一股熱浪傳來,生生把黑羽逼退回去,黑羽深皺著眉,「看這火勢,想要撲滅,已是不能了。」黑羽躲著高溫的火舌躍近商鋪沖著商鋪大聲地喊著「失火了,快醒醒!!失火了!!…」
商鋪後排便是居民區,一丈遠的火舌噴撲而來,火勢在壯大,一片火的世界,早已把黑羽的喊叫湮滅。黑羽心急如焚,只見火勢絲毫不減,人卻是一個也沒從家中跑出,就連喊叫聲都沒有,一切詭異的可怕。黑羽強壓著心下的震驚,急速趕到火勢尚延到的居民區,一腳把門踹開,刺鼻的油脂味撲面而來,黑羽伸臂捂著口鼻,跑到內室查看,屋內的人保持著睡姿,黑羽走近談談鼻息,屋內的人早已昏死過去,刺鼻的油脂味彌漫在整個房屋里,很快便引來了大火,黑羽急速退出屋子,依次闖入幾家房屋,屋內的人都是被刺鼻的油脂味毒暈過去,昏死著等著大火的到來。奔跑了大半個延州縣,竟無一人清醒,黑羽心如死灰的站在街道上,粗粗的喘氣,這是誰干的?誰這麼狠心要害這些無辜百姓?
細風漸漸有轉大之勢,火海尚自快速的蔓延著,被眼前火勢震驚,黑羽只顧著救人,待想起冥洵時!!心中的不安擴大到極限,恐懼漫天而來,黑羽用盡全力向著客棧飛去,冥洵你不可以,千萬不要……似乎在和滾燙的火舌比著速度,黑羽以驚人的力量向前飛奔。
前方有人影快速閃過,黑羽腳下一滯,目光深凝,寒光乍現。腳下一個轉步,追了上去。繞過一個街角,追到石拱橋旁,看到六七個黑衣蒙面的人快速滌竄。黑羽飛身上去,全清劍出鞘,冷醒站在黑衣蒙面人前方的石拱橋上,攔下去路,彎月投下清明冷淡的月光傾瀉在黑羽身上,劍光一閃,冷冽充溢著殺氣。月光冷、劍光寒都不及黑羽充溢著殺氣的眼光冷。
黑衣蒙面人看到突然出現的黑羽,停下步子,警惕著互相靠攏。
「閣下是誰?為何攔我等去路?」
黑羽轉動全清劍,劍光一閃,快速劃過蒙面人的臉,蒙面人臉上的黑色面巾破裂成碎片。蒙面人皆被那股戾氣逼得後退數步,面巾被打碎後,這些人也不掩飾,只是朝著石橋上的人看去。黑羽目光凜冽的看去,月光清晰地灑在黑衣人的臉上,竟是縣尉!!
黑羽的憤怒瞬間取代震驚,一個眨眼間,黑羽鬼魅般的移身上前,寒劍已架在縣尉的頸上,縣尉看到頸上的寒劍,嚇得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待看清是上午脅迫自己的不明人士後,雙目猛然放大,聲音著,渾身哆嗦,「大……大爺……饒命……」
「說!為什麼放火?百姓有什麼錯,為什麼要毒死他們,毀尸滅跡?你知道延州多少百姓嗎?你身為當地縣尉,居然嗜殺成性?草菅人命?你是活膩了還是急著去找冥王?」
「不……不是這樣的……」縣尉哆嗦著,語無倫次黑羽稍稍放松手上的劍「快說!」
「小人受命,秘密運送異族人到王府,王府傳達命令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小人出此策把全縣百姓用藥物暈過去,不曾想竟引來大火……」
「黃!你下毒就不計後果了?你個蠢貨!!」黑羽氣極一掌朝著縣尉揮去,大怒「還不快去救火!非要把他們都活活燒死?」一腳朝著縣尉踢去,縣尉一下被踢到在地,「救不回了,來不及了,我萬死也還不了了……」縣尉痛然悔悟,抱頭大哭。
黑羽轉身對著另外的人,「還愣在這干嘛?快去撲火,大火來了,就知道跑嗎?政府養你們這些人干嘛的?一群蠢貨!」黑衣士兵被黑羽怒斥,好在黑羽沒下手殺了他們,都感激地彎身「是是,我們這就去,這就去……多謝大俠饒命……」言罷一溜煙跑去。
黑羽微微嘆息向著客棧飛奔而去。
待趕到客棧時,火勢已蔓延過來,黑羽飛速奔到樓上,踢開房門,看到耳鼠趴在昏睡的冥洵胸膛上有淡淡黃光發出,黑羽上前急忙搖著他,此時耳鼠身上的毛色漸漸有灰褐色變為灰黑色,冥洵陰郁地臉色稍稍緩解,耳鼠看到黑羽來了,吱吱輕叫了一聲,直直栽了過去。黑羽把靈力透支的耳鼠放進自己懷中,大力晃著冥洵。
「冥洵,快醒醒……」
冥洵漸漸轉醒,睜開睡眼看到黑羽,迷惑「大叔……你怎麼還沒睡?」
「趕快起來,失火了。」
「失火!怎麼回事?」冥洵一驚,睡意去了大半,看清屋外噴涌的火舌急忙起身,「失火了,若!大叔,若還在睡覺!」說著就要往屋外跑,黑羽一把拉住他。
「你先到外面空地等著,我去把她救出來。」
「大叔……」冥洵猶豫著,「快去,沒時間了。」黑羽一把把冥洵推出廊道,自己轉身撲入火海。
火勢凶凶,轉眼之間整個客棧已籠罩在火海之中,冥洵站在空地上,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和進去遲遲不見出來的黑羽,心急如焚,來回踱著步子,不停地搓著手,緊盯著已被大火燒得坍塌的出口。
黑羽披上一個浸濕了的薄被躲著火苗和掉落的物什,靠近若的寢房,濃濃刺鼻的油脂水味和黑壓壓的煙霧彌漫在屋中,讓他喘不過來氣,強忍著走近床鋪,才依稀看見昏睡在床上渾然不知的若,上去用濕被把昏死過去的若包裹起來,抱著她就往外走。大火已吞沒了整間屋子,若再不出去,最後可能便是葬身火海,透過大火中看到不遠處的門框,近在咫尺,此刻,卻猶如天涯般遙遠,漸漸的頭開始發暈,意識漸漸模糊,是聞得氣味太久,自己也中毒了嗎?黑羽只感覺頭愈發的沉重,抱著若的雙手開始趕到無力,身子緩緩下滑跌坐在地上。
「大叔,大叔!!你能听到我的話嗎?趕快出來啊,房屋要倒塌了……大叔,大叔……」冥洵的喊叫聲從屋外傳來,黑羽低聲喃喃︰「冥洵……冥洵……」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倒在地上了?還沒給他一個交代,怎麼可以死掉?黑羽支起身子,緩緩站起,穩了穩身子,抱起若一鼓作氣,沖出滔天火海。
心急火燎的等了許久,還不見大叔出來,冥洵就要朝著火海奔去,一個黑色的的人影在房屋倒坍的那一瞬間從火海間踏了出來,正是黑羽和被包裹著的若。冥洵急忙上前,「大叔,你怎麼樣?若還好嗎?」黑羽把若交給冥洵後,再也承受不了,斜斜的暈倒過去。 冥洵大為驚慌,把若放在地上後,去看黑羽,他已然暈了過去,失去知覺,白皙俊美的臉因在大火中、濃煙中時間過長,被燻得發黑,黑色的發絲和衣擺也被大火的發焦。只見黑羽懷中一動,耳鼠探出個頭,驚恐向四周看看,待看到正盯著自己的冥洵後,倏地竄出爬到冥洵的肩頭,吱吱的叫著,聲音格外淒冷,猶如哭泣,帶著宛如經歷了番生死劫難的哀傷和重相逢的歡喜,冥洵被它的叫聲感染,捧起耳鼠,放在唇邊輕輕親吻著,心里默默道歉。
掀開包裹若的薄被,浸濕的水早已被大火烤得蒸發消失,薄被的面料也被燒成了 黑,有大片已被燒成了火洞。若臉色泛紫,睫毛長長的垂著,遮去了昔日靈秀的鈷藍色眼眸,毫無生氣瞪在薄被上,細細查看了下大叔和若,冥洵很是不解,他們身上並沒有明顯燒傷,按理不該昏睡不醒的呀?再說習武之人的抵抗能力也不該那麼差的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冥洵越想越急,不停地晃著黑羽,「大叔大叔……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看著眼前滔天的大火和毫無知覺的兩人,冥洵雙手捧著臉絕望的失聲喃喃,肩上的耳鼠歪歪頭,吱吱叫了幾聲,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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