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制造」仍將是我們長久的競爭優勢所在,但戰略重點已非加工貿易、輕工業的低端制造,而是佔領戰略新興產業、裝備制造業、新能源產業、航空航天業的高端。因此,產業關聯度高、需求彈性大、資金技術密集的先導產業不僅將決定中國工業拓展的範圍、深度和效率,也將對啟動新一輪增長、還對改變世界失衡格局具有重大戰略意義。
貨幣投放過多是當前不爭的事實,但過剩的貨幣為何沒有進入實業循環而流入資產領域?這就不僅僅與貨幣有關,而與實業產業衰退導致的空心化相關。♀回首2010,如果我們不梳理清在資產泡沫、流動性泛濫、不為調控所動的高房價之間到底有怎樣的內在關聯,這些矛盾是貨幣性的還是結構性的,折射出中國宏觀經濟怎樣的深層次矛盾等問題,那麼面對諸多「兩難」,就很可能「盲人模象」,難以找到根本性的解決方案。♀泡沫經濟往往與實業空心化如影隨形。日本「二十年增長型衰退」、亞洲金融危機,乃至美國金融危機以及歐洲債務危機的「南歐五國」等一系列危機的形成,其背後都有經濟泡沫化和經濟空心化的蹤影。「廣場協定」之後,在西方貿易壁壘和匯率升值的嚴厲壓制下,日本國內市場競爭日趨激烈,無論是內銷還是出口,制造業商品價格大幅下跌,嚴重侵蝕了企業利潤,落入了所謂的「三明治陷阱(生產成本和銷售價格兩頭受擠壓)」。
與此同時,日本政府在經濟轉型期追求gdp高速增長的思維慣性,在發展過程中忽略了過度投資和資產價格快速上漲的風險,上世紀九十年代末日本土地資產總額達2389萬億日元,比1985年末增大1.4倍,所增大的1385萬億日元相當于當時gdp的三倍。資本在高利潤驅使下,大舉投資日本股市和樓市,急速吹大房地產經濟泡沫直至導致經濟失控。
而至今仍在持續發酵的美國金融危機,正是美國經濟長期空心化所埋下的惡果。當前美國的生產結構是,以金融及相關服務業為主導的第三產業遠大于一、二產業;而在價值結構上,金融資產不斷膨脹,金融衍生產品是gdp的7倍,金融、房地產服務業創造的產值佔美國gdp的比例由20世紀50年代的11.4%上升到2007年的20.66%。美國制造業在gdp中的比重則從1990年的24%下降到2007年的11.6%。而今,無論美國如何進行貨幣刺激政策,實體經濟仍是一蹶不振。值得警惕的是,中國當前也面臨著經濟泡沫化和實業空心化的潛在風險和巨大挑戰。30多年來中國長期持續的高增長主要得益于「要素紅利、市場化改革紅利和全球化紅利」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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