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科員沉淪與升華︰權力之路 第568章

作者 ︰ 憶秋

安靜的辦公室,不時發出的咕嘰咕嘰的聲音,女人那特有的嬌喘聲與這裝飾著些許莊嚴的辦公室,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寬大舒適的黑色真皮沙發上,那衣衫半解又略顯凌亂的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沙發腳下,黑色的西褲和肉色的絲襪散落在地上,張立行的上身依然西裝筆挺,光溜溜的正一前一後的做著前後起伏的運動,那身體摩擦撲哧撲哧的聲音如同在為這場運動配樂著,夾雜著梁婧口中那迷亂的喘息。

雪白的玉兔被黑色的襯衫半遮掩著,那藍色的蕾絲xiong衣被推到了勃頸下,張立行不時的伸手在上面揉搓著,看著那一對飽滿在自己手中變幻著各種形狀,但更多的時候,他兩手撐在沙發上,如同一頭老黃牛一般,奮力沖刺卻又後繼乏力,卻依然賣力的耕耘著。

梁婧的聲音不可控制的變大著,緊緊的抱著身上這具略顯臃腫肥碩的身體,張立行已經挑起了她全身敏感的神經,**在五髒六腑中燃燒著,漸漸的往全身蔓延著,她感到火苗快要從體內深處那一下一下瘋狂抽動著的硬挺竄出來,快感使她忍不住雙手用力的抱著,今天的張立行,似乎有些驍悍。

張立行急速迅猛的撞擊著,他感覺到了正在積聚並且快要迸發出來的快感,那美妙的感覺讓他舍不得慢下半分,只是更快……再快的猛烈沖刺著,身下的可人兒,似乎正主動的抬著那豐滿的在迎合著他,找尋著讓他舒適的位置和角度,張立行發現了這個可喜的變化,他為自己今天的勇猛而洋洋得意,以往梁婧並沒有這般潛意識的由身體本能驅動的配合著他,張立行知道自己床事時間很短,但只求宣泄的他,鮮少會去在意女人是什麼感受,只要自己爽了就行。

但現在,這種真正征服的感覺,讓他仿佛找尋到了年輕時候的雄風,心里頭滿是暢快。

梁婧仰起頭,舒展著身子,目光落在了兩人結合處,那猙獰怒挺著的堅硬進進出出著,就像那打樁機一般,一下下的鑽到了她身體深處,帶出了一片片白色的汁液,梁婧感覺自己慢慢的快要飄到了雲端上,一雙長腿,不由自主的夾住了張立行的腰際。

下意識的看了下牆上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了,張立行仍像老黃牛一般拼命聳動著,梁婧很是驚訝,今天的張立行不論從力度還是時間上都異于尋常,這讓梁婧很是疑惑,她剛剛並沒有見到張立行吃藥來著。

很快,梁婧沒有心思再去細想這種變化,盡管內心深處討厭這個老男人,但她表面上始終在迎合著對方,而今天,張立行卻是難得的在身體上實實在在的讓她主動想著去配合著,那純粹的不摻雜個人情感的,只來自于身體深處的本能的快感讓她愉悅著,她幻想著眼前的面孔是秦鵬,那魁梧有力的身體正在她身上馳騁著。

梁婧不知道張立行還能堅持多久,但她的身體享受著這個時刻,或許張立行今天真能將她帶上那快樂的巔峰。

輕喘著,梁婧很想大聲叫出來,將身體的快樂也宣泄出來,那愈來愈快的沖擊讓她再次將身體重重的落下去,平躺著,兩腿往上翹著,盤著,梁婧心頭蕩漾著。

一聲低吼,張立行一下重重的撞擊,身體狠狠的抵住那美妙的桃源入口,一下一下的抖動著。

梁婧只感覺自己恥骨被這一下撞得生疼,還沒能喊出來,體內那根比往常堅挺的火熱就陡然間又膨脹了一圈,然後像火山噴發一般,一下一下往外噴涌著,那滾燙的洪流讓她身體一顫。

長長的舒了口氣,張立行舒服的往後倒了下去,靠躺著沙發喘著粗氣,眼楮半眯著,回味著剛才那一刻的美妙,張立行今天是真舒服了,他感覺自己隱隱有幾分年輕時候的威猛了,這讓他暗自竊喜,溝山縣縣長王德志不知道從哪找來送給他的藥酒看來真的有點效果,他才喝了兩天,這兩天就感覺整個人的精力比以往充沛,今天的一番征伐,更是讓他自己都能察覺到和以往的一些不一樣。

梁婧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紙墊在下面,防止體內出來的流到沙發上,身體再次仰躺著,兩眼漫無焦距的睜著,看著那白得能反光的天花板,梁婧身體空蕩蕩的有些失望,張三分終究還是張三分,沒能給她帶來最後的驚喜,仔細回想著今天的感覺,梁婧依然是感覺到了張立行的變化,今天張立行的時間真的是長了一點,以往總是在三分鐘內完事,今天卻是打破了這鐵律,雖然沒長出多少時間,但感覺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那比以往多了幾分硬度的命根,讓她體會到了快感。

瞳孔慢慢的縮聚起來,梁婧的目光凝聚著,大白天,眼前的地方,眼前的人,都讓他沒心思躺在這里去回味剛才的余韻,起身收拾了一下,梁婧幫著張立行把那還粘著水跡的東西擦干淨,眼里像張立行傳遞著秋波,梁婧神態嬌媚,「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是不是讓你這小妖精爽上天了?」張立行得意道。

「討厭,你就不能說得含蓄點。」梁婧撒嬌著,嬌聲道。

「都已經肉搏過了,還含蓄什麼?」張立行嘿嘿一笑,想到什麼,很快就又板起臉,「不對呀,你這是說我以前不行是嗎?」

「我可沒那樣說,只是說你今天比以前更厲害。」梁婧嬌笑道,瞥了張立行一眼,「比年輕人還厲害了。」

「哈哈,是嗎。」張立行歡快的笑著,知道梁婧的話不無討好的意思,但他听著仍是心里舒暢,王德志的藥酒確實管用,張立行此時已經篤定肯定是那個藥酒的作用,心里暗道看來真像王德志說的那樣,是好東西,回頭可得讓那王德志多給自己送一點來,王德志說是什麼農家祖傳秘方自釀的藥酒,純天然無副作用,看來是真的管用,這可比吃那些壯陽藥強多了,那些吃多了傷身,這種藥酒卻是純滋補的。

想著藥酒的事,張立行一想以後要是能恢復到年輕時候的狀態,不由得眉開眼笑起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勢,不會缺女人,卻是苦于身體吃不住勁了,想多玩也有心無力,正是應了那句話,年少不知精子貴,老來望逼空流淚,張立行想著若是長期喝那藥酒能煥發男人第二春,這以後的日子可不知道多舒暢,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那王德志給他送來了這種寶貝,對方求他的事,看來也是可以考慮一下。

梁婧不知道張立行在想什麼美事,不過看那嘴角頗有些猥瑣的笑意,想來又是什麼齷齪事,看了下時間,生怕李開山找她,梁婧也趕忙整理了下自己上身的衣服,找尋著散落在地上絲襪和褲子穿著。

小辦公室里,抽屜里的手機一直響著,這是梁婧自己的主任辦公室,只要沒外出,梁婧的手機通常都不會隨身攜帶,只是放在抽屜里,若是隨身攜帶,去領導辦公室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可就不好了。

抽屜里的手機已經響了好幾遍了,梁婧回到辦公室里時,剛一進門就听到電話在響,怔了一下,將門關上,快步走了過去。

從抽屜里拿出手機,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梁婧疑惑的皺了下眉頭,想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小婧,出事了,我的手機被人搶了。」電話那頭,傳來秦鵬焦急的聲音,手上的公文包和手機同時被搶,他一眼都沒去顧那里頭裝著錢包的公文包,第一時間就只想把手機給搶回來,結果那小偷三下五下的就在巷子里竄得沒影了,第一時間報警後,秦鵬想到的就是給梁婧打電話。

秦鵬的聲音如此熟悉,以至于梁婧都不需要分辨就能從這聲音听出是秦鵬,只是對方的話,讓梁婧愣了愣,手機被搶就被搶了唄,再買一個不就行了,幾個錢的事而已。

梁婧腦袋里下意識的轉過這個想法,下一刻,猶如晴天霹靂,梁婧那還帶著些許紅潤的臉蛋瞬間就蒼白了起來,「鵬,你……你說的是那只錄音的手機?」

「是啊,就是那只手機,要不然我著急什麼。」秦鵬焦躁的說著,聲音里隱有一些恐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梁婧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嘴上重復的呢喃著。

「小婧,我報警了,現在只能等警察的消息了。」秦鵬苦笑著,「現在還沒像我們想的那樣糟糕,我打電話給你只是先跟你通個氣,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但你也別急,也許什麼事情都沒有。」

「你報警了?」梁婧刷的一下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道,「鵬,這種事你怎麼可以報警?手機被搶了,搶劫的人只是圖財,他們也許壓根就不會去注意到手機里面的那段錄音,一般人沒事也不會去開那個錄音,但你一報警,警方如果真的抓到了人,手機里的錄音萬一被警方知道了,後果只會更糟糕。」

「小婧,你放心,我是打電話給一區分局的朋友,讓他幫忙查這一帶搶劫的慣犯,如果早點抓到人,保證手機追回來,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秦鵬解釋著,「而且就像你說的,一般人誰沒事會去開那個錄音啊?就算是警方幫我追回來手機了,我才是受害者呢,他們還會查我手機里有什麼不成?再者,我請的是區分局認識的朋友去幫忙查,真追回了那手機,他只會第一時間拿來給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梁婧听著秦鵬的話,頹然的神色也不禁提起了幾分精神,他們只是往最壞的結果去想,但那畢竟只是最壞的結果,並不一定會發生,也許就像秦鵬說的那樣,並不需要太擔心。

「哎,那手機里有那麼一段錄音,你應該收起來,換一只用才是。」梁婧有些抱怨的說著,無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梁婧心頭也多了幾分煩躁。

「我本來也是那樣想的,這不是擔心放在家里,我那口子要是哪天拿起來鼓搗發現就不好了,要是放在辦公室,我又不放心,最後想來想去,還是時刻在自己眼皮底下最安全,誰知道竟然會被搶劫,這種跟中獎一樣概率的事發生在我頭上,你說我有什麼辦法。」秦鵬滿是苦澀的說著。

「現在也只能等警方的消息了。」梁婧嘆了口氣,還待說什麼,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梁婧瞟了一眼,見是李開山辦公室的內線電話,梁婧心知是李開山叫她過去,只能道,「鵬,我先不跟你說了,李市長找我,有什麼消息,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梁婧說完,掛掉電話,輕吁了口氣,撫了下額頭,拿起桌上的座機,正如其所猜測一般,是李開山親自打來的,讓其過去一趟。

平息著自己的情緒,梁婧拿起鏡子照了一下自己,看自己臉色沒什麼異常後,梁婧才往李開山的辦公室而去。

輕敲著辦公室門,在里頭傳來請進的聲音後,梁婧才推開門進去,李開山正埋頭在辦公桌上在寫著什麼,梁婧走了過去,眼神往李開山辦公桌上掃了一眼,發現李開山正在練書法,梁婧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難得看到李開山有這個雅興。

「張立行听了李嚴培的事後有什麼反應嗎。」李開山頭也沒抬,徑直寫著,他練的是鋼筆字,練習書法,同樣能修養身心,陶冶情操,這更是李開山平素里調節自己情緒的一種方法,當憤怒無法控制,又或者情緒面臨失控時,李開山總會找尋方法讓自己恢復平靜,‘制怒’這兩個字,同樣是他寫得最多的兩個字,面對張立行這幫人,李開山時刻告訴著自己要戒怒。

「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梁婧搖著頭,目光飄忽著,梁婧實是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你有心事?」李開山抬起頭,目光如炬。

「沒,沒有。」梁婧微微一笑,趕忙收斂心神,「市長,李嚴培是否動手術,其家人也不一定同意,請那些專家過來,好像也沒多大的意義。」

李開山沒說話,目光在梁婧臉上凝視著,梁婧會不會真心為他辦公室,李開山其實並不敢百分百肯定。

「梁主任,我打算將那秦鵬調到市政府辦公室,你覺得如何?」李開山突然道。

「市長,您是開玩笑的吧。」梁婧心里一突,神色不自然的笑道。

「你認為呢?」李開山淡然笑著,「我要是將那秦鵬調到市政府辦,又讓他負責為張立行服務,你說結果會是什麼樣?」

「市長,你說過的,不為難秦鵬,也不會拿這事做文章。」梁婧皺著眉,同李開山對視著,她就是為了秦鵬才答應李開山的要求,此刻為了秦鵬,她同樣敢鼓起勇氣同李開山針鋒相對,盡管她底氣是如此的不足。

「沒說要為難他。」李開山看了梁婧一眼,「之前咱們所約定的,你如果認真去做,我自然也不會食言。」

梁婧微微怔住,此刻也明白了李開山的意思,李開山只是懷疑她有沒有認真幫他辦事,將秦鵬給提出來,無非是李開山在警醒她。

「市長,我既然答應了,那也不會食言,雖然我是女人,但也重承諾。」梁婧正色道。

李開山看著梁婧,不可置否的笑笑,梁婧如此說,他不會出言反駁什麼,但他只記住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沒有捏住梁婧的把柄,他又豈會放心。

辦公室沉寂著,梁婧從李開山的表情能看出對方在想什麼,低頭站著,梁婧知道自己再用言語解釋也是蒼白,心里頭唯有苦澀,自作孽不可活。

南州市,中午黃海川依然在金都酒店吃飯,給路鳴打了電話,黃海川在包廂里等著對方過來,調到望山以後,和路鳴一起吃飯的機會也不多,中午沒什麼應酬,要在南州吃了午飯再走,黃海川也沒忘了將路鳴叫出來一起吃。

何麗咖啡廳被砸的事,黃海川提了一下,詢問著路鳴是否確定是陳達飛請人干的,路鳴沒主動跟他說,黃海川從何麗那里听了之後,卻也是記在心上。

「黃書記,這事基本上能確定是陳達飛干的,只不過為了這麼一檔子小事去抓陳達飛的話,我之前就考慮著是否得不償失,所以當時也只跟何麗說了這事,抓不抓,看何麗的意思,而且我想何麗應該會征求您的意見。」路鳴說道。

「陳達飛同何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兩人壓根就不認識,你說他請人去砸何麗的咖啡店干嘛,所以非要解釋的話,也唯有一個解釋。」黃海川看了看路鳴,「那就是陳達飛想通過這事來試探什麼,但何麗一個女人家,做著點小本生意,過著悠哉日子,身上又有什麼好讓他試探的?所以你說他最終目的是指向誰?」

「黃書記跟我想到一塊去了,要是黃書記您還在南州,這事就該好好查下去,但現在您調到望山了,要查這事有難處。」路鳴搖了搖頭,又道,「而且我有讓人暗中留意了一下,現在陳達飛也就成天吃喝玩樂,經常出沒鄧毅的那個會所,看來應該是沒再搞什麼小動作了,這可能也是您調到望山後,他就算暗中想要對您動什麼歪心思的話,也沒辦法干嘛了,咱們要查的話,也沒太大的意義。」

「這筆賬終歸還是要記在賬上。」黃海川沉著臉,「這陳達飛,有時候你不將他放在心上,他偏偏能給你鼓搗出點麻煩來,這種人還真是不能輕易忽視了,就像一粒老鼠屎,總能壞事的。」

「那倒是,將來有機會得將他狠狠收拾一頓。」路鳴點著頭,眼下黃海川調走,他在市公安局的處境更不如前,這也是他在查清這事後,沒有輕舉妄動的原因,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大動干戈,至于他們所猜測的陳達飛最終矛頭是直指黃海川,但這終歸只是猜測,說明不了什麼,以陳家現在依然還有的影響力,要是僅就陳達飛指使人去打砸咖啡廳這種事將其抓起來,剛抓人就又得放了,黃海川現在沒表態什麼,路鳴相信黃海川同樣是因為其已經調走,如果再在這南州與陳家針鋒相對,只會讓人詬病,而且何麗是黃海川的情人,光憑這點就見不得光,這或許也是黃海川沒有發難的原因。

兩人吃著飯,路鳴無意間道,「黃書記,常勝軍到了望山,好像有點出師不利?」

「是啊,出師不利。」黃海川無奈的笑笑,「剛來就栽了個大跟頭,我這臉上也沒有光彩。」

「這望山偏居一隅,沒想到官場作風也這麼彪悍,我看給常勝軍背後下套的,應該不乏有本地官員從中參與吧。」路鳴皺著眉頭,黃海川當時險些就考慮讓他到望山了,後來還是因為另有顧忌才作罷,路鳴在看了常勝軍初到望山的遭遇,也忍不住為自己捏了把汗,換成是他去,照樣栽跟頭,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栽跟頭,他也願意去,沒誰會跟頭上的官帽子過不去,再說還有黃海川的支持,他就不信最後翻不了身。

「現在的局長,是就地提拔的嗎?看來常勝軍以後在望山市局的日子也不那麼好過喲。」路鳴搖頭道。

「越是這種時候,可就越是考驗人的時候了。」黃海川微微一笑。

包廂門被推開,段明走了進來,不知道從哪竄桌過來的他,手上還端著酒杯,滿臉通紅,顯然是已經喝了不少了。

「呀,段明,你這大中午的跟誰喝了,瞧你喝得不少吧。」路鳴看到段明走路都有點晃的樣子,不由得笑道。

「哎,別……別提了,正在伺候省旅游局那幫大老爺們呢。」段明大著舌頭講著,「那幫爺們可不好伺候。」

搖頭晃腦的坐下,段明睜著快閉上的眼楮,道,「海川,我說現在不是規定工作日的時間,中午是禁止公務人員喝酒的嗎,我看這規定就跟形同虛設一樣嗎。」

「規定肯定不是人人都能夠遵守,要能做到人人守規矩,那這太陽可就打西邊出來了。」黃海川笑道。

「瞧瞧,連你這個當書記的都這麼說,我看你們的很多規定啊,都跟放屁一樣。」段明搖頭說著。

「段明,你這是快醉了吧。」路鳴看了段明一眼。

「還……還沒醉呢,這不是知道你們來吃飯,怎麼著也得過來和你們喝一杯嘛。」段明咧嘴笑道。

「段明,我們可不能喝,你剛說規定跟放屁一樣,我正要跟你說,我和黃書記可是守規矩的,這工作日,非必要的應酬,我們可不敢喝酒。」路鳴笑了笑,「這酒還是你自個喝了,不過我看你也別喝了,免得等下直接倒了。」

「路局,你這是小瞧我了不是,我酒量有那麼差嗎。」段明拍著xiong脯,看似喝醉的他,思維卻又是跳得比誰都快,話題一下子就瞬移了,「海川,過年回寧城不,我們在寧城投資的酒店,想選擇在過年開業,到時候還想請你以私人身份去捧場呢。」

「過年應該是會回去。」黃海川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父親還在寧城,母親到時候也要回去,他估計還得回寧城過年,況且每年如果沒別的事,基本上也只有過年那幾天才會回寧城,一年就一次,有機會的話也該回去走走。

「那好咧,到時候要是有回去的話,酒店開業那天你方便過去吧。」段明笑道。

「如果有回去,自然是去給你捧場。」黃海川笑著點頭。

「那到時候就等著你大駕光臨了。」段明听到黃海川答應,滿臉笑容,說他喝醉了,分明又清醒著。

三人說說笑笑聊著,段明還得回去招呼旅游局的人,坐了一會又屁顛屁顛的離開,路鳴和黃海川又坐了十多分鐘,這才離開,黃海川徑直返回望山市。

車子在高速上疾馳著,黃海川的目光不時隨著那飛奔的車子跳躍著,穿梭于道路兩旁的風光,當眼前的風景開始變得層戀疊嶂,山川風光綿延不絕的映入眼簾時,黃海川便知道進入了望山境內,望山望山,遠望是山,近望還是山,望山這個地名,或許也由此而來吧,黃海川心里如是想著。

四點多的時候,車子抵達了市委大院,黃海川從車上下來時,整個市委仿佛也在片刻間陡然安靜了一下一般,隨之而來的是黃海川回來的消息在轉瞬間就傳遍了市委。

衛思達從辦公室里出來,小跑著迎了下來,笑容滿面,「黃書記,您回來了。」

「嗯。」黃海川看到對方,點了點頭。

「您幾天沒在,就讓人感覺少了主心骨一樣,做事都沒干勁。」衛思達笑道。

黃海川听著衛思達的話,目光在其臉上掃了一下,淡然笑著,衛思達倒會揀好听的話說,卻是不知他從不吃這一套。

打開辦公室門,離開三天的黃海川一看自己的辦公室,已經抬起腳的他,第一感覺就是月兌了鞋子再進去,那擦得跟鏡子一樣亮的地板,還有光亮整潔如鍍上了一層白光的整間辦公室,都讓黃海川搖頭苦笑,他離開這幾天,林思語那小姑娘是把他這辦公室用布刮了一遍不成,就算是剛裝修的嶄新的辦公室,也沒這麼干淨吧。

「小林呢,這幾天她都來打掃了吧。」黃海川走進辦公室,邊回頭問著衛思達。

「可不是嘛,小林天天來打掃,每天都要打掃好長時間,有時候我看她打掃得那麼辛苦,都想跟她說沒必要天天這樣,一周來一次徹底的清掃就行了,這姑娘卻是性子頗倔,也有一股子勤奮勁,回答我說您這辦公室代表著咱們市委的臉面,可不能髒了半分。」衛思達笑道。

黃海川聞言一怔,笑著凝視了衛思達片刻,他可不信林思語那小姑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多半是這會才出自衛思達之口。

「黃書記,這幾天比較重要的文件我都給您挑出來放最上面了。」衛思達指著辦公桌那僅僅幾天就快壘成半人高的文件。

「好,我知道了。」黃海川微點著頭,往辦公桌走去。

「黃書記,那您先忙。」衛思達瞟了黃海川一眼,笑著離開。

黃海川坐著,拿著文件看著,還沒坐熱,就見林思語在門口敲門,黃海川點頭示意對方進來,林思語很是勤快的倒了一杯水放到黃海川面前。

「小林,以後辦公室不用天天那樣打掃,大致掃一下就行,你這天天掃的,其實本來就不是很髒,沒必要每天多浪費時間在這上面。」黃海川拿起水喝著,對林思語道。

「黃書記,也不會浪費時間啦,我覺得每天打掃也不累呢,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勞動也是一種快樂嘛。」林思語眨著眼楮,漂亮的小酒窩讓人著迷。

「你這小姑娘。」黃海川笑笑,指了指林思語,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小姑娘很難讓人生出不好的印象,黃海川心里潛意識是將對方和衛思達分開的。

「黃書記,我……我可不是小姑娘,二十好幾了,是大姑娘了才對。」林思語撓了下頭,像是鼓起勇氣反駁黃海川的話。

「那你說說,你今年二十好幾到哪了?」黃海川失聲笑道,看著眼前這林思語可愛的樣子,心情沒來由的好上幾分。

「二……二十二。」林思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你瞧瞧,才二十二,人家女孩子都巴不得把年齡說小點,你倒好,想往大了說不成。」黃海川笑道。

林思語看到黃海川笑得頗為高興的樣子,大著膽子道,「黃書記,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嗎,您之前走的時候,可是答應過我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還欠了你一頓飯了,看來是看我一回來就過來討債了。」黃海川哈哈一笑,「既然答應了,那我可不能食言,晚上看要哪吃飯,你來定。」

「黃書記,其實是我請您才是。」林思語搖頭道。

「你天天把我辦公室打掃得這麼干淨,我可不好意思讓你請。」黃海川笑了笑,「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先想想晚上要上哪吃飯,下班前告訴我就行。」

「黃書記,我也不知道上哪吃呢,要不您定吧。」林思語擰著那彎彎的柳眉,發愁道。

「讓我決定這個也頭疼。」黃海川笑著擺手,「你先去想想,實在不行,晚上咱們出去再隨便挑個地兒。」

林思語見狀,點著頭,不知道上哪吃沒關系,黃海川已經答應了下來,這讓她心里頭竊喜,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陳江華此時走了進來,林思語看到對方,趕忙朝對方點著頭,不知道陳江華進來有沒有事,林思語連忙識趣的離開。

「書記,您剛剛不是說要去醫院嗎。」陳江華道。

「對,你不說我這一坐下就忘了。」黃海川拍了下額頭,坐下一看文件,就把這事給忘了。

起身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黃海川帶著陳江華下樓,剛才回來的路上還惦記著去醫院一趟,要不是陳江華提醒,真就忘到腦後,

坐在車里,前往醫院的路上,黃海川猛然又想起答應林思語吃飯的事,看下時間,這去一趟醫院,待會不一定還會再回市委,這小姑娘看他沒回來,估計也不敢給他打電話,不由得吩咐著陳江華,笑道,「小陳,你打個電話到辦公廳,讓那林思語接電話,就說想好了地方直接打電話給我,要是沒地方,我就隨便找個地兒請她吃飯了。」

「書記,你要請這那小林吃飯?」陳江華有些驚訝。

「這小姑娘說要請我吃飯,看她把辦公室天天打掃得快發亮了,我能好意思讓她請嗎,干脆說我請她吃了。」黃海川笑了笑,自己的司機和秘書都不是外人,黃海川講話也隨意,又道,「晚上你倆也一塊。」

「難得能蹭吃一頓,還是書記您請的,晚上我可得多吃點。」陳江華湊趣的笑著。

「再加我一個,晚上我也要敞開了肚子可勁兒吃。」正開車的李勇也笑著插了一句。

車子到醫院,黃海川上了樓,電梯到柳小雯丈夫所住的樓層時,黃海川眼楮往那樓層號看了一眼,傷筋動骨一百天,柳小雯丈夫估計現在也還住在醫院,不過黃海川卻是沒打算再去看望,不知道的還讓人家丈夫以為他跟柳小雯有什麼關系。

到達李嚴培所住的高干病房層,黃海川掛念著專家會診後的結果,直奔李嚴培所在的病房,李穎沒在,病房里只有李嚴培的妻子蔡雅蘭和秘書江東明。

江東明現在對黃海川過來都已經見怪不怪,看到黃海川時,恭敬的叫了一聲黃書記,給黃海川搬著椅子。

「黃書記。」蔡雅蘭也感激的看著黃海川,黃海川對丈夫的這份關心,蔡雅蘭都看在眼里,市里領導層的成員,除了黃海川這個一把手,其他人都只是象征性的來過一兩次,這其中的差別,一眼就能看出來。

黃海川點了點頭,看向坐在病床上的李嚴培,他在看著李嚴培,李嚴培同樣在看著他,很顯然,這幾天蔡雅蘭他們應該是通過口述告訴了李嚴培許多事情,從李嚴培的目光當中,可以看出多了一點別的東西,只不過看著他的眼神,仍是以陌生為主,更帶著些許戒備。

「嚴培,這位就是市里的黃書記,是在你出了車禍後,從省里調來的。」蔡雅蘭同丈夫說著,這幾天她也向丈夫提了黃海川,說到了黃海川對他病情的關心,到醫院看望過他多次。

「哦,是黃書記。」李嚴培點著頭,神色有些木然,別人強加的記憶終歸是成不了他真正的記憶,只是讓李嚴培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不代表他對這些事情就會有什麼想法,李嚴培腦袋里沒有上下級的意識,更沒有任何官場里的思想,黃書記這三個字,此刻在他眼里,更像是無意義的符號。

看到丈夫無動于衷,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還是木木的、呆呆的樣子,蔡雅蘭苦笑著看向黃海川,「黃書記,醫生說嚴培的智商多少也受到了影響,還請您見諒。」

「沒事,以前來都是看到嚴培同志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不能動,也沒有知覺,現在來能看到他又‘活’過來,可以坐起來,可以說話,這才是最讓人高興的事情,其他的有什麼好計較的。」

說著話,黃海川又看了李嚴培一眼後,轉頭望向蔡雅蘭,「蔡姐,醫院從京城請來的那些腦科專家,會診後是什麼結果?」

「哎,會診的結果,有跟沒有一樣。」蔡雅蘭嘆了口氣。

「專家們怎麼說的?」黃海川追問道。

「他們就是詢問我們要不要再次給嚴培做手術,說是那樣恢復的幾率也許會高些,但也沒說能高到什麼程度,什麼都不敢保證。」蔡雅蘭無奈搖頭,「問他們如果不做手術,有沒有希望恢復,他們也說有,你說這些所謂專家,給出來的結果不都跟白說一樣。」

「大老遠的將這些專家從京城請來,他們會診出了這麼一個結果?」黃海川聞言,也是哭笑不得,現在的專家,還真就讓人覺得靠不住。

「黃書記,蔡姨,現在的醫生可不都這樣,就算是得絕癥進醫院的,也都跟人說有希望治好,最後沒治好,他們肯定又會有別的說辭,李書記現在的情況,他們更加不敢把話說死,李書記成植物人都能被喚醒,蔡姨你問他們不做手術有沒有希望恢復,他們肯定也不敢回答說沒有,要不然萬一要是再發生個奇跡,那他們就是自己打自己臉了。」江東明插話道。

「小江說的沒錯,醫生說話都不會把話說死,總要留三分余地。」黃海川搖頭笑道。

說過說,黃海川仍是對蔡雅蘭剛剛的話上了心,畢竟是從京城特地請來的知名腦科專家,黃海川相信起碼是有點真才實料的,既然說手術能夠提高恢復的幾率,那就真的值得認真考慮了。

「蔡姐,那些專家有沒有說再做手術,會有什麼後遺癥?」黃海川問道。

「那倒沒有,他們說不會有啥有後遺癥,但只要是手術,甭管是大手術小手術,總歸都是有風險的,更別說這種開顱手術了,他們也有提了下手術風險,只是最後說了一句那些風險出現的概率都很小,主刀的是全國腦外科最出名的專家之一了,基本上能保證手術的成功。」蔡雅蘭如實同黃海川說著。

「既然手術的風險是可控的,蔡姐,你們有考慮過嗎?」黃海川注視著蔡雅蘭,他無疑也關心著李嚴培家人的選擇,現在李嚴培智商不是很正常的情況下,李嚴培的家人,也就成了能決定是否手術的人了。

「黃書記,我和小穎討論過,既然不手術也有希望恢復,那實在是沒必要再去冒那個風險,我這個人是老思想,總覺得那麼大一個開顱手術,就算是像他們說的,風險很小,但畢竟還是存在不是?嚴培好不容易醒來了,現在雖然失去記憶,而且智商也受到影響,但能看到他又成了大‘活’人,這結果已經比之前好了千萬倍,不想再讓他有什麼風險,而且醫生既然也說不手術也有可能恢復,那我們就希望試試能不能讓嚴培自己恢復,奇跡已經發生過一次,說不定還會發生第二次呢。」蔡雅蘭回答著黃海川。

黃海川听著蔡雅蘭的話,作為外人的他,這會也只能點頭,心里卻是有些苦笑,他倒是有心希望勸李嚴培的家人可以考慮手術,畢竟恢復的幾率高些,那些專家既然敢這麼說,肯定也不是無的放矢,只不過他終究是外人,手術的事情,誰也不敢保證百分百,如果真有什麼意外,他也無法面對李嚴培的家人,所以勸說的話在心間徘徊著,黃海川最終還是說不出口,張嘴的剎那,又將話個咽了回去。

江東明靜靜的站在一旁,眼楮悄然的在蔡雅蘭和黃海川臉上轉動著,江東明隱隱看出黃海川傾向于李嚴培動手術的想法,他相信蔡雅蘭蕙質蘭心,應該也能瞧出來,這會,他的一顆心也懸著,怕黃海川說出什麼話,而蔡雅蘭,原先的念頭也會因此動搖,內心深處,江東明只希望維持現狀,李嚴培現在這樣,對誰都有好處,江東明真的不希望自己被逼著走上最後一步,他真的不想,現在的一切一切,他都是被逼的。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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