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鐘,到了慰安『婦』們開飯的時間。()()()()w查士榮挑著飯桶,吳嬸端起一盆素菜,兩個人不慌不忙地給慰安『婦』們送飯。()
早上是比較安靜的時候。一般士兵不會過來打擾的,這樣慰安『婦』們也能吃到一頓舒心飯。
當查士榮和吳嬸把飯菜從到七號房的門前,砰砰敲了兩下門,沒有回音,不管兩個人怎麼喊,可金根姬就是不起來接飯菜。
查士榮側耳傾听。()沒有一點動靜。
于是他推門,房門是虛掩著的。他用手尖推,輕輕地,就象要進屋的貓那樣,悄悄在又膽怯地推門。
門被推動了,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不易覺察地開了一點縫兒。
他等了一下,接著第二次推門,這次膽子大些了。()
房門無聲地繼續開啟,現在足能容人通過了。查士榮听到了,黑暗中有一個女人發出一聲輕輕地呻『吟』的長音。
查士榮示意吳嬸進屋看看,吳嬸屏住呼吸,放輕腳步走進房間。查士榮有點不知所措,踮起走路的腳跟也落了地,隨後查士榮便伸頭向屋內看了一眼。
他認識她,在她剛來慰安所的第一天,他就認識,她是一位朝鮮姑娘。()
一看到她,他就立刻想起自己的親妹妹。蒼白的臉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她和自#**小說
查士榮站在原地呆若木雞,一動也不動。
後來,他壯著膽子朝房間里邁進一步,發現這位姑娘躺在床上流淚,吳嬸正在和姑娘說話……他的心里就非常難過。很想進去勸勸她,勸她吃完這頓早飯。而他是一個男人,又怕這位姑娘錯誤把他當作哥哥,而遭來橫禍……
幾分鐘過去了,吳嬸從屋里出來了,她幾乎是流著眼淚後對查士榮說;她不能下床了,被日軍糟蹋的不成樣子,她躺在床上,身上流淌著膿血,她的兩條腿也腫了,疼得褲子都不能穿,這姑娘太可憐了。
查士榮耷拉著腦袋,臉『色』陰沉,不知怎麼辦。听到這位朝鮮姑娘的不幸,他似乎看到了是自己的親妹妹的不幸。他忍著淚向其它房間走去。
「這位朝鮮姑娘還會說中國話。」吳嬸跟在後面說道。
「她是怎麼說的呢?」
「她說︰‘掌櫃的,求求你,救救我吧!這句話她重復好幾遍。」
查士榮一聲不吭地走了,走到另一處房間,砰砰敲了兩下門,聲音卻是那樣原始,那樣恐懼,又那麼誘人。
他沉思著望著慰安『婦』們吃飯,她們都是受日本鬼子**的姑娘,她們都是自己的姐妹,雖然語言上無法溝通,他能讀懂她們此時此刻的心情。
慰安『婦』們蹲在地上,慢慢地吞咽著紅芋面做成的干饃,又慢慢喝下一碗霉爛的高糧米燒制的稀飯,每吃一口饃,每喝一口飯都是臉無表情地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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