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大戰三百回合,但薛染作為變態的實力還是讓讀者切身感受了一回差點走不出鬼門關的刺激。到凌晨的時候,她感覺這身體似乎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整個靈魂都要出竅。幸好薛變態最後善性大發沒再繼續折騰她,不然她可能都撐不到幾日後薛彥璧的壽宴。
薛染走後,累得筋疲力盡的讀者一直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然後叫進幾個婢女來為她淨身,雖然之前也有過幾次,但每次要清理時她還是會羞澀。閉著眼打算任由她們擺弄,卻不知何時才察覺周遭一片安靜,只有一雙擦拭的手在背後游移。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仿佛看見一雙明若星辰的瞳孔,身子被輕柔地抱起,雙腿被打開放置在背後人的腿上,曖昧的姿勢讓她耳根瞬間變得紅彤彤的。就算神經再短缺,她也知道會對她做出這種行徑的絕不可能是之前伺候她的婢女。
「不要……」
「放心,沒有人在看。」耳畔忽然想起低啞的嗓音,是男人的聲音。
讀者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些,就像轉過頭去看,男人卻一只手從腰間攬過將她提起,腦袋無力地垂在他的前肩。
「你……你是誰……」
男子沒有回答,只用手輕撫她濕噠噠的鬢發,突地另一只手突如其來探入她,她不可自抑的抖動了一軀,臉憋得漲紅,「不要踫那里……」
「我不會傷害你的。」
仿佛有一根神經忽然崩裂,那樣的口吻和記憶的聲音一下重疊在一起,她失聲道︰「是你……」
「猜到了嗎?」
男人笑了笑。
讀者的手胡亂地往後抓住他的腰部,盡管意識還不夠清晰,但全身已經啟動戒備狀態,「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在幫你清理傷口,你那兒被他傷得很重,只是單純的清理會留下麻煩。」他慢慢地說,呼吸聲帶著一陣暖流在她耳際劃過,令她臂上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讀者可不認為他只是好心幫她處理薛染遺留下來的麻煩,就算是真的這種姿勢怎麼看都是船戲的前奏吧?可憐她累得連骨頭都松了,對于她認為是狡辯的言辭也無法反駁。干脆一撇頭,閉上眼擺出一副隨你怎樣的架勢。
反正听聲音應該是個溫柔男人的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入口徘徊,已經被溫水浸泡過的地方又軟又熱,加上里面殘留的液體,讓男子的手指很輕易就探入進去。
指尖刮擦到里頭,有些微的刺痛感,令她擰起眉角。
「疼嗎?」男人突然問了句。
讀者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這樣怕她會痛而憐惜關懷的口吻,簡直就像是奇跡降臨,照亮她灰暗的內心。
——難道他真的是這群變態里面唯一的好男銀?還是只是偽裝出好男銀的假面騙取她的信任?
她生出些許迷惑,一時間沒有回答他。
「疼的話就哼一聲。」他又叮囑了一句,見她仍是沉默,眼底黯了黯,手指卻漸漸地往她身體里深入,極小心地在里頭刮著,而同時他的呼吸在逐漸的加重,但動作依然有條不紊。
忽然,她偏頭咬住牙齒,身軀猛烈地一個彈動。好像有什麼從身體里流了出來,令她挺了挺胸,隨後便疲軟地倒在他懷里,連眼楮都累得睜不開了。
「好了。」他呼出一口氣,然後拿了一根浴巾將她的身體包裹住,「好好休息……」說著就放到床榻上,而他則一轉身就要離開。
「你——」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她忽然就伸手攥住他的衣角,手臂在顫抖著,「你到底是——」是誰兩個字都還未吐出,連眼皮都只是勉強睜開,只模糊的望見一個側影,連正面都沒有看清,而下一刻,男人開口,「……你會知道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話落,她就覺得眼前一暗,意識昏迷過去。
再醒來,就已經是黃昏了。
籠罩在碧月莊上頭是一片紅艷明媚的火燒雲,她轉過頭,朝門扉看去,印在上頭的是偶爾經過的下人。而她清閑地坐在床上,心里異常的平和安詳。
如果只是這樣悠閑地過著小日子,那該多好呀。
然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下一秒讀者就從床被里模出一個寫著薛染兩個紅色字體的布偶,拿出發簪她就使勁戳使勁戳,嘴里碎念︰「去死去死去死……」
當然,就算這個充滿讀者怨念的布偶每天都會被戳上幾萬回,薛變態還是活得好好的。一直到七日後,薛彥璧的五十大壽。
終于得到安生休養的讀者經過精心恢復,已經能夠像正常人一般走路,這還得多虧那個神秘男人的膏藥。
那天為她清理後半夜里他又來過一回,在她被挑斷的手腳筋上抹上那神奇膏藥。再加上後半夜幾個時辰的藥浴,連續幾天終于見效。不過在表面上,她還是裝著不能動彈的樣子。
這一回,是她唯一能夠奮力逃月兌,且極有希望的一次機會。
一旦薛染在壽宴上發現她已經恢復的和常人一般,肯定會懷疑碧月莊里有內奸從而發現那個神秘男子,說不定就會把她和那個人浸豬籠……這還是比較美好的設想。
以薛染的變態程度,浸豬籠估計還上不了台面。光是想想那後果,讀者就一身的寒意了。這回如果不能成功,她恐怕就只能自刎了。
所以,抱著必死的決心,她一定要逃出薛染的魔爪!
——
紫衫和白璐為她化好妝,套上一身紅嫁衣,然後就被放在了棺材里頭。提前鋪好的被褥讓她躺在里頭並不難受,只是棺材口被人用釘子封住,一片漆黑就叫人心里發毛了。
之後棺材被人合力抬起來,她在寂靜的黑暗里有些無所事事,心里開始揣測薛染這麼做的意圖。
難道——他打算給他老爹送一個棺材壽禮?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真是太特麼的別出心裁了。連她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佩服的說一句,不愧是頂級的真變態!
不知道最後被抬到哪里,只听踫的一聲棺材就被放下了,就算隔著棺材板讀者還是听到一眾嘩然聲。她眉頭敏感地抖動了一下,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家伙真的把裝著自己棺材給抬到他爹壽宴上了!
一想到待會兒薛染還會把棺材打開,而她又要和死人似的被眾人圍觀,她就恨不得拿出平素里扎薛染的小人沿著每個部位挨個扎上個千八百遍!
怎麼會有這種奇葩!
怎麼不拖出去人道毀滅!
「看來我兒真是深知為父的心。」聲音听上去並不顯老,反而是低醇帶著一絲磁性。
「身為父親長子,怎會不知父親的喜好?」薛染說著,眼楮看過來,立在旁側的人一下轟然退散,而薛染腳步輕快地走到棺材旁,用手敲了敲棺面,隨後朝四周環視一圈笑道︰「這里頭還有個大美人,各位想不想看呢?」
听到剛才那對父子讓人三觀凌亂的話,讀者心里已經是無數頭草泥馬踩過,再听到薛染這一句,三觀立刻碎裂成渣,這死變態果然是要拿她當被圍觀的展覽品!
她幾乎感到內心撒蹄子狂奔的野馬快要從胸口呼嘯奔出!
「看各位的模樣,看來是很想看了?」
這麼說著,薛染揚了揚手,棺材一下就漂浮在半空。
嘩然聲又再度響起,在棺材里的讀者卻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那麼,我便讓大家看吧!」薛染的話音剛落,棺材仿佛被強烈的壓迫而瞬間四分五裂,里頭身著紅嫁衣的人卻是完好無損,反而姿態優美地飄落到薛染張開的手臂里。
但擁住她的一瞬間,薛染的臉色卻立即變了。
眸光如炬,又帶著雷電般的銳利,狠狠射向她。
讀者在棺材裂開時的驚恐到落入他懷里時的惶然,真正對上他的眼眸時,眼中卻已經恢復淡然。
——他發現了。
他在一片歡呼叫好聲抱著她走向薛彥璧,表情未變,但起伏明顯的胸月復和加快跳動的心髒頻率卻儼然表明他此刻的態度。
她縮在他的懷里,像一只嬌小無力的鳥兒,仿佛輕易就能折斷,但轉動的眼楮卻在打著算盤。
——既然他已經發現,那麼一不做二不休……
「薛老,我來遲了。」突然有個聲音從後方突兀地冒出來,本來有所動作的讀者一下就愣住了,這個聲音……是那個神秘男人!
他居然是薛彥璧請來賀壽的人之一?听語氣似乎還很熟稔……她心中震驚不已,想到至今為止都還沒看到他的真容,她立刻好奇地往後望,卻被薛染一下按住腦袋。
「原來幫你恢復的人,居然是他。」他低低地笑出聲,眼神一閃仿佛暗藏冷意。
讀者頓時心跳一停,臥槽!合著她就好奇轉個頭,這就真相大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