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身後為她畫眉,和女人一般細女敕修長的手指,握著眉筆勾勒出一道流暢的線條,眉梢往上微翹,便平添幾分妖艷。
她並不喜歡妖里妖氣的妝容,但奈何這身後的人貼著她的背,銅鏡里照出那人溫柔流動的眸光,那般全心全意的表情,讓讀者由心底打著寒顫。
清晨灰霧蒙蒙,碧月莊里的氣氛也顯得沉悶低壓。
清了清嗓子,讀者極力保持鎮定,開口問道︰「很多事……我都記不太清,你……究竟為什麼想要幫我?」
他的手停頓了一下,片刻便若無其事地繼續描著眉,一邊展開笑容,「你想知道?」
讀者從銅鏡中瞧不出藏在那笑容里的深意,只覺得寒毛一根根豎起,但這種機會並不多,所有勉強鼓起勇氣嘗試著再問,「很想……知道。」
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霍地放下手里的眉筆,手就撐在她的肩膀兩側,忽然彎,頭靠近她的左側,偏著頭就對她笑了一下。
「你看不出來嗎?」
讀者冷靜維持的面部表情都要開始抽筋了,他靠得實在太近,躲避時眼楮瞄到銅鏡里的情形,他勾著唇角,化著艷妝微笑的樣子簡直和鬼一樣可怖。
他見她一直保持沉默,忽然止住笑容,眼神像是被一層陰霾籠罩,「總之,我不會像他那樣傷害你。」頓了頓,「……也舍不得。」
不笑的時候反而還讓讀者安了心,再听他這麼一說,心里浮上股古怪的感覺。忍不住抬眼瞥了眼他,美艷女子的臉龐,微蹙的眼角帶著些許哀愁,讓他顯出和那張臉不同的內斂氣質。
讀者心想,他原本的長相應該是那種溫潤如玉型的吧。這麼猜測著他的真實面貌,嘴上也順溜地問了句,「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可話音剛落,讀者就懊惱不已,為毛這話問得這麼一股流氓味?明明一般是采花賊或是男的才會問的……
他卻一笑,「這麼快就忘了我的長相嗎?」
讀者心里一驚,難道她真的見過這神秘男人的長相?他們間認識嗎?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這回,我定然會讓你記住的。」他伸手模了模她的臉頰,慢慢地說,眼中噙著一抹縱容寵溺的笑絲,仿佛對她的健忘滿不在乎。
讀者詫異地注意著他的表情,心里松懈下來,可能是蘇婧容之前在某個場合里踫巧遇見過吧。那這麼來說是這個男人在暗中觀察蘇婧容,一見鐘情?還是慢慢感興趣的?
想到後來想的頭疼,讀者果斷就不想了,反正到時候自然會水落石出。
偽裝成紫衫的人推著她在碧月莊到處閑逛,讀者的手被銬在椅把上,腳上又栓了鐵鏈,沉重地壓制著她。直到無人處,她才忍不住出聲想讓他幫忙解下來,但他卻一口否決,理由是為了不引起薛染的懷疑,必須要做真的,不然以薛染的銳目不可能看不出。
讀者听他這麼說,就說,「那我就不能不逛嗎?」
他又搖頭,「他既然說要你到處走走,你便不能閑在屋中。」
「……」讀者瞬間無言。
一天下來,疲憊的讀者回到薛染的寢屋,解開腳上的鐵鏈和手銬,她腕上腳踝卻已留下深深痕跡,足以表明她這一天確實盡心盡力地在「散心」。而下人已經備好晚膳,她拖著累極的身軀剛打算用膳,就看到薛染從外頭風塵僕僕的歸來。
頓時,讀者滿目愴然,盯著他的眼神堆滿怨恨,這死變態怎麼不干脆死外頭表回來了!為毛還要回來!為毛還要繼續禍害她!摔桌,這到底是為毛——!
薛染仿佛未曾看出她的心理活動,眉開眼笑著三步跨作兩步來到床邊,撩開她的裙擺,抓起她的腳腕就看了看,目光觸及那那些部位上明顯留下的痕跡時唇角立時勾起,「看來你真的有好好在莊內散心呢。」
散你個大頭鬼!這是散心嗎?這鴨蛋根本就是受刑!讀者默默在心中咆哮。
薛染放下她的腳,欺身在她臉上噴著熱氣,「……明天便饒了你,去掉那些東西。」
臥槽了個蛋!讀者眼里噴出火來,但很快就熄滅了,忍,她一定要忍住!就算熬成忍者神龜她也要忍——!
薛染模模她的臉頰,忽然捏住她的下顎,眼神灼熱。而不知何時,屋子里的下人也已經識相地退出去了,順帶還關上屋門。眨眼間就只剩下她和薛染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薛染的笑容風騷放浪,伸出舌頭就在她頸間舌忝了舌忝,「……想你了。」
讀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也想你。」想得恨不得你死上個千八百回。
薛染的笑聲一下放大,「真的嗎?你也會想我?」他燙人的眼光仿佛嗖的一下,就穿破她的胸口。
讀者努力撐住笑容,「當然…是真的。」
他似乎並不在意是真是假,手一下攬住她柔軟的腰肢,逐漸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遲緩的帶著熱浪的侵襲。而腰身被男人的手臂抓牢提起,本來清涼的身子在薛染踫過後不知怎的就有種升起潮熱的濕度。
讀者緊抿著唇,看他笑容漸漸擴大,她感覺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果然,薛染伸開手掌在她身上撒了撒,她這時才發現他手上沾了一層光亮的粉末,臉色頓時青了。
——這不是是傳說中的催情粉吧?
「你說過……不會動我的。」讀者咬著牙道。
薛染湊近她綿軟的身軀笑道︰「明日起至七日內,我都不在碧月莊內。如此我要七日後才能見你……今天不給我些甜頭撐著,說不定到時候我會將你拆骨入月復……」說罷露齒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讀者見他笑容里閃著奇異詭譎的光芒,想到待會兒要發生的事,心里哀嚎不斷,丫的到底要走懸疑風格還是肉風啊,她強烈要求減少船戲!她這病秧子體質真的不適合干體力活啊!
但是——船戲不是你想減它就能減,特別是在教系肉文里,船戲的概率就和你一天踩螞蟻的頻率是一樣高的。
然後……讀者就很悲催的開始作為螞蟻被踩了。
——
又是難熬的一夜。
男人的手臂一如既往的有力,箍住她的腰肢,五指肆意揉捏。最開始也仍是一如既往的痛苦,恨不得死去的痛。但逐漸的,一陣陣奇異的熱浪如水草滑膩地纏住全身,有種欲要沉溺在這欲海里隨之起浮的沖動。
她緊咬唇瓣,秀氣的眉目布滿掙扎的痛楚。
「想要嗎?」是他的聲音,邪佞得意的。
她咬的唇瓣都要見血,一聲不哼。
「何必忍呢?也很想要享受吧……都已經濕的一塌糊涂了。」
她閉上眼,企圖逃離那可惡的聲音。
不能,絕對不能!
——
就算是極力想要控制住身體,但在催情粉末的作用下本就敏感的身體更加破碎不堪,在薛染三兩下的撩撥下就開始情不自禁地弓起背朝他靠攏。身上已經被他月兌得只剩下一條褻褲,上半身早已失守,兩條觸手般的臂彎擦著她的身軀。故意用撓癢癢的力度輕輕地摩挲,讓她的身體誠實地起了反應,軟得不成樣子,毫無反抗能力。
對于蘇婧容身體的秘密,薛染恐怕早就熟透了吧。
讀者覺得一味的忍耐沒什麼用,她的沉默就仿佛是一種促進他血液涌動的亢奮劑,而這個變態就是要看她情不自禁的模樣,越是忍耐他越會得寸進尺,使出更加激進的手段。想到這,讀者眸光一定看向正在她身上施展的薛染,囁嚅地出聲,「……進、進來吧……」
薛染忽然停下動作,撐起上半身,凝神看了她半天,才抿唇笑道︰「自己張腿。」
「……」
薛染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讀者後悔得恨不得一頭撞牆死掉算了,但是面對他這般灼熱的眼光,好像這件事是不能當沒發生一樣掀過去了。
讀者看著他,心想,死就死吧,與其慢性毒藥,不如快刀斬亂麻!
薛染似笑非笑地瞧著,本以為她是絕不會放段做這種事的,畢竟就算她真的變乖,在這種事上頭,一直還是強忍著的。卻沒想到身下的人真的張開腿,臉側轉看著牆壁,耳垂小巧通紅,瑩瑩眸光水潤光澤,一瞬間有股烈火就躥上小月復,呼吸同時一緊。
不再猶豫,他彎腰嵌入她體內。
被徹底穿透的那一霎間,她轉頭望著他似痴似狂的神情,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他丫的……不會是準備大戰三百回合到天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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