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淪為肉食 第七章 ︰炮灰第七回

作者 ︰ 魚又

決定被隨身攜帶的讀者滿月復怨氣,但奈何在這鬼地方無可發泄,本來就沒表情的臉看起來更低沉了。整個人床榻上靜坐著,低著頭長發披散,一身白長裙,灰暗燭光中顯得氣質陰郁。

幾個守在大床旁側的兩名婢女只覺得一股陰冷寒意縈繞周身,雙雙都往旁邊挪了挪,試圖離床上的人更遠些。

突然,床上的人抬起頭,眼楮左右兩邊看了看。

兩人俱是一抖,奈何抬頭的人只是緊盯著她們,卻遲遲不開口。而實在難忍這種窒息氣氛的其中一個婢女顫巍巍地開口。

「蘇姑娘有什麼吩咐?」

讀者翻著白眼,慢慢說︰「我很餓。」

「啊?」

她面容帶出一絲獰色,「我說,我一天沒進食了。」

許是讀者表情太過猙獰扭曲,嚇了她們一跳,片刻後其中一人慌忙道︰「奴婢這就給蘇姑娘去準備飯菜,蘇姑娘且慢等。」

「快快去,快快回。」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蹦。

那婢女再沒遲疑,便匆匆離去。

讀者手按著胃,人有些無力地倚靠著床柱。

嚴重饑餓的狀態下,她覺得腦袋有點發暈,意識混沌,沒精打采地半闔著眼,以至于有人靠近時也沒有察覺。

等到身子被人抱住才驚詫地轉過頭去看,一張秀美的臉蛋近在眼前,竟是白璐!而白璐的腳邊,則是一名暈倒的婢女。

「我帶你離開。」白璐低聲說。

讀者月兌力地躺在她的臂膀里,抱住自己的雙臂比想象中更堅實,緊貼的胸脯一片平坦,哪里像個女人?隱約察覺到什麼,她的眸光在白璐的臉上不斷打量,卻被眼前人誤看做求救的信號。

白璐的唇痴迷地徘徊在她的唇際,卻並沒觸踫到她,仿佛是在強忍。

「再等幾天……我就能帶你走。」

「不……」

她吃驚地抬眼,身軀僵硬,不可置信地失聲,「你說……什麼……」

「我不能走,也走不掉。」

她的眼神一瞬間黯淡下來,竟有幾分淒涼意味,「就算拼上我的命……」

「拼上你的命,也不是薛染的對手。」

薛染雖是個帶有嗜血癖的變態色/情狂,但他同樣是設置機關的絕頂高手,更別說他那一身匪夷所思的武功,白璐一旦和他正面對上,有存活的可能性嗎?她難得等到薛染放松警惕,要是逃走被發現,恐怕事情不會輕易了結。

這個人對蘇婧容或許一番真情,但這種真情感動不了讀者,如此實力懸殊,天差地別的距離下,讀者壓根就不指望她。

白璐霍然抓住她的手,「再等幾日就是薛彥璧的五十壽辰,到時薛染定然會去參壽,那時你就有機會逃出碧月莊……你信我!」語氣忽然加重,仿佛有頭野獸在這四面困壁中亂撞卻找不到出口,眼神凌亂癲狂仿佛瘋子。

讀者面容呆滯地望著白璐,看她神色間流露出來的猙獰狠意,輪廓稜角都仿佛在瞬間有所變化,她幾乎可以確定眼前人是男扮女裝混進碧月莊的,他和蘇婧容什麼關系?戀人,兄妹,還是……

她不得而知,所以無論他再怎麼情真意切,讀者的心里也毫無波瀾起伏。

低下頭,她默默無語。

白璐也因她此刻沉默態度而心中頹然無望,臉上狂熱神情逐漸消褪,「你……還是不信?」

讀者麻木地看著他,想起薛染說的讓她養精蓄銳幾日功夫,和此刻白璐所說的他老爹壽辰的事情剛好對上,這說明到時候薛變態過完壽辰一定爛醉如泥,精神亢奮,性/欲高漲,非常可能會把她從半條命折磨到差一點沒命。

再一想到他咬脖子一邊進入自己的情形,讀者瞬間胃里抽搐,有種欲要干嘔的沖動。

眼珠子轉到白璐身上,讀者思量,依靠眼前這個人……真的能成嗎?

砰嚓——

有什麼物件摔碎的聲音突如其來地闖入,讀者調過視線,就看見方才被她吩咐去做飯的婢女手里本端著的食盆全數砸在地上,她震驚地望過來,突然尖叫一聲就要轉身跑。

就在這時,讀者看到白璐的眸光瞬間變得凌厲陰狠,像是一只野性爆發的豺狼,一揮袖手掌攤開,仿佛有股吸力倏爾將那婢女整個人給吸過來。

讀者內心的嘴巴瞬間成了o字型,這尼瑪深藏不露啊,居然能隔空取物,難道是吸星**?她看向白璐的眼神頓時就不一樣了。

白璐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對她輕柔一笑,「我不會讓那禽獸再傷害你了……」

讀者鼓了鼓臉,剛想回以深情眸光,白璐捏著婢女的脖子忽然手一緊,只听噗地一聲,血從那婢女脖子里爆出來,噴了她一臉。

火熱的,猶還新鮮的艷紅色。

白璐捏著婢女歪著的腦袋搖晃了幾下,隨後一個甩手,轟然倒地的聲音敲醒了讀者,她眼里露出一絲恐懼,愣愣地看向白璐。

白璐臉上的表情卻出奇柔和,「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我都是為了你……」

讀者心里抖得跟篩糠似的,她錯了,真的錯了,她忘記這本原著是獵奇的np教文,這里男的都是變態,就算披上女裝的外皮他骨子里還是個變態!

讀者不再去看白璐,如果說薛染是明騷系的變態魔鬼,那麼白璐就是暗騷系的蛇精病患者,無論投靠哪個,都是死路一條。

白璐當著她的面利落將尸體化作粉末,隨後拍了拍手,就有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婢女從暗影中走出來,讀者心中又開始咆哮,我勒個去這不是真的!這種詭異的劇情走向是怎麼回事,這不是肉文嗎?不是應該主打啪啪啪,她怎麼覺得混進了一種不得了的劇情!

「婧容……你要信我。」白璐仿佛當那兩人不存在似的,顧自深情地凝望著她。

讀者木呆呆地張著眼,不回答,心里在想,到時候你們兩個變態自相殘殺,然後她這個正常人或許還能有機可趁……

「婧容,婧容,我真後悔……」白璐還在低喃。

讀者听出點不對味來,眼楮狐疑地瞅向白璐。

後悔?他後悔什麼?腦袋突然好痛,這種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感覺是鬧哪樣?這種詭異的神展開又是鬧哪樣?明明是肉文,怎麼有種正劇的走向!

感覺他再說下去就會痛哭出來,讀者的手忍不住推了推他,「他來了看見就不好了。」

白璐這才停止感傷,松開她站了起來,「我會再來看你。」

讀者心頭一緊,親,你還是不要來了,經常看見這種殺人場面她晚上會做噩夢的。雖然想這麼想,嘴上還是干笑兩聲,「恩。」

白璐走後,讀者看著佇立在旁側的兩尊不動佛,心里一股冷氣往上涌。

這日子真沒法過了,唯一看到的一抹希望居然轉頭就是絕望,她未來的路難道最終還是會和書中的蘇婧容一樣嗎?她頓時覺得渾身發冷,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

饑餓感已經消失,她渾身帶著種刻骨的冷意,就算被褥將她裹得那麼緊,但依然難以消褪仿佛已經融為一體的寒氣。

突然,瑟瑟發抖的人被男人堅硬的手臂摟在懷里。

不知道這個可怕的男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難得片刻的安寧,讓她在這極度疲憊的狀態下稍微有一些松懈。

但剛抬起頭,一晃而過的尖利白牙閃現,脖頸上傳來熟悉的刺痛,臉龐頓時被那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得皺成一團。

他吸食的速度十分急速,又帶著股狠意,仿佛要不夠似的,饑渴如失去控制的野獸。

「那該死的,居然敢給我下藥!」

他罵罵咧咧地說著,利齒又嵌進去幾分。

她還是一動不動的,仿佛死去般。

——

事後,薛染望著她脖子上的血口子,眼里居然有難得的懊惱,眼神森寒陰鷙,「那該死的老頭子……」

讀者臉上沒太大表情,她其實很佩服這貨喝點血就能緩解藥的刺激,但她並沒有抱有薛染已經完全解了藥性的想法。因為薛變態的眼楮還是紅得和兔子一樣,確切而言,更宛若一條急欲發泄的火龍。

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兔子。

讀者望了眼正在欲海中掙扎的人,悶聲哼出一個字,「疼……」

薛染狼一般的眸光眯起來,危險的光彩閃爍不定,手撫弄著她還未痊愈又再度綻開的傷口,神情里總有股岌岌可危,欲要破裂而出的情緒。

突然他撤開手,鼻口還喘著熱氣,「……就再等幾天,再等幾天……不過現在,你用手。」薛染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忍不住……用不了嘴,就用手。」

讀者真想一巴掌狠狠甩上這頭獸/欲燻心的禽獸臉上,然後吼一句,有本事讓老子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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