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早已結束。()o(n_n)o~~
盡二十萬名朝鮮慰安『婦』們,已經平安的回到朝鮮——那,我也是慰安『婦』呀!為什麼把我一個人留在中國。()
祖國啊!我沒有死,要求我,不能拋棄我……
「如果找共黨,我家鄉多得是,告訴你,#**小說
這是馬銀磚在來馬集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金根姬覺得馬銀磚的話有點吹牛皮,到家鄉有十多天了,一個共黨地方組織也沒有見到——讓她感到悲痛萬分。
天漸漸地冷了下來。
一天下午,大馬到四叔家去借被褥,四嬸沒在家,他只好硬著頭皮對四叔說︰
「四叔,我正在街上彈棉花,準備套兩床新被子,你有閑置的被褥先我一床。()兩天我就還給你。」
四叔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句說︰
「二欏子,我和你四嬸把一床被褥,早先就給你們送去了,那床被子褥子挺厚的,難道還不夠你們用的嗎?」
大馬低下頭,又連連清了清嗓子,說道︰
「不是的,你們給我的被褥,俺們都當被子蓋了,她沒有褥子,怕她凍著,人家是共黨那邊的人,要是凍出『毛』病來,到時候沒法交差。()()()」
「二欏子、你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們還沒有睡一個床嗎?金根姬不是你的老婆子嗎?你沒有踫過她嗎?」
「別嚷!別嚷!四叔,人家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踫她的,如果要是踫了她,共黨過來了,還能饒咱們嗎?那是要殺頭的,搞不好殺了我之後,也得殺了你們全家。」
四叔的臉『色』一直很不好看,認為「男女授受不親」,有被地方的風俗和禮節。並且大罵佷兒是不正經,是個窩囊廢,竟和這女人一起扮演什麼假夫妻,敗壞馬家的家風……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比得上潘金蓮、西門慶的那樣的丑事。()
盡管是這樣,馬銀磚相信共黨的人馬,會很快能打過來的,金根姬早晚會走掉,這樣做不會給馬家丟人,四叔會理解的。
但不僅僅是四叔對他有誤會,馬集街上,認識他鄉親都知道二欏子在外頭掏了一個漂亮的媳『婦』,這位高大白胖的女人,就是二欏子娶來的新媳『婦』。但馬銀磚還是一直忍著,用極大的克制力面對一切。
馬銀磚要近快地和共黨聯系上,希望金根姬也能近快地離開馬集,回到朝鮮去。從此也就冼清了人們對原本是假夫妻,當成了真夫妻的誤會。
盡管金根姬曾有過種種顧慮,也有過種種的憂傷,而她一直沒有離開馬集,在這兵慌馬『亂』的時期,還是相信共黨會打過來的。她等待著,等待著局勢會有好轉的那一天。
偏僻的馬集,永遠是偏僻的。
盡管她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對錯綜復雜神的社會形勢,只能看到表象,並不想深究了。她有過沖動,不理智,到後來總是勞而無功。
金根姬太累了,她需要休息一下,以免擾『亂』自己的思想;只是在心靈中壓抑著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對朝鮮的思念,對自己家鄉親人們的思念;對虛無飄渺的消息中,她總是不停地在尋找,總能尋找得到一絲有價值的線索。
相信如果有那一天,是好消息,就是再苦再累,她也願意長途跋涉。
而這些天來,她一直在忙碌著燒鍋、做飯、洗衣服,這種忙碌會使她忘掉許多事情。
有時候倆人在門口,還坐在一起曬曬太陽;有時倆人還互相剪剪手指甲什麼的。在眾人眼中,金根姬對待馬銀磚就象是對對待自己的丈夫一樣。
而她不是,是在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一天下午、馬銀磚從四叔家跑過來,剛以進門就氣喘噓噓,然後高興地站在對金根姬身邊,興奮地說道
「金根姬,我告訴你一件值得高興地事情,共黨找到了,我大哥快要回來了。」
「馬大哥,你怎麼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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