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撫了吃醋的男人,輕狂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摟著懷里的人兒,魔玖幽抓著那小手不停的把玩著,只是在感覺到外邊傳來的動靜時,眼中卻是寒光一閃。
「這些人的消息倒是夠快……」同樣感覺到外邊異動的輕狂嘲諷的說道,這才從男人懷里起身。
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不長眼的人在,偏偏捅了馬蜂窩還不自知。本就心情不順的魔玖幽正幫輕狂穿著衣服,一听到外邊叫囂的聲音,手中的動作就是一頓。
「喂!里邊的那誰誰,痛快的給我滾出來!藏著掖著的是想做縮頭烏龜嗎?」刺耳的女聲傳來,語氣中傲慢顯露無疑。
的一下,大門碎成渣渣,全部向著外邊的來人飛射,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個傲慢的女人。
「啊……」
「天哪……」
听到外邊的聲音,輕狂嗔怪的看了男人一眼,只是手中的動作仍舊緩慢,明顯是不把外邊找茬兒的人放在眼里,不過就是可惜了她的門……
「你就不知道輕點?」慵懶的靠在魔玖幽的身上,任由男人幫她系著腰帶。
「他們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罵你?饒他們一命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仍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在面對他的寶貝丫頭時,男人馬上換了一張臉,溫柔的一點都不像當初的魔王尊。「穿這個好……我家丫頭真好看!乖乖給我香一個~」
打掉男人湊過來的臉,輕狂轉身想走,卻是沒有掙月兌開。「還不快點,外邊的人可是都等著呢!」
「又沒人請他們過來,挨打挨罵也是他們自找的!」將人又變成丑丑的樣子,魔玖幽這才滿意了。
于是在外邊眾人痛呼哀嚎的時候,輕狂慢悠悠的總算是收拾妥當,千呼萬喚始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出場就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這人怎麼是一雙紅眸,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哼!你就是那個畏罪潛逃的小偷?還不快點把東西給交出來!」滿身狼狽的女人撲稜著起來,只是那眼角的皺紋乍起,狠狠的瞪向了輕狂所在的方向,明明看著就不年輕,還硬是裝成仙人的模樣,穿了一件白色的輕紗。蠢人年年有,當然也有多數人持觀望態度,而這些人里不乏有熟人在,自然不會去觸這個霉頭。
呦呵!找麻煩的,不過這畏罪潛逃是從何說起啊?雙臂環胸,輕狂微眯起眼,看著面前這幾個生面孔,應該是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才來的吧!
「有誰能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上揚的語調有些沙啞,不過話中的危險卻讓一些臉熟之人心里為之一顫。
「還有什麼好說的,東西就是你偷走的,你等著,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審問你了,到時候看你還怎麼狡辯!」領頭的女人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激動的她顯然是忽略了周圍人不一樣的表情。只要這件事給辦好了,她能在神使那里留下印象,還用得著在這里苦苦煎熬著嗎?到時候她就會馬上榮登神界,將這些人都給踩在腳下。更何況,她來之前就通知了上邊調查事情的神使,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到了。
好大喜功的蠢女人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沒有看到那背後隱藏的玄妙。先不說輕狂一向不是個好相與的,就是她背後站的的魔玖幽也是個護短的,所以愚蠢的女人早早的就給自己挖了個坑還不自知,更是喜滋滋的往里邊跳。
對于面前的女人,輕狂選擇無視,既然現在沒有人能說的上話,那她就等等好了。些許示意,瞬間魔玖幽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將人打橫抱起,凌空而坐,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揉著那縴腰。
兩人好似在自己家後花園的一幕可是把面前的女人給氣個不輕。然而沒等她再次開口,就被魔玖幽一個陰狠的眼神給制止了,連帶著周圍的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君輕」大人的手段他們之前可是見識過的,這人他們惹不起!絕對不惹不起!
見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魔玖幽這才滿意了,既然他家丫頭要等,那就等吧!
「累嗎?」手中的動作不斷,男人耐心的詢問,哪里還有之前凶殘的模樣?
「還好……」力道適中,酸痛頓時緩解了,使得輕狂的眉頭也舒展了,心中的郁氣也減少了許多。
然而正當她心情稍稍變好的時候,偏偏又有人來添堵了。
身著白色斗篷的五人姍姍來遲,然而一降落到地上,就被那個蠢女人就諂媚的沖到了面前。
「五位神使大人,就是她!我今早一發現她回來,就馬上通知大人了。她就是那個賊,偷了白靈壁不說,現在還自投羅網!請五位大人重重的責罰她!」蠢女人一手指著輕狂,還不忘及時邀功。
話音听到這兒,輕狂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了。不過這女人應該已經不是蠢了,而是彪啊!就算是為了上位,難道連大腦都被自己吃了嗎?這事換做是誰都不會承認的啊,而且有哪個賊偷完東西,還會自投羅網的?雖然那白靈壁是被她給「拿」走了,只是她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呢?
人群中傳來嗤笑的聲音,眾人看向那個白衣老女人的目光中鄙視更甚。就連後來的五位神使周身也滿是不悅,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你有什麼話說,白靈壁是不是被你給拿走了?」站在中間的神使率先發話,卻是中立的用了「拿」字。養靈院白靈壁消失的事情本來也只是小事一樁,只要用個幻器什麼的查看一下就好。然而怪就怪在這里了,所有的幻器之中什麼都沒有顯示出來,唯一能看到的景象就是白靈壁不見了。所以才會派人下來查看,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事情的真相還是不得而知,這才引起了上邊的重視,查看人員也從兩人增加到了五人,養靈院中也是鬧的人心惶惶。
換了個姿勢,輕狂看著發問之人,神色淡淡的回到,「我沒拿!」
而一直在她後邊的魔玖幽溫柔的看著懷里的小丫頭,心中很是贊同。嗯嗯~他家丫頭的確是沒拿,因為事情都是他干的!
「你胡說!如果不是你拿的,那為什麼你消失的那天,白靈壁也在同一天消失了?」一听這話苗頭不對,白衣老女人更是激動,只想把這事都推到輕狂的身上。要是今日這事不成,那她的臉可就丟大了。
「這位……嗯……大嬸?我想問一下,你是哪只眼楮看到我把白靈壁給拿走了?不過要是按照你這麼說,那我也有懷疑的地方。之前我從來沒見過你,所以你是新來的嘍?既然這樣,我還納悶了,為何之前一直都相安無事,就你來了之後,這白靈壁就不見了呢?在場的各位也都是精明的人,不防認真想一下。」嘴角時刻保持著完美的微笑,輕狂反將了一軍。既然這些人沒有一見面就抓她,就證明一切都沒有證據,那她自然是有恃無恐了。
此話一出口,本來就是看熱鬧的人們心中也開始動搖起來。這人說的有理啊!之前這麼多年一直都相安無事,為什麼最近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說……
「你胡說!你這是栽贓,陷害!神使大人,她說得都是假的,你們可千萬不能相信她!她分明就是那個賊,白靈壁一定是她偷走的!」白衣女人頓時驚慌失措,焦急的為自己辯解。
「好了,此時是非公斷,我們自然心里有數,既然這事牽連等到兩位,那麼還請兩位跟我們走一趟,也方便我們把事實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憑什麼?這事和我沒有關系,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好啊!相信神使大人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一人好似瘋婆子的亂吼亂叫,一個卻是氣定神閑的配合著,于是在眾人的心目中,這天平自然是往輕狂這邊傾斜了。
不過這場面一時有些混亂,而把事情看到這里,魔玖幽不樂意了。
「我看誰敢把她帶走!」強勢的威壓剛一釋放,本來掉頭想走的五個神使頓時大驚,嗖的轉身,看向了魔玖幽的方向。
強!很強!強到深不可測!五人心中敲響了警鐘,什麼時候養靈院竟然出了這麼個人物?而且如此強悍之人,竟然沒有榮登修仙境?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這位是……」仍舊是中間的神使出聲,只是態度更加慎重了。
「我說誰都不許把她帶走,你們沒听到嗎?」示威性的摟緊了輕狂的腰,男人哪里舍得他的寶貝丫頭去受這份苦?
「好了,多大點兒事啊,我們就是跟著去看看,只是把事情澄清一下就可以了,想必各位神使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瞧這話說的多麼大義凜然!不過在看到男人還是不善的臉時,輕狂趕緊捋毛,「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呢嗎?有你在,還怕保護不了我?」
不得不說,這最後一句話完全說道魔玖幽的心坎里了,還滿足了男人的自豪感。他只是舍不得小丫頭受這份委屈,不過一切不是還有他呢嘛!
想通了的男人這下也不反對了,周身的低氣壓微微收斂,霸道的摟著輕狂向前走去。「還不走?等著我請你們嗎?」
于是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看著離去的幾人,人群中竊竊私語,不時的搖頭。
就算被帶走了,輕狂仍舊寵辱不驚。反觀那個白衣女人,則是怨念的死盯著輕狂所在的方向看,想來她也不曾料到沒打著狐狸還惹得一身騷,也只能說是丑人多作怪吧!
一路上,五個神使小心的打量著身後的男人,卻根本模不清這人的底細,所以在對待輕狂的態度上,自然是好上了許多,恭敬的把人給請到了房中,這才退了下去。現在事情比之前還要撲朔迷離,他可是要上報的。
等到人都走了,輕狂這才收斂了神色,不停的思考著眼前的局面。
「想什麼呢,又不是什麼難事。」將人抱起,魔玖幽順時而倒,斜躺在榻上。
「當然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卻要從這事里把自己摘的干淨,畢竟還在這里混上一段時間呢!」縴手在男人胸膛上畫著圈圈,輕狂漫不經心的答道。
「那就把事情都推給那個人類。」偷了一個香,魔玖幽含笑看著眼前之人。對于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類死活,完全不在意。
「現在風頭正緊,我看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最好還是先把白靈壁給還回去才好。」兩人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玩的不亦樂乎,顯然都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好,等我有時間就把那破東西給放回去,不過你要怎麼感謝我?」壞笑的掐了一下輕狂的腰,魔玖幽笑的得意極了。
「好了,不許鬧,你還得寸進尺了是吧~」掙扎著起身,然而只是片刻就被人給調轉方向,壓到了身下。
「就鬧你,就鬧你……」大手一個勁兒的呵著輕狂的癢,看著那亮晶晶的眼眸,魔玖幽印下一吻,呼吸加重。
屋里的嬉笑聲持續,然而這一夜卻有著太多的可能發生了。當異動發生時,只有魔玖幽眼中紅光閃爍,末了卻是安撫著拍拍懷里的人,看著他的寶貝丫頭又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天天亮,外邊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對于外邊的一切,輕狂毫不知情,困倦的打著呵欠。
看著那雙水汪汪的紅眸,魔玖幽揉了揉那頭軟發,只是想到昨晚察覺得到的事情,還是給輕狂提了個醒。「丫頭~那女人死了,昨晚被人給滅口了!」
手中的動作一頓,輕狂這下算是完全清醒了,緊接著腦中就飛快的運轉了起來。人死了?那這罪名可就得落在她身上了。誰下得手?是何目的?針對她而來,會不會是之前結怨的人做的?亦或者是仇殺?然而不過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樣的,卻是在一定程度上給她帶來了麻煩。
「不用費心,不管怎麼樣,不是還有我在呢嗎?」將人抱起,掛在自己身上,魔玖幽緊緊的盯著那雙紅眸,真是怎麼看怎麼漂亮!
「知道了,先放我下來~」滿心的憂慮都被趕走,輕狂嘴角上揚,獎勵的親親男人的薄唇。
待到兩人都穿戴整齊,吃過東西之後,馬上就有人敲門了。當然態度上,更是沒有了之前的恭敬。「喂,你們快出來,有人要找你們問話!」
相視一眼,輕狂踏出房門,本來還不耐煩的人被魔玖幽瞪上一眼,乖乖的在前邊領路,不敢顯露出一絲不滿了。
走在路上,看著所經之處的指指點點,輕狂始終保持著統一表情,不過要不是她拉著,身邊的男人早就把眼前的一切都給毀了。
直到機關開啟,從未見過的大殿聳立在眼前,輕狂這才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眼前除了昨天那五個神使,還有一句死尸橫列在地上。今天還多了好幾個人出現在眼前,不過卻是沒有像那五個神使一樣身著白色斗篷,反而是他們身上的憤怒仇恨讓輕狂倍感驚奇。
「你就是那個偷了白靈壁的人,還有地上這人是你殺的?如此喪心病狂,簡直是十惡不赦!快招!你是不是還殺過其他人?」坐在中間的男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不過眉眼之前卻有著些許似曾相識的感覺,此時意有所指的話讓人完全模不清頭腦。
不過一向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輕狂,又怎麼會被眼前這威壓所嚇著?比威壓,有誰是她家男人的對手?
「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你們親眼看見我殺人了?」走到尸體旁邊,輕狂瞟了那麼兩眼,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為了避免麻煩,她還真想好好檢查一下。
「哼!不是你還會是誰?做賊心虛,現在還殺了唯一指認你的人,為的不就是死無對證嗎?」
「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又不是傻子,在這緊要關頭把人給殺了,那不相當于引火燒身嗎?各位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該不會連這些小把戲都看不出吧!」充滿諷刺的一番話說的眾人臉色大變,整個大殿中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說不定你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來個反其道而行之呢!快說,白靈壁是不是你偷的,人又是不是你殺的?是不是還有別人也遭了你的毒手?」審問到這,上首的中年男人已經動了殺機,他可憐的孩子,最最優秀的孩子,死相竟然是那般淒慘,不管凶手是誰,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我還是那句話,凡事都要講個證據,這事要真是我戰輕狂做的,我二話不說,立馬承認!不過凶手顯然另有其人,那麼這屎盆子誰都別想往我腦袋上扣!栽贓陷害?屈打成招?對不起,我辦不到!」
一時間,囂張的話讓整個大殿中的眾人面面相覷,等到殺意蔓延時,全都被魔玖幽給擋了下來,並且加倍的還了回去。
然而就在此時,神秘的天際,有一道人影閃過,目標正是沖著此時輕狂所在的大殿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