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烈見此,立馬走上前來,伸手一把攔住了厲文江的進一步挑釁,呵呵一笑,道︰「厲師兄,何必如此動粗呢,年輕人嘛,觸犯了一點規矩,是可以理解的。」
蘇斧正是瞪大眼楮,想要再度與這厲文江好好對質一番的,哪知道身後一人出面,將自己給拉了下去。曹力在後背勸道︰「斧頭,你這樣做太危險了。你還是少去干涉為妙啊。」
蘇斧忙地轉頭看了看曹力,問道︰「阿力,你不懂的,這個人太狂妄囂張了,我看到他就來氣啦。」
「哼,你叫蘇斧對吧。我記住了,現在這個時候,我不能欺負你的,到了下午的交流大會上,我倒想與你好好較量一番。」厲文江厲聲說道。
「曹力,還不帶上蘇斧快些退下。」辛烈微微側身看了眼曹力,要知道,目前的情景對蘇斧非常的不利,如果蘇斧真要與厲文江繼續爭論下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蘇斧。
曹力會意,當即拉起蘇斧就要往下走。倒是身在一邊的蘇斧,在听到厲文江的挑戰話語之後,也激發了他的滿腔熱血,他當即回應地叫喝道︰「好啊,到了下午的交流大會,我倒想看一看,你怎麼來教訓我。」
幸好曹力有力,迅速地拉起蘇斧就往外面走去。
待二人離開了那個花圃地界,不再能讓他們看見的時候,蘇斧猛的一下掙月兌了曹力的扶持,呵呵地笑了一笑,道︰「你不用如此擔心,我還沒有糊涂的。」
「那你小子,剛才還如此的狂妄。」曹力一臉疑惑的表情看住蘇斧。
「我實在是氣不過那小子的狂妄自大。他還真夠無心無肺的,在我們秦山門的地盤上,居然還如此的狂妄。」
「哎,斧頭,何必呢,人家是客人,我們能讓就讓一步,更何況,不是有二師兄在場的麼,有什麼問題,他會出面解決的。也輪不到我們來參與啊。」
「哼,阿力,如果我不出面,她今日恐怕也不認識我了。我也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她了。」
曹力一愣,最後與蘇斧面面相覷,隨後不久,二人均是哈哈地笑了起來,顯然,蘇斧的心思,曹力是這個時候才完全的明白過來。
「你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吧?我是要走近一點,看看她有什麼反應,這一看,還是很有收獲的。所以,總歸說來,還是得謝謝你的幫忙。」蘇斧上前來,輕輕地拍了一記曹力的肩膀。
不待曹力反應過來,蘇斧就轉身,自行離去,還問道︰「阿力,你說,那雁山之上,是不是真的有花海的世界?」
「斧頭,你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我們都去過雁山打獵的,哪里的確是沒有看到什麼花海啊?」
「我們只是去打獵,所走地方並不是全面啊。你對秦山門應該比我熟悉,所以我就問一問你,可否知道那邊有花海?」
「雁山真的沒有花海,我也曾經去耍過幾次。不過,在右邊的朝霞山,則是有一處花海。」
蘇斧听到這話,哈哈地笑了一下,當即停步,轉頭問道︰「好的。居然有花海就行了。我就專門等候著,她來約會我吧。哈哈,哈哈。」
「你也別用這樣開心吧?她一直都是冷漠冰霜的樣子,怎麼可能來約會你呢?」曹力將頭搖晃得像是一頭撥浪鼓似的,要說那女子能夠主動來說兩句話,估計就非常的艱難,還別說來主動約會。
「你不信麼?不過,我倒是相信,只要今日等會兒的交流大會順利進行的話,我想,我的希望還是挺大的。阿力,支持我吧?那就祝福我吧?」
曹力呵呵地笑了一笑,覺得眼前的蘇斧,對那女子的痴迷,已經達到了一種如此如醉的地步,如果不及時搶救,只怕會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曹力當即跑上前去,一個巴掌就打在蘇斧的腦勺上,嘻嘻笑道︰「祝福你,我才不會像你這樣毫無自知之明呢,我看你是做白日夢做多了的緣故吧。」
蘇斧突然身子下墜,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胸口,後面的曹力還以為蘇斧在作怪,走到蘇斧的跟前來,笑呵呵的口吻說道︰「喂,你這小子,蹲在地面上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我不會心軟的啊。」
曹力靜靜地等候了幾十秒鐘,發覺蘇斧低頭沒有反應,當下也蹲來,迎面看向蘇斧,只見到從蘇斧的額頭上,沁出了少許的冷汗,最後在他的額頭之上,凝聚成了一滴,眼看就要墜落在地了。
曹力這才驚覺到,眼前的蘇斧,身體出了問題,好像是生了大病一樣。曹力忙扶住蘇斧的雙肩,焦急地問道︰「斧頭,斧頭,你怎麼樣了?」
蘇斧吃力的說道︰「快,快背我回到寢室中去。快!」
蘇斧只感覺到月復內一陣絞痛,著實非常的難受,而今,能夠救治自己的,除開藥祖之外,恐怕再無他人,所以,蘇斧第一個反應,就是快送到自己的寢室中去。
曹力點頭,飛快的提起蘇斧的身子,就直接朝寢室的方向飛奔而去。要知道,今日是賓客前來的日子,所以,大部分的武徒學員,都早早地去了天下院周圍,等候著見到那些賓客的見面。
所以,整個武徒學員的四合院比較的空曠,就連看守大門的張華,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大門看守處,根本就沒有人影。
曹力好不容易將蘇斧給背到了房門外,又急急忙忙地從蘇斧的口袋中掏出了鑰匙,將他的房門給打開。然後將蘇斧給安穩地放在床上,但是,蘇斧渾身縮緊成一團,根本舒展不開,身體成了這個樣子,要想止住月復痛,還真不好辦。
曹力忙地就要俯身私下搜尋蘇斧的房屋,看是不是能找到一點良藥,蘇斧點明要回到房屋來的,肯定只有他的原因。
蘇斧見到曹力在自己的房屋內東張西望,頓時吃力地捂月復起身,對曹力說道︰「阿力,你出去吧,關好我的房門。其余的,我自行能夠解決。」
曹力忙地停下手下動作,在他的四個牆角周圍,還沒有找到什麼可以治病的良藥,就听見了蘇斧的呼喊,忙停下手中物事,驚訝的轉過頭來,扶住蘇斧的身子,道︰「斧頭,你千萬不要亂動啊。你都痛成了這個樣子,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對你極其不利。我問你,你的藥箱在哪里?我給你找。」
「我叫你離開這里,快點離開這里,我自己能行的。」蘇斧只是對曹力這樣喊道。
曹力呆住了,自己與她相處也有一段時間,還從來沒有看見他如此發怒過,曹力沒有辦法,只有識趣地退離了房屋,將房門給關上了。
蘇斧看到這一切,忍痛著身子,下床來,直接走到房門邊,將房門反鎖。然後蹲,從床下面,舀出了木盒,吃力地喊道︰「老頭子,我是不是中毒了?」
藥祖老頭子最開始還沒有反應,蘇斧稍微用力拍了一拍木盒,他才悠然般的說道︰「小主人,你今天也沒有訓練麼?」
「老頭子,我月復痛難耐。」
藥祖老頭子「咦」了一聲,這個時候,也明顯感覺到整個房屋內的氣氛有點不對,問道︰「小主人,你的身體怎麼了?我怎麼感覺到了一種外來的真力。」
「我遭到了一個泰安門泰術武技真力的侵襲。最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
「哎,我的小主人,你就躺倒床上去吧,暫時先不要說話了,我為你診治一番才行。」
再來說這門外面的曹力,听到房屋內 當一聲響,知道是蘇斧起床關門,他忙著上門敲了兩記,蘇斧根本沒有反應,他有點著急了,苦于自己不是醫生,一想到醫生,他突然就想到了獨孤明。對,去找獨孤明吧,說不準還有希望。
曹力為了蘇斧的安全作想,直接就朝後院的藥房方向跑去。話說今日雖然來了外賓客人,按照道理來說,定是一個喜慶熱鬧的日子,然而這個獨孤明本就孤單習慣了,這些熱鬧的場面,他根本沒有什麼興趣,一個人關上房門,跑到那大樹上面呼呼睡覺了。
曹力在藥院之外高聲喊著「獨孤前輩。」將獨孤明從美夢中吵醒起來,獨孤明飛快的打開房門,一溜煙的工夫,就到了藥園門邊,抬頭一看是曹力,這小子,還有一點印象,隨便問了一句︰「喊什麼喊,我在這里,到底有什麼事情啊?」
「獨孤前輩,你終于出現了。太好了。我的好朋友,蘇斧,就是上一次來到你這里一起當中的一個年輕人。」
「蘇斧?」不待曹力說下去,獨孤明就茫然地抬頭看了過來。
「對啊,就是蘇斧。他如今身體有恙,月復痛難耐,你能不能抽點時間隨我去為他診治一番?」
「月復痛?怎麼會這樣?你怎麼不把他帶來。」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到你老人家。」
獨孤明听到這話,大是憤怒,朝曹力罵道︰「你這混蛋小子,整個秦山門就我一個藥師,有人身體有疾,你居然沒有想到我。好,我記住了你的名字。等我一下,我舀上藥箱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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