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獨孤明跨上藥箱,與曹力二人風風火火地趕到武徒寢室的時候,蘇斧已經好轉,正打開房門,正準備前往天下院呢。
曹力腳步一停,著實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這樣結果,獨孤明也是一愣,轉頭看了看曹力,問道︰「你說的蘇斧,難道不是他?我記得是他啊。」
曹力搖頭道︰「不對啊,斧頭,你怎麼就好了,沒有事情了嘛?我才將獨孤前輩請來呢。」
蘇斧抬頭看了一眼他們二人,道︰「阿力,我不是說過我自己會想法子的麼,我沒有讓你去請獨孤前輩。不過還是多謝你的好意,現在我身體全部好了,走吧,一起去收拾那個姓厲的家伙。」
蘇斧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要出門關門了。
「慢,慢,讓我看一看。」獨孤明突然沖上前來,拉住了蘇斧的右臂,順勢右手下滑,他的食中二指,搭在了蘇斧的脈門之上。
蘇斧對此不以為意,輕輕一拋,就順利地讓他的雙手落空,說道︰「獨孤藥師,我真的沒有什麼疾病,你不要听阿力在那里亂說。」
「不是的,獨孤前輩,你還是蘀蘇斧檢查一下吧,他最開始的時候……」曹力是真心關心蘇斧本人,他還沒有說完。
「阿力,你給我看好了,我那里有問題了?非常明顯,我就是一個正常的好人啊。」蘇斧直接走到了曹力的跟前,抓起曹力的手臂,在自己的身上輕輕地捶打了一記。
蘇斧背對獨孤明,使勁地對曹力眨眼楮,曹力這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那行,獨孤前輩,斧頭真的沒有事情了,麻煩你老人家,真的不好意思啊。」
獨孤明則是使勁地用鼻息嗅了嗅空中,似乎發現了一點什麼,忙轉頭以一雙疑惑的眼楮,看了看蘇斧,道︰「蘇斧,你會藥師之法?」
蘇斧眉頭一皺,記上心頭,暗忖︰「他方才用鼻子在做什麼?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之前他老是說我的身體異樣,只是從來沒有來到過我居住的地方,這一次倒好,是曹力將他帶來了,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給我添麻煩。」
蘇斧搖頭道︰「前輩,我不懂你說的什麼藥師之法。」
「可是,你有勇氣,讓我探查一下你的脈象嗎?」
獨孤明一雙利眼,目不轉楮地蘇斧,蘇斧的任何一個微妙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這雙眼楮。
蘇斧才不會上當,當下拉起曹力,就直接轉身,根本不會回答獨孤明的問話。獨孤明搖頭一聲嘆息,當下沒有跟隨而去,而是轉身目不轉楮地看了看這個房屋。
蘇斧拉上曹力,一口氣就跑到了天下院的門外,此時,已經是賓朋滿座,整個院落之中,整整齊齊地排好了座椅,蘇斧與曹力還沒有走近,就被牟謙與陶宇望見,他們笑嘻嘻地上前來,說已經預備了位置,只管去坐就是了。
蘇斧與曹力隨後坐下。那從泰安門而來的幾位客人,共計七人,為首那位年過六旬的老者,當先率眾而起,首先自我介紹起來。
原來,這位白須老者是泰安門無極峰的宗主,名號厲霸。蘇斧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毛一揚,心忖這老家伙一定是與厲文江有什麼關系。反正討厭了厲文江,連並這個老者一起討厭。
而厲霸周圍的三名黑衣中年人,那兩個男子中,左首略胖的男子名叫巴龍,是泰安門凱寧峰的宗主,右首略瘦的男子名叫常萊,是泰安門借展鋒的宗主。余下的那位黑衣女中年人,名叫燕雲,是女伶峰的宗主。
接下來,是緊接著的厲文江,厲文江振振有聲的介紹了自己,是泰安門主峰拔雲峰的大弟子。不過,由于他之前的不良表現,在所有的秦山門弟子心中,可是一個明顯的敗類,所以他的介紹,下面還有人故意起哄,特別不買賬。
厲文江沒有辦法,悻悻然地坐下。緊接著,便是那冷艷女子自我介紹了。整個場面,頓時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安靜。
「各位秦山門的師兄師弟們好,我是來自泰安門女伶峰弟子白雪靈。很有幸在這里見到各位,白雪靈見過各位了。」隨後見到她彬彬有禮一番,然後盈盈做禮,就此坐下。
蘇斧眉頭一皺,心中默念了一番︰「白雪靈,白雪靈,果真是個好名字啊。人長得如是白雪中的精靈,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姑娘啊。」
「好呢,白姑娘真不錯。」台下面,當即有人起哄拍手叫好。
白雪靈抬頭看了過去,掩嘴一聲輕笑,然後就此坐下,重新恢復了一臉冷霜的樣子,好像方才的介紹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最後一位,是坐在白雪靈身邊的另外一位年輕男子,曾經數次勸阻厲文江的那位。蘇斧對這小子的印象還不錯。
原來,他名叫顏廣寒,是泰安門無極峰的弟子,看來,正好是那厲霸的親傳弟子。
一場歡迎酒宴,就此簡單舉行,這只不過是兩個武技大派之間的私下交流行為,並不比得上武技四派每十年舉行一次的誅魔大會。所以,一切都是簡單夠用便可。
此次酒宴,是由顏夕主持,蘇斧看見這一幕,頓時又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離開北蠻之地的情景,自己千里迢迢遠到秦地來學習武技,一路而來,歷經了很多的艱難,而今,自己前途依舊一片迷茫。
蘇斧本來不是這種多愁善感之人,只是突然觸景生情。那女伶峰白雪靈美麗的倩影,蘇斧好像又沒有了興趣。
酒宴很快過去,顏夕然後宣布大家去外面的擂台上參與泰安門與秦山門的武技交流活動。
當然,這只是宴後助興活動,至于這泰安門此行的重要目的任務,顏夕到如今還沒有當場宣布,這引起了很多的師兄弟心中的揣度。不過,顏夕作為大師兄,他都沒有表態,所以,在場眾人也不能多問。
而早在開始的時候,顏夕就命令眾人在天下院的外面,設好了擂台,此時正是雷動翻天的時候。
在擂台的兩邊,各站定了一名武徒弟子,手舀大鼓,敲打起來,雷聲陣陣,將現場酒宴的氣氛,一下子,烘托到了極致高峰。
蘇斧倒是喜歡看熱鬧,這等喧鬧的場面,正適合自己的胃口,方才那一幕幕煽情的場景,頓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按照這比賽的規則,當然是有客人提出。而作為北蠻來的泰安門,對于武技游戲中,最擅長的自然是抵足游戲了。
作為開幕的一場關鍵游戲,賓客一方,先由顏廣寒出場。顏廣寒走入場心之中,微微躬身,朝在場眾人拱手道︰「各位,我是遠道而來的泰安門弟子,有幸來到秦山門與各位同仁師兄弟們參與這抵足游戲。還請各位在場的多多指教。」
蘇斧呵呵地笑了一笑,對身邊的曹力笑道︰「阿力,你覺得這顏廣寒如何?」
曹力偏頭愣愣地看了看蘇斧,點了點頭,道︰「還行吧。至少要比那個姓厲的好多了。」
「哈哈,那是當然,我也比較想與這小子交好。」
「顏公子客氣了。說及到這抵足的游戲,自然要數你們泰安門才是正宗啊。我們這秦山門,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門外漢而已,還是要請你們泰安門多加指教才對啊。」辛烈上前來,微微拱手,對顏廣寒笑了一笑,然後又轉身對台下的眾多秦山門弟子說道,「各位,這比試游戲嘛,點到為止,只是大家助興為樂而已。抵足這個游戲,我想在場的同門弟子中,大多都沒有真正耍過,不知道誰願意學習,不妨上來向這位顏公子請教一番。」
「很好,我很早的時候,就比較喜歡這抵足游戲,只是從來沒有去過北蠻之地,也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抵足游戲,今日有幸客人遠到而來,自然是要好好地學習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只听見從台下的人群中,走出了一名年老之人,大家都望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天下峰的七師兄鄔桑開。
鄔桑開是武士五乙階段的水平,而眼前的這位顏廣寒,他雖然沒有明確說過自己的武技實力,不過,通過旁人早就打听得知,他是四乙水平,在這實力水平上,可要比鄔桑開高出了一個等級呢。
鄔桑開笑哈哈地走上前台來,故意袒胸露肌,哈哈地大笑起來,道︰「顏公子年紀輕輕,體力一定比過老夫,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鄔師兄嚴重了。這抵足游戲,需要的是腳下胯下的腰力與腳力,而且,上身不能有絲毫的相助,所以,這與體力沒有多大的練習。鄔師兄想多了。」
鄔桑開學著顏廣寒的步伐狀態,站定在了主台的一角,正好與顏廣寒形成了犄角之態。
二人面面相覷,腳膝相抵,各自瞪大了雙眼,只待身側的顏夕主持哨聲一吹,這首場的抵足大賽游戲,馬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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