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讀者被白璐詭異的神態語氣弄得心中分外凌亂之時,她最討厭也最恐懼的聲音插了進來,「這梳洗收拾一番後果然是大不同了。」
薛染來了,讀者心里頓時警戒起來,看著那人換了身素淡的青衣,褪去艷紅的妖嬈,若是單看那精致完美的面龐,也想不到骨子里竟會是個嗜血殘暴的惡魔。
薛染走到床畔,手揮了揮手,一群婢女便統統退下。
偌大的寢屋,偶有涼風習習吹來,于的肌膚上激起密密麻麻的疙瘩。
一雙看上去修長秀美的手掌模上她的眼角,姿勢手法都顯得很是柔和,然床榻上的人卻是禁不住心里身子一顫。
薛染牽唇一笑,伴隨著濃濁的呼吸逼近,語氣沉涼,「雖不知怎麼你就莫名變得乖巧了……但我知道,你心底里定然是恨著的。」
廢話,她不是聖母,更不是期待被虐的抖m!恨得都想挖你家十八代祖墳!心里暗罵,臉上卻面無表情的。
薛染的手掌來到側臉,慢慢再滑到下顎,忽然就一把扣住,粗魯地拉近。
她被迫昂著頭,和薛染緊盯著她的雙眸對視。
薛染笑道︰「恨不得想殺死我是吧?」
讀者嘴角抽搐,又是一句廢話不是,不過單是殺死太簡單,就算是大卸八塊都不夠,必須找一萬個男人先把你輪一遍,輪到死為止。極度陰暗地月復誹時,精致的面容又離她近了一寸,薛染的唇幾乎就要觸踫到她的眼角。
他又是笑,雖說美人笑起來勾魂攝魄,但如蛇蠍巨毒,常人無法承受。
「你當初說什麼來著?此等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徒,簡直無法無天!就讓本女俠來教訓你!」薛染像是故意把女俠兩字嚼出來與她听個清楚,讀者心里卻一陣惡寒。
「你都不知道……那時候你騎馳而來的模樣,鮮衣怒馬,真真叫人心里癢得很。」
她緊抿著唇,總覺得此刻的薛染神情開始有要變態的趨勢,所以她很識相的不開口,靜靜听他打算繼續說什麼。
薛染幾乎要同她貼著面,他身上隱約的腥氣纏繞過來,讓人覺得格外窒悶難受。
「那時候我心里便有種感覺,一種極度想要抒發的**。」唇中的話語宛若情人般的低喃,明明口吻柔軟得似一灘春水,但卻只給人滲透骨髓的無限寒意。
「想要將你壓在身下,將這種鮮活滋味狠狠的摧毀。」
薛染又是一句,瞬間床榻劇烈一聲震動,砰一聲她便倒在被褥上,男人的身軀也隨之傾覆。
「就這麼摧毀,不覺得可惜嗎?」當他的唇即將吻上她的細頸時,她突然語速很快地說了句。
輕得像風一樣,但卻瞬間讓薛染停住動作。
「可惜?」薛染意味深長地咬了咬字眼,忽然牽唇一笑,「……是求饒嗎?」
讀者轉動眼珠子,轉到薛染臉上,「沒有誰,會想要死。」
薛染吃吃笑道︰「先前你絕不會說這般話的,你不說寧死也不願屈身于我?怎麼……到底還是怕死?」
她盯著他,機械地重復一遍,「這麼死,不甘心。」
怎麼甘心?莫名其妙穿進來,莫名其妙變成蘇婧容,莫名其妙要遭遇這種事情?然後再莫名其妙的嗝斃?
我去年買了無數只表!
「所以往後乖乖當我的寵物,或許……將來我會憐惜你而饒你這條性命。」男人低啞散漫的嗓音听起來帶著一種理直氣壯的殘忍,仿佛把人命當做能夠隨意玩弄的物件般,且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徑無情得令人發指。
而當他宣誓般說完這句話後,讀者心里已用三字經伺候得他體無完膚,但表情仍是麻木的讓人瞧不出一點波動。但比之往前在薛染如此囂張狂傲時總會 擰反駁的小牛犢姿態,現在的蘇婧容,仿佛真的被折磨的沒脾氣了。
但——也只是仿佛。
薛染總覺得,這樣安靜的宛若木偶似的蘇婧容,身體里似乎醞釀著蠢蠢欲動的力量,沉靜冷漠的模樣令人更想要將她表面的偽裝打碎的沖動。
「不開口?」薛染捏著她的下巴,似乎對她的沉默感到不悅。
她的臉皺了皺,悶聲道︰「我是個廢人,沒辦法不乖。」
薛染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幾眼,忽然有些意味深長地張嘴︰「你想要我恢復你的武功?」
「你會嗎?」
薛染笑了,「不會。」
變態就是變態,幸好沒期待,所以就沒失望。她表情平靜,「所以我是問句。」
薛染抿了抿唇,表情略古怪,手拿捏著她的下顎左右搖擺兩下,突然道︰「總覺得……和以前有哪里不一樣。」
讀者心里一跳,屏住呼吸。
薛染卻松了手,神態很是無所謂,「如果是你的新花樣,我倒是很滿意的,比以前有趣。」說著,鼻子嗅著她的長發慢慢往下,兀的伸手撩開白色長裙,面龐湊近私密處輕嗅了一口。
讀者低眼,自己竟然已經慢慢適應薛染這種變態的節奏,當他聞著那羞人的地方時,她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惡心,而是在想……這家伙除了嗜血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變態的癖好?
沒會兒薛染便抬起頭,又來到她面前,手指順著寬大的褻褲順暢無阻地來到柔膩處,指尖輕輕刮擦,而嘴角含笑,望著她道︰「這次,應該也會不一樣吧?」
讀者身軀一顫,她很想問照他發情的頻率真的不會腎虧嗎?這麼頻繁的船戲作為船的她早晚會裂的!
一陣刺痛猛地讓她又抽搐地挺了挺身,原來男人的手指已經戳了進去,且悠閑地在里頭攪拌戲弄,就像是故意在發泄他的不滿一樣。
讀者覺得自己的胃整個都在抽搐痙攣,身軀想要蜷縮起來但卻無力做出這樣的舉動,只能用手踫了踫他撐在兩邊的手臂,五指搭在上面,抓了抓。
「能不能……」手指攪弄的力度忽然加大,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緊皺的眉頭明顯表現出她此刻的不適。
雖然說心里沒期待薛染懂得什麼憐香惜玉,但她只想說給點緩沖時間能死嗎?立刻著手行動,提槍上陣,特麼的要不要這麼猴急!反正人都在這里了,還能跑了不成?
隨著話語的突然停滯,一口氣沒上來,讀者的臉立刻就漲青了,眼角被刺痛下逼出的淚珠瑩瑩閃爍,蒼白的臉頰上竭力掩飾著痛苦之色,讓一向將她視作玩物的薛染也生出幾分憐意。
抽出帶著粘液的手指,輕輕晃在她眼前,看她隱忍的表情,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男人揚唇笑得邪肆惡劣,指月復忽地印上她朱紅的唇瓣,。
嘔——她心里干嘔一聲,臉上面無表情地快速轉頭。
不行!變態手法太直接,她脆弱的心靈委實還做不到坦然接受。
薛染像是早就料到,只笑著伸出舌頭舌忝了一遍,那般細致又表情迷離,簡直好看得令人發指。但一想到他手上沾著自己的……想到他此刻近在咫尺的那張完美到無法找出一絲瑕疵的臉,看他蠱惑挑逗的神情,讀者立時就有種想要一巴掌把他扇到牆上扣不下來的沖動。
這種死賤死賤的欠揍表情,太尼瑪挑戰人類的耐性了!
「這次便饒過你,讓你養精蓄銳幾日功夫……」薛染笑眯眯地說道。
讀者沒松氣,雖說他現在是饒過她,但養肥了再被屠宰還不是一樣!光是想象薛染狂笑著揮舞長鞭凌辱她的場景,心底里就冒出一股寒意。
不成,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心里打著算盤,眼楮盯著薛染道︰「不要回地下室。」
第一步,就是要遠離囚籠,就算她沒被廢了武功,憑一人之力也絕對逃不出去那個布滿機關的地下室。
看那紫杉對她的嫉恨程度,不知道能不能利用……
而那個白璐,想到她的眼神,讀者抖了抖,算了,在還不知道深淺之前還是不考慮了。
薛染像是料到她會提出這種要求,一點也不訝異,反而臉上還露出喜色,「那便呆在這里……不過我素來淺眠,但凡你有什麼動作……都會輕易將我吵醒的。」
「吵醒後呢?」
薛染似狡狐勾唇,雙眼綴滿繁星,灼灼生輝,「……那就看你用什麼方法將我吵醒的。」
讀者笑了,盡管只是嘴角牽扯出一絲的弧度。
「還是地下室比較舒服。」
至少身邊沒有這種隨時會轉頭沖你咬一口的超級起床氣病患。
薛染也笑,模模她的臉,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可是隨身帶在身旁,似乎也很有趣。」
「……」
她是隨身攜帶式的便利貼嗎?還有他絕壁是直接略過了純真童年吧,不然這把年紀怎麼還看什麼都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