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齊了。額爾敦寧定的漂浮在帳篷當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四個人,然後模了模身前這一道劃痕,不禁冷笑起來,偷襲都無法真正傷到我,現在還想怎樣?
額爾敦索性都沒有落地喘息,直接揮劍施展出他的絕學秘法,整個帳篷里頓時變成了一個劍的世界,仿若就是劍的江河,而陸明眾人則是一頁頁小舟,在江濤海浪當中艱難的航行!
陸明立刻施展狂風快劍,不住的抵擋著各種各樣的攻擊,冷劍的身形順著破碎的帳篷猛的撲了進來,南宮華健也已站起,卓力格圖揮起巨劍,以陸明為中心,立刻施展出真武七截陣。
陸明不斷用劍痕幫助兄弟削弱對方的力量,即使是這樣,也能夠感覺到泰山壓頂的沉重。
不過陸明從來就沒有打算這樣就能殺死一個擁有劍聖實力的劍手,劍之一道,劍境每提升一線,實力都不是簡單的疊加。
陸明這點更是理解的相當透徹,即使劍痕洗禮出來的劍氣,也無法跨越真正的鴻溝,最直接的區別就在于,如果是別的跟自己同級劍手遇到了這樣的對手,那絕對連逃跑都做不到,而陸明則可以掙扎數下,尋找時機逃掉,如此而已。
陸明對劍道的理解如此清晰,當然知道無法這樣殺死一個劍聖,他要做的,是拖延時間,以及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此時此刻,陸明只能是全力施展著狂風快劍,將道道劍意不斷的擴散出去,給自己和兄弟們減輕壓力。
額爾敦的冷笑已經轉化成了獰笑,他十分享受這種居高臨下,把對手壓的抬不起頭來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或許就是自己在當上族長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一定要時刻掌握這種美妙的感覺,
感覺到陸明身上傳來的陣陣劍氣波動。額爾敦也有些詫異,這個小子明明已經被自己驚濤駭浪般的劍勢壓的只能扭曲的掙扎,但隨著他一劍一劍的刺出,就像是隨波逐流的小舟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強力的舵手,已經可以稍稍的調整一下航行的方向了。
不過這又能怎麼樣?你們在我的強大面前,只能向一只小小的爬蟲,被我厚重的靴子踩到之後,只能是無力的扭曲掙扎幾下,還能怎樣?
額爾敦冷冷一笑,瞬間揮斬出十幾劍之後,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斬劈向了卓力格圖。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即使卓力格圖已經十分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失控。可是也已是雙眼發紅,道道血絲猙獰的伸張著。他看到這一劍,渾身戰意已然凶悍的像是寧死也要咬住野豬肚皮的狼,根本不在乎野豬的鐵蹄是否會給他造成什麼傷害。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戰!血戰!
卓力格圖猛然躍起。雙手巨劍劃出一道流光砸向了額爾敦的劍,砰地一聲,胖子只覺得雙手有種橡皮錘砸到堅實地面的感覺,而那反彈之力,就已經將他彈飛出去,在破碎的帳篷上留下一個人形大洞,順著看出去。可以看到他在半空中留下一道血線。
陸明腳步連連踏動,瞬間補上了胖子的空缺,手中劍毫不遲疑的刺了出去,將額爾敦準備追擊的一道劍氣攔下。
額爾敦看著自己一道劍氣又被陸明卸掉,不禁皺了皺眉,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只是看他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病態的潮紅就知道,他並不像表面那樣輕松,說不定現在只是在硬撐了。
很不錯的劍陣,但在我強大的力量面前,我就會將你們逐個擊破!額爾敦眉角揚起。原本打算刺向陸明的劍收回了,他劍勢一轉,叮向了南宮華健。
南宮華健沉著的看著這一劍,滄桑的臉上沒有分毫表情,只是運足了自己最大的力量,迎擊上去。
轟的一聲,南宮華健在這股力量面前,身形毫無置疑的向後再去,下一個瞬間,他的雙腳就已經離地,而且那股力量順著劍身攀上了手臂,令他的手臂一陣扭曲,最後肩頭一晃,手臂垂了下去,劍也跌落在地。
額爾敦臉扭曲起來,竟然只是是被一劍的力量震的手臂月兌臼?我這一劍完全可以震死他啊?
你還沒發現力量越來越低吧?陸明的身形再次飛射過來,同時出劍。
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額爾敦皺了皺眉,沒再多想,畢竟在他的力量面前,這些小子憑借劍陣才可以維持一下,若是自己逐個擊破,他們根本就沒什麼機會。
腦中思索了一下,額爾敦又是一道劍氣追擊過去,就看到陸明臉上的紅潮又重了一分。他頓時得意的一笑,目光又看向了冷劍。他要把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一個的玩死。不過這個陸明倒也真講義氣,明明受了傷也要為兄弟擋下劍氣,倒是很有血性啊!
呼的一聲,像是投石機投來的一塊巨石,卓力格圖猛然沖進了帳篷,又是一劍向額爾敦砍去。
卓力格圖知道,陸明不惜受傷也要不斷的去抵擋卸掉劍氣,就是為了不讓劍氣外溢,讓遠處的高手覺察到這里有戰斗。況且他一直以劍術牽制著額爾敦,才能不讓他發揮出最強的力道。
而且從開戰到現在,自己這些人沒給額爾敦一個喘息的機會,甚至不管怎麼樣,都沒讓他來得及喊人,自己就更不能讓這個計劃失去控制。
額爾敦回身一劍,砰地一聲,卓力格圖毫無懸念的倒飛出去,然而他剛想要回身去對付冷劍,就听得身後一聲低吼,卓力格圖又跳了進來。
他身上已經破破爛爛,肥胖的肚皮都露在外面,上面還清晰可見幾道血痕,但這個家伙居然像感覺不到疼一樣,極力的控制著被強大震撼後而顫抖的身體,凶神惡煞的繼續撲來。
額爾敦眉頭一皺,像是被凶狠的狼群激怒的爆熊一樣,轉身撲向了卓力格圖。
陸明暗暗壓制著體內翻涌的氣血,對著額爾敦的背心要害漠然出劍。
額爾敦抬手就向陸明的方向釋放出一道劍氣,然而這道劍氣才剛剛在經脈中凝聚而成,他的心就咯 一下,下沉了一大截。
一道莫名的感覺在胃里驟然閃現,就向一小滴沸騰的鋼水,體積雖然小,但威力卻毋庸置疑。
哎呀!額爾敦心頭暗叫不好,而且那道沸騰的熱流剛剛形成,就像引燃了什麼一樣,渾身上下全都被燒灼的難受無比,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被煎熬。
額爾敦只覺得眼前一陣迷茫,腦子也開始昏昏噩噩,他用力的晃了晃頭,無意間看到帳篷外,被自己擊飛的南宮華健,他一條手臂上沒有手掌,僅用有手的左手著地,然後慢慢起身,上身猛然一晃, 嚓聲中,他竟然將自己月兌臼的手臂給生生接上了。
唰!額爾敦頓覺背心一涼,隨後就有熱流在背上蔓延,他身體驟然發力,猛然順著劍刺來的方向彈飛出去,這個破損的帳篷徹底被他撞成了一團碎皮。
陸明幾下將撲面而來的帳篷斬的粉碎,看到額爾敦在幾十米外半蹲在地,不住的喘息著,隨著他的呼吸,背上就會涌出血液,借助劍痕力量能夠清晰的看到,那血液已經變成了紫紅色。
看來藥力還沒有達到巔峰時刻,不然他的血液會變成紫黑,而且還會在體內凝聚成血塊。
陸明看了一眼劍鋒上還沾著的血,這些血像是擁有了活性一般,不斷的沸騰著,想要在劍上腐蝕下一些痕跡,只可能陸明的劍乃是可以匹敵百鍛的絕世好劍,血液里蘊含的毒素也只能做無用功,不過肉身的額爾敦可不是鋼。
噗!額爾敦噴出了一口黑血,他愕然的看著面前的黑血,下毒?我竟然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不可能啊?我對毒素十分敏感,只要吃上一點點就會有強烈的反應,而我隨時都可以將毒素逼出體外。
可是,我竟然就中毒了?
額爾敦默默的看著提劍走來的陸明,大腦默默的算計著自己可能中的毒種,並且試著使用真氣逼出毒素,可是他剛剛一提氣,就看到陸明的身形已經化成了一道殘影,七八道劍氣驟然形成,如疾風暴雨般襲來。
「難道,他們要做的,就是阻止我發現中毒,從而無法療傷?」
額爾敦用力的晃著越來越沉的腦袋,渾身上下有一股說不出的難過,往日自己提著如鴻毛的鋼劍,如今抓在手里像有萬斤之重,那一絲絲充滿了凶暴力量的劍氣,如被寒冰覆蓋一般,徹底的凝成了冰,自己想要調動一絲都是萬般困難……
額爾敦抬眼看過去,發現眼前全是幻影,那個陸明挾著數道劍氣飛射而來,可是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
我要死了?
一個念頭驟然浮現在額爾敦心頭,可是我還沒有做上酋長的位置啊!我還沒有開采金礦,我還沒有享盡天下美食美色啊……
額爾敦竟然咆哮著站了起來,他雙眼黑紅,道道血絲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對七竅著流淌下來的黑色血線全然不覺,忽然振開雙臂,仰頭向天,匯聚了全部力量的一劍已然揮斬出來,他猙獰的張開了嘴,就要在一劍之後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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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章章節名不對,內容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