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妻生財,農婦當自強 065,愛情折轉折點

作者 ︰ 溫潤潤

蔣大壯被冷寒這麼一問,一時間有些無措,低下頭深呼吸。愨鵡曉

暗暗問自己,是啊,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原本一直不在乎的,為什麼忽然間就在乎了呢?

在一個,冷寒說的也沒錯,他想要什麼,自己清楚,在冷寒面前,他也一直本本分分,不曾做出什麼越據的事情來。

看了冷寒一眼,只見她面色如常,手中折扇輕搖,那雙美麗的眸子,真雲淡風輕的看著自己。

蔣大壯臉一紅,心一跳,「我,我……」

「你什麼,你說啊,剛剛還理直氣壯地,怎麼才一下子功夫,你就泄氣了呢?」冷寒追問,拉了凳子坐下。

或許,有的話,她今日應該跟蔣大壯說清楚,免得他再次誤會,自己放在心里,也膈應。

「我……」

「蔣大壯,你坐下來,我好好跟你說說,說完之後,你或許就會明白,為什麼我一直在懷疑你,擠兌你,諷刺你了!」

蔣大壯聞言,點點頭,坐在冷寒對面,等著冷寒接下來的話。

「蔣大壯,你為什麼會來清屏?」

「我說過了啊,有個貴人要在清屏造一座大宅院,木林哥接下了這筆生意,剛好這里離家近,我也就回來了!」

「一開始,我以為你在說謊,你有備而來,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對你,已經釋懷了!」

冷寒說著,呼出一口氣。

其實,她很感激蔣大壯,一開始,在京城的時候,他毫無保留的幫她和思錦母子,再來到清屏,他義無反顧救了思錦,然後又那麼鬼使神差的救了自己,或許,就是因為一切太巧合,她才會懷疑他,處處出言試探。

蔣大壯听了冷寒的話,頓了頓,才問道,「所以,所以,你懷疑我,對嗎?」

然後忽然又想起什麼,「你,你?」

「是,我就是當初在京城,你幫助過的人,而那天,你救的孩子,就是思錦!」

蔣大壯瞪大了眼楮。

「這,這,怎麼可能,你,你不是病了,神志不清嗎?」怎麼可能又好了呢?

「那時候是病了,不過後來又好了,蔣大壯,我在這里,真真正正,掏心掏肺的感謝你,真的!」

蔣大壯笑,「不用,不用,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防範著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好幾次,我都想不透,如今想來,其實是有道理!」

「你明白就好,也希望你,不要在意!」

蔣大壯搖頭,「不會,真的,冷姑娘,等我們事情辦好了,你帶我去看看思錦吧,我可是很想念他呢!」

「好!」

兩個人,心中的疙瘩算是解開,相處起來,似乎比起最開始,融洽了不少。

「那蔣大壯,你要跟我去煙雨樓呢,還是?」

蔣大壯站起身,慎重其事的說道,「去,冷姑娘,我是一個粗人,一直以來,我都深信,做人要本本分分,不做壞事,更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很多時候,正如你所說,你不去害人,別人卻要來害你,就像我喜歡的她,雖然沒有好好相處過,可是,我能夠感覺得到,她是一個好姑娘,我……」

冷寒看著蔣大壯,猶豫片刻才問道,「你想為她報仇雪恨?」

「是,所以冷姑娘,你教教我,要怎麼做,才能心狠手辣,才能夠讓她的冤屈,沉冤得雪?」蔣大壯很誠懇的問。

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冷寒搖搖頭,「蔣大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太孤獨了,真的,如果那個姑娘泉下有知,她一定不希望你為了她,雙手染滿了鮮血!」

蔣大壯聞言,沉默許久,「那冷姑娘,難道……」

「不要問我,這件事,你自己去想,蔣大壯,你需要什麼,想得到什麼,你自己心中清楚,我……,不能為你做太多的主,你自己考慮!」

「我會慢慢考慮的!」

「那好,把蘭花放到屋梁之上,咱們走吧!」

蔣大壯聞言,愣了愣,「不把蘭花帶走嗎?」

「不用,其實,這個蘭花會,比的根本就不是蘭花,而是持花人的才情,情操!」

「怎麼說?」

冷寒笑,「你傻啊,你看,蘭花只要好好培養就可以有,但是,一個人的才情,卻是極其難得的,所以啊,這蘭花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蔣大壯似懂非懂,不過,還是依著冷寒的意思,準備把蘭花放在橫梁上,卻不知道要怎麼放上去。

冷寒瞧著,都頭疼,「蔣大壯,你不是會武功嗎,使用輕功啊!」

「輕功?」

冷寒點頭,「是的,你嘗試著跳一下試試!」

「好!」

蔣大壯嘗試著,跳了幾下,一開始,跳的不高,急的他滿頭大汗,只是幾次嘗試之後,輕而易舉的跳了起來,把蘭花穩穩的放在了橫梁之上。

「冷姑娘,我做到了!」

「我看見了,走吧!」

「好!」

冷寒帶著蔣大壯來到煙雨樓,只是一進入煙雨樓,冷寒就被人團團圍住。

「你就是冷公子?」

冷寒先是不解,隨即其中一個人解釋,「那首名震天下的蘭花詩就是你寫的?」

名震天下?

會不會太厲害了點。

「各位兄台,你們所說的詩句是……」

「喏,就是牆壁上那首!」

冷寒聞言看去,果然,牆壁上,用框裱了自己所說的詩句,一時間,冷寒有些臉紅。

這明顯是借鑒,卻不想……

「是,這首詩,的確是我寫的,不知道諸位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想象冷公子討教一二,還望冷公子成全!」

「那好,咱們樓上請!」

一行人來到二樓,只是,大家實在太熱情,各式各樣的問題,比賽,讓冷寒應接不暇。

寧宇陽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就見冷寒額頭上有了汗水,心口怒火微聚,冷聲說道,「諸位公子,你們沒瞧見,冷公子已經很累了嗎?」

諸位公子聞聲一瞧,果不其然,冷寒額頭上已經有了汗水,連忙道歉,然後見寧宇陽臉色不好,客客氣氣的說了幾句之後,告辭。

房間里,就剩下冷寒,蔣大壯,寧宇陽。

「冷公子,這幾日,你去哪里了?」

「郊外,找了戶農家小住!」冷寒雲淡風輕的回答,卻多多少少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

冷寒的不冷不熱,寧宇陽有些難堪,小聲問道,「那不知冷公子有沒有看樓下的風雲榜?」

「風雲榜,什麼風雲榜?」

寧宇陽笑,「那一日,冷公子才思敏捷,作詩一首,震懾了整個煙雨樓的青年才俊,至今幾日過去,卻沒有一個才子,能夠做出比冷公子更好的詩來,冷公子,難道不知道?」

冷寒搖頭,表示真的不知道。

「呵呵!」寧宇陽笑,繼續說道,「那冷公子,或許更不知道,蘭花節伊始,煙雨樓詩詞比賽的那一日,煙雨樓內就設立了獎勵,詩詞第一名,每日二千兩銀子,如今除去第一日,一共七日過去,今日是第八日,而冷公子的詩句排在第一名,也恰巧八日,共計獎勵一萬六千兩,冷公子難道也不知道?」

「有銀子,一萬六千兩?」冷寒問。

寧宇陽淡笑點頭。

「屬于我的?」

「是,屬于你的,你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去找掌櫃說一聲,掌櫃就會把銀票給你!」

「那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冷寒說著,看向狂喜不已的蔣大壯。

想著,有了這一萬六千兩,就算蘭花比賽沒有得上名次,李雲錦那筆銀子,就可以還上了。

「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不知道冷公子,想不想听?」寧宇陽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裝模作樣,冷寒瞧著,只覺得可笑之極。

卻面不改色的問道,「是什麼好消息,還望寧公子告知一二!」

「因為,冷公子的詩詞精妙絕倫,這些日子都被眾人推崇,依照這個,冷公子可以直接晉級到前五名!」

「什麼意思?」

這下冷寒真不懂了。

「其實很簡單,也就是說,冷公子不必經過哪些繁瑣的比賽,直接晉級到前五名,如果冷公子琴畫也不錯的話,前三是大大的有希望!」

冷寒眨巴眨巴了眼楮。

不得不說,寧宇陽這個消息,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她沒有多少銀子去賄賂那些評判,如果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那一輪,把自己個卡了。

若是直接晉級前五,那麼只要她使出本事,前三還是大大有希望的。

「謝謝寧公子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這句感謝,是真心真意的。

寧宇陽瞧著冷寒的笑,笑得雖然很淺很淺,但是,很迷人,尤其是這張臉,還那麼的國色天香,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模一下,親一下,或者,一輩子佔有。

「冷公子不想听听獎勵嗎?」

「獎勵?」

「對啊,蘭花節比賽的獎勵!」

「去年那麼豐厚,不知道今年?」冷寒問,等著寧宇陽的回答。

「今年魁首的獎勵是一個四進宅院,一萬五千兩黃金,美婢二十名!」

「那第二名,第三名呢?」

寧宇陽看了冷寒一眼,淡笑道,「第二名呢,有一萬兩黃金,美婢五名,第三名的話,是美婢五命,比起去年,不管是第一名,還是第二第三,獎勵都豐厚了不少!」

冷寒聞言,沉思片刻,才問道,「那,這個宅院和婢女可以轉手賣掉嗎?」

「當然可以!」

冷寒似笑非笑的點頭,可以賣掉,那還真是太好了。

寧宇陽覺得,冷寒的問題,似乎都是圍繞著銀子,眉頭輕蹙,「柳公子,這宅院和美婢一旦賣掉,怕是難以再買回!」

「我明白,謝謝寧公子提醒!」

就是因為明白,才更要賣掉。

她沒打算在寧蘭城安家落戶,雖然寧蘭城很熱鬧,若是她在這里開一家酒樓飯館,一年一度的蘭花節,生意肯定會好到爆,但是,還是那句話,千金萬金,又怎麼比得上和思錦在一起,相依為命。

寧宇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冷寒,又看了看坐在一邊,低頭不語,專心看著自己雙腳的蔣大壯,心中微冷,淡聲說道,「不知冷公子對蘭花節比賽的曲子,和畫,創作的如何了?」

「畫?」冷寒問。

「是啊,這畫,可以平時多畫,在蘭花節的時候,當作諸位評審的面畫出來,預防有人請大師作畫,作弊!」

冷寒點點頭,「的確,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噗嗤!」

寧宇陽笑,倒是沒有想到,冷寒會說這麼一句。

好一句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

不過,也正是這個理,你有才無才,當作諸位評審的面,小露一手,就可以看得出來。

「冷公子這話說的真有趣!」

冷寒剛想接話,門外傳來一聲歡喜,帶著疲憊的聲音,「冷公子是說了什麼笑話嗎,讓稽某人也听听,順便笑笑!」

冷寒聞言,就站了起來。

稽文瀾,是他嗎?

而寧宇陽的臉色卻比較難看,暗罵,這家伙,怎麼來了?

門被不客氣的推開,稽文瀾大搖大擺,風塵僕僕的走進屋子,眼眸在屋子里掃視了一圈,看見冷寒的時候,嘴角的笑更濃。

「姐姐,可好?」

冷寒看著稽文瀾,欣喜一笑,「很好,你怎麼來了?」

「想念姐姐了,又怕姐姐孤軍奮戰,讓那些賊人佔了便宜,這不,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稽文瀾說著,坐到冷寒身邊。

冷寒連忙給稽文瀾倒了茶水,捉急的問道,「家里可好?」

稽文瀾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水,才說道,「家里很好,孩子們也很好,姐姐放心!」

冷寒聞言,才噓出一口氣。

家里面好,她就放心了。

「這幾天都在趕路嗎?」冷寒關心的問。

這份關心,寧宇陽暗恨,蔣大壯驚訝,因為,他沒看見冷寒這麼關心過別人,對他,更是從不多過問。

不知道為什麼,見冷寒這般對稽文瀾好,蔣大壯覺得,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是啊,一接到姐姐帶回去的書信,我和思錦商量了一下,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姐姐,你住哪里,我晚上住你哪里吧?」

冷寒點頭,「那你吃過晚飯了嗎?」

「沒呢!」稽文瀾說著,咧嘴一笑,「姐姐,你要親自下廚嗎?」

「不了,在這煙雨樓點幾個菜,你先吃吧,來的時候,有帶換洗衣裳嗎?」

「帶了,在馬上呢,我這不,著急見姐姐,連包袱都沒拿,就上來了!」

稽文瀾說著,專注的看了冷寒幾眼,心中奇怪。

這姐姐失蹤幾日,似乎變的哪里不一樣了。

哦,對,話比以前多了,待他也熱情,客氣了不少。

「那你先休息,我去給你點幾個菜,你先吃飽了,咱們再回去!」冷寒說著,站起身。

稽文瀾點頭。

看了看面色發青的寧宇陽,又看了看坐在一邊,坐立難安的蔣大壯,眉頭蹙起,眼眸里,有什麼閃過,卻隨即影藏。

蔣大壯見冷寒起身,連忙站起,「公子,要不,我去點菜吧?」

冷寒搖頭,「不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蔣大壯不太明白,卻還是點頭。

冷寒走出屋子的時候,還順手把門關上,把空間留給稽文瀾和寧宇陽。

很明顯,他們兩個人認識。

房間里。

寧宇陽青著臉,看著稽文瀾,「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再說,外婆和舅舅,不是幾次三番,叫我來寧蘭城小住嗎,怎麼,難道表哥你,不歡迎我?」

「哼,明知故問!」寧宇陽說著,扭開頭。

這稽文瀾是他的克星,不管什麼時候,只要稽文瀾在,家中的人就不會注意到他。

小時候是,長大了亦然。

面對寧宇陽的怒氣,稽文瀾卻滿不在乎,「話說,你可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不然,可別怪我不顧念兄弟情誼!」

「姐姐,什麼姐姐,稽文瀾,我可不認識你什麼姐姐!」寧宇陽說著,哼了一聲,扭開了頭。

心中懊惱不已。

她,居然和稽文瀾認識,居然認識。

想到這里,寧宇陽勢在必得的心,更甚……

「少裝了,寧宇陽,你有幾斤幾兩,你我心知肚明,別給我裝聾作啞,你若是敢動她一根頭發,小心我翻臉不認人!」稽文瀾冷厲說道。

手緊緊握住茶杯,眸子里,濃濃的威脅,壓迫。

甚至,還帶著嗜血氣息。

「翻臉不認人?」寧宇陽陰沉沉的笑了起來,「稽文瀾,別太囂張,你別忘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寧蘭城,而寧蘭城是我寧宇陽的地盤,你這是一個外家人而已……」

稽文瀾聞言,也不氣惱,看著寧宇陽那小人得志的樣子,譏諷笑道,「寧蘭城又如何,或許,舅舅沒有告訴你,這寧蘭城,有三分之一是屬于我稽文瀾的,再者說,若是沒有我父母拼死救了皇上,寧蘭城能有今天的繁華,表哥,你太女敕了,真的太女敕了,你只有在寧蘭城稱霸,有本事,你去江湖上晃悠晃悠,看看有多少武林好漢,會給你寧蘭城少城主這個面子!」

「你……」

寧宇陽被稽文瀾刺的說不出後,只覺得心脈翻滾,惡狠狠的瞪了稽文瀾一眼,轉身氣憤憤的離去。

冷寒站在回廊處,淡淡的看著寧宇陽離去,才走進屋子。

「你惹到他了?」

稽文瀾聞言,看了冷寒一眼,「沒啊,你為什麼這麼問?」

「少裝!」

稽文瀾淡笑,「我餓了!」

「飯菜一會就來!」冷寒說著,坐下,看著稽文瀾,眼眸里有著熱切,「你快和我說說,家里怎麼樣了,思錦還好嗎,那幾個孩子呢,可……」

「都好著呢,思錦把一家重新開起來了,想不到那幾個丫頭的菜肴做的不錯,好多人硬是沒有吃出來,說實話,你那幾個丫頭真心不錯,假以時日,一個個定能獨當一面!」

「那就好,我一直擔心,他們不能從悲傷中走出來,卻不想,他們比我想象之中,更堅強……」冷寒說著,低下頭,卻掩飾不住滿眼的笑意和感慨。

當初,第一眼見到伊麗莎白梅森,東來,西來,南來,北來,她毫不猶豫就買下,帶回一家,以誠相待,如今,他們一個個都銘記著這份恩情,很好,真的很好。

稽文瀾看著冷寒,「你很缺銀子嗎?」

冷寒笑,「誰不愛銀子呢?」

「也是!」

世間,誰又逃得出一個俗。

冷寒淡笑不語。

稽文瀾本不想問,但是,有的事情,他不得不問,「那個,剛剛屋子里,那個男人是?」

「你說蔣大壯?」

「蔣大壯,他叫蔣大壯嗎?」

「恩恩,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止這麼湊巧,他還救了思錦!」

稽文瀾錯愕,「怎麼會,這麼湊巧?」

「是啊,就是這麼湊巧!」冷寒說著,把那一夜,去鎮衙門,然後被岱王帶走,再不小心落入山洞的事情說了一遍。

稽文瀾听得瞠目結舌,「我問你,你懷疑蔣大壯嗎?」

「懷疑過,但是,現在,我或許,已經相信他,只是意外,救了我和思錦!」

「不可能,我不相信,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好吧,救了思錦,是巧合,那救你呢,誰又能想到,你剛好會出現在那個地方,然後,他還偏偏往山洞里走?」

稽文瀾的懷疑,當初冷寒也懷疑過。

所以,處處針對蔣大壯。

「文瀾,我也懷疑過,但是……」

「你現在不懷疑了,對嗎?」

冷寒點頭。

稽文瀾呼出一口氣,「好,你不懷疑,但是,我不相信,不管怎麼說,等蘭花節過後,咱們給他一些銀子,讓他離去吧!」

「到時候再說吧!」

稽文瀾見冷寒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也不窮追猛打,淡淡的點了點頭。

蔣大壯也端了飯菜進來,蔣大壯看著一身錦衣的稽文瀾,淡淡,尷尬笑了笑,走到一邊坐下。

沒有多說一句話。

卻時不時抬頭,看冷寒和稽文瀾說話。

她的神情那麼的溫柔,就像是對待家人一般,好幾次,還拿起筷子,夾了菜肴,放在稽文瀾的碗里。

稽文瀾都抬頭,沖冷寒咧嘴笑。

那笑,看在蔣大壯嚴重,是那般的刺眼,甚至刺心。

待稽文瀾吃好了飯,冷寒喚來小二哥,準備付賬,卻見稽文瀾像見鬼一般看著自己,冷寒淡聲問,「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就是覺得,幾日不見,姐姐越發美了!」

冷寒聞言,俏臉微微泛紅,「叫你滿嘴胡言亂語!」

然後從懷中拿了銀子,付了帳,三個人一起準備離開煙雨樓。

卻在下樓的時候,踫到上樓的封錦瑟。

「冷公子,稽公子!」封錦瑟先開口打招呼,然後看見稽文瀾和冷寒身後的蔣大壯,也是點頭示意。

稽文瀾愣愣,和封錦瑟打招呼,「想不到錦王爺也來了寧蘭城,真是稀客,不知道錦王爺,是否有興趣,去清屏小住幾日,讓稽某人盡盡地主之誼!」

稽文瀾這麼說,也是因為封錦瑟本不喜歡與人結交。

可誰知道……

「好,那就麻煩稽公子了!」

「額……」稽文瀾錯愕,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封錦瑟看冷寒的眼神,太,太不對勁了。

「稽公子,可是不歡迎本王去清屏?」

稽文瀾聞言,連忙說道,「不不不,王爺別誤會,很多人請王爺,還請不到,稽某人豈敢!」

「那好,等蘭花節結束之後,本王就去清屏住上十天半個月,還望稽公子海涵!」

「王爺說笑了!」

「本王從不說笑,稽公子應該是明白的!」封錦瑟說著,看著冷寒,「冷公子,你說呢?」

「王爺說的是!」

簡簡單單幾個字,冷寒說完之後,讓開了身子。

封錦瑟從她面前走過,甚至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心頭微痛。

不一樣了,和以前的味道,完全不一樣了。

出了煙雨樓,大街上,人還是很多。

很多點鋪,都正常營業,街邊上,還多了許多賣小吃的。

「早知道,我應該把思錦一起帶來的!」

冷寒聞言淡笑,「思錦的孩子心性,早已經過去了!」

「怎麼會呢,其實,思錦的孩子心性一直都在,只是,為了讓你安心,悄悄藏起來罷了!」

冷寒看著稽文瀾,「你看出來了?」

「怎麼能看不出來,你不見那些日子,他一直沒有當作眾人的面哭一聲,就算要哭,也在夜深人靜,獨自一人哭泣。直到你的信到,他帶當作所有人的面,喜極而泣,這麼堅強的孩子,真是不多見!」

「我寧願他,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畢竟,他才八歲,卻像個小大人,不止要照顧自己,還想著,要照顧我!」

冷寒說著,有些失落的往前走。

稽文瀾走在冷寒身邊,卻小心翼翼的阻擋開,那些可能踫撞到冷寒的人。

蔣大壯走在他們身後,心中千頭萬緒。

忽然想起,師傅的話,一個人,必須要有錢有勢,才能護住心愛的人,如果一無所有,只有渾身武功,就算天下第一又如何,你終歸只有一個人,而那有錢有勢的人,卻可以拿錢,收買千千萬萬的人,來索取你的性命。

最終,連心愛的人都守不住。

回到冷寒和蔣大壯住的客棧,稽文瀾得知冷寒和蔣大壯同住一屋,臉頓時就黑了。

「你們住在一起?」

「是啊,怎麼了,有問題嗎?」

稽文瀾很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是,話到嘴邊,稽文瀾卻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沒什麼問題,只是,我住不慣,要不,去我在寧蘭城的別院吧,那里一直有人打掃,還有人伺候著!」

「這?」冷寒猶豫片刻,隨即卻答應了。

連忙開始收拾東西,蔣大壯飛身從房梁上把蘭花抱下來,那不小心露的一手,卻讓稽文瀾警鈴大響。

果然,深藏不露。

看來,這個蔣大壯,需要好好調查,調查了。

如果他有問題,最好,就算沒有問題,他也會給他安置一點問題,就是不能讓他留在冷寒身邊。

尤其是他有一身好武功。

來到稽文瀾在寧蘭城的別院,管家很是熱情,又恭恭敬敬的安排了冷寒和蔣大壯的住所。

不過,卻不著痕跡的把蔣大壯和冷寒安排的很遠,讓冷寒和稽文瀾安排的很近。

蔣大壯身邊,還派了三個漂亮,嫵媚,阿羅多姿的丫鬟伺候。

那三個丫鬟,很熱情,什麼都要幫蔣大壯做。

「蔣公子,奴婢幫你沐浴更衣吧?」

蔣大壯聞言,頓時臉紅如血,一個勁的搖頭,「不,不,不,姑娘,千萬不要,我,我自己來,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們先出去吧!」

「可是,蔣公子,管家讓我們來伺候蔣公子,若是伺候的不周,管家會責罵我們的!」三個丫鬟,嬌滴滴的說著,開始上前,就要去拉扯蔣大壯的衣裳。

蔣大壯嚇得一個哆嗦,摔倒在地。

「別,別過來,我,我說了自己來,就自己來,你們要是在無理取鬧,我就告訴你們管家去,讓他狠狠的責罰你們!」

「這……」

三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失望的垂下眼眸,退了出去!

蔣大壯卻不敢大意,連忙起身,上了門閥,很快的沐浴。

走出屋子,卻緊緊的抱住自己換下的衣裳,見三個丫鬟還在門口,「三位姑娘,那個,洗衣服的地方在哪里,還有,冷公子,不,冷姑娘她住在什麼地方,她換下的衣裳呢?」

三個丫頭一听,心中氣惱。

管家讓她們三個前來伺候,吩咐了要好好伺候的,而這好好伺候,卻是有很多種心思。

對于一個男人,好好伺候,還能有什麼去。

可偏偏,這個蔣公子,一點都不識情趣,她們還沒咋地,他卻嚇得半死。

如今還惦記著少爺帶回來的嬌客。

「蔣公子,冷姑娘她住在東跨院,至于冷姑娘換下的衣裳,自有東跨院的姐姐們漿洗!」

蔣大壯愣在原地,一時間,只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

「我……」

蔣大壯本想說,他要去東跨院找冷寒,可是腳跨出幾步,透著黑夜,見那三個丫頭,穿著不俗,容貌秀麗,心頓時有些涼。

轉身直接回了房間,重重的關上門,倒在床上,生著悶氣。

可為什麼要生氣,蔣大壯不知道,就是覺得,心口堵得慌,很慌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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