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韶華 第87章

作者 ︰ 池未墮

被有意塵封的往事一瞬上涌,盤踞在了腦中,所有所有,只覺不堪回首。

段韶華恨不能就此失聰,哪怕僅僅只是听不到也好。

亂去了琴音,非驢非馬,叫人啼笑皆非。

琴坊老板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兩只手給絞成了麻花,再瞧了主位上的那兩位貴人,冷汗瞬間就落了下來。

明明這般的不協,有人卻依是面不改色,含笑間將目光落向了珠簾處,目中含了陰狠,繼續道,「我有心待他,可惜的是,他太過倔強,太不受教了。」

每一字都重重擊在段韶華身上,似刀鋒凌厲,沉痛無比。

或許是此話鋒利,含恨之極,巨大的風雷隱來前,廳中是驟然靜止,安靜的叫人害怕。

段韶華立是站了起來,過度的沖擊叫他陣陣發眩,胸口動蕩不安。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但有這麼多雙眼楮,他又能做何舉動。

恍惚間,那股的壓迫似是近了,向著珠簾而來,一股股的強壓在心髒。

段韶華拼命的想後退,可是雙腳雙腿都已經僵硬了,生了根似的根本動彈不得。

珠簾一下子被掀開,一袖揚起,正是剛才堪堪擦過他眼角的那抹玄色。

一襲沉色已全,段韶華的雙眼卻只敢停留在他的衣角。

「既是舊人相見,你為何還要蒙著臉?」

他漸漸逼近,灼傷性的氣息叫段韶華終于恢復了知覺。

段韶華身子一動就想逃開,還未踏出一步,那駭人的恐懼猛襲了他,

肩膀被一股霸力狠狠捏住,近在咫尺,是那張連在夢里也不想看見的臉。

靠的這樣近,寧願是噩夢也罷。

段韶華驚的發抖,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一只手靠近,貼了他的面頰,隔著一層面巾下段韶華幾要失聲尖叫。

他閃退不得,便是一動肩膀上就痛的厲害。臉上的束縛漸漸松下,短暫中的時間好似停止了一般。

盡管內心拼命的喊著不可能,可事實在眼前,再不相信也只能面對。

他靖王爺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又會來了揚州?他是有公務在身,還是特意來此?

他千藏萬躲,好不容易才成就了現在的生活,怎偏會這麼巧,難不成今日後又要被打回原形?安生的日子才不過一年罷了,實在太短!

伴著錐心之痛而來的惋嘆,看的太清晰,眼前卻反是模糊了。

面巾被拉下,左眼下的傷痕已經露了出來。細長一道,裴靖眼中一鷙,一瞬間好似失去了所有耐心,猛扯了面巾扔下。

段韶華已經是忘了呼吸,終于以面目相對,臉上漲的通紅,立是不管不顧的推了裴靖咳嗽起來。從剛才起就絕了空氣,他險是將自己活活憋死。

親眼瞧了他的崩潰,裴靖不退反進,遏著段韶華的下頜將他拉近,有月兌口而出的沖動,可是等真正看清了段韶華,想說的話又成了空白。

是什麼時候得知他在揚州的,已經記不得了。告訴自己不必為了這種人費心,那幾天中渾渾噩噩,轉眼卻是已經身在揚州。

可是如今見了,段韶華與一年前根本毫無改變,對上的不過就是一副驚恐罷了。

明知會如此,他還盼著什麼。

再有多少憐惜都轉了無覺,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顯然已經呆滯的段韶華,靠近了,灼熱噴在段韶華的耳側,「本王到現在還在想,等見了你要怎麼辦才好?」

話中頗含威脅的意味,段韶華只覺下頜處痛的驚人。他想掙扎,不過剛抬了一只手,又是一下連筋帶骨的痛。連連的後退中,耳邊刺著一道凌厲的風,等回過神來後背已經抵上了一道堅硬。

毫無預警的,唇上被重重壓制,沖撞到牙關,撞的段韶華眼前一花。

他驚惶的睜大眼,緊閉的牙關被裴靖用力一捏,痛的他松了口的同時,一條火熱的舌立是闖了進來。

上下顎被裴靖肆意的舌忝過,口齒被裴靖強烈的氣息翻攪。霸道而凌厲,容不得段韶華的半點反抗,絲毫退縮。

無法喘息的力道硬逼在唇上,身體更被緊緊壓著,一切都讓段韶華有種瀕臨絕境之感。

珠簾落落而晃,二人緊密糾纏的姿態逃不過外人的眼楮。任誰來看,都是驚的險掉了下巴。

南風斷袖這種事以往只是听听罷了,沒想到今日竟是看了現成。已經這般纏綿了,再往下,難不成要上演活了!

面紅耳赤著,也有不屑。而府上主人見了卻是面不改色,支使著手下將人全都請了出去。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後,廳中再無人留下,徹底安靜。唯剩珠簾後的糾纏。

好一會兒,當四片唇分開,段韶華已經連氣都喘不上了。

恨意融進了骨中,剛才那一幕教坊里的其他人都已看到了,今日之後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又若是再傳了出去!

他狠狠一慌,而對視到裴靖眼中,是那如狼似虎的纏繞。

呼吸沉重了起來,裴靖將他桎梏在臂彎,居高臨下的看著段韶華,「這一年,你可是稱心如意了。」

「一年罷了。」段韶華忍住顫意,平靜回道。

不只是他沒變,裴靖依如一年前那樣。隨著這個男人出現,他能體會的只有痛苦,壓制,強迫,憎恨。

溫熱的身軀還在裴靖臂彎里顫動,唇上微腫,是適才親吻所致。

這二人踫撞到一起,緊糾著,所匯成一個欲字。

裴靖迫著段韶華抬起頭來,卻是被了他狠狠揮開,「王爺,我早已不是靖王府的人了。」

雖是事實,裴靖听罷卻是一笑,「你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本王與你也不再有什麼承諾。」

段韶華本還听不明白,但話中濃濃的不懷好意卻是遮不住的。

他與裴靖已經再無關系了,不過是一個王爺,一個草民?

倏地,腦中受了一記悶雷。正因沒有關系了,一切又回到最原始,靖王爺要做什麼,他一個草民如何反抗,又能去何去喊冤。

這會子思量的功夫,令他害怕的臉逼迫的更近,鼻尖相踫,身後就是牆壁,段韶華連後退也不能。

「本王才知道。」裴靖緩緩而言,一只手順著段韶華臉上撫過,「見了你之後,最該做什麼!」

話落,似細針入肉,段韶華一個激靈,一股子寒意上身。

他足間一動,裴靖早有預知的固住他的一條手臂,拉扯中痛入皮肉。他用力握下,布料下的皮膚幾乎立現了一道紅印。

段韶華小聲的悶哼了一句,似被一道大鎖禁錮,根本無處可逃。

他被抵在堅硬牆壁上,背後著了冷意,但根本不敵心中之寒。

脖頸上濕濕潤潤,有暖意覆蓋,還在慢慢下滑。這等詭異的觸感叫段韶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炸了起來,等他清楚的意識到那是什麼,裴靖已在他脖子上印下數個親吻。

令人作嘔,段韶華忍住月復中酸意,又羞又惱。

他當年忍耐,不就是為了擺月兌這種在人承歡的丑態。

憎惡之情直接涌到了心口,段韶華拼命想逃,反被桎梏的力量緊至最痛。

「放手。」段韶華大聲呼喊,他不在乎什麼顏面,只盼著有人來救他一時,哪怕是有一個人也好,只要別讓他和裴靖單獨在一起。

放肆的手游在他的里衣中,毫不忌諱的撥弄,段韶華實在恐懼到了極點,被那只手所觸的地方都似被冰封一般,冷意逼人。

裴靖看樣子根本不介意他的求救,只譏笑著含了他軟軟的耳垂,「你只管喊,呆會等本王進去,你也別停。」

他的話讓段韶華惡心之極,但也听的清楚。不過是奢望罷了,根本沒有人會出現。

「王爺!」當褲子被扯下的那一刻,從未有過的冷意侵襲,段韶華極其的害怕中也終是軟了聲音,「我真的不是靖王府的人了,求王爺放了我。只要王爺施恩,我必感恩戴德,至死不忘。」

這句話成功的讓裴靖的動作一頓,段韶華猛生了一絲希望。顫悠著去看時,身子就叫了裴靖一轉,他始料不及,一頭撞在了冷硬牆壁上。

短暫的昏眩,內心的恥辱與羞迫交雜,絞的他透不過氣來。

段韶華上身完好,身下衣物卻已盡,背對著裴靖,腰間又被捏住。一切一切,都回到了當初讓他不堪回首的境況。

「本王要你的感恩有什麼用。」裴靖冷聲道,一只手狠狠按著段韶華,另一只手不知在做著什麼,段韶華只听見一陣衣料摩擦聲,面色無比蒼白。

裴靖一頂膝蓋將段韶華的兩腿強硬分開,草草抽弄了幾下。下一刻,攜著叫人窒息的力道,猛沖了在內。

段韶華忍無可忍的慘叫一聲,一陣劇烈的疼痛□體好似被利刃貫穿,他十指瞬緊,摳抓著冰冷牆壁。

裴靖在他身後喘著粗氣,顯然也不好受,他重重糾著段韶華的發根,沉聲道︰「別放肆。」

段韶華什麼也听不到,唯覺得痛罷了。到底沒忍住,眼淚一下子就滾了落地,滿眼皆是水汽。

身後的抽撤已經開始,完全的抽離又重重頂入,段韶華連連痛吟,咬的唇齒間血腥一片。

裴靖冷哼了一聲,終于重新把人壓在了身下,卻覺得根本不夠。

他一手往下,重捏了段韶華依然軟垂的**,諷道︰「你這里用過沒有,跟了本王這麼久,卻連這種事要怎麼快活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離開靖王府,又憑什麼找女人。」

裴靖滿懷惡意的諷刺,腰間又用力,逼的段韶華慘叫連連。

握著段韶華垂軟的**,裴靖在他脖頸間冷笑了一聲,「你是文人,怎現在就不會說話了?」

諷刺也好,疼痛也罷,世間萬物都是一片混沌。段韶華唯剩的一點力氣都使在了指間,指甲好似被抓的翻了一下,只是這點子痛跟身後一比根本不算什麼。

他整個人哆嗦成一團,被沖撞的唯能干嘔。眼淚模糊了一臉,視線中只剩慘兮兮的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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