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那一場場的天地大戰,到底是為了什麼?那一名神威無敵的玄黃王者,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多大能會圍攻他?為什麼他要斬滅如此之多的大能?為什麼他要毀滅世界?’
一個一個問題在楚乾腦海中浮現,楚乾百思不得其解。
‘我竟然突破到鑄力境第三重了?’
迷惑之間,楚乾突然發現,他的修為,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就突破到了鑄力境第三重,晉級之後,之前受到被刀光斬殺出的那些傷口,統統愈合結痂,除了臉色蒼白一點,精氣神,反而比未受傷之前更好。
而且,靈魂之中突然多出來的那些內容,也開始清晰起來,那竟是一篇關于劍器鑄造的法門。
來不及瀏覽那片法門的精妙,楚乾將意識回歸于現實,畢竟方才還在和楚剛父子進行生死大戰,這個時候走神,無異于自殺。
在楚乾意識回歸的那一剎那,金甲戰魂便重新回歸于楚乾靈魂之中,依舊如戰神矗立,而映入楚乾眼簾的景象,卻是讓楚乾大吃一驚。
這亂葬崗,比之前更加狼藉,好些尸體,都已經成了爛肉,看那模樣,似乎是被一種巨大的壓力給生生壓癱一般。
楚剛早已不見蹤影,楚中陽則是癱在一叢尸體之中,口角吐血,臉色蒼白,痛苦,看那模樣,似乎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越來越多的問號在楚乾腦中閃爍,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將雜念壓下去,走到楚中陽身邊,看楚中陽現在這副模樣,楚乾能夠肯定,楚中陽方才絕對在現場,有這麼一個一直在現場的人,想要弄清楚方才發生了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而且,不管方才發生了什麼,楚剛逃竄,楚中陽受重傷,這對他來說,就是好消息,有了楚中陽在手上,楚乾有的是手段讓他說出自己想要的一切!
「楚乾,你你想要干什麼?」
見識了方才楚乾身上爆發出來的直如奇跡一般的威能,楚中陽現在對楚乾是充滿了恐懼,此刻看到楚乾走到身邊,他的身軀竟然不自禁的抖動起來,說話都有點哆嗦。
他實在是被楚乾嚇破膽了,連納元境八重天的父親都不是楚乾對手,他哪里有資格同楚乾對抗。
「我想要干什麼?很簡單,將方才發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訴我,順便,再將我父親的下落,告訴我
「什麼,你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楚中陽有些驚訝,隨後眼珠子就轉動起來︰「想要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楚中陽,我看你現在怕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提條件麼?」
「怎麼沒有,楚乾,雖然現在你佔據絕對的優勢,但你有求于我,我就有資格向你提條件
楚中陽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微得色︰「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以武道之心對武神發誓,只要我對你說了,你就放過我的性命,那我就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神武天域,武道之心就是武者最重要的意念,而武神,則是所有武者唯一頂禮膜拜的神,以武道之心對武神發誓,這是最莊重肅穆的誓言,若是違背的話,這一輩子,修為都不可能再有寸進!
他和楚乾之間的仇恨太深,只有用這種最嚴肅,最具有約束性,最不可能違背的厚重誓言,才能讓他相信楚乾,將一切吐露。
「我有求于你?楚中陽,我都不知道,就你這智商,當年是怎麼算計到我父親的楚乾冷笑一聲︰「也罷,我先幫你提提智商,等你智商提高之後,我再來听答案
話畢,也不管楚中陽听不听得懂智商是什麼意思,搓指為劍,在楚中陽的身體各大隱秘穴位上以輕重不一的精巧手法連點。
這是楚乾上輩子獨創的分筋截脈手,以獨特的指力點中大穴,便能夠讓受創人全身筋脈逆行,血液倒流,肌肉鼓脹,甚至連骨髓都抽搐,帶來的痛苦,比萬蟻噬身,萬蛇鑽心還要恐怖。
自這分筋截脈手創造以來,從未有一人,能夠抗得過,便是那些將精神錘煉成鐵板一塊,意志堅定到了極點的武道大宗師,在分筋截脈手之下,都要變成最沒有骨氣的軟蛋。
被分筋截脈手點中,片刻之後,楚中陽全身都開始抽搐起來,蒼白的臉,因為血液倒流而漲的通紅,肌肉開始痙攣,整個腦袋,因為充血,似乎都變的的大了許多。
「啊啊啊啊」
巨大的痛苦,讓氣力本已經消耗殆盡的楚中陽如野獸般低吼起來,不顧身份,在地上胡亂打滾,用身體使勁踫撞地面,想要減輕一點疼痛。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徒勞,如果分筋截脈手能夠如此輕易就讓人克服,楚乾上輩子也不可能憑借他讓所有武者都膽寒了。
「楚乾,停手,快停手,我說了,你想要知道什麼,我我都說了僅僅半盞茶功夫都不到,楚中陽整個人就崩潰了,他不停的扣抓身體,將身體都抓的血肉模糊,但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卻仿佛這種疼痛,能夠幫他緩解現在的痛苦一樣。
「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真是個孬蛋楚乾不屑的看了楚乾一眼,雖說分筋截脈手恐怖的讓人無法抗拒,但在他上輩子,便是意志堅強的尋常人,也能在分筋截脈手之下,堅持過一盞茶的時間。
但楚中陽,身為納元境三重天的武生,論修為,比他上輩子見識過的最強大的宗師都還要強的多,卻僅僅能夠堅持半盞茶的功夫,可見,他的意志,都多麼薄弱,簡直不配他的這一身力量。
「楚乾快快停手楚中陽已經被痛苦折磨的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虛弱的著︰「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我我只求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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