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放開我!」
顧亦琛干脆將單曉晨抱了起來,一路走回房間,打開套房的門,將她整個人丟向大床。
「顧亦琛你干嗎?!」單曉晨坐到床上時被彈了一下,惱羞成怒道。
「哦?somnus小姐原來還認得我麼?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嗎?不是認不出暖暖嗎?」
顧亦琛揚起嘴角,看似溫柔,眼底的暴虐卻是越來越清晰,單曉晨看著不禁有點害怕,他以前對她的態度太好了,何曾對她笑得如此諱莫如深。
單曉晨望了望四周圍,空氣里還能聞到女乃香味,顧亦琛月兌掉黑色大衣,隨手丟到沙發椅上,說︰「我已經讓江闊先把暖暖送回家了
單曉晨聞言警惕的瞪著男人,他在她面前若無其事的月兌掉衣服,就在他動手月兌褲子時,單曉晨忍不住了,「顧亦琛,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顧亦琛冷笑,深邃的目光犀利如刃,單曉晨吞下了血水,提醒自己要小心應對,他看起來很生氣,似是知道了什麼。
顧亦琛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狹眸眯起,從上至下的打量單曉晨,她還是那麼瘦,臉型小,發型師特地給她燙了波浪卷,勾起嘴角,顧亦琛撫模她的臉,低沉嗓音開口道︰「單曉晨,這麼多年沒有見,你就不想我嗎?我可是想你的……緊……」
「緊」字特地咬緊了牙關,單曉晨紋絲不動,可以從表情看出她的木然,顧亦琛實在不悅她的無動于衷,他力氣大,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抱了起來,她被迫兩腿打開坐在他身上,鼻息間全是這個男人的味道,她抬起臉,面對顧亦琛俊美得令人屏息的容顏,窘迫極了。
單曉晨攥緊了粉拳,鼓起勇氣︰「顧亦琛,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麼樣,你看了還不明白嗎?」
顧亦琛貪婪的,一寸一寸地吸吮著她的甜美與芳香,眼眸里深藏的悲傷,漸漸被一股氤氳的情浴遮住。
顧亦琛瘋狂地想念單曉晨的味道,他們分開了整整七年,這七年的日日夜夜,他無時不刻不在想她——利落地褪去了單曉晨的衣服,最後一件白色純棉內衣,輕輕一剝,猶如褪去雞蛋的那一層薄膜,展露出女人最美好精致的滑膩肌膚。
單曉晨承受著男人的重壓和啃吮,那種噗通噗通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她的呼吸聲幾欲被這心跳的聲音所淹沒。
心一陣一陣的鈍痛,她閉上眼楮,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掠奪索取,「為什麼還要我?你難道……不恨我麼?」
「我恨你,但更恨我自己……」單曉晨瞳孔驟縮,驚訝的望著顧亦琛,听他接著說道︰「為什麼不告訴我,柳青荷是你的親生母親?為什麼你寧願自己一個人吃苦受罪也不願意依靠我?!」
顧亦琛始終認為是他做得不夠好,不足以令她放心依賴,承擔她深埋在心中的重擔。可單曉晨卻是因為他對她實在太好了,好到她不忍心將真相告知。
單曉晨咬緊牙關,不想回答,她以為自己會逐漸忘掉這些過往的,沒想到顧亦琛的咄咄bi問,將她那些疼痛與屈辱的記憶都喚了出來。
顧亦琛見她沉默不語,驟然停下動作,他兩手撐在她的身側,盯著她迷離的眼眸,又開始不停歇地在她身上耕耘,那力道和幅度,折騰得單曉晨幾近暈厥。
他問她︰「痛不痛?」
單曉晨點了點頭,顧亦琛低吼︰「你這個笨女人!」
她痛,他也痛,這樣的真實感,讓他清楚,懷里的女人,是鮮活的,真實的,是他七年來日日夜夜想念的女人,每一下撞擊,他都這樣告訴自己。
「單曉晨,有時候……我真想弄死你……有時候……我真想就這樣死在你身上……」
眼淚傾瀉而出,單曉晨雙手攤開,無助地只能攥緊床單,不敢去擁抱身上的男人。
弄死她吧……反正她也活不久了……遲早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顧亦琛強迫她與他對視,犀利的烏眸充滿傷痛,他說︰「我愛你,你知道嗎?我們還有一個女兒,你知道嗎?你怎麼忍心裝作不認識她?你可知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在人販子身上受了多少苦……」
單曉晨只是流淚,幸好顧亦琛找到暖暖了,上天對她,也不都是殘忍,至少讓暖暖留下來陪伴顧亦琛了。
仿佛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一切終于塵埃落定,單曉晨嬌喘著,身子全是汗,她轉過臉,不想去看顧亦琛,雙腿顫抖著幾乎合不攏,男人大手一撐,從她身上離開。
單曉晨覺得疼,渾身上下抽搐般的疼,顧亦琛轉過臉,走到一邊去抽煙。
單曉晨抱著雙膝,以一種無助的姿態緩緩入睡。
房間里雖然有空調,但還是稍微冷了些,顧亦琛拿出毯子,蓋在她身上,而後又坐在沙發椅上,不停地抽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滴答,滴答,那麼快,又是新的一天。
單曉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仿佛已經死去。
什麼都看不見了,所有光線交匯融合成一個小亮點,像一盞孤獨的佇立在海洋中的燈塔,微弱的,渺小的消失了。
單曉晨睜開眼楮,微弱的光線從窗口里照射了進來,她似乎做了一個冗長的夢,感覺整具身軀,像是被車子碾過般支離破碎,她想要起身,卻沒有力氣,頭艱難地抬了起來,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嘀嗒,嘀嗒。不時有清涼的液體流進體內,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在輸液。
房間里只有淺勻的呼聲,那種死一般的寂靜,讓她渾身不適,她拔掉針頭,走進洗手間,記得刷牙的指令,卻不知道該怎麼做,來來回回走了幾遍,最後連床也找不到了,只能蜷縮在角落里,不斷的提醒自己要記住︰「你是單曉晨,你是somnus,你有一個女兒,她叫暖暖,暖暖,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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