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常委會結束,葛建明率先走出了會議室,有意無意間,葛建明朝黃海川看了一眼,而後離開了會議室,組織部長段昭華,紀委書記唐成杰,秘書長趙鑫等葛建明一系的干部也都先後離開,最後是副市長賈正德,賈正德看向黃海川的眼神略帶嘲諷,由于不出來或者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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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支持,我們會做的更好。很快就走了出去,他現在是政府這邊的副市長,但當著黃海川的面,賈正德也依然表現出一副緊跟葛建明的態度,這並不是賈正德很囂張的不把黃海川放在眼里,而是賈正德深深明白他能在市里站穩腳跟的靠山是什麼,要是沒有葛建明的信任和支持,就不會有他的今天,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市委調過來的,大家都知道他是葛建明的人,這種情況下,他又何須遮遮掩掩的掩飾自己的態度? Bo
葛建明一系的人都走了出去,廖東華也站起身往外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今天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錯,如今他這個政法委書記總算不是光桿司令了,廖東華沒理由心情不好,之前從省政府督查室副主任的位置上調任南州市政法委書記,廖東華還摩拳擦掌的準備在新的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不成想來到了南州後,他這個政法委書記愣是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市委書記葛建明有意壓制他,黃海川這個市長更是不會買他的賬,再加上他只是單純的擔任政法委書記,沒有兼任市局局長,所以他這個政法委書記也就真的成了有名無實,就好比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一樣,他的手上也沒多大實權,法院和檢察院那邊,也不見得會真正听他的招呼,這讓廖東華郁悶無比,現在總算是可以吐一口惡氣了。
廖東華一走,市委副書記沈凌越和宣傳部長楊萍萍也是慢悠悠的晃了出去,沈凌越的臉色很不好看,今天他本是抱著坐山觀虎斗的想法,並打算在適當時候攪和一下,加深葛建明和黃海川的矛盾,這樣符合他的利益,沒想到葛建明一手漂亮的手段不僅讓黃海川沒有還手之力,也讓他把水攪渾的想法落空,沈凌越心情很糟糕。
「之前張青陽落馬,葛建明寧願省廳空降一個干部下來也不願支持廖東華兼任市局局長,沒想到這次竟會來這麼一手,著實是令人意外。」邵華東看著其他人都出去,同黃海川說道。
「能讓我們事先預料到的,那就不算本事了,葛建明還是老謀深算呀。」黃海川由衷的說了一句,不管怎麼樣,他都得承認葛建明的手段很厲害,只是不知廖東華到底和葛建明達成了什麼協議,又或者是廖東華倒向了葛建明?黃海川不知不覺的皺起了眉頭,廖東華按說是屬于本地派這個大派系的,他和葛建明走到一起去,就不擔心背後大佬的反應?
黃海川和邵華東說著話,看到軍分區司令許峰也要出去,只見許峰回頭朝他微微點頭示意,黃海川一愣,差點忘了許峰是最開始舉手支持他的提議的,趕緊要上前去和許峰寒暄兩句,不成想許峰一轉眼已經走了出去,黃海川追了兩步,就要開口叫住許峰,看到走廊上過往的人,黃海川便作罷,這里是市委,要小心隔牆有耳,黃海川想著還是下次專程約許峰出來坐一坐才是,對許峰今天的支持,總要表示一下感謝,也許以後還能在常委會上意外收獲支持的一票。
沒有多停留,黃海川和邵華東也各自坐車離開市委,而今天常委會上的結果,無疑也第一時間傳了出去,市公安局,路鳴在得知自己沒能擔任局長,而是由政法委書記廖東華直接兼任後,臉上表現得很平靜,該干什麼繼續干什麼,也沒有打電話去問黃海川。
交通局,則是另外一番景象,趙楷知道消息後,在自己的副局長辦公室里手舞足蹈,坐都坐不住,興奮的搓著雙手,來回走動著,停也停不下來,滿腔喜悅無法表達的趙楷端的是恨不得大笑幾聲來宣泄一下控制不住的情緒。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趙楷一怔,旋即就收斂起笑容,拉了拉襯衫領帶,雙手背負在身後,身體挺得筆直,頭顱高昂著,已然一副大局長派頭,捏著嗓子喊了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辦公室副主任宋藝玲,趙楷一見是她,本來裝起來的氣勢立刻就消失殆盡,等宋藝玲將門反手關上,趙楷得意洋洋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嘴上嘿了一聲,「我還以為是陳新榮那王八蛋呢,沒想到第一個進來的會是你。」
「趙局,您說陳局這會能來嗎,估計是躲在辦公室里摔杯子了。」宋藝玲笑眯眯的走到趙楷身後,兩只保養得白皙細膩的小手輕輕的幫趙楷捏起了肩膀,臉上也是笑得格外燦爛。
「他要是躲在辦公室里摔杯子,那我是不是更該放鞭炮慶祝一下。」趙楷听得一樂,眉開眼笑的說著,陳新榮是他在局里最大的競爭對手,跟他暗地里沒少較勁,一直到市政府那邊傳出黃海川提名他當局長的消息後,陳新榮才消停了不少,也不敢明著跟他對著干了,但背地里卻是到處放炮,說他現在只不過是提名,最後肯定是空歡喜一場,局長的位置輪到誰也輪不到他姓趙的頭上,要不然大家走著瞧,眼下結果出來了,趙楷恨不得現在就把陳新榮叫過來打打臉,不過一想想他這局長還沒走完相關的法律程序,起碼也得等人大常委會的正式任命才生效,趙楷也就生生憋住了這樣的心思,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敲打陳新榮,不差這一時半刻,別讓人以為他還沒正式當上局長就開始小人得志了。
「趙局,我早就說了,陳局跟您哪能比,他和您站一起,那就注定是個陪襯的,虧他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以為自個也有希望競爭局長,瞧瞧,這下悲劇了,我就知道這局長的位置肯定是非趙局您莫屬。」宋藝玲討好的說著,由于不出來或者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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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支持,我們會做的更好。捏著肩膀的小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從後面抱住了趙楷,兩人是什麼關系不用想也知道了。
「你這個馬後炮,就知道說好听的話討好的歡心。」趙楷咧嘴笑著,嘴上如此說,但宋藝玲的話偏偏听得他心花怒放。
「趙局,打今兒起,您外面那副局長的牌子可就要變成沒副字的了,您打算怎麼慶祝一下。」宋藝玲吐氣如蘭,在趙楷耳旁吹著熱氣,聲音媚得很。
「還用說嘛,當然跟我的小寶貝兒到酒店里慶祝一下,就咱倆人,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你看如何。」趙楷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意,後仰著看著宋藝玲那格外吸引他的臉蛋,趙楷就特別喜歡宋藝玲嘴角邊那顆美人痣,宋藝玲的長相不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會覺得很漂亮的,但勝在耐看,乍一看不覺得有什麼,但越看越有味道,都快四十的女人,趙楷愣是被對方迷得神魂顛倒。
「真的假的,趙局,你可小心被你媳婦逮到現行了,到時候我是不打緊,趙局您回去不會要跪搓衣板吧。」宋藝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嬌媚的樣子看得趙楷咽了下口水。
「哼哼,你看我像是妻管嚴的人嗎,我在家說一不二,家里那婆娘敢頂嘴半句?看我不收拾她。」趙楷冷哼一聲,將宋藝玲拉到身前來,大手從那裙底下滑溜的鑽了進去,嘴上調戲著,「我在家好歹還有個媳婦可以抱,你這孤家寡人的,每天晚上的是不是都寂寞難耐,輾轉難睡呀,會不會經常偷偷的想著男人自己解決生理需求。」
「趙局,你好壞,哪壺不開提哪壺。」宋藝玲不依的輕輕捶打了趙楷幾下,她是離異的人,已經離婚有兩三個年頭,一直都沒再重新找對象,家里就她和一個兒子,像她這種在機關單位里工作,又有個一官半職,就算是離異又帶有小孩,其實依然是吃香得很,這兩三年給她介紹對象,勸她再重組個家庭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宋藝玲甚至踫到有人給她介紹一個剛博士畢業的男士,三十歲出頭,還沒結過婚,對方表示一點都不介意她離婚又有孩子,願意和她組建家庭,類似這樣的對象也不知道有多少,宋藝玲都沒同意過,不是她太會挑,而是宋藝玲擔心再踫到像前夫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那又是多遭一份罪,再加上宋藝玲也害怕給兒子找個繼父會不疼兒子,這事也就一直拖著,但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卻正是生理需求極其旺盛的時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就算宋藝玲能夠做到清心寡欲,但架不住晚上夜深人靜時的空閨寂寞,有時候也會半夜自己解決生理需要,這事剛和趙楷在一起的時候曾說過,眼下趙楷拿這事調侃,宋藝玲頗有些不好意思。
「我要是不壞,能把你騙上床嘛。」趙楷賊笑著,感覺到在宋藝玲活動著的手指頭有些濕潤,趙楷得意的笑笑,沒再挑逗對方,常委會那邊的結果剛出來,等會肯定會有人到他的辦公室來,局里的人也得到他這個新局長這里拜碼頭不是,趙楷可不敢在這時候將宋藝玲就地正法了,等下收拾現場都來不及。
從桌上拿了一張手抽紙擦了擦手,趙楷拍了拍宋藝玲的**,「去把辦公室門打開吧,免得等下有人來影響不好。」
「咱倆經常關在辦公室里,別人又不是傻子,哪里會一點都不知情。」宋藝玲白了趙楷一眼,仍是听話的走去關門,她和趙楷的結合是利益和生理的雙重需求,一來有助于她的仕途,二者,她畢竟是有生理需求的女人,在不需要重組一個家庭的情況下既能對她的工作有利,又能適當的解決生理需要,在這樣的前提下,宋藝玲在趙楷的主動**下,終歸是投入了趙楷的懷抱。
有人歡喜有人愁,這句話放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趙楷不知道他這個局長是黃海川意外成全的,相對于他的興奮,黃海川的心情並沒好到哪去,路鳴那邊,黃海川多少有些愧疚心理。
從市委離開後,黃海川並沒回市政府去,而是給路鳴打了電話,隨後來到了何麗的咖啡廳,在二樓何麗給他設的專用包廂,黃海川坐下來等著路鳴過來。
「市長,您也是剛開完會吧。」路鳴過來後,臉上仍和往常一樣帶著笑容,沒有表現得失落沮喪,那樣無非會更加給黃海川添堵,從溪門就開始和黃海川共事了,路鳴認識黃海川的時間一點也不短,他了解黃海川的為人和脾性,今天的結果,路鳴相信黃海川也是為他盡力了,既然是不能成,路鳴也不會對黃海川有什麼埋怨的心思,人總是要朝前看的,況且兼任市局局長的是政法委書記廖東華,他能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不錯,剛從市委離開。」黃海川笑著點頭,看到路鳴的樣子,黃海川欣慰的同時,也不無遺憾的說著,「路鳴,看來你這個副局長還得繼續干著了,短時間內是沒辦法提拔了,當初我許諾你的,倒是食言了。」
「黃市長您要是這樣說的話,我老路就不樂意听了,咱就說句大實話,要是沒有黃市長您在溪門工作時就開始提攜我,我老路現在說不定還窩在溪門縣局里當著個說話都不頂用的窩囊副局長,今天能走到這個位置上,那已經是我老路以前想都不敢想了,和黃市長您這麼熟了,我老路也不說虛偽矯情的話,是人都想上進,這次沒能當上局長,我老路心里也有不甘,但再想想以前,我老路又很知足,沒有黃市長就沒有我老路的今天,這句話我以前也說過很多次了,今天還是要說一次。」路鳴正色道。
「路鳴,你這麼說,那還真是我說錯話了。」黃海川笑了起來,路鳴豁達的態度讓他心情好上不少,不管路鳴是不是真的這麼看得開,但就憑他表現出來的態度,黃海川也足感欣慰,嘴上也是認真的說著,「來日方長,路鳴,大好的前程還在前邊,大浪淘沙,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的英雄,咱們有的是時間。」
「對黃市長您,我是有足夠信心的。」路鳴笑著點頭,這種時候,他可不敢多說別的,免得給黃海川添堵,要說時間,黃海川是有足夠的時間熬資歷,三十歲出頭,如今已是正廳,背後又有邱家強硬的背景,黃海川將來的仕途肯定是一片光明,而他,比黃海川整整多了十幾歲,到現在也不過是正處,年齡決定了他將來能達到的高度已經十分有限了,不過這種話他是不能在這時候說的。
兩人相對笑了笑,黃海川也沒再婆婆媽媽的說些糾結的話,路鳴突然想起一事,道,「黃市長,這幾天江海省公安系統組織了一批干部到咱們南海省來交流學習,有幾個正好是我認識的,晚上還約了一起吃飯,都是老家的人,黃市長要不要一起過去?」
「哦,咱們江海省的?」黃海川微微驚訝,很快笑著點頭,「既然是咱們江海的,那就一起湊個熱鬧。」
和路鳴在咖啡廳里坐了一會,黃海川便回到了市政府,黃海川的車子剛停下來,正好也踫到了外出的曾高強回來,對方的車子也剛好開到一旁停下,兩人下車時踫上,曾高強明顯一怔,他並沒注意黃海川的車子剛進來,這會踫到,總不好裝作沒看到,曾高強臉上不太自然的擠出一絲笑容,「黃市長。」
黃海川輕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兩人一前一後的往辦公大樓走進去,彼此並沒有多交流,走在後頭的曾高強臉上明顯帶著幾分悻悻然,好死不死的回來就踫到黃海川,早知道他就晚回來一會,一想起剛才方婉華那股子浪勁,曾高強這會還有點興奮,不過下半身是爽了,但隨之而來的還有頭疼事,方婉華的丈夫馬江被撤職,到現在還無所事事,因為之前是黃海川親自過問這事,現在也沒人敢用馬江,說是馬江自己去應聘城管協官員,那邊一見是他,立刻就拒絕,方婉華剛剛跟他提了這事,希望他幫馬江解決一下工作的事,說是馬江想到城管那邊當個中隊長,不需要編制的那種,曾高強那會被方婉華伺候得舒服得不得了,一張口就應下,這會想起來,卻也是頗有些頭疼,答應的事總不能食言。
曾高強踫到黃海川覺得渾身不自在,黃海川同樣是沒有好臉色,曾高強走在後面是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黃海川臉上多多少少表現出了些許厭惡,他前些天還听楊紅說曾高強這個新上任的副市長跟前任張辛軍都是一丘之貉,不是什麼好東西,張辛軍在位時就沒少撩撥她,常借工作之名叫她到辦公室說些騷擾的話,後來就算張辛軍點名叫她去匯報工作,楊紅也索性稱病不去了,而這曾高強也好不到哪去,大年初一那天值班的市領導是曾高強,曾高強特意跑到教育局去慰問檢查,愣是讓局長馬朝安把放假在家過年的楊紅叫過來,在當晚的聚餐上還暗示馬朝安讓楊紅坐到他身邊,而後沒少在桌底下對她動手動腳的,楊紅差點就沒將一杯酒潑到曾高強臉上去,最後是跟別人換了位置,遠離曾高強。
回到辦公室,黃海川立刻就叫來陳江華,「給成檢察長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陳江華點頭離去,很快出去便又折回,「市長,檢察院那邊說成檢察長這幾天因為家里有事請假了,沒來上班。」
「請假?」黃海川一愣,成容江請假,這倒是稀罕事,想起他上次看到成容江神色有異時,交代肖遠慶的事,黃海川又是吩咐道,「那你讓肖主任過來一趟。」
等到肖遠慶過來,黃海川指了指椅子,隨意揮了下手,問道,「年前讓你去了解一下成檢察長家里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樣,有什麼消息沒?」
「呀,瞧我怎麼忘了這事。」肖遠慶猛的拍了下額頭,苦笑道,「我讓媳婦去找那些打麻將的牌友打听過了,確實打听到了消息,但這大過年的,一忙起來就把這事給忘了,瞧我這記性,都沒及時跟黃市長您匯報。」
「沒事,現在說也不遲。」黃海川笑了笑,打探到消息總比沒有好。
「成檢察長有個兒子去年剛大學畢業,在京城上班,黃市長,不知道您听說過沒有?」
「我哪里會知道成檢察長的家庭情況,你問的都是廢話,把你了解的直接說出來。」黃海川笑道。
「黃市長,那我就說了。」肖遠慶點了點頭,「我那媳婦去打听到的情況,說是成檢察長的兒子在京城處了個對象,兩人感情挺好,但人家女方家長不願意,硬是要拆散兩人,成檢察長的兒子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愣是跑到女方家里去找女方父母說理,結果被人家趕出來了,趕出來也就趕出來吧,那晚小伙子去酒吧喝了不少酒,原本喝酒也沒什麼,借酒澆愁嘛,小年輕在感情上踫到了挫折,想喝酒解悶也能理解,但小年輕就是小年輕,容易沖動,再加上感情上的事,估計人正暴躁著,在酒吧和人吵起來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小伙子被人打受傷了,好在傷勢不要緊,但他自個沒多大事,另一方卻是有事了,小伙子用碎啤酒瓶直接扎人家,都扎進肚子里去了,送到醫院搶救了,幸好沒什麼生命危險,要是能賠點醫療費,事情就這麼完了的話,也就不打緊了,但偏偏那被扎的那人也是挺有來頭的主,家里在京城也是屬于挺有辦法的那種,據說人家不要賠償也不要道歉,愣是說要把成檢察長的兒子送進監獄去,成檢察長家那小伙子的女朋友听說也是到醫院哭得死去活來,但很快被家里長輩帶走了,臨走時,人家長輩還放下了狠話,說是不同意兩人交往,當場還訓斥起成檢察長來了,讓成檢察長兩口子作為父母,好好管教子女,別一點都沒有教養的沖到別人家里去撒瘋,可憐成檢察長當時估計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而他家那小伙子,又因為這麼一檔子事,直接自暴自棄了,沒體諒父母的辛苦,自己說著要坐牢去,一了百了。」
黃海川听著肖遠慶訴說這事,眼楮就一直盯著肖遠慶沒移開過,到肖遠慶講完,黃海川眼神仍然盯在肖遠慶身上,這下輪到肖遠慶被看得不自在,以為自己講的哪里出了問題,連忙又笑著補了一句,「黃市長,這都是我媳婦借打麻將的時候打听的,我家那婆娘一打起麻將來有時候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認真去打听,又或者是隨便道听途說來糊弄我的,所以這事有幾分真實性,咱就姑且听听就是了,也不能盡信。」
黃海川听到肖遠慶後面解釋的話,知道肖遠慶想偏了,笑著搖了搖頭,「老肖,這事能不能信姑且不說,不過我倒是突然又發現了你一個長處。」
「什麼長處?」肖遠慶愣愣的看著黃海川,黃海川這前後不著調的話一時讓他反應不過來。
「我發覺你要是去說書,那估計也能博得滿堂彩。」黃海川自個說著,又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肖遠慶被黃海川說得一愣,反應過來黃海川在說他什麼,也跟著笑了起來,「黃市長,您這麼一說,那我以後估計還真能去當個說書先生,兼職賺個外快。」
兩人說笑了兩句,黃海川便擺了擺手,示意言歸正傳,「你覺得你媳婦打听的這些,有幾分靠譜?」
「其實應該還是挺靠譜的,我媳婦說跟她打麻將的一個牌友就是住成檢察長對門的,這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對了,過年那幾天,成檢察長的家門都緊閉著,听說是成檢察長和妻子都趕到京城去處理兒子的事了,現在也不知道回來沒有。」
「那估計是真的了,剛才我讓江華給檢察院那邊打電話,成檢察長今天還沒來上班,看來是在為兒子的事奔波了。」黃海川搖頭笑了笑。
「成檢察長今天要是還沒來上班,那可能還真在京城沒回來。」肖遠慶跟著點了點頭,「不過也能理解,成檢察長就那麼個兒子,要是有點啥事,成檢察長兩口子還不知道要多悲痛,兩人為兒子多操心也是正常的。」
肖遠慶說著,又是感慨了一句,「哎,這年頭,小年輕找對象,說是戀愛自由,不再像以前那樣講究門當戶對,但說到底還是得過父母這一關,現在當父母這一輩的年齡,又有幾人能真正的打破門當戶對的成見?說來說去,這門當戶對的思想不僅沒有隨著思想的開放而消失,其實反而還通過越來越多的形式扎根于人們的心中。」
「很正常的現象。」黃海川笑了笑,「當父母也有當父母的苦心,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要是把兒子培養到大學畢業,兒子最後找個小學畢業的對象,那父母能同意嗎?當父母的肯定也是希望兒子找個同樣是大學畢業的,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門當戶對的觀念。」
黃海川和肖遠慶聊起這種話題,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自己的經歷,肖遠慶說的成容江的家事,跟他以前卻是有諸多相似之處,黃海川心里感觸頗深,這會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待當時張然的父母,也許他們固然有讓人生恨的地方,但為人父母,他們要讓張然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似乎也沒有錯。
苦笑了一下,黃海川不再去想這事,誰對誰錯難以說清,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縱使分出個對錯又有什麼意義?
「市長,您打听成檢察長的家事是想?」肖遠慶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沒什麼,多了解一下而已,要是有能幫上的地方,那就伸手幫一下,大家都是同僚,幫一幫也沒什麼。」黃海川笑著道。
「哦。」肖遠慶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對黃海川的心思,多少猜出了一些。
兩人聊著,可以說是說曹操,曹操到,只見陳江華又走了進來,「市長,成檢察長來了。」
「嗯?」黃海川詫異的望向門外,臉色難掩驚訝,剛才還和肖遠慶討論說成容江可能還在京城,要不然不可能打電話到檢察院說是還沒來上班,這會成容江就到了,黃海川十分意外,親自迎了出去。
「容江同志來了,請進,請進。」黃海川熱情的對成容江笑道。
「黃市長客氣了。」成容江點了下頭,臉上滿是疲憊,仍是對黃海川擠出一絲笑容。
「才過個年沒看到容江同志,容江同志似乎憔悴了許多,休息不好還是怎麼回事,可得多注意身體。」黃海川關心的說了一句,說著這話,他和肖遠慶不動聲色的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又對打听到的情況信了幾分。
「多謝黃市長關心,我今天剛回來,還沒到單位就接到電話說黃市長您找我,我就直奔您這里來了,黃市長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成容江在黃海川的邀請下坐了下來,而肖遠慶和成容江點頭致意後則已經離開了黃海川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就剩下黃海川和成容江兩人,成容江心里其實知道黃海川找他是為了什麼事,年前黃海川才給他下了通牒,要求鄧錦春的案子在年後必須有突破性的進展,今天大年初十了,黃海川找他過來,不是為了這事又能有啥事,成容江清楚是什麼事,卻是沒有主動提起,這個新年,他著實是過得身心疲憊,心力交瘁,工作上的事都快顧不上,黃海川交代的事,他吩咐給下邊,到底辦到什麼程度,成容江也不知道,他心里其實也不太願意主動去辦,家事已經夠讓他操心的了,還要被迫參與到那些領導的斗爭當中去,成容江根本不想摻和進去,他內心深處,多少有些消極對待的想法,當這個官,累。
「容江同志是從哪過來,我听說容江同志已經請假好些天了?」黃海川不談工作,而是笑著問道。
「剛從京城回來,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只能請假了。」成容江實話實說,臉色卻又是黯然下來,妻子還在京城,他是獨自一人回來的,妻子也在單位上班,但只是普通的科室干部,可以請假請長一點,但他畢竟是市檢察長,作為單位一把手,要是長時間請假也不行,成容江這才匆忙回來,但京里的事,卻是讓他牽腸掛肚,兒子捅傷的那人,對方家里堅持要將他兒子告上法院,听他們的口氣,非要讓兒子坐上幾年牢才甘心,而這件事也的確是他兒子理虧,雖然是酒醉傷人,但對方是要以故意傷害的罪名起訴,看他們的樣子,在檢察院法院都能吃得開,可嘆他自己也是堂堂的市檢察長,但在京城,成容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官小,他這下面地級市的檢察長在京城根本就沒人買他的面子,連京城法院的一個小科長都敢給他甩臉色,成容江心里的苦澀可想而知。
「是什麼私事?看成檢察長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要是踫到什麼難事,不妨說出來听一听,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的力量大是不是,大家可以一起想想辦法。」黃海川笑道,雖然大抵打听出是怎麼回事,但他要是當成容江的面直接說出來,那味道就不一樣,擱給成容江看來,指不定就認為他是有意調查對方了,黃海川不想造成這種誤會。
「沒什麼,個人家事,就不說出來讓黃市長您見笑了。」成容江搖了搖頭,還是跟年前黃海川問他時,他回答的答案一樣,成容江並不想主動提自家的事,一來多少有些家丑不可外揚的想法,二者,成容江知道黃海川一直要拉攏他,所以他對黃海川多少也是帶有一些戒心。
「既然如此,那成檢察長自己還是多多注意身體,不要因為煩心事而鬧出病來。」黃海川瞥了成容江一眼,成容江說到底還是有意要跟他保持距離,黃海川也不著惱。
「黃市長,謝謝關心。」成容江勉強笑了一下,沉默片刻,主動道,「黃市長您找我來是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我听說容江同志請假了好多天沒來了,所以就打電話問一下,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黃海川笑著搖頭,本來想問鄧錦春的樣子,現在也不打算問,「容江同志都回來了,那也沒什麼事了。」
「哦,原來是這樣。」成容江微微驚訝的看著黃海川,他沒想到黃海川會這麼關心他,雖然知道黃海川帶有目的,但比起葛建明的作風,黃海川這樣做卻是更容易讓人生出親近感。
「容江同志,我看你這麼疲憊,等下還是別去單位了,直接回去休息吧。」黃海川又是關心的說了一句。
「沒事,我先回單位,中午稍微午休一下就好了。」成容江笑了笑,見黃海川真的沒什麼事,成容江也就站起身,「黃市長,沒什麼的話,那我先走了。」
「好。」黃海川站了起來。
「黃市長,您請留步,不用送了。」成容江見黃海川又要送出門,連忙說道。
黃海川笑了一下,沒有堅持著將成容江送到門外,成容江前腳剛離去後,肖遠慶後腳就又過來,看到黃海川還站著,肖遠慶走進來笑道,「黃市長,是不是跟我媳婦打听的一樣?」
「沒問,成容江不想說,我也沒追問。」黃海川淡然道,眉頭微皺著,隨即又舒展開,成容江越是如此,那反倒是越值得他拉攏。
「是嘛。」肖遠慶有些意外,黃海川背景深厚,在京城也不是沒有關系,成容江兒子在京城闖了禍,要是選擇向黃海川求助,未嘗不能將事情擺平,他沒想到成容江竟會這麼倔。
「遠慶,你讓你媳婦去打听一下,成容江兒子叫什麼名字。」黃海川轉頭對肖遠慶道。
「嗯,等下我就打個電話給她,那婆娘一大早就跟我說今天又要出去打麻將,我還好生罵了她幾句。」肖遠慶笑了起來,「現在打電話給她,要是她正好跟成檢察長對門那家鄰居打麻將,倒是能直接打听打听。」
且不說黃海川和肖遠慶在辦公室里議論成容江,成容江出了黃海川辦公室,見電梯還沒上來的他就直接走樓梯,才剛要下樓梯,電話就響了起來,見是妻子打來的,成容江心頭一顫,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趕緊接起電話,「什麼事?」
「老成,不好了,思明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成容江的妻子莊彩霞帶著哭腔說道。
「什麼,思明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成容江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剛回來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公安局的人說什麼了?」
「他們說思明的傷養好了,醫院已經出具傷愈報告了,受害家屬也已經向公安局報案,思明是犯罪嫌疑人,他們要帶走。」莊彩霞滿是悲苦的說著,她和成容江就這麼個獨子,辛辛苦苦培養**,眼看著兒子畢業了,工作也不用他們操心,他們兩口子平常還自個開玩笑說要趕緊給兒子找個對象好抱孫子,沒想到到頭來會這麼一檔子事,過年這些天,別人家是歡歡喜喜過大年,他們兩口子則是在醫院陪著兒子,還得為兒子傷人的事奔波,想向那傷者家屬道歉,人家不接受,他們苦口婆心,低聲下氣的哀求也沒用,最後又不得不四處去找關系,找人幫忙說情,但都不管用,再加上兒子那女朋友的事,兩口子真的是操碎了心。
「怎麼……怎麼會這樣。」成容江有些失神,喃喃自語著,他作為檢察長,其實在知道傷者家屬那一方不願意和解的情況下,兒子被公安局帶走是早晚的事,但他心里終歸是存了一些僥幸的心思,除了希望對方不會真的做的這麼絕外,成容江也是打算繼續找關系托人去說情,但沒想到事情發生得這麼快,成容江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
「老成,你說怎麼辦,兒子被公安局抓進去,還不知道要受什麼苦,看那家子人也不是善茬,人家在京城手眼通天,兒子被弄進去肯定要遭罪,你快想想辦法,你好歹是個檢察長,不要說你一點辦法都沒有。」莊彩霞在電話里催促著,已然失了分寸。
「彩霞,你……你別急,我會想辦法的。」成容江無力的靠著牆壁。
掛掉電話,成容江有些失神的站著,到了這份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辦法,該去找什麼人,為了擺平兒子的事,初二那天,他厚著臉皮找上老領導,省檢察院的副檢察長曾亞軍,老領導也對他很不錯,更是在初二當天就跟著他到京城走了一趟,並且幫忙找了幾個檢查系統認識的朋友去說項,但也于事無補,連老領導出馬都沒用,成容江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他這個市檢察長在南州市管用,但在京城那不小心扔個磚頭都能砸到省部級干部的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能這屁大的副廳能干什麼。
成容江失神落魄的走下樓,離開市政府,他也沒想過去向黃海川求助,已經變相拒絕了,成容江也不會再回去,他的性子就是如此。
成容江走下樓時,卻是沒注意到走廊邊露出個人影來,那是黃海川的秘書陳江華,陳江華這是到樓上去送一份文件,看到成容江在打電話,沒想過偷听的他听到什麼被公安局抓走了,便悄然停住了腳步,一直听到成容江打完電話,看著成容江下樓,陳江華琢磨了一下,把文江送到樓上去後,就第一時間來到了黃海川辦公室,「市長,我剛才看成容江在樓梯那打電話,不經意間听了幾句,好像他的什麼人被公安局抓走了,我看他都著急得不行了。」
陳江華說著剛才听到的情況,黃海川和肖遠慶則是面面相覷,只見肖遠慶道,「該不會是成檢察長兒子吧?」
黃海川也是若有所思,看了肖遠慶一眼,道,「不管是不是,你先去打听一下他兒子叫什麼,知道名字,又是被公安局抓走的話,那就很好辦了,要找很容易。」
「那好,我這就去打電話。」肖遠慶點了點頭。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黃海川工作到五點半就離開了辦公室,昨天還欠著宋致一頓飯,小丫頭下午就打電話來催了,黃海川晚上不想請客都不行,要是賴掉不請的話,黃海川毫不懷疑宋致會直接殺到市政府來纏著他,今天晚上更是別想安生。
「你這臭丫頭,昨天給我找麻煩,今天還好意思叫我請客。」黃海川一看到宋致,就沒好氣的說道。
「喂喂,昨天那本來是你放我鴿子該補償我的,誰讓你春節沒去我家呀,要不然我爸媽至于把對象都給我介紹到家里來嘛。」宋致理直氣壯的說著,「這事可以說是因你而起,所以你也有責任幫我擺平。」
「沒理的話到了你嘴里也成有理了,我看你除了胡攪蠻纏也不會別的了。」黃海川瞪了宋致一眼,跟這小丫頭在一起,他總也忍不住要跟對方嗆起來,看似繃著臉在生氣,但心里卻是格外的放松。
「誰說我是胡攪蠻纏了,海川哥,你就這麼看我的嘛。」宋致再次睜大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黃海川,那眼神很是委屈。
前頭開車的李勇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黃海川輕咳了一聲,李勇才趕緊止住笑,眼觀鼻鼻觀心的專心開車,經常看到黃海川在宋致面前吃癟,李勇對宋致端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也不知道黃海川哪來的這麼一個活寶朋友。
車子到了金都酒店,黃海川看了下時間,晚上路鳴說要跟江海省公安系統的朋友一起吃飯,請他一起過去,黃海川上午答應了下來,也沒打算失約,下午他還特地給路鳴打了電話,讓路鳴就將飯局定在金都酒店,這樣他也省得再多跑一趟,讓路鳴等人先吃著,他晚一會再過去,這之前的時間,陪宋致吃個晚飯也是綽綽有余了。
黃海川在金都酒店也有專用的包廂,他一來,盧小菁也立刻知道了,笑著迎了下來,新婚燕爾的她臉上多了幾分少婦的嫵媚,眼神在宋致身上打量了一下,頗有些奇怪的看著黃海川,「黃市長,帶朋友來吃飯?」
「盧總,趕緊給這小祖宗介紹幾道你們酒店的招牌菜,把她伺候好了,今晚我就得感謝你。」黃海川苦笑了一下。
「是嘛。」盧小菁頗為驚奇的望著宋致,黃海川開玩笑的話,卻是讓她一時對宋致的身份大為好奇,笑道,「黃市長,要不我讓廚房將所有特色菜都上一份?」
「不用,就這麼兩個人,你上那麼多菜干嘛,擺明了就是浪費。」黃海川笑著擺了擺手,轉頭對宋致道,「桌上有菜單呢,要吃什麼就趕緊點,晚上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瞎折騰。」
「我不會點菜。」宋致兩手一抱,跟著坐了下來,老神在在的道,「海川哥,晚上可是你答應請我吃飯的,既然是你請,那點菜肯定是你來了,你好意思叫我這客人點菜嘛。」
「嘖。」黃海川咂了下嘴,看著跟地主老爺一樣坐等著享受的宋致,恨不得給這小丫頭來兩個爆栗,他可是記得以前最喜歡敲宋致的頭,每次宋致都嘟著嘴抗議,現在想起來,黃海川還覺得好笑。
「黃市長,要不這樣,我推薦幾道菜吧,先讓廚房送過來,要是不行的話,再點,您看?」盧小菁笑道。
「那也行。」黃海川點了點頭,看著穿衣服明顯偏向喜慶的盧小菁,又是笑道,「你和段明在寧城都已經辦了酒席了,這邊打算什麼時候辦?」
「正月十五那天。」說起婚事,盧小菁臉上的笑容又明亮了幾分,「段明說明天要過去給你送請帖呢,黃市長您倒是先問了。」
「那小子現在跑哪去了?回來南州也沒見他先去找我。」黃海川笑道。
「他好像是在崇北市吧,上次那沙元寶不是邀請他也入股嘛,他說要到崇北市實地了解一下,這不,剛回南州就又惦記這事了。」盧小菁笑著搖了搖頭。
「哦。」黃海川點了點頭,心想段明還是對這事挺熱衷的,看這樣子,是很想參與了。
盧小菁和黃海川說了幾句,便又去忙了,包廂里剩下黃海川和宋致,宋致見沒別人了,把椅子往黃海川的方向拉近了一點,她在黃海川面前沒心沒肺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她今天穿的是寬松的毛衣,俯身去拉椅子時候,胸口一大片就露了出來,黃海川不小心一轉頭,就清楚的看到了那黑色的內衣,趕緊將視線移開,偏偏宋致這會湊得格外近,還側著身子,黃海川隨便一瞄都能看到毛衣里面的春色,這讓黃海川端的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宋致是在他面前才這般,還是本來就這樣,一點男女之妨的意識都沒有。
不動聲色的挪了挪椅子,拉開一點距離,黃海川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坐這麼近干嘛,我看我還是離你遠點,省得會招麻煩上身。」
「海川哥,你這話也不怕我傷心……」
「打住,小丫頭,你這句話我都听得快起繭子了,拜托你想裝可憐也換點新鮮的詞匯。」黃海川翻著白眼,打斷宋致的話。
「可我就會這麼一句,這是我心情的真實寫照嘛。」宋致嬌笑著,黃海川移開,她便又湊過去,這次怕黃海川會再挪椅子,宋致干脆拉住了黃海川的手,「好了,就這麼坐,你也別再動,要不然我坐到你腿上去吃飯了。」
黃海川手臂上再次傳來一陣充滿彈性的觸感,再看宋致沒心沒肺的樣子,好像渾然不覺的樣子,無奈不已的趕緊抽出手來,「我不動,行了吧,我說你這小丫頭怎麼就不能淑女一點,前陣子看你好像還學好了不少,怎麼現在又跟剛認識你的時候一樣了。」
「切,裝淑女能干嗎?能當飯吃嗎?我就是我,干嘛要裝自己不喜歡的樣子。」宋致撇了撇嘴,滿是不屑的說著。
黃海川也是听得一愣,也許宋致真的變成了那種大家閨秀,那就沒他要的那種感覺了,兩人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還能說著說著就嗆起來了,但彼此卻樂此不疲。
宋致見黃海川把手抽回去,潛意識里又想拉回來,昨天抱著黃海川的手做戲給那鄭進仕看,宋致似乎格外喜歡那種感覺,不過手伸到半空中時,宋致又觸電般的縮回來,她猛的想到昨晚那不經意回想起黃海川手臂壓著她胸部時,她渾身燥熱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洪水猛獸一般,能吞噬著她的神經,以至于昨夜她第一次失眠了,甚至于半夜做了一個夢,想起那個夢,一向大大咧咧跟個假小子一樣的宋致臉色紅得跟出血一般,她早上起來趕緊將內褲換洗了,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宋致都不敢跟人說自己竟會做那種夢。
「海川哥,子青的父親說是想請你吃飯呢,自己不打電話,想通過我邀請你,我都懶得理他。」宋致低著頭,趕緊轉移話題,生怕黃海川看出她的異樣。
「你說的是趙楷吧?他今天是春風得意了。」黃海川搖了搖頭,今天沒把路鳴捧上去,倒是成全了趙楷。
「怎麼了?」宋致好奇道。
「沒怎麼,他現在是交通局一把手了,你說他能不高興嗎。」黃海川笑道。
「是這樣呀。」宋致恍然,「那麼說來,他一門心思的想通過我請你吃飯,看來是為了這事呀,我說他怎麼也對我那麼熱情,倒像是我比他親生女兒還親一樣,原來還是為了頭上的官帽子,哎呀,這些當官的,真的是沒滿肚子算計。」
「為了官帽子有啥錯,誰不想上進?」黃海川笑了笑,「就跟你爸做生意一樣,你爸肯定也不會嫌錢多,只會想越賺越多。」
「倒也是。」宋致點著頭,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宋致,今天都正月初十了,你還不用上班?」黃海川想到宋致過年後好像就沒上班過,奇怪的問道。
「還上什麼班,我早就辭職了。」宋致笑道。
「你辭職了?」黃海川驚訝的看了宋致一眼,「之前沒听你說過,你還真是夠突然的,這工作也是說辭就辭。」
「當空姐也不見得有啥前途,再說我又不差這個錢,以前只是覺得這工作挺有趣,可以整天飛來飛去,我不正好喜歡到各地去玩嘛,可以公私兼顧,工作了大半年,卻是覺得這份工作其實也枯燥得很,除非是經常跟人調換航線,要不然就是固定在兩個城市來回,也沒啥好玩的,想要經常申請換航線也不大可能,再說又麻煩得要死,反正我是不想干了。」宋致無所謂的說道。
「你這不差錢的人才能說得這麼輕松,人家那些為了找一份好工作都快擠破頭的人听你這麼講還不知道要作何感想。」黃海川笑著搖頭,「那你工作辭了,接下來想干嘛?」
「干嘛還沒想好,實在不行就當包租婆嘛。」宋致無精打采的說著,小嘴癟了下來,「海川哥,我是不是很沒志氣。」
「那倒沒有,女孩子不見得需要有多強的事業心,你爸媽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吧?反正你家有錢,你只是到京城上個學都能隨便買套單身公寓給你住,估計在家里也沒少給你買房產,你以後倒是餓不死,當包租婆還真是個好想法。」黃海川笑道。
「其實我爸在京城不止給我買了一套單身公寓,還有另外一套兩百多平的房子呢,我嫌那房子太大,自己一人住空蕩蕩的,平常就喜歡住單身公寓,小而溫馨,不過也幸好我住在那里,要不然就認識不到你啦。」宋致說著說著就又眉開眼笑,剛才還無精打采,這會就已經是神采奕奕的睜著一雙大眼楮,這情緒變化之快著實讓黃海川苦笑不已。
「看不出你早就是個小富婆了,那你還真不用去找工作了。」黃海川笑著說道,和宋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黃海川竟是半點不會覺得無聊,也許這是因為在宋致面前,他的心態總是很放松吧,黃海川如是想到。
因為盧小菁特意打招呼的關系,酒店的上菜速度很快,黃海川招呼著宋致吃飯,等下他要到路鳴那里串場子,想著趕緊陪宋致吃完飯,將這小丫頭打發走。
「海川哥,咱們喝瓶酒吧,怎麼樣。」宋致夾了口菜,臉帶興奮的看著黃海川。
「跟你喝酒?」黃海川好笑的看著宋致,「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喝什麼酒。」
「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喝酒了,我的酒量好著呢。」宋致不滿的抗議著,也不管黃海川同意不同意了,直接喊服務員進來,讓拿兩瓶葡萄酒上來。
酒拿過來,宋致二話不說就開了瓶,給黃海川倒了一杯,給她自己也滿上一杯,「海川哥,咱們從認識以來還沒喝過吧?不行,今晚得補上。」
「喝酒不急,先吃菜。」黃海川白了宋致一眼,「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喝酒的料,喝酒之前不用先吃點東西墊肚子嗎,你這要是出去跟人喝,估計沒幾杯就被人灌倒。」
「屁,那今晚咱倆就試試,看誰先倒下,海川哥,你真是小瞧我了。」宋致拍了拍胸脯,不甘示弱。
「真的假的。」黃海川一臉質疑,宋致這樣子還真是有點把他唬住了,心里想著難道這小丫頭的酒量真的很好?
「不信就試試。」宋致示威的看了看黃海川。
兩人吃了一會菜,黃海川架不住宋致嚷嚷著要跟他干杯,無奈的端起酒和宋致踫了一下,「就咱們自己喝,你也別逞英雄了,一口一口喝,慢慢來,別一下就干到底。」
「海川哥,這杯是我敬你的,你可以隨意,我可必須干掉。」宋致有模有樣的說著,倒像是酒場老手一般,一口將一杯葡萄酒就干光。
黃海川看對方那架勢,也沒說什麼,有些女人也是人不可貌相,表現上看不出什麼,喝起酒來,那酒量卻是嚇人。
宋致喝完一杯,夾了幾口菜,又是意猶未盡的給自己倒滿,「海川哥,你說這杯我敬你什麼呢。」
「別敬了,吃你的菜,吃完你趕緊走人,我可沒功夫陪你。」黃海川笑罵道。
「不行,你今晚必須陪我,這是你欠我的,你想賴賬不成。」宋致拉著黃海川,一副不讓黃海川走的架勢。
「我是欠你一頓飯,這不請你了嘛,賬已經還清了,我可沒說吃完飯還要陪你。」
「吃飯就包括今晚剩下的時間,反正吃完飯你還得陪我,等我玩累了才算完事。」宋致又開始不講理。
「踫到你這麼個女流氓,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反正我也不止一次被你說女流氓了,不介意被你多說幾次,嘻嘻。」宋致洋洋得意。
踫到宋致又開始胡攪蠻纏,黃海川嘴角**了一下,直接不予理會,這會要是再跟她斗嘴,準能讓人吐血。
黃海川不說話,宋致也安靜了一下,難得的,黃海川覺得耳邊終于清靜了一下了,又隨便夾了口菜吃,見宋致沒動筷子,坐在旁邊也沒啥動靜,黃海川奇怪的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看,黃海川哭笑不得,「小丫頭,你不是說自己酒量很好嗎,我看你這一杯下去,醉了吧。」
「誰說的,我還……還沒醉。」宋致一張臉紅紅的,這會是酒醉後的酡紅,听到黃海川說她醉了,宋致瞪著迷糊的雙眼,使勁的擺著手,「沒,沒醉,我還要和你干一杯,海川哥,這杯我要敬……敬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知道我很任性,你我之前素不相識,但你卻真心幫我,認識以後,你也是一直寬容著我,照顧我著,其實我心里都知道,我一直都對你說聲謝謝,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
「還說沒醉,明顯是醉得不輕了。」黃海川笑了笑,這會卻是不忍說什麼呵斥的話,宋致的話,可能是她一直想對他說卻是沒好意思說的話,此刻借著酒勁說了出來,黃海川听在耳里,心里也很是欣慰,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這小丫頭,沒白疼她。
「海川哥,我真……真的沒醉,來,我敬……敬你。」宋致依然是嚷嚷著,一杯酒端得酒水四溢,連拿都拿不穩了。
「好好,我跟你喝,這杯酒咱就干了,不過喝完就不喝了。」黃海川笑著點頭,手上卻是麻利的將宋致的酒杯換了過來,將另外一個空杯子遞給了宋致,「看看,你也喝完了,咱們不喝了,你先坐下。」
「喝完了嗎?」宋致迷糊的看著酒杯。
「是喝完了。」黃海川險些笑了出來,看著這小丫頭,心里就覺好笑,明顯是一杯倒的人,偏偏要說自個酒量很好。
「喝完了,那接下來要敬你什麼呢?」宋致喃喃自語著。
「不用敬了,再敬你就倒了。」黃海川搖了搖頭,電話響了起來,黃海川琢磨著可能是路鳴打過來的,拿起來一看,果真是路鳴,接起電話,笑道,「路鳴,你們在哪個包廂,我等下過去。」
「黃市長,我們在301,那我們等您過來。」路鳴在電話那頭笑道。
掛掉路鳴的電話,黃海川看著已經醉得迷迷糊糊的宋致,無奈的皺了下眉頭,這小丫頭一杯就醉,等下他要是一走,這小丫頭沒人照看也不是個事。
想了一下,黃海川直接給盧小菁打了個電話,「盧總,等下你離開包廂一會,你讓服務員幫我照看下包廂里的女孩子。」
「沒問題,小事一樁。」盧小菁爽快的應下。
黃海川打完電話,也才那麼一會的功夫,服務員就走了進來。
「你幫我照看一下她,我等下就回來。」黃海川朝服務員吩咐了一句。
「海川哥,你別走,咱……咱們接著喝。」宋致醉得迷糊,黃海川要走,卻又像是回魂一樣,嘴里又冒出來一句。
黃海川回頭看了一眼,見宋致嘴上嚷著,眼楮卻還是閉著,笑了一下,也沒再停留,往門外走去。
來到301,黃海川象征性的敲了下門便推門進去,里面已經是熱鬧非凡,眾人正喝到興頭上,看到黃海川進來,路鳴便趕緊站了起來,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起身,路鳴笑著給眾人介紹,「這是我們市里的黃市長。」
路鳴一介紹完,其他人也一一向黃海川問好,黃海川隨意掃視了一圈,也沒細看,笑著擺了擺手,「大家都是江海省的老鄉,就別客氣了,坐下說坐下說。」
「黃市長,這里給您留了個位置,您坐。」路鳴指了指身旁的一個空位笑道。
黃海川點了點頭,走到路鳴身旁要坐下,一看到正對面的人,黃海川一愣,那是一張久違的熟悉面孔,短暫的失神後,黃海川便是抑制不住的驚喜,「曾靜?」
「黃市長。」在眾多男人中坐著顯得極為不起眼的曾靜此時又站了起來,看著黃海川的眼神雖然也帶著驚喜,但終歸是有幾分生疏了,她和黃海川已經太久沒聯系。
「曾靜,跟我見外了不是,坐下吧。」黃海川臉上笑容十足,是發自內心的驚喜,看了看這大一桌子的人,道,「你也是過來交流學習了?」
「嗯,我們省廳組織的,把我也抽調進來了,沒想到會踫到黃市長您。」曾靜點了點頭。
「要是沒踫到我,估計你到南州來也不會跟我聯系吧。」黃海川笑著看了看曾靜,「看來老朋友許久不曾聯系,已經生分了。」
「沒有的事,我是怕黃市長您公務繁忙,不敢打擾您。」曾靜淡淡的搖了搖頭,她和黃海川許久沒聯系過了,從黃海川調到京城後,兩人各自忙于工作,聯系就少之又少了,但雖然沒怎麼聯系,曾靜對黃海川的關注卻一點沒少,黃海川調到南州來,她也是知道的,當初在省委黨校的同班同學,如今也就黃海川一人混得最好,職務最高,曾靜打心眼里替黃海川高興,這次到南州來,曾靜也是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跟黃海川聯系,許久不曾聯系,再加上黃海川如今又是市長,身居高位,曾靜還真不知道黃海川是否還是以前她印象中那個熱情而又喜歡助人的黃海川,出于這樣的顧慮,曾靜來南州也兩天了,都沒主動和黃海川聯系,這次到南海省廳來交流學習總共是四天,過兩天就要走了,要是黃海川今晚沒意外出現,恐怕她真不會和黃海川聯系。
「看看,這明顯就是托辭。」黃海川笑著指了指曾靜,見旁邊眾人也都好奇在听著他們講話,黃海川也不隱瞞什麼,笑道,「以前我在省委黨校學習就是和曾靜一個班的,那時我和她還有一人算是一個小圈子,關系很要好,這從黨校學習出來,沒想到聯系就慢慢少了,一眨眼,幾年都過去了。」
黃海川說著,看向曾靜,又是笑道,「曾靜,你記得那時我還叫你一聲曾姐不,今天久別重逢,這一聲曾姐,還是得叫。」
「黃市長,我……我怕是擔當不起。」曾靜沒想到黃海川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今時今日的黃海川再叫她曾姐,饒是在江城市公安系統被人送了個‘霸王花’外號的曾靜此時也有些惶恐起來。
「曾姐,你要是這樣說,那就是不把我當朋友了。」黃海川板起臉。
曾靜見狀,苦笑一下,也沒再說什麼。
「今晚本是想讓黃市長您見見老家的公安同行,沒想到黃市長您竟會遇到老朋友,可喜可賀,黃市長,您和曾局是不是得喝一杯。」路鳴見黃海川心情高興,笑著起哄起來。
「喝一杯是應該的,見到老朋友,當浮一大白,曾姐,咱倆干一杯。」黃海川笑著點頭,心情很是愉悅。
路鳴替黃海川倒了一杯,黃海川起身和曾靜喝了一杯,笑道,「曾姐,你還是在江豐區分局工作?」
「嗯,還在那里。」曾靜笑著點頭,黃海川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這讓曾靜無比高興。
「那你在那里也干了不短時間了吧,提拔了沒有,還是副局?」黃海川關心的問了一句。
「黃市長,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您的。」曾靜苦笑著搖頭,「我提拔當副局也才幾個年頭而已,當時已經算是破格提拔了,哪有那麼快又提拔。」
「哦,那就還是副局了。」黃海川頗為惋惜,可惜曾靜不是在南州市,要不然他對老朋友倒是能幫上一點忙。
「黃市長,曾局在我們江海省公安系統已經算是年輕的干部了,她這一人,就足以把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比下去。」這時候旁邊有人湊趣的說了一句。
「曾局,剛才他們還在說你不只是拳腳上難逢敵手,酒桌上同樣是巾幗不讓須眉,今晚可得讓我們開開眼界,我看剛剛你還沒怎麼喝,等下是不是表現表現。」路鳴笑哈哈的看著曾靜。
「不錯,曾局,平常難得見你放開大喝一次,今晚可不能再藏拙。」
「不錯,我也同意,今晚大家可不能讓曾局少喝。」
在場的人紛紛附和著,除了曾靜一人外,其他都是男的,這會逮著機會調侃曾靜,其他人可不會放過,除了路鳴和黃海川外,其余人都是江海省公安系統的,對曾靜是知根知底,平時是斷然不肯多喝的,也從來沒見她喝醉過,今晚有機會將曾靜灌倒,誰也不想放過這機會。
「我說在場就我一個女的,你們這麼多個男的跟我一人喝,那也太沒出息了吧。」曾靜笑道。
「我看大家適可而止就好,喝酒是為了盡興,不是為了喝醉,沒必要拼酒。」黃海川替曾靜解圍,就曾靜一個女性,黃海川也不知道曾靜的酒量是否有大家說的那麼好,頗有些擔心曾靜等下會被灌醉,這麼多男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悄悄的吃下豆腐。
不動聲色的瞥了曾靜一眼,以前剛認識曾靜時,曾靜給黃海川留下的第一印象不是臉蛋,而是胸部,那估計足有36D以上的胸部曾讓黃海川經常忍不住想偷瞥一眼,估計當時和他有一樣反應的人不在少數,那也只不過是男人的自然反應罷了,後來和曾靜熟了,黃海川也沒好意思亂瞄了,表現得跟正人君子似的,現在想想,往事總是讓人覺得好笑。
「黃市長說的也對,我說你們個個眼珠子跟狼一樣,想干啥,人家曾局就一個**志,你們要灌醉她不會是不懷好意吧,小心曾局喝醉前把你們都打趴下。」路鳴見黃海川發話了,最開始起哄的他立馬就轉變了風向。
黃海川和路鳴這麼一說,其他人倒也是不好意思再嚷嚷了,其實在場的人也沒人抱有什麼歪心思,無非是這麼一個場合,大家的興致都上來了,跟著瞎起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