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婠婠 2626

作者 ︰ 夏青城

仲秋南風,桂魄初生秋露微,馨香馥郁的桂子飄香繚繞,沖淡了檀香的冷冽。{}和風中夾雜著丹桂柔軟溫和的味道,讓不遠處竹林中的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緩和起來。

不知何時竟有人來日自己的身邊,陳近南心中驚愕不已,轉過身去的臉上依舊維持著溫和淡雅的笑容。他的目光卻犀利無比,緩緩打量著眼前白衣素袍的夜下精靈,最初的驚艷震動過後,眼神里帶著一種審視。那種機警泰然是多年江湖漂泊和朝廷追殺下,逃亡的日子里錘煉出來的自然習慣,是屬于江湖人士特有的反應。

陳近南垂下眼瞼,聲音中帶了點兒疑慮,「陳某愧不敢當,不過是江湖朋友的抬舉。不知婠婠姑娘聯絡在下,有何見教?」

他縱橫江湖多年,與清廷也打過不少年交道,世面也算見過不少,官家小姐、大家閨秀,風塵奇女或是江湖女俠也見過不少,但是沒有一個能勝過眼前女子的一絲風采。

如罌粟一般的女子,站在月色下帶著清純的妖嬈,絕美的臉龐晶瑩剔透,她展眉一笑,迷人而不自知。{}

「陳舵主謙虛了,若是陳舵主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婠婠自是不會將人請到了京城相見。」

婠婠向前走了過去,站到陳近南身前,若有似無的想起撩撥著對面男子的神智。她瀲灩波光的眼眸就闖進了陳近南的眼中,似是無盡的星空叫人沉迷,不可自拔,絕世風華的女子只一顰一笑,便讓他看得失了神魂,一陣口干舌燥之後才念著心法,將將定住了心神。

見他如此,婠婠脆聲一笑,她自破碎虛空來到這里之後,除了聯絡魔門舊部之外,收攏手下之人,再也沒有動用過媚術。她努力地熟悉著,努力地壓抑著,也努力的想要找到突破自己的方法,雖然現在她的生活並不是很愉快,但想要真正的達到去偽存真,求得真我,婠婠沒有懈怠。

得道,並不簡單。道,每個人的道都是不一樣的,起碼婠婠現在還沒找到屬于她的道。誰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呢?妖女到現在還是沒能學會道法自然,大千世界中的規則典範,她總是想要隨心所欲的做,總是不能遵守。{}

婠婠如今只求能盡快完結此間中事,以後該往何處去,到時候再作打算吧!不過在她離開之前,她定然會將她的孩子培養成最好的君主。

「陳舵主,可認得這個?」說著,婠婠舀出玉牌牒冊,遞到陳近南眼前。

借著月光,陳近南接過玉牌牒冊一一細看,他不久之前就是有人舀著永王朱慈炤的王印前來相見,說他主子想要見他一面。他琢磨了許久之後才決定來京城看一看擁有這個王印的主人,不曾想是個絕世傾城的姑娘。

陳近南再三確認手上的玉牌和牒冊是真的,目光微沉,「姑娘,這印信是你之物?」關系到前朝之事,反清復明對陳近南來說是畢生努力之事,自當慎之又慎。

婠婠圍著他打量著,听到他問話,側首靠近他身側,笑彎了眉眼,「自然是我的,難不成還是你的嗎?!」

陳近南臉色微紅,臉頰處傳來女子溫熱的氣息,和淡淡的香氣,讓無一不讓他渾身僵硬,身軀緊繃。{}「姑娘是永王殿下的後裔嗎?」

「難道這東西能隨便給人的嗎?」婠婠拎著那塊羊脂白玉雕成的玉牌,放在月光下透著柔和的光芒。她沒有正面回答,可她的話無疑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陳近南得到了不是答案的答案,撩衣袍跪倒在地,「陳近南見過郡主殿下,不知道此次郡主將陳某喚來有何事?」

婠婠垂眸看著低頭跪在那里的陳近南,這個人真是傻得可以,自己說是就是,他也不調查一下嗎?忠臣,良將,想是就是他這種人了。即使前朝已經滅亡了多年,新朝代根基穩健,百姓生活也算安好,但他還是念念不忘前朝舊恨,真可算得上夙興夜寐,只為一朝復國。

婠婠伸出雙手扶起陳近南,看著他的眼楮,誠懇地說道︰「此次不為他事,只因為我已然身懷六甲,若他日我誕下男孩兒,日後想要恢復漢人江山,必要他來擔當大任。{}遂,婠婠想請先生為我月復中孩兒的師傅。」

感覺到雙手上微涼滑膩的觸感,陳近南心中好不尷尬,幸好女子已經收回了雙手,他心底松了一口氣。只是他沒想到眼前的女子已然有了身孕,垂眸掃了一眼婠婠的身,便迅速收回眼光。「那不知郡馬何在?」

婠婠淒然一笑,「不在了。」只短短三個字,便道出了婉轉淒涼,坎坷磨難,留給人無盡的想象。

陳近南臉色微微一變,「是陳某魯莽了,郡主恕罪。」他沒想到郡主月復中的孩子居然是個遺月復子,「只是不知郡主如今居住何處?」

婠婠擦了擦濕潤的眼角,「住在夫君的遠房親戚家中,他們並不知曉我的身份,還望先生謹慎小心行事。」

陳近南明白的點點頭,他們的身份都需要小心保密,尤其是君主的身份更是要再三小心謹慎才是。{}「只是陳某,陳某何德何能,能為郡主孩兒的先生。」他再三推辭,總覺得他一介江湖人士,哪里能做了明室後裔的師傅。

婠婠搖搖頭,「先生此言謬矣。先生以一人微薄之力盡畢生心血,只為匡扶漢人江山。時至今日,能像先生此般還不忘前朝舊恨,自是讓人心生敬佩的。他日孩兒能得師如先生,定然會成為像先生一般正直不阿的人。」

婠婠一番話說的陳近南自是感動不已,當下便答應成為婠婠月復中孩兒的師傅,扶持他完成反清復明的大業。

「近南得郡主如此看重,定不負郡主所托,必定扶住郡主完成反清復明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婠婠在此,多謝先生了。」婠婠斂衽而禮,陳近南更是激動的回禮。

之後兩人又是一番暢談,而陳近南更是從婠婠言談中再三驗證了婠婠的身份,對于此次之行的結果十分滿意。

陳近南本來應邀婠婠隨他去南方定居,也好保護婠婠母子的人身安全。婠婠則是回絕了,她的理由是要讓她的孩子在滿是仇@黃色小說

陳近南听了之後唏噓不已,見婠婠態度如此堅持,也不再相勸。其實在來京城見婠婠之前陳近南調查了婠婠的身份,魔門舊部那些人自是早就將婠婠的身份安排好了。陳近南查到的結果自是對婠婠十分有利,不然陳近南也不會獨自前來京城相見,而前來跟他聯絡的古犀也被認為家傳侍衛一類的忠僕。

兩人敘談不久,婠婠便告辭離開了,而陳近南也應允等孩子出生再來探望。婠婠回到府中之後,古犀來報說親眼看著陳近南已經連夜離開了,看來是相信了他們安排的一切。婠婠點點頭,揮手讓他退下了。

說起古犀,就要說起補天閣了,它是兩派六道中六道之一,講究的是補天之不足,其中之人更是以刺客為職業,所以消息更是十分靈通。當時婠婠尋陰癸派,可惜留下得暗號竟是毫無音訊,卻在不久之後有補天閣的人找來,想要逼她交出聖門天魔策,畢竟整個聖門(即魔門)中陰癸派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花間派也不過是中流而已。

找來的人自是不必多說,便是如今臣服婠婠的古犀了。婠婠一出手,古犀便敗下陣來,畢竟近千年的傳承下來,聖門中只留下了補天閣和天蓮宗唯二的兩個分支,而他倆中補天閣是以刺客為職業存活至今,天蓮宗則是以商人為主。婠婠作為掌握天魔策中精華天魔秘的陰癸派掌門,自然順理成章的以絕對實力繼任了聖門門主之位。

如今的婠婠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只要在有了軍隊,她就能掌握這個天下。現下主要的便是如何讓慢慢已經在百姓中打下很好根基的滿清王朝變得風雨飄搖,條件無外乎內憂外患。

在婠婠思考如何改朝換代的同時,紫禁城里的那場中秋盛宴還在舉行,其中四福晉有孕了,是四阿哥胤禛連著這些日子以來听到的第二個好消息,第一個自然是側福晉有孕的事兒。

嫡福晉那拉氏在宴會半路的時候,聞到剛剛放在眼前那條魚的腥味兒,便忍不住捂著嘴干嘔了起來。太後一看便命人將那拉氏扶著下去休息了,並請了太醫去看看,畢竟大喜的日子,不要出什麼事兒才好。一看之下才知道四福晉那拉氏也懷孕了,足足有一個半月多了。

太後得知了消息高興的命人稟告了前面兒的皇帝和四阿哥,康熙也挺高興,過節的時候發現兒媳婦要給自己添孫兒了,自是高興。四阿哥胤禛更是不必多說了,嫡福晉和側福晉都有孕了,更是高興的連平時那張嚴肅的臉線條都柔和了起來。

八月中秋,丹桂飄香,紫禁城內一片喜氣洋洋。沉浸在喜慶氣氛中的人們,誰也沒有去注意,那原本明亮皎潔的月色被一陣烏雲掩蓋了光芒,只留微涼的秋風輕輕拂過紫禁城的紅牆鸀瓦,琉璃寶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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