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文瀾雖然流里流氣,可冷寒瞧著,並不是很討厭,也談不上厭惡,甚至,還帶著一點欣賞,因為,冷寒看得出來,稽文瀾絕對不像他所表現的,那般紈褲敗家。
「或者,我們八百年前還是一家呢,夫人若是不嫌棄,咱們結拜為異性兄妹可好?」
「兄妹?」冷寒錯愕。
她兒子都八歲了,怎麼可能比稽文瀾小。
再者說,她並不想和稽文瀾結拜,可造化弄人,她需要一個靠山。
哪怕是暫時的。
「是啊,兄妹!」
「請問,稽公子,貴庚?」
「今年二十有二!」
冷寒見稽文瀾說得認真,冷寒就笑了,「對不起稽公子,我今年二十有五,這兄妹一說,從何而來?」
「你二十五了?」稽文瀾不信的問。
怎麼會?
怎麼瞧都不像。
「怎麼,不像嗎?」冷寒挑眉。
「也不是,就是覺得,我想做哥哥,可以保護你罷了!」稽文瀾說著,怔住。
就連冷寒,也不自在的扭開了頭。
「不用了,我們……!」冷寒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換身衣裳,有什麼事情,我們一會再說!」
「那結拜的事情?」
冷寒看向稽文瀾,想了想才說道,「我是一個寡情薄義之人,你若是聰明,最好不要和我沾上關系,咱們相互利用就好,而且,我對你,並無太多感情,結拜之事,你可想清楚了!」
她許諾不了他什麼,什麼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她更不會去許為他上刀山,下油鍋,同生共死什麼的,因為,她要為了思錦,長命百歲。
「你的確是一個薄情的女子,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來,我其實也疑惑,世間女子,寡婦千千萬萬,為何獨獨對你有了好感,這份感覺,無關情愛,就是覺得,很親切,似乎,冥冥之中,我們就是親人一般,讓我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稽公子,你想太多了,我冷寒,一孤苦無依寡婦,稽公子,名門望族之後,我們是不可能有交際,也不可能是親人的,所以……」冷寒說著走到門口,「稽公子,請!」
稽文瀾聞言,眉頭輕蹙,走到門邊,淡聲問道,「剛剛,你進門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你是不是想殺我?」
「對于輕薄之徒,無需手軟!」
「那為何沒有出手?」
冷寒扭開頭,很輕很輕的說道,「殺你,逞一時之快,可我的思錦要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給了他一個家,怎麼可以又親手毀在自己的手里!」
就是因為有了這一層顧慮,她才不能冒冒失失出手,事事都要綢繆,在心中把後果演練千百遍,才處處隱忍,退讓。
其中酸楚,也只有她自己知曉。
稽文瀾看著神情有些迷離的冷寒,跨腳,一腳踩在門檻外,一腳留在屋里,扭頭問冷寒,「你們以前,過的很淒苦嗎?」
「淒苦?」
冷寒捫心自問,其實,由始至終,過的淒苦的人,只有思錦。
當初,穿越而來,一直是思錦,帶著她,東奔西走,討吃糊口,如今,他一直在努力學著長大,她看著都雄。
「其實,我不苦,苦的人,一直只有思錦!」冷寒說著,看向稽文瀾,「你想和我結拜,是認真的嗎?」
「你說呢?」稽文瀾反問。
「我不知道,我們母子,孑然一身,還真沒什麼值得你稽公子謀算的!」
「那不就得了,結拜之事,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派人給你打听消息,晚上,我來的告訴你的時候,你再給我答案!」稽文瀾說完,就走了。
冷寒臉色平靜的關了門,換了衣裳,再次打開門的時候,就見思錦兩眼紅紅的站在門口,看的冷寒心瞬間揪疼,伸出手,輕輕把思錦攬入懷中,柔聲問道,「怎麼了?」
「娘,你快樂嗎?」思錦問的小心翼翼。
記得,以前,和娘親四處走走,娘雖然話很少,但是,整個人很輕松,很肆意。
可如今,安定下來了,有家了,娘卻嚴肅了,連笑,也少了。
「傻孩子,只要你快樂,娘就快樂,只要你開心,娘瞧著,就會開心,別胡思亂想,你希望有一個安穩的家,而我只希望,這個家里有你,其他,都不重要!」冷寒說著,緊緊抱住思錦。
這個惹人疼的孩子啊,心思,總是那麼的細膩。
「娘,是思錦拖累了你!」思錦說完,就哭了。
冷寒聞言,心酸不已。
「思錦啊,你可知道,娘睜開眼,那一瞬間,看淡了滄桑,訣別了紅塵,是你,讓我知道,世間還有愛,還有情,把娘從冰冷地獄拉了回來,為了你,娘願意做任何事情,留在清屏,娘也是願意的,不管將來有什麼困難,咱們母子齊心協力去面對,定能守得雲開見月明,那些渣人,娘不是怕,才不去計較,而是時機!」
一路走來,她可曾怕過誰?
「可是娘……」思錦想要說些什麼。
冷寒輕輕拭去思錦臉上的淚水,「別哭,你可知道,你的眼淚,才是利劍,最能傷娘心!」
思錦聞言,立即抬手胡亂抹臉,「娘,思錦不哭,娘不要難受,思錦是男子漢,思錦一定努力學習武藝,將來好好保護娘,不讓任何人欺負了娘!」
「好,我們約定,以後自強不息,誰也不能欺負了我們!」冷寒說著,蹲,用額頭抵了抵思錦的額頭。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
夜晚時分,晚飯之後。
冷寒特意做了好幾個小菜,擺在內院,還準備了一壺好酒,等著稽文瀾的到來。
微風徐徐,屋子里,思錦和武詩武曼,東來,西來,南來,北來,伊麗,莎白,梅森正在認認真真的讀書認字,冷寒瞧著,抿嘴淡笑,倒了酒,端起酒杯,放在唇邊輕嗅,輕輕淺唱。
「姐姐真是,居然不等我,就自己喝了起來!」
冷寒聞言,一口酒嗆在喉嚨,憋紅了臉,抬頭見稽文瀾滿臉壞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說道,「你的輕功倒是好,有空教教思錦和我這個下人吧!」
「有報酬嗎?」稽文瀾問,自己坐下。
冷寒笑,伸出縴長白皙的手,勾了酒壺,給稽文瀾倒酒,「你是他舅舅,還想要什麼報酬?」
「呵呵,倒是,若是教外甥,沒有報酬也是可以的,只是姐姐啊,一日三餐管飽不?」稽文瀾問道,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才說道,「酒不咋滴,改明兒,我送幾壇過來!」
「自然是管的!」冷寒說著,又給稽文瀾倒了酒,才問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姐姐,想听真話,還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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