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杯才剛接觸到唇邊，就被怒氣沖沖的程霖然扯了過去，發泄般的，把杯子扔到角落里，如同破碎的心，撞到了牆角，發出淒慘的聲音。
程霖然的眼眸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柔，而的痛恨的目光，緊緊跟隨在愣住的安若婧身上。
「我真的看清了
說出口的話卻是那麼的無力。
安若婧怔怔的看著他鬧情緒，看著他滿臉的落寞。
「月兌掉……！」
她的無力反策，在他的眼里卻是無動于衷，心被狠狠的楸成一塊了。
他無力垂著的身體，卻硬支撐的站在她面前。
那堅決的聲音，在確定自己沒有听錯，安若婧的臉上浮現一絲訝異。
「月兌掉！！！」
程霖然青筋直跳，竭力的沖著她叫喊著，面對她的眼楮，沒有絲毫溫暖，而是痛恨，不屑的目光。
手掌被緊緊的揉成了一塊，安若婧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能听到自己的心髒在滴著清脆的血。
空氣里，兩具僵立的軀體，一言不發的沉默著。
好久……
安若婧殘忍的閉起了眼眸。
伸出顫抖的手，緩緩的解開腰帶上系著的帶子，就如在寒冷的冰極，手無法正常使用，寒冷的氣息讓手都在發抖，不知用了多少力氣在支撐著，才把帶子解掉了。
帶子的掉落，睡衣一下散開了，燈光的投射下，能清晰的看到那層白女敕如嬰兒般的肌膚。
一用力，整個睡衣被安若婧月兌掉了，散落在地下，仿佛在嘲笑她的卑微。
**果的身體在空氣中微微的發抖。就如同她的心，整個都被掏空了，即使再怎麼努力拼湊，也無法完整起來了。
程霖然怔怔的望著她，眼底卻沒有半點迷戀這具身體的貪婪，而是沖刺著痛恨。
為什麼，她可以做到這麼殘忍，這麼一絲不掛，這麼卑腔低微的態度。
安若婧低垂著眼睫毛，看著自己**的，一滴淚水清脆的掉在她的腳指頭上，散開，蒸發，再也找不到痕跡了。
這就是他想看到的吧，就和穆少宸一樣，想看到她狼狽落魄的樣子，看著她的尊嚴被碎在地下，就有一種成就感吧。
緩緩的抬起頭，眼神里有著對他的怨恨。
「這樣……您滿意了？」
艱難的輕啟嘴唇，帶著哽咽的聲音，一下就破碎在空氣里。
程霖然寂靜的僵立住了，淒涼的眼眸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得到的卻是令他心疼的結局。她的臉龐，沒有了往日的笑容，沒有往日的自信，她的神情，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卑微。
沒錯，是對他的供奉，對他的卑腔低勢，再也找不到平等關系的存在了。
「為了錢，居然可以做到這樣低微，連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想說，你的尊嚴就值那麼點錢嗎？」
微微仰起頭，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殘忍的閉了閉自己的眸子，程霖然滿帶痛苦的數落她。
「呵……
安若婧冷笑了一聲，在他的心里，就是這麼看她的嗎？她只不過是普通到不能普通的人，她能怎麼樣，還能有反抗的余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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