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天亮,攔腰圩子村象死一樣靜一樣恐怖。()比*奇*中*文*土匪們都放松了警惕『性』,他們白天做的壞事太多,思慮重重,而且跑了五十多里的路,進村後又喝到一夜的酒,他們都暈天倒地的躺下了,但以睡倒就很難醒來。()
接近九點鐘,太陽幾乎要曬到的時候,熊大杜起來了,他一個人在院子中來回走動,嘴里邊嘟嘟囔囔地『亂』罵︰
「姜子運你個驢日的,我日你八輩,你能!逮魚的不叫逮魚的,是想捉我的瞎(蝦)……衛兵!衛兵!」
兩名小土匪,慌慌張張地來到熊大杜面前,立正。()
「報告,大司令!」
「把這個臭娘們,拉到村頭田埂子上活埋算了,日他娘的,悔氣!」
「是!」
土匪急忙進屋,看到金根姬坐在床邊,臉『色』慘白,她沒有睡覺,蠟燭點了個通宵,差不多燒完了。()
土匪扭住金根姬的胳膊,她機械地邁動腳步,任他們給拉扯,熊大杜在一旁大喊大叫︰
「老子過去是干什麼?啊!……到蚌埠市打听打听,老子開了五六年的『妓』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玩過。他媽的,跟老子玩美人計,想毀掉老子的命根子,姜子動,你小子夠恨。()」
這是要干什麼呢?就在熊大杜辱罵了她之後,確要救她出去嗎?
難道她弄錯了嗎?金根姬一直在想。走出房門,到那里去?……她听不懂周圍在說什麼話,看得出那是一種猥褻的話,大概發生極端不幸的事件——只是渾身顫抖。
她越听越不知所措,越看越心驚膽戰。
唉!這種種命運,『亂』紛紛受到驅使,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要走向何處呢?為什麼會這樣呢?
「怎麼一回事,大司令,是不是東洋娘們不讓玩?」二當家的問道。()
「她讓玩——我敢玩嗎!這個女人患花柳病,一個喪門星。姜子運,他夠恨,捉我的瞎」
「噢!大司令,你莫生氣,你嫌髒不玩,讓兄弟們玩一玩,兄弟們十多天沒見過女人了,一個個地都在那憋著呢,那!憋的是相當難受。」
「不行!」熊大杜臉『色』突變,「不懂,花柳病是一種傳染病,染上這病就變得屙血『尿』膿,直不起腰,咱們怎麼能打勝仗嗎?我堂堂的大司令,怎能帶兄弟們稱霸一方,橫掃天下。」
「哎!那就把這個東洋女人給斃吧。」二當家的說道。
「正準備拉到田埂子上活埋算了,他娘的悔氣。」
兩名小土匪扛著抓口鐵掀並帶著金根姬向村外走,這時有人擋住他們的去路,他們一抬頭,認出是參謀長,很不自然地立正敬禮︰
「報告參謀長,我們在執行任務。」
「等一下!」
這位「參謀長」,在金根姬身上產生奇異的效果。她就象從地下鑽出的僵尸,忽地站住了。
參謀長走到熊大杜面前,揩了揩臉上的汗水,又說道︰
「大司令,我看把這女人活埋容易,不如把這個女人留下來,當做一種定時炸彈,今後踫到不對臉的,攔咱的道的,比如八路軍、新四軍,那咱們就把這個洋女人送給他們,」說到這時,參謀長的又有點洋洋得意,因點子比大司令高明,所以他一下子提高了聲調。「這樣一來,他們多多少少也得給大司令面子,男人都好『色』,嘿嘿!他們會上當的,讓他們先舒坦後叫喊。咱們也使美人記,這女人就是一顆安的敵人心髒中的**炸彈。」
「是味、是味,你別說的,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些呢?二當家的這個洋女人就交給你了,你來按排。」
「不行、不行,一個女人長的漂亮,對我怪吸引的,她的抹來抹去的,我能不急得忙嗎?嘿嘿!她會爆炸的。」
二當家的每次在能大杜面前#**小說
這時,金根姬象僵尸一樣站著,她不知道該躲避什麼,也不知道怕什麼,她只知道逆來順受,而這種逆來順受類似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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