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婠婠 2525

作者 ︰ 夏青城

次日一早,在孕吐下折騰了半宿的婠婠臉色發白,她迷迷糊糊的掙扎著起來,想要去到前院給嫡福晉那拉氏請安,胤禛看著婠婠這個樣子自是不同意的,強制她留在屋里休息,並說自己會派人跟福晉說清楚的。{}婠婠溫順的點頭應承下來,胤禛親了親他的額頭,才帶著蘇培盛離開。

蘭苑正堂上格格李桂芳和新來的兩個侍妾馬佳氏、伊氏一早的坐在了那里等著給福晉請安,而新來的兩個侍妾除了請安更還要敬茶,這樣才能算正式成為四阿哥的人。

嫡福晉那拉氏也並沒有讓她們多等,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坐在那里等著胤禛過來,好給胤禛請安,並一起吃早飯。另外三個人先是給嫡福晉請了安,後是幾個人依次見過,之後胤禛才帶著蘇培盛進來。

嫡福晉那拉氏見沒有婠婠的身影,心中便有些來氣,她知道那個女人懷孕了,但不就是有身孕了嗎?又不是瓷兒做的,才剛有身孕就不來請安,以後那還得了。但是那拉氏能忍,她知道如果今日她不忍下這一時之氣,那麼她家爺必定會認為她不能容人,進而對她離心。

想到此,那拉氏起身給胤禛行禮,馬佳氏、伊氏和李桂芳也給胤禛行了禮,被叫起之後才起身落座。{}

起身後,那拉氏坐在胤禛一旁,面帶關切的問道︰「怎麼沒見渾達奇妹妹?是不是身子還有些不舒服?」

胤禛端著茶先是喝了一口,舒緩了一早的濁氣,見到那拉氏一臉的關切,心中稍感滿意。「福晉有心了。渾達奇氏吐了半宿,天亮才剛剛睡著,爺一看就沒讓她起身。」

那拉氏一听還真是自己想多了,但沒想到她孕吐這麼厲害,又想到那老太醫說的話,看來渾達奇氏這胎有的折騰。即使不是自己動手,她也有可能因為體質敏感的問題惹上什麼,自己把孩子流沒了,或者還有新來的這兩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為了尚寵指不定能干出什麼呢。

「陳嬤嬤派人去悅園傳話,就說我說了,此後三個月就免了側福晉早起的請安,等到她把胎坐穩了再說吧。都說懷孕前三個月需要多注意,讓底下伺候的人多經心些,另外把庫里頭上好的山參和燕窩給側福晉送去些,她吃了孩子才能跟著補。」

那拉氏的一番話說得胤禛著實滿意,看著那拉氏的眼神兒也多了幾分柔和,更是也難得的對嫡福晉那拉氏說了句軟和話,「福晉辛苦了。{}」讓那拉氏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嘴角也跟著彎彎翹起。

那拉氏捻著手絹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角,這些日子以來爺第一次對她如此溫和,到讓她有些感慨萬千。「妾身哪里說得上辛苦,都是妾身該做的。倒是爺,忙著朝廷上的事兒,因為妾身一時失察,到還讓爺跟著操心了。妾身真是,真是羞愧難當。」

那拉氏說著說著有些哽咽,胤禛心里也有些唏噓,他這個福晉倒是個不錯的,八旗貴女出身,平日里後院兒的事兒也都不用他操心,這麼多年以來她跟著自己也是謹慎小心,唯恐伺候了自己不開心。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福晉以後多精心就是了。」胤禛寬慰了福晉幾句,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好了些。

在胤禛看來宋氏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是個侍妾而已。他的大格格當初生下來也是體弱多病,太醫也都說需要精心養著,一旦有個頭疼腦熱都會引發不好的後果。每次看她的時候都是哭哭咽咽的,總覺得她會隨時哭的背過氣去,後來得了天花想來也是因為體質太過虛弱的原因。他汗阿瑪小時候也出過天花,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汗阿瑪那樣洪福齊天,到最後平安無事的。{}他還不至于因為一個沒了的庶女和侍妾,跟嫡福晉鬧得不可開交,再說福晉已經得到教訓了,也被禁足過了,過去的事兒就算了。

胤禛想到這里又想起那些查出來的東西,當初他讓人調查也不過是為了看看福晉和李氏兩個到底是誰說的是真話,只不過查出來的東西讓他有些看不懂了,那些線索隱隱透著是索額圖在後面動的手腳。看來,只有查到最後水落石出才能知道索額圖這麼做的意圖。

剛滿十八歲的少年雍正還每日里接受著他汗阿瑪忠君無私的燻陶,听從他汗阿瑪的安排,勵志以後成為一個能輔佐太子爺的賢王。這個時候的雍正還沒有三十歲的意氣風發,和四十歲的城府隱忍,他還沒有經歷那些沉浮輾轉與殘酷爭斗。

嫡福晉那拉氏得了胤禛幾句溫和言語和安慰,心中十分熨帖,也樂意在胤禛面前做個賢惠的樣子出來。「爺,您看帶回來的這兩個花骨朵兒一樣的姑娘,您是怎麼打算的?妾身好做安排。」

胤禛打量了坐在底下的馬佳氏和伊氏片刻,「她們兩個人你都安排在哪里了?」

那拉氏若有深意的掩唇一笑,「妾身看著馬佳氏和李氏都是一樣的爽利人,就放在了一處,住在原來送宋氏的那間屋子里。{}不過妾身已經著人清掃過了,一應家具器皿也都換了新的,跟新屋子一樣。伊氏呢,妾身放在了渾達奇妹妹悅園旁邊兒北苑的西廂里,想著她安靜可人的模樣,渾達奇妹妹自是喜歡的。平日里去悅園陪著她解悶作樂也是好的,不然懷了身孕總呆在屋里一個人多悶啊!」

胤禛放下茶杯點點頭,「福晉安排的周到。今兒晚上爺歇在馬佳氏那里,福晉安排下吧。」

那拉氏點頭稱是,馬佳氏謝了恩,然後一起用了早飯,胤禛便上朝去了。李桂芳和馬佳氏、伊氏也告退回去了。走到花園的時候,李桂芳站在一叢茉莉花前掐了一朵,聞了聞之後,扔在了身後轉彎要回北苑的伊氏腳下。

伊冉冉嚇了一跳,往後一仰,差點兒摔到。她幸好被後面兒的小丫頭扶住,才能幸免于難。

「李格格不知這是何意?不知冉冉是哪里得罪了你?」伊冉冉通紅著眼眶,話音兒有些發抖,委屈的看著一臉不屑表情的李桂芳。

「哼!你以為福晉真是好意將你安排在側福晉旁邊,陪著側福晉解悶兒?」李桂芳一臉「蠢貨」表情的看著伊冉冉,冷笑著說道,「你等著吧!只要你還在側福晉旁邊兒院子住著,你就永遠等不到爺去你屋里。{}哼,蠢貨!」說完,李桂芳轉身扭著腰肢,帶著杏雨離開了。

馬佳雲惠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遠處院門前掩著一片濃翠鸀竹的悅園,又看了看眼前不停掉淚的伊冉冉,嘴角勾了勾,帶著小丫鬟離開了。

伊冉冉一臉的迷惑不解,和楚楚可憐,被小丫鬟扶著,一路哭回了北苑。

回到屋子的李桂芳氣的摔碎了一只茶盞,她禁足這些日子東廂里的人根本都出不去,外面的消息也進不來,不知道家里如何了,二哥還有沒有接著干。好不容易等到解禁了,又鬧出渾達奇氏懷孕的消息,真是沒有一樁順心的事兒。

杏雨擺擺手,讓底下的小丫鬟瞧瞧把碎瓷片兒收拾干淨了,她輕輕上前重新給李桂芳添上一杯茶,勸解道︰「主子這是@黃色小說

李桂芳喝了口茶,緩了口氣,舒緩了下心里的煩躁,「大格格沒了,爺居然只是把福晉禁足,今兒還給她做臉,以後讓我日子可怎麼過。還有悅園的那個妖精,有了孩子就跟成了祖宗一樣,沒看那拉氏都讓著她三分。想當初我懷著大格格的時候,六月里還站著給她布菜,伺候她用飯,也沒看咱們爺說上一句。」

杏雨心里苦笑,主子你不過是個格格,听著也就比侍妾好听點兒,其實還不都一樣。人家那可是側福晉,阿瑪又是從二品大員,哥哥們個個兒爭氣,滿洲正白旗,上三旗貴女出身。你舀什麼跟人家比啊?你是包衣奴才出身,阿瑪在內務府當差,也是個混著的包衣奴才,平日里貪點兒小錢,佔點兒小便宜,還有您那早死的大哥,和不爭氣的二哥,你舀什麼跟人家比啊。

但杏雨不能這麼說,她嘴上好生勸著,「主子消消氣,爺心里還是有您的。剛好側福晉有了身子,不能伺候爺,您可要抓緊時機。看看今兒福晉都對爺服軟了,想必也是想趁著這段日子,懷上一個,主子您可不要因小失大。」

杏雨自從李桂芳進府就跟著她,自然是跟李桂芳一條心,只有做主子的得寵了,當奴才的才不會被欺負,才會活的有體面,她自然是為李桂芳多著想一些。

李桂芳哪里會不知道,只要能趁此機會懷上,那她就能翻身了。她想到自從被禁足之後,府中奴才對她的諸多刁難,吃穿用度上的克扣,還有那些個以前看她得寵對她逢迎的奴才,現如今想要給家里送個信都不讓,她心里就恨,恨得牙根發癢。她到要等著看,等以後她再度得寵之後,定要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奴才好看。

也幸好她被禁足了這些日子,府上禁止了和苑的人進出,才不知道李家出事兒的消息。不然李桂芳第一時間定會沖到胤禛面前,求著胤禛給她一家報仇,到時候只會讓胤禛更加厭惡而已。

康熙三十五年的七月注定是不平靜的,朝廷上康熙又令費揚古移駐喀爾喀郡王善巴游牧地,招降葛爾丹及其殘部。昭莫多之戰全殲了噶爾丹主力,剩下的葛爾丹勢力和其余殘部還留在那里等待著機會再度反擊。康熙趁此機會招降,而婠婠一早派去葛爾丹那里做內應的人,也同時開始不住的繼續策反葛爾丹,並秘密拉攏其他殘部,奠定了魔門陰癸派在蒙古最初的堅實基礎。

康熙三十五年八月十一日,康熙準備派遣理藩院主事保住、大喇嘛晉巴扎木素、德木齊索諾木布等人前往**的同時,婠婠也從宮中內應那里早早得到消息,提前一步命陰癸派門人前往**想盡一切辦法控制**那些土司們,並控制關于□喇嘛圓寂的消息,盡快控制形勢。

康熙三十五年八月十二日,婠婠得到來自陳近南昨日秘密到京的消息,並喬裝易容住在潭拓寺中。古犀傳來消息,陳近南約她在八月十五日相見,商定反清大業。婠婠欣然應允,八月十五日宮中宴會婠婠以身體不適推辭,由嫡福晉那拉氏獨自陪著四阿哥胤禛前往,她則是秘密前往潭拓寺會見陳近南。

潭拓寺建于山峰之中,眾山峰環繞下的潭拓寺內古樹參天,佛塔林立,月色之下更添幾分神秘。檀香陣陣,佛音繚繞,清風拂過翠竹發出沙沙的聲響,竹林中有一男子對月而立,雙手負于身後,青色的長衫下擺迎風輕擺,墨色長發披散于身後,煢然**的身帶著遺世**的孤獨,還有一些難以言語的落寞。

忽然自他身後傳來一個女子清靈空妙的聲音,「為人不識陳近南,道稱英雄也枉然。陳舵主,婠婠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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