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慈氏寺內響起「當嗡、當嗡……」的鐘聲。()()()()仙*界*小*說*鐘聲響過之後,總能見到一名高大的胖和尚,走到萬佛塔下,緊閉雙眼,合掌在胸,高聲『吟』唱詩句︰
慈寺警鐘動曉風,
納上芒鞋隨俠翁。()
忽然喚醒淮上客,
漆園夜呼東方紅。
日本人听不懂,認為不過是一篇平凡的經文而已。而經受過劫難的和尚,才有一種不凡的希望,才能『吟』唱出這一首壓卷之作。
需要補充一點︰後來日本人知道詩中有抗爭的意圖,把和尚給殺了。()
慰安所的巴那個是位日本兵,女人們都叫他只松太君,大學畢業不到一個月,就被派住中國戰場,在軍隊中主要是做一個名為軍馬治病的獸醫,但兼職巴那個之後才被告提升為伍長
慰安所的女人們以听到鐘聲鼓響,就要全部起床,出『操』鍛煉——無論是在編的,還是不在編的。()
這里實行的是半軍事化管理,而她們每日必須堅持**,**身體跑『操』。這是只松太君為慰安所增加的新項目。女人們『果』跑的目的有二︰一、主要是讓城里日本人養眼,豐富鬼子們的業余生活,二、跑早『操』可以健美慰安『婦』的體型,永保青春魅力。()另外還有一條那就是日光浴可以起到殺菌消毒之作用。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只松巴那個並不用**出『操』,因為是一名軍人,仍是一身武裝整齊。而他帶著一副眼楮,看上去有幾分木訥與斯文。他獨自一人站到那堆四牌樓的廢墟之上,手中拿起一副打人的皮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女人們的一舉一動。#**小說
慰安『婦』們排著隊,圍繞著四牌樓連續不停地跑上十五圈,如果有掉隊,只松就用皮鞭抽打她的。還要加罰她再跑五圈;但不解的是從她們的跑步姿勢上看,十多名慰安『婦』是無法分清,那些上日本人,那些是朝鮮人,那些是中國人。
跑了五圈之後,鑫根姬發現身後的小女人老有一雙眼楮一直在盯著自己,那探詢的神情向她看了好幾次。金根姬不高興地回頭瞅向對方一眼,使得對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早『操』結束後,金根姬累得滿身是汗,氣喘吁吁,在回慰安所的途中,隊伍開始有些松散。不過,所有的人都不作聲,她們都低下了頭。當快到慰安所大門口的時候,她身後有一個身材矮小的姑娘用手輕輕的啪了啪她的肩膀,用純正的朝鮮話說道︰
「喂!你不敢認識我了嗎?根姬姐姐!」
「不敢認識了你。」金根姬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我確實不敢認識你。」
「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不說我叫什麼名字,讓你自個兒猜猜看。」
「猜什麼呢?你也是朝鮮人,我也是朝鮮人,你和我一樣也是一名慰安『婦』。」金根姬這樣想,她不想猜,依她『性』格是不願意與慰安『婦』多交流的。
可以、她隱隱的感覺到那個身材矮小姑娘總是用眼神盯著自己,一直在期待著她回答。
當這支隊伍解散時,金根姬來到她前面,抬起頭又說道︰
「你是誰呀?我確實不敢認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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