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離朱向來鎮定臉上也架不住泛了紅,將離捂臉,踏著步子往外走,「不行不行,我要跟掌櫃的說,這二樓不能再讓人進來。*******$******」
離朱環了李之秋的肩膀,盡量放緩聲音,「下去吧。」
李之秋低低應了一聲,也就隨著她往樓下走了,而跟在她們後面的人,瞟了眼她們的房門,眉間緊蹙,目光復雜,卻也還是規規矩矩地跟著她們往下走了。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宗政承洛又集中了精神在外面的聲響上,呼出一口長長地氣,放松了身子伏在唐明言身上。
「你這是做什麼?」唐明言的聲音有些無奈。
宗政承洛半蜷住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我覺得你這麼耽誤之秋姐姐十分不好,怎麼?你喜歡上她了?」
唐明言偏頭躲過她的手指,輕哼一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
宗政承洛僅僅回想一下,臉上便是紅霞翻飛,甚至能打上十八個滾了,把臉埋進她肩上,「剛剛外面除了之秋和你倆徒弟沒有別人吧?」
唐明言捂臉,「你還知道臉紅啊?」
宗政承洛扔開她的手,捏了她的下巴,威風凜凜地恐嚇,「要不是因為你氣我,我能這樣嗎?」
然後開始認真的算計,「誅人誅心,她們三個都很危險,一樣一樣的,我在幫你將一切的師徒問題扼殺在搖籃里……」
唐明言壓下她的後腦,碾轉在那張強詞奪理的嘴上,雙手肆無忌憚地上下撫模,剝開中褲,按上柔女敕挺翹的臀部。
宗政承洛喘息連連地掙開她熾熱的侵略,「住手……」
唐明言邪笑,手從她肋骨側滑向山峰的頂尖,撥弄著顫栗的櫻桃,「你不是喜歡叫嗎?那就好好叫……」
宗政承洛捏捏她的臉,在她的唇上一吻而過,「又不是叫給你听的,戲演完了,給我找衣服我們一起出去。」
唐明言的臉脩地就黑了,一手握住她的胸前,「誰跟你演戲?」
宗政承洛輕呼一聲,眼珠子滴溜溜轉兩圈,竟然听話的趴在她身上,吻上她的頸間……
唐明言怔了一下,這麼听話?頸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卻是讓她體溫躥高了,手腳也不老實起來。
「你們兩個快把衣服穿上滾出來。」
威嚴凜然的男聲,听見這聲音,不止宗政承洛,連唐明言都僵住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
然後衣衫不整的宗政承洛一聲尖叫埋進唐明言懷里,唐明言緊接著甩手放下羅帳,臉色十分不好看,「你個老不修沒有偷看吧?為老不尊。」
姜子軒枕著雙手躺在回廊頂上的梁柱上,清咳一聲,「我是那樣的人嗎?小洛兒,你叫那麼大聲把我耳朵都刺聾了。」
這話,其實是有歧義的,例如姜子軒說的她剛剛那聲尖叫,而她倆不約而同地想起來的是之前的叫聲。
宗政承洛紅著臉,美好的五官的糾在一起,往著唐明言懷里猛蹭,「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姜叔叔怎麼會來,都怪你都怪你……」
唐明言扳都扳不開,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我去給你找衣服,你放手。」
宗政承洛松了手就鑽進被子里去了,伴隨著不和諧的嗚嗚聲……
唐明言搖搖頭,眉心糾結,「師父,你先下去,我們等下就出去。」
「你們給我快點,才多大點就白日宣……」姜子軒顯然是覺得這話他說有點不大合適,咽了最後一個字,「言兒你也是,小洛兒都那麼主動了,辦個事也辦不利索,等的我都睡著了。」
「嗯……」被子里面的人扭動的更加劇烈的,伴隨著尷尬害羞的嗚嗚聲……
「師父。」唐明言打開包袱的手上明顯爆出青筋,惱恨地加重聲音,是听了有多久?
姜子軒自知若是再逗下去,她恐怕就要惱了,偷偷一笑,從梁上落下來,順著過道晃悠悠地下樓去了。
見他忽然從樓上走下來,樓下坐在大廳的幾個人都緊張地站起身起來,剛剛樓上明明沒有人,她們也沒有感知到有人的存在,這人必然是個絕頂高手,卻不知是敵是友。
姜子軒捋捋胡子,自顧自地怡然坐下,「掌櫃的,給我上壺好酒。」
將離首先沉不住氣,要知道樓上她師父師娘忙著呢,雖然她不待見她師娘,可還分的清里外,「你這老頭是從哪冒出來的?」
姜子軒模模臉蛋,還很滑啊,不由得瞪大了眼仔細看了將離幾眼,「我像老頭嗎?」
離朱壓制住她,「前輩,我妹妹一向脾氣急躁,只是不知,前輩為何會從樓上下來,掌櫃的說,樓上已經被我們包下了。」
宗政承洛和唐明言的身份,在這京都之地並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掌櫃的早在公主殿下的授意下清了客人。
她們幾個是尋公主和駙馬來的,掌櫃的也就告知了她們的房間,所以,無論如何,樓上也不該下人才對,而且還是陌生人。
至于姜子軒則一向是在山上的,五六不管,而唐明言做的那些事又故意瞞著他,是以幾人之間並不相識,但是姜子軒武功道行很高,不愛俗事,習慣隱匿行蹤。
剛剛她們的話他也听清了,只道是唐明言無聊之下收的徒弟,自然不會跟晚輩為難。
「請坐。」
姜子軒隨手指了指對面的位置,接過店小二端上來的酒壺,翻過杯子,倒了三杯酒。
雖然不會為難,可總要看看他們家言兒能教出什麼樣的徒弟吧。
將離踏著步子的就要過去,卻被離朱扯住,向她微微搖頭,自己則不急不緩地踱了步子過去坐下,「打擾前輩了。」
姜子軒擰著眉毛看看將離,又看看她,若有所思地抬手喝了一盅酒。
離朱捻了杯子,另一只手搭在上面對著他舉了杯子,「前輩武功很高,這一杯,我敬前輩。」
姜子軒嗤笑一聲,拂手之間就探向她手中的杯子,「試過才知道。」
離朱眸心一凝,面色不動,想是早就防備他了,翻手躲過,杯中之物未灑出一滴去。
姜子軒總不好意思和一小姑娘的動手,這麼一下子,好歹能看出些底子來,他捋捋胡子,先是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離朱見她如此,不禁也有些好奇,「前輩為何如此?」
姜子軒晃晃頭,且是一副仙風道骨,前後能知五百年的樣子,「小姑娘內功和手下功夫都不錯,可似乎練的時候急于求成,又似乎心慮不純,日後,恐怕毀于一旦啊。」
離朱心里嘎登一下,面上卻是不顯,拿著杯中酒,緩緩飲干。
姜子軒挑挑眉毛,有點意思,斂了神色,「姑娘最近習武,是否常常如梗在心,後繼無力啊?」
將離驚了一下,幾步沖到她們桌前,拿了離朱的手腕就開始把脈。
離朱的心慌被她突然的動作打散,初時還有些詫異,慢慢地卻安下心來。
將離的神色明顯放松下來,猛地拍了拍桌子,「老頭,你胡說,我師姐的身體好的很,半點毛病都沒有。」
姜子軒不急不躁,也不與她爭辯,只是捋捋胡子,盯著離朱,眼中頗有深意。
離朱闔了會兒眼,睜眼的時候面帶微笑,「前輩可有法子?」
將離驚異地坐到她身邊,「大師姐,你真的這樣嗎?」
離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練功掣制。」
姜子軒神色大變,瞟了眼將離,更是嚴肅了表情,「這怎麼能不是大毛病呢,這若是要走火入魔了,性命堪虞啊。」
將離慌了,握了離朱的手腕,「啊?大師姐……那怎麼辦呢?」
離朱輕輕搖頭,向上指了指。
將離想了一會兒,兀然拍拍額頭,「我險些忘了,師父在呢,師父定然能治,差點被你這老頭嚇死,喂,你到底是干什麼的。」
「將離,不可無禮。」
將離挑挑眉毛,「大師姐你忘了,這老頭是從樓上下來的,肯定沒干好事。」
姜子軒被她這一口一個老頭氣的嘴角抽搐,「丫頭,樓上那位是你師父?」
將離頗為自得地點點頭,「我師父什麼病都能治。」
姜子軒挑挑眉毛,又斟上了一杯酒,「可她得的,不是病。」
將離扯扯離朱,湊到她耳邊,小聲耳語,「這老頭的話可信嗎?」
離朱看了姜子軒一眼,「不可無理,叫前輩。」
將離斂眉看他深思一會兒,「那前輩有什麼法子?」
姜子軒滿意地點點頭,「老頭我的確有法子……可我不告訴你。」
他加重了老頭兩個字,明顯是暗示將離無禮,惱了他。
將離低頭拿起酒杯,「前輩,我知錯了,這杯酒向前輩賠罪。」話說完就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姜子軒哈哈一笑,「倒是好性子。」
將離眯眯眼楮,陪他笑,「前輩,你就告訴我吧。」
姜子軒應一聲,「好。」
離朱正有些詫異他這麼爽快,緊接就听見一句不大靠譜的話。
「掌櫃的,拿兩壇酒來,丫頭,你把這酒喝光,我就告訴你。」
將離先是喜滋滋的,听見她這句,不可置信的伸出兩根指頭,「兩壇?」
姜子軒點點頭,伸出一個剪刀手,「兩壇。」
離朱壓下將離的手,「前輩,我的事,自然我擔著,這兩壇酒我喝了,如何?」
姜子軒搖頭,「你叫我前輩,她叫我老頭,她喝我說,你喝我不說。」
離朱攥緊了手,強盜邏輯,合著她那麼恭敬還不如不恭敬的,連個爭取的機會都不給。
將離推開她的手,起身單腿架在凳子上,擼了袖子,「我喝,大師姐,我暈了你記得給我送到床上去。」
說話間兩壇子貼著紅紙的酒,已然在桌子上放好,掌櫃的笑的有些欠揍,將離是這麼認為的。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已經簡化到一個字,不用想標題神馬的果然很開心。
姜大叔你現在這麼愛玩,皇爺爺知道嗎?會不會找你來帶走啊……
小公主你知道害羞了吧,知道害羞了吧?
叫來叫去是不對的。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