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們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臉上掛起釋然的微笑,唇卻緊緊抿了起來。
每次我做的便當南鵬優雖然都會吃剩下一點,可一人份的飯就算再多分成了兩份肯定就會不夠吃,偏偏瞿匡翰還真不是一個客氣的主,吃得跟三天沒吃飯一樣。
他的一掃而空,讓我心中的無名火越演越烈,一把搶掉南鵬優手中的碗。
「今天不夠吃,剛好我也沒吃飽,我們去樓下餐廳隨便吃點吧。」
南鵬優好脾氣的拿回碗,幾口將飯扒干淨,「今天胃口不是很好,晚上再陪你出去吃。」
他都忍了,我也沒有什麼別的立足點可以說話,就算再郁悶,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瞿匡翰一點一點將我的心意吃完。
心中不免憋屈,憑什麼傷害人的都是他,還厚顏無恥的吃了我做的東西。以前多少個日子里,我只做給他一個人吃,卻從來不見他珍惜過,現在的狼吞虎咽看在我的眼中,更多的只是諷刺。
越想越火大,搶走了他的碗筷,收拾進了便當袋,話都沒跟他說一句。
溫柔笑著對南鵬優說︰「那我今晚等你電話,先回去了。」
提著便當袋,管他三七二十一離開了南鵬優的辦公室。
他的腿長,他今天用事實證明給我看,我才走到了樓下,他已經開著車子在大門口等著我。當然,之所以能這麼快,除了腿長之外,還有賴于南鵬優有一部專屬電梯,不用跟所有人一起在等待中浪費時間。
「上車。」
「不用。」
加快了腳下步伐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他的車子始終保持和我的走路速度一致,他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
「上車,如果你想在小優公司樓下出名的話,我也不介意。」
赤果果的威脅,我沒有任何反駁的能力,縱使再不願意,還是提著便當袋上了他的車。
坐進車里我連安全帶都沒系,冷冷說道︰「有話快說。」
「系上安全帶,跟我去一個地方。」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如果你想要在這里鬧開的話,我毫無意見!」
各種咒罵的言語含在舌尖,無故噎住。這個男人,注定吃死我。
不服氣的系上了安全帶,瞿匡翰猛地一踩油門,車子跟飛了一般出去,途中遇到紅燈也不停留,這一路下來,電子眼的閃光也幾乎沒有間斷過,這一路下來的罰單估計花費了不少。
瞿匡翰卻眼楮眨都不眨一下。
但是……
這車子開得太快,快的我覺得我瀕臨死亡,我充分的體會到,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說找男朋友不能找賽車手,現在的瞿匡翰就像是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看重速度的人。
我這條小命……
在我心中苦苦默哀了半個小時之後,瞿匡翰終于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
陰晴不定的臉凝視著前方一瞬不瞬,一言不發。
我喘著粗氣,沒好氣瞪著他的側臉。
「如果你是無聊到想要玩命,麻煩找你前妻去,我沒有興趣奉陪,如果沒事就送我回去,我答應了小優今晚跟他吃飯。」
「你跟小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了報復我?」
他問完問題,側過臉來溫柔的看著我,安靜等待著回答。
這種某戲咆哮帝基本上都用歇斯底里吶喊出來的台詞,他卻平淡如水的說著,那麼溫柔,那麼隨意,隨意到讓我開始看不透他的心到底是想要鬧哪樣。
車內的空氣在他的溫柔攻勢下變得空氣稀薄,「我悶,開下車窗。」
他按下車窗控制按鈕,外面的冷空氣透過窗口流動進來,我才稍稍有了好轉,臉上緊張的熱氣慢慢的散去一點點。
學著他平淡的語氣說︰「從你家離開之後我才知道有一個人守護了我這麼多年,愛人太累了,不管是你還是張毅天,我從來都是主動的,這一次,我享受被愛的感覺,還不錯。你也不要太高估自己,你還不夠格讓我報復你。」
對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最好的殺傷力就是,我不愛你了。
即便我現在內心還做不到,但強制的表現出這樣一幅姿態。
「是嗎?」
瞿匡翰邪魅一笑,解開安全帶,翻身置于我上方,硬生生地,他用力的揪住我的頭發往座椅靠去。
「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玩我,還玩我兄弟?」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的腦袋被那麼一扯生生發疼,倔強的不吱聲,咯咯笑道︰「瞿總裁,你倒也健忘。我們之間談不上誰玩誰,你又何嘗不是讓我當了一回小三,不過我們都及時醒悟,挺好的。我現在的男朋友也不介意我的過去,這是我的幸運。」
我的回答招來了瘋狂的吻侵略,語氣說是問,我覺得如果形容為被狗啃會來的更貼切一點。
「我要的,誰都搶不走。」
霸道的言辭,霸道的親吻,眼前的人讓我看到的更多的就是一種不服氣的侵略。
和他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內心住著一只可怕的惡魔,現在他的行為無一不在說明這個事實。
「瞿匡翰,你當我是你的玩具嗎?恩啊……你從你前妻身上受到的痛苦憑什麼……啊……痛!」
他的大手在我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痛得我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跟著蜷縮成一團。
「為什麼你每次都認為,我對你只是因為她?」
「不是我認為,是你做的就是那樣。」
掙扎了半天還是沒有推開他,我放棄的癱在座椅上,喘著粗氣。
「我跟她離婚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回到我身邊。」
「對不起,做不到。」
如果不是現在身子被他壓著,車子里的空間實在是小的可憐,我老早回敬他兩巴掌了,原本已經挫敗的放棄了掙扎,就在他說出那句什麼離婚的話後,我的熊熊烈火又無名的冒騰出來。
當下一個屈膝提腿,對著他褲襠下的命根子就是一擊。
他疼得眉頭直皺,也在這個時候松開了對我的鉗制。
趁著這個空檔,我快速解開安全帶跳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