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讓尹瑾塵一直留在皇宮,之後封為太子。ai愨鵡
沒出這件事之前或許還有可能,但是這件事一出,他是徹徹底底的發覺塵兒根本就不能作為一國之君。
「父皇,那您也不能不顧及皇後娘娘的身體安慰啊?」尹瑾瑜再次懇切著。
豐州雖然比不上鳳歌,但是卻也是一個繁華的城市。
「朕會好好勸皇後的。」皇上說完便又掀眸看了一眼鼓著嘴巴的尹瑾墨︰「等瑾塵走後,你就多去陪陪皇後,不要整天就知道胡鬧。」
說道這皇上又突然想起那個給瑾塵出主意的嘟嘟。
臉色便不由的暗沉下來,對著尹瑾墨說︰「嘟嘟不能留在你身邊了。」
尹瑾墨一听,眸光一滯,連忙跑到皇上跟前,拽著衣袖問道︰「為什麼?父皇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們?你的心好毒啊……」
皇上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跟著尹瑾墨這樣胡鬧下去︰「墨兒,听話,等這件事過後,朕親自給你挑選幾個比嘟嘟還要俊俏的男寵給你。」
「不行,兒臣就要嘟嘟,兒臣就是喜歡嘟嘟聰明,鬼點子多,父皇你要是讓嘟嘟走,那兒臣也走,不做這個王爺了,直接到宮外流浪去。」尹瑾墨說得極為的認真,那雙妖艷的眸子炫幻的閃爍著堅持。
皇上見尹瑾墨這副認真的模樣,抿緊了雙唇,想說什麼但是依舊忍住了。
最後直接對著荼公公說︰「馬上就將嘟嘟送出宮去……」
「父皇……」尹瑾墨一下急了。
「你若是不听朕的話,朕馬上就下令殺了嘟嘟。」皇上的口吻比尹瑾墨還要堅定,那雙黑眸滿是陰冷。
不管那嘟嘟怎樣,他都決不允許這個嘟嘟在待在尹瑾墨身邊。
尹瑾墨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猛的縮緊,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而秦落衣听到後,更是渾身發冷,心髒劇烈收縮。
如果不是她當日所說,恐怕就不會有今日之事。
「那你也殺了兒臣吧!」只是片刻的時間,尹瑾墨便爆出這一句話。
那雙妖異的深眸,如磐石般堅固不可摧,硬生生的蹦出一抹寒光,冷徹入骨。
皇上神情微微一愣,眉心便緊緊的皺成了一團,陰冷的唇淡淡輕啟,聲音陰沉,帶著一股攝人的威懾︰「墨兒,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嘟嘟現在才十歲城府卻已這麼深,朕不殺他已是開恩。」
隨後便將眸光投射到荼公公身上︰「去將嘟嘟找來,讓墨兒見他最後一面,從此以後決不允許嘟嘟在踏入鳳歌一步。」
「父皇……」尹瑾墨揪住皇上衣服的衣角,妖嬈的眸子滿是懇求︰「父皇,求你不要將嘟嘟送出宮去,嘟嘟要是出宮了就沒法活了。」
隱隱的尹瑾墨的聲線帶著一絲哭腔,妖嬈的面容緊緊的糾在一起,只那黑色的眸子瀲灩著冰冷的寒光。
皇上看了一眼求饒的尹瑾墨,眼神幽暗深邃,不在多說一句。
荼公公知曉皇上的秉性,不敢怠慢,連忙帶了人去宮墨殿。
尹瑾墨見皇上動了真格,立即起身就要跟上去。
但是隨之便被皇上拉住手腕,聲音帶著一絲慍色,命令道︰「不準備去。」
尹瑾墨的手腕被皇上拉著,動了動手欲掙月兌,但是卻越加被皇上拉得生緊。
一旁的秦落衣揪著裙擺,只覺渾身冰涼入骨,那取暖的爐火里冒著的星星火焰反倒升不起一絲的溫暖。
緊咬著唇畔,一雙星眸里滿是驚慌和恐懼。
小小的肩膀不可遏制的抖動著,幅度雖然很小,但是秦落衣卻已深知,她的身份即將暴露。
漫長的等待是一種煎熬。
而尹瑾墨更覺得是,染著焦急的眉梢下是一雙平靜極致的深眸,沒有一絲漣漪,看似平靜,實則那眸低下暗藏的驚濤駭浪已經在悄然形成。
而等了許久,只等到荼公公的一句︰「沒有找到嘟嘟。」
一直怒氣未發的皇上,此刻是真的憤怒了,「啪」的一聲便將身旁矮幾上的茶杯打碎,昏睡在床的皇後,略微的抖動了下睫羽,卻不曾醒來。
屋內的眾人全部驚懼的跪來,低著頭不敢說話。
而秦落衣更是驚得不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直至骨骼泛白,指甲鉗入肌膚,也渾然不覺。
「搜,將整個皇宮都搜遍了,也要找到嘟嘟。」皇上的一雙深眸早已被怒火染紅。
這個嘟嘟一定是知道了這件事,畏罪潛逃了……
這樣的工于心計,心思細膩的一個人,他怎麼能讓他留在皇宮,霍亂後宮?
「父皇,你找不到嘟嘟的,只有兒臣知道嘟嘟在哪里。」尹瑾墨的語氣沒有了先前的那番焦灼,反倒更加的平靜,嘴角頗有深意的彎起。
嘟嘟一定是去延禧殿了……
「在哪兒?」皇帝斂下被怒火充斥的眸子,問道。
「兒臣不會說的。」尹瑾墨清冷的話語似是在得意。
皇上怒上心來,顯些對著尹瑾墨發怒,定了定自己的情緒,才開口道︰「除非你將他送出了宮去,傳朕的旨意,搜宮,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允許放過。」
秦落衣的心冷了,無數次的想要上前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到了最後偏偏又止住了口,說與不說真是一種煎熬。
而尹瑾墨听到搜宮兩個,眸光並未有所波動,但是听到任何一個角落都不允許放過時,終歸眉毛輕佻了一下。
只要搜到延禧殿就一定能搜出來。
搜出來就搜出來,到時候他就是死也不會讓嘟嘟出宮的。
想到這,尹瑾墨不禁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傻子模樣。
直至天黑,皇後娘娘醒來,也並未搜出嘟嘟。
底下侍衛一個個的來報︰「千塵宮,玉溪宮,御花園沒搜到。」
侍衛們每搜完一個宮就報一次。
直到將最偏僻的延禧殿搜完也並未找到嘟嘟的身影。
這下尹瑾墨的眸里有了一片不安的神色。
若是延禧殿還沒有搜到的話,嘟嘟會去哪里?
「冷宮搜了嗎?」皇上不禁也驚詫的問道。
都搜到了延禧殿,怎麼還沒有找到嘟嘟。
難道嘟嘟長了翅膀飛出宮外了不成。
「回稟皇上,三宮六院全部都搜了,就只剩下前朝沒搜了。」侍衛跪在地上回話。
前朝是上朝的地方,嘟嘟是絕對沒有那個膽子跑到那里去的。
難不成真的跑到宮外去了。
尹瑾墨的眸光越來越緊,本是平靜的眉梢也重重的染上了不安,那顆心如止水的心也在此刻變得翻涌‘急促。
如果這些都搜過了還是沒有的話,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嘟嘟已經不再宮中了。
想到這尹瑾墨深諳的眸瞳不覺寒光襲來,冷冽的不敢讓人直視。
邁開步伐,便準備朝門外走去。
卻被皇上的喝聲叫住︰「你去哪兒?」
尹瑾墨慢慢的回過眸,那一冷冷冽如冰錐的臉,轉瞬便變成了可憐巴巴的神情︰「兒臣去找嘟嘟,他一定是出去玩,迷路了。」
他要親自去延禧殿搜一遍兒。
一定是冷梅將嘟嘟藏起來了,他要去確認一遍。
而秦落衣听到尹瑾墨這句話,一直堅韌,掙扎的心終于崩潰,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聲音帶著顫抖,神色更是驚慌到了極致,聲音十分的細,也十分的小︰「皇上,嘟嘟……」
話還沒說完,便被跑進門的侍衛截住︰「皇上,宮墨殿的徐公公看到延禧殿的冷梅來找過嘟嘟,不到一會兒嘟嘟便出了門。」
冷梅???
皇上不知這個人是誰,但是卻知道延禧殿。
而賢妃也立即將驚心的眸子掠到秦落衣的身上,不等皇上開口,卻已蹲著身子,對跪在地上的秦落衣問道︰「是不是你將嘟嘟藏起來了?」
尹瑾墨听後有片刻的驚愕,嘟嘟為何會認識小衣?
秦落衣握緊的手,指甲已經泛白,听到賢妃的問詢,便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那句我就是嘟嘟的話,卻無論何時也說不出口。
就是打死她也不會自己承認。
除非證據擺在她的眼前。
不然她不會傻到親自將自己置于死地。
秦落衣略微的一抬眸,那一雙好看的星眸里,滿滿的都是驚恐和無措,像是一塊兒脆弱的玻璃一般,一踫及碎。
思緒在秦落衣的腦海里劇烈的糾纏著,沒有一絲條理。
但是腦中卻還是很清醒的提醒著自己,自己是嘟嘟的事情絕對不能暴露。
「嘟嘟現在已經出宮了。」許久,秦落衣才用顫抖的聲音說出。
幾乎是同一瞬間,地上的秦落衣便被尹瑾墨拉扯起來,兩只手分別放在秦落衣的肩膀上,妖嬈的眸光逼視著她︰「你撒謊,嘟嘟怎麼可能會離開我。」
尹瑾墨的聲線頭一次的這麼冗長,隱隱的帶著一些驚錯。
「嘟嘟說他毀容了,他遲早有一天都要離開王爺,所以便讓小衣將他偷偷送出宮去。」面對尹瑾墨蔓延著殺氣的眸子,秦落衣卻越發的顯得無措。
尹瑾墨緊敏的雙唇忽的抿出一條冷冽的弧度,目光森冷︰「你是誰?你怎麼認識嘟嘟的?我才不信你的話。」
嘟嘟被帶入宮,只有延禧殿的秦貴人和冷梅知道,這個小衣只是賢妃的外甥女,對宮里的人和事都不了解,她怎麼認識的嘟嘟?
更加沒有時間去認識嘟嘟。
秦落衣斂下一直沖撞矛盾的眸子,隨即澄澈的眸光便迎視著尹瑾墨深諳步步逼緊的眸子︰「小衣是延禧殿的貴人。」
此話一出,在場的尹瑾瑜不由的睜大了眸子,露出驚訝的神情出來。
小衣竟然是羌國的和親公主。
尹瑾墨听後眸光更是一片復雜,抿緊了雙唇,質問道︰「你憑什麼將他送出宮?你憑什麼?」
似是在質問,但是隨即而來的便是酸楚。
更是對嘟嘟不辭而別的恨。
那恨意就像酒釀一樣在尹瑾墨深諳的眸子越聚越濃,到最後變成一抹弒殺的冰冷,如千年的寒窖一般,讓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成冰。
而秦落衣更是步步後推,血液里回流的血液似乎正被尹瑾墨那雙深眸凍結。
一寸一寸的,攻入她的肌膚。
直到將她凍成一個冰人。
賢妃從尹瑾墨手中搶過瑟瑟發抖的秦落衣,溫言道︰「反正嘟嘟都是要出宮的,只是沒有和你道別而已。」
尹瑾墨的嘴邊不自覺的扯出一抹邪佞的弧度。
道別?
他還真沒看出嘟嘟臨走時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他只知道自那晚她見過冷梅之後,整個人便變得不對,長時間的沉默著。
難道在此之前他早已下定決心要出宮嗎?
不和他說,是因為他根本不會讓他出宮嗎?
嘟嘟,你可知道,即便你出了宮,我也能將你給找回來。
尹瑾墨不在說話,轉身便出了賢福宮,賢妃見尹瑾墨的神情極為的不對,變對皇上說︰「皇上,你趕緊讓人跟著瑾墨,臣妾想定會出事的。」
皇上余怒未消,但是總歸是自己最寵愛的皇子,便看了一眼還在驚訝的尹瑾瑜︰「瑜兒你去,絕對不能讓他生出什麼亂子來。」
尹瑾瑜剛要領命。
一直處于木訥和恍惚狀態的顏嬪一下,直起身子,厲聲說道︰「皇上,你就想這麼輕易的放過賢妃和楚瑜王爺?原來,臣妾在你的心中是這麼的微不足道。」
她只是打了宮墨王爺一巴掌,就要被降為嬪位,而賢妃和楚瑜王爺這個知情不報者,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苛責。
皇上陰下臉去︰「朕已經將賢妃降為嬪位,,褫奪封號,鳳印收回,至于瑜兒,則罰他抄寫經書萬卷,留長思殿悔改。」
塵兒已經被封到豐州,那麼監國的重任日後定會落到尹瑾瑜的身上。
顏嬪听到這,眼里唯一的光彩也都變成了空洞。
她要的可不是這些。
「兒臣領命。」尹瑾瑜對于父皇的決策雖然也覺得疑惑,但是細想一下便知父皇的用意。
大哥無望,三弟又傻,四第年幼。
這往後的重擔自然落到他的身上。
不是父皇對他的偏愛,而是在寄予他厚望。
賢妃抱著身體還有些顫抖的秦落衣走到皇上跟前。
皇上看向秦落衣的眸光柔了些,她那一雙澄澈的眼眸天真無邪,就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一般,聖潔,此刻她的睫羽上掛著一些盈盈閃動的光點,叫人有些心疼。
「你過來,墨兒剛才嚇到你了吧?」皇上伸出手,聲音低緩,平靜,怒氣也稍稍的壓了下去。
秦落衣慢慢的走到皇上的跟前,皇上的手便輕輕的搭到了秦落衣瘦削的肩膀上,力道不重,但是秦落衣卻感覺忽然有座山壓了下來一般,看著皇上那深沉的眼眸,搖了搖頭。
「這是宮里不比外面,你是怎麼送嘟嘟出宮的?」皇上對這一點兒尤為的好奇,這皇宮豈是那麼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秦落衣便知道皇上一定會問這個。
瞞過了尹瑾墨但是卻未必能瞞得了皇上。
尹瑾墨和皇上這一頭總歸是要得罪一頭的。
「小衣讓嘟嘟藏在出入宮里的糞車里。」秦落衣低垂著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片淡淡的陰影。
皇上听後微微有些驚訝。
出入宮里的任何馬車和人都要經過檢查,但是糞車卻是個例外。
因為里面裝的都是糞,臭氣燻天,一般都沒有人會靠近,更別說打開蓋子檢查了。
皇上驚訝于這個年紀幼小的秦落衣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皇上有些不相信這是一個十歲孩子所能想到的。
秦落衣敏感的神經感覺到皇上的一絲疑惑便說︰「其實嘟嘟早就想離開宮墨殿了,但是嘟嘟只要一離開,王爺便會將整個皇宮翻個底朝天,所以唯一的辦法便只有到宮外去,這個辦法是嘟嘟想出來的,他想到了一切所有出宮的方法,最後才想到躲到糞車里。」
秦落衣沒有想到電視劇上的情節用在現實的皇宮中竟然還管用,除了暗暗慶幸外,便只能更加步步小心了。
這只是她運氣好,要是還遇到這種事情就未必了。
秦落衣感覺皇上听到嘟嘟的時候,已經相信了。
不由的輕松了一口氣。
「你和嘟嘟是什麼關系?」皇上不由的問道。
這個嘟嘟怎麼會認識秦落衣的。
「嘟嘟那日從宮墨殿跑出來,便一直躲在延禧殿,而且嘟嘟與小衣年紀相當,所以便聊得很來,便做了好朋友。」秦落衣輕輕的突出樣一口幽蘭的氣。
她不喜歡撒謊,因為一旦撒謊便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
「皇上,不好了,宮墨王爺大吵大鬧的要出宮找嘟嘟。」忽然一個侍衛如颶風般跑了進來來報。
皇上剛剛緩和的臉色便又陰沉下去,薄唇輕動,威嚴之聲便讓屋內的空氣增了幾分重力,壓在人的心口十分的難受︰「不準放他出宮,若是誰敢讓他出了宮,斬立決……」
皇上的聲音十分的果斷和堅決,不帶絲毫商量的余地。
現在就為了那個嘟嘟忤逆他的意思。
要是等那個嘟嘟長大了豈不是要被那個嘟嘟玩弄在手心?
賢妃一听,眸色沉重︰「皇上,你是知道宮墨王爺的性子,他要是出不了宮,找不到嘟嘟是不會罷休的,皇上,你還是下令將嘟嘟追回來吧。」
秦落衣听後,不由抬起眸深看著皇上的反應,心里祈求著千萬不要答應。
她從未想過,擺月兌嘟嘟的身份是如此的簡單,但也卻是草率。
她以為尹瑾墨能將她給認出來,但是卻沒有。
就因為這樣她才能這麼順利的擺月兌這個身份。
但是如果尹瑾墨一直這樣糾纏不休的話,難保皇上不會下令將嘟嘟再給找回來。
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反正這件事只要讓尹瑾墨繼續鬧下去,那麼她的身份遲早都會被揭穿。
她就怕她到時候一個不忍心,又做回了嘟嘟的身份。
一切都太突然了。
她根本還沒想好怎麼從尹瑾墨的身邊離開,甚至還有點兒舍不得。
但是一切的狀況卻又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她只能隨機應變。
不然找不到嘟嘟要用什麼來解釋?
總得要有個人站出來解釋吧?
嘟嘟找不到尹瑾墨第一個找到的肯定是冷梅。
與其把事情推到冷梅的身上,不如讓她來承擔。
「朕不可能讓嘟嘟在回來的。」皇上的聲音十分的低沉,更多的則是如鐵一般的堅決和冰冷。
嘟嘟在背後給尹瑾塵出主意,已經害了尹瑾塵一個。
不管他當時出于什麼目的,隨口說說也罷,處心積慮也罷。
他絕不會讓嘟嘟這樣一個聰明,睿智的人留在尹瑾墨的身邊。
十歲就能想出這樣絕妙的辦法出宮,要是再過幾年,尹瑾墨必然會被他操縱在手中。
那個時候他就是想除掉他都難了,
「皇上,要是宮墨王爺一直鬧下去,你如何收場?」賢妃顰著細眉,眸里滿是祈求。
「他若是在鬧,朕一定會找到嘟嘟,然後殺了他。」皇上的話語十分的絕情,沒有任何思忖的余地。
他向來就是一個斬草除根的人,恐有夜長夢多。
多余那個嘟嘟,他還是看在嘟嘟年幼的份上才饒過他一次。
他若是在敢回宮,他絕不會讓他活著。
賢妃听後,面露悲傷之情,用手捂著唇,不敢再多說一句。
荼公公看了眼屋子,走到皇上身邊輕聲問道︰「皇上,那靜常在該如何處理?」
一直跪在外屋的靜常在,因為身體的原因,整個人都跪趴在了地上,沒有一絲的力氣。
臉色白的如薄雪一般。
皇上收回落在秦落衣的身上的眸光,投到神情悲痛,難受的尹瑾塵身上,只淡淡的,沉沉的說︰「賜死。」
這兩個字就像是不經意踫到有電的小白兔一樣,毫無預兆的便被那猛烈的電流擊中倒地不起。
尹瑾塵紅著眼眶跪爬到皇上的面前︰「皇上,都是兒臣的錯,不關靜常在的事啊……」
而外屋接到命令,便走進兩個侍衛將跪趴在地上的靜常在一左一右的架走。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靜常在那細微卻又絕望的聲嚎,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