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白色忽近忽遠,撞入了眼中又飄拂而去。段韶華有心去想,自己現在的樣子恐怕與這堵牆無異。
他只是圖個清淨罷了,不過才一年而已,他怎麼又落到了這麼個不堪的地步,
告訴自己現在不過是某一天某一時的噩夢罷了,每每生了此念,身後的撞擊就會把他喚回原處,再怎麼想躲也不過是徒然。
段韶華能有的就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裴靖緊了他的發根逼他看向自己,明知只會如此,心口又滋味難辯。
裴靖一咬牙,氣的松了五指間的黑發。撫模著身下僵硬,暗暗無奈。
一年後再見,不想段韶華對他依舊痛恨。他本有心溫柔,到底卻還是演變成這副模樣。
二人之間,相處的唯一方式好似只有強迫。
心中憤憤,腰間也在用力,盡看了段韶華面上隱忍。
他伸向段韶華腿/間,那關鍵處依然是軟趴趴的,毫無精神。從始自終,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從來都只有他一頭熱罷了。
裴靖心中滾滾的翻著,是憎恨,是不解,還是不服。頭一次,他對一個人到了如此牽腸掛肚的程度,甚至是主動尋到了揚州。他幾時如此,段韶華又怎能這樣對他,憑什麼如此拒絕!
這點恨匯到了心尖上,裴靖沖撞的動作越讓段韶華痛苦,全身上下的知覺都集中到了身後,痛到無法承受。
聲聲不斷的慘叫,最後成了無助的垂泣,段韶華的手已經撐不住牆,軟軟的垂著,只能任由裴靖糟蹋。
痛苦到無以復加,身後的強烈卻突然停了下來。
段韶華顫著,艱難的從胸膛里憋出幾口氣來,束于裴靖的那股力量一松,猛跌了下去。
他狼狽不堪的半趴在地,冷汗秫秫而下,股間紅白zhuo液,黏膩的叫他惡心。
相隔一年再受的屈辱,由心底涌入的憤恨無助熾烈如岩漿爆發,幾乎穿體而破,將胸膛炸出一個口子來。
不多會,背上又被貼上一襲滾燙。
段韶華恨的直抖,無法言喻的辱恨,再相踫就是掙扎,「滾開,滾開,滾,畜生!」
裴靖也被他瞬間的瘋狂愣了一愣,隨之而來的就是鎮壓。看段韶華衣衫不整的掙扎,因著他幾近瘋狂的動作露出更多的rou體,才被折磨過的gu間紅腫的現在眼中,兩瓣臀在隱約晃動。
眼觀一切,怒氣稍降,緊接轉變成了谷欠火。
人已在面前,他沒必要再忍。
「段韶華。」他惡狠狠的緊著他的手臂,「你想離開靖王府,你想娶妻生子,做夢!」
一年後,他再又宣布囚困,段韶華極其惡心的看著他,「你滾,滾!」
裴靖怎會隨他的意,大力分開手下的兩條腿,再度把自己挺了進去。
這一次進入,段韶華痛哭出聲,心口的恨如毒蛇纏繞,如當面被潑了一壺滾燙的熱水,疼的整個人都被撕碎了一般。
「禽獸,畜生,敗類!」段韶華哭嚎,將所能想到的粗話都喊了出來,每一字都恨的從牙縫間迸出,聲聲淒裂。
他越是掙扎,越是讓裴靖燒紅了眼。到最後段韶華已經哭不出眼淚,只有恥辱。
劇烈的掙亂中,上衣更加凌亂,段韶華早失了理智,混亂中手肘似是踫到了什麼冷硬。腦中瞬是被鋒利的劃開一道,迎接潑了一記清澈。空氣森冷,淋灕的卷了在身。
段韶華將手伸到了懷中,模索到了那把匕首,正是信若元所贈。
當日因為信若元的堅持才將匕首貼身收入,那時還覺得沒必要,而現在真要從心底里感激他。
明白自己是真的逃不了了,若要再經歷一次男寵的那兩年,他真真是寧願去死。恨眼看著還在他身上的裴靖,段韶華更是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念頭。
裴靖尚存在欲中,對段韶華的掙扎也只是一眼帶過。只在乍然間,驚心的冷意逼上身來,他眼眸一緊,只瞧著一抹寒光迅速閃過。
論身手力道,段韶華比裴靖不知差了多少,且又是在這種情況下。但他憑著凝聚的恨意出手,甚于完全豁了命去,只在這一記間佔了上風。
那抹寒光逼視,裴靖下意識的出手去擋,誰料段韶華竟就這樣撲了上來。本末倒置中,刀鋒入骨,利刃入肉。裴靖只覺得肩膀上一痛,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才是真正讓他猜不到的,冷氣逼入身體中,接著就是一陣劇痛。
裴靖喘著氣,反倒是笑了。段韶華早就想殺他,有此一天他並不意外。
索性只是傷到了肩膀而已,況且若是在這時候丟了命,才真要丟足了顏面。
段韶華用力握著那把匕首往深處cha去,顫抖的聲音中帶了泣味,「我已經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我早就不是靖王府的人了。」
他哭喊著,手下的血越滲越多,他睜著血紅的眼用盡了全身的死力,恨不將刀柄都cha到裴靖身體里去。
裴靖忍了那痛意,段韶華此刻已經是瘋了。
「你滾,滾回去,滾回京城。」裴靖並不回應他的瘋狂,任他辱罵。段韶華恨不能將他殺之後快的深沉恨意,比肩膀上的傷還要更痛一些。
連他自己也意外的,他竟然沒有推開段韶華,反是緊緊抱住了他,任其傷害自己。
「你真是!」裴靖同樣的咬牙切齒,「本王哪里錯了,本王放不下你,哪里錯了?」
段韶華听了這話,滿心滿眼只有諷刺。他拔了刀,欲再刺上一記。
這次由不得他,段韶華再動就被裴靖按下,同樣惡狠狠的將他按倒在地。
刀子已被拔出,隨著段韶華的手被裴靖按在一邊。鮮血淋灕,還有幾滴落在了段韶華的臉上。
驚心奪魄,裴靖顧不得肩上烈疼的傷口,只伸了手沿著那幾滴血跡狠狠摩挲著。
他明白的太清楚,現在卻萬萬接受不了。段韶華真有這麼恨他,連一絲一毫的迂回都沒有。
血滴被擦的干淨,但他的任何撫弄對段韶華來說只有反感,可是雙手被按住無法施力,只能干脆的側過臉去。
他一躲避,裴靖偏恨了心的板正他,肩上血色一濃,卻讓段韶華偏不開眼了。
該是有多深的傷口才流了如此濃厚的血,血色是那樣的艷那麼的濃,還是由他親手所刺。已經這樣的紅了,怎麼就要不了他的命。
段韶華痴迷一般緊緊盯視的那片血腥,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甚至蔓了一片紅潤。
裴靖看到了,更是吃驚的很。但視線被著段韶華的異色吸引,連刺痛也是忘了,鬼使神差的捧過段韶華的臉,並不是很溫柔的將唇印了上去。
「你對本王當真是一點心都沒有!」裴靖在他耳邊喘著氣,又在段韶華的臉邊輕輕試探,「整整兩年,你真從未有心?」
段韶華好似根本沒有听到他說什麼,眼中只留一片深紅。
他不語,裴靖的動作越發溫柔,順著腿根撫去,伸向了紅腫gu間。
不管是裴靖或是段韶華,這都是極少經歷過的。
與段韶華在一起的這兩年,裴靖向來只求自己痛快,只顧自己。宣泄過,發泄完,再籠了段韶華而睡。那所謂的歡愛,也只有他一個人扎在里面罷了。
裴靖溫柔來的反常,當段韶華詫異過來,他已和裴靖再度嚴絲合縫了一起。rou刃入體,喚醒了疼處。
段韶華要掙扎,不想裴靖竟一把握了他腿間谷欠望,段韶華疼的慘叫了一聲,裴靖眉間一皺,卻是改了懷柔政策,就著那根輕輕撫弄起來。
這恐怕是裴靖頭一遭為別人做這種事,不只他,更叫段韶華如見鬼魅,驚恐的同時更是抗拒。
他害怕的要退,可是裴靖的力量卻那樣強,明明是受了傷的。
「你要干什麼?」段韶華恐懼之極,因他過意的觸踫難受之極。
裴靖只輕笑,繼續貼著段韶華的**之處撫動,腰間也未停歇,或重或輕的撞入柔軟之處。
段韶華對此事能有的只有排斥,下意識的就是拒絕摒除,可漸漸,身體的感知卻是背叛了意志而行。
他不知道裴靖到底做了什麼,也不知是從哪一處開始,酥麻之感緩緩盤踞了四肢百骸,統一的最後匯聚到了身下,到了兩腿之間。
段韶華面紅耳赤,身體內無中生有的爆發了一股悸動,鼓動著心髒,折磨著意志。越匯越多,打壓著段韶華到崩潰。
那時年少力盛,自我慰藉的事情段韶華不是沒對自己做過。可自從進了靖王府,對于這種事相挾而來的只有恐懼。而今時今日,在最厭惡的人手下竟生出感覺,段韶華對自己更是不恥。
他寧願裴靖粗暴,至少那樣強迫,他受的只有痛苦,所聚的心只有想逃。
注意到他的變化,裴靖笑了一聲,腰間一挺,撞擊更盛。
那一聲笑清晰的鑽入段韶華耳中,更叫他無地自容。
裴靖見他動情興致更是上頭,狎弄的動作越入了軌道,低聲醇醇,「好好享受,這次不會弄疼你的。」
裴靖撫弄的動作越快,腰間也變換著角度不停撞擊。兩相夾擊,叫段韶華忍無可忍的吟哦,腿間**更滲了點點濁/液,昭示了他的動谷欠。
身體中的碩物頂的越深,越不似之前難受,酥麻感換成了萬蟻密行,麻癢難忍,火生在內,恨不能裴靖再快一點,再重一些,幫他解了這陣難受。
段韶華再喊不出話來,泄出了只有不成調的yin聲,口干舌燥著,谷欠望更急著宣泄。
裴靖手下是燃著火,泄著情,從未有過的體驗叫段韶華的頭皮快炸了開來,泛上紅粉的身子不斷扭動著,竟是不滿這點撫弄。
正在這關鍵之時,裴靖卻突然停下安撫動作,笑著湊在了已然受不了的段韶華的耳邊,揶揄道︰「你且听听,你的聲音可比女人還好听。」
他靠的更近,血腥味顯濃。如受了一記冷刀,叫段韶華瞬然清醒過來。
但世無後悔藥,他適才qing動,只讓裴靖拿捏,「可享受到了,你若要本王繼續,就開口。」
已是奇恥大辱,段韶華眼中谷欠意全消,只剩一雙火眸。
轉眼間回到了那副樣子,裴靖又生怒意,不想他還是如此倔強。
「你當真要做貞潔烈女嗎!」裴靖冷聲,「難道忘了你的媚樣了,本王今日後就將你帶回府中,日cao夜練,還怕你不就範。」
腦中轟然一聲,凌厲的震碎所有想象,胸口似被巨石滾滾亂砸,那樣的痛恨,幾要砸斷每一根神經。
裴靖繼續惡聲,抽了**,譏笑的往下看去,「你還不承認!」
段韶華腿間那根正精神豎著,隱射成一個大大的嘲笑,刺在段韶華心口。
是他不中用,竟會生了谷欠意。
羞恥的痛悔叫他五內俱焚,裴靖再一踫他,身體中的那股騷動根本止竭不住。
腦中充斥了火焰,段韶華突然毫無預兆的笑了一下,叫裴靖一下子心慌不已。
「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段韶華篤定一句,手上不知何時又握了那把匕首,手一揚,決絕的朝了腿間刺去。
太過快速震驚,裴靖目視一切,只覺了一片空白,根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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