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蝕是各種無語啊,但若才不管他的吐槽,好像和他杠上了一樣,故意叫走所有的暗守。他是百般不願意百般的悵然啊,這不把冥洵背回到王都後,一頭便扎進了洗浴間,硬是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五遍又在水里足足泡了三個時辰才出來。
愣是將他硬朗的身體泡的綿軟下去,出來後將近虛月兌,還是暗守巡視時拾起了他。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冥洵也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醒了過來。
巫蝕單手支頤,隨意的品著吃食。
百無聊賴,懶洋洋的看著窗外的大雪︰「若在哪?干麼呢?」
站在身後的暗守眼觀鼻,鼻觀心︰「回巫蝕大人的話,那位貴客醒來後,若大人便陪同他前往西界王府了。」
「什麼!」巫蝕大大詫異,指間本來就拿捏不穩道匙月兌落至地上。
「那人這麼快就醒來了?」 「回巫蝕大人的話,不是貴客醒來的早,是大人您睡但久了。」暗守不緊不滿的說著,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勢。
巫蝕再度悵然,我是睡了多久啊?突然感覺無力扶額了。
看來,潔癖,這是病,得治!
巫蝕閑的無事,便把整件事情拿出來掂量掂量。
之前若把冥洵和碧玥的事對他大致講了,兩人無意間相遇,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很自然的相戀,期間分分合合,幾經波折才走在一塊。
冥洵知道自己所中之毒必須要啟天鑒才可解除,而他在得到啟天鑒的時候卻為了碧玥完她父親一個心願,不顧自己的安慰把啟天鑒送給她,最後,也因為他病情的加重,不得不離開碧玥,前往離世島。
而對于冥洵中的毒來說。冰蠶雪蠱曾是西界的至毒,巫蝕很納悶,身為西赴頤之女的碧玥沒有理由不知道它的解毒之法啊。何況她身在西界,她就一點也不知道十六年前的事?一點也沒猜到冥洵的身世?她的接近是有意還是無意,巫蝕很是懷疑。
巫蝕曾把自己的疑問和若講了,但是她卻一口否定,說女人最易了解女人,只看碧玥的眼神就知道她不是裝的,她是真心愛著冥洵的,並且為了他一直努力的在改變著自己。但在那日啟天之災後發生了什麼,碧玥為什麼要嫁給了諾,她就不知道了。
冥洵離開不到半個月,就傳來碧玥和他人成親的消息!不管是不是他們之間隔著這麼大的仇恨,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就這速度,也讓巫蝕咋舌。
巫蝕隱隱覺得事情轉變的這麼快,定然是有什麼在催動著的,不然依碧玥對冥洵的情義,她也不會答應,更不會那麼快就草草地嫁給了諾。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陰情。
巫蝕頓時覺得頭又大了,那天拿了啟天鑒就折了回來,之後西界內部發生了什麼他一概不知。
本來之前還有暗線在查視,而那之後,連最隱蔽的眼線也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而是在兩天後收到了首領用三尾鳥發的信息,他們便連忙去他說的地址找到了昏迷的冥洵。
巫蝕經這一想,再也沒有胃口,捏著眉小聲的嘀咕。
他知道若和冥洵慌忙趕到西界老巢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這兩人也不等他醒來,還真是毛躁!
巫蝕站起雖心里這麼想著潔癖是病,但還是不自覺的彈了彈身上的灰漬。
「現在幾時了?兩人去了多久?」
「回巫蝕大人的話,現在是未時,若大人她已經去了一個半時辰了。大人您要去嗎?」
「首領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是要我們務必要保住冥洵的性命。而他們一個涉世未深,一個又是多病之軀。兩人深入虎,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呢?」
要趕快過去,不然兩人再出個意外,就不妙了。
巫蝕邊說邊走,暗守還想跟上去,他隨意的擺擺手,阻止了暗守的步子,獨自一人闖入了風雪之中。
若帶著冥洵行走在街上,抬眼處就能看到屹立在白雲之間的白色建築——千鶴樓!想起了剛到王都時看到它的高大威武對她心靈造成的強烈震撼,為此她還曾專門問過店家關于這個白樓的事。
千鶴樓又叫白樓,樓高百尺有余,直入雲霄,是西界最負盛名的界王西宇晚年出動界內大半的勞動力,歷時兩年才修築而成的。修築期間,因其高度過高,所以之間也倒過幾次,死傷無數,但是西宇卻堅決修建,直到在倒了五次後,西宇放棄了。
就成了如今九十九丈零九十九尺的高度。在因封頂之日有數只野鶴落棲于此,世人以為祥瑞之兆,故得此名。
千鶴樓是王都標志性建築,無論在哪個角落都能看到。同時也因為它是西界歷屆界王和王後的棲身之所,所以有不少關于西界歷屆統治者的軼聞情史,也成了茶話之間的笑談,流傳至今。
若伸手指了指眼前的白樓,擔憂的問道︰「就是那了,白樓之下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你身體可還能支持的住?」
看他強自鎮定的樣子,看來恢復的還不好,再加上沒練過武功的緣故,雖身披厚裘卻還是凍的發顫,臉色白的堪比白雪。
若一直想問,冥洵和大叔一同去了離世島,為什麼他的病情一點進展也沒有,反而虛弱到這種地步。
而這次突然的冥洵又一個人出現在雪地里,那麼大叔呢?他那麼慣著冥洵,怎麼舍得他一個人跑出來?心里滿滿的疑問想問,還沒開口就听冥洵輕緩了口氣︰「還能支持的住。」
這次能死里逃生,全是若相救,冥洵心里萬分感激。但是一路上他都心事重重的,全然沒有注意到若的滿月復疑問。
滿腦子都在想著碧玥,想著自己該以怎樣的狀態出現在她面前,又該以怎樣的心情去看待碧玥和了諾?
自己當初離開,已經說了是見她最後一面,要了諾往後好好待她,而如今知道他們成親了,自己卻放不下去,做不到事不關己。
可是,怎麼能放得下去?輕易地說出離開的話,他又怎麼舍得?
他怪碧玥這麼快就背叛了自己,他恨了諾這麼快就搶了他心愛的人。
他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他還沒死,她怎麼就可以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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