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丫鬟,絕色丑女 第二十六章 收為己用

作者 ︰ 野豆

「不介意,有人幫忙,我還落得輕松,高興都來不及了,介意個啥呀?不過,洗干淨點倒是真的。」呵呵!就是嘛!果然露本性了。

「那好辦。」搞定了他,我轉頭對冉嬸把留她二人在店里幫忙的事又道了一遍,那冉嬸一听終于有了落腳之地,感激得涕淚連連,忙和冉冉立身道謝,若不是我和燕丹阻止,二人差點就要三叩九謝了。

在外受了這麼多的罪,如今再不用出去左討一頓右討一頓的她們,心中的那份因感激而激動的心情自是難以形容。

之後,在二人的幫助下,我燒了一大鍋水,供二人洗澡之用。做食物不比別的,衛生是第一件大事,是以,要讓「西丹粉館」的生意源源不斷,不僅羊肉粉的味道要過關,還必須以整潔、干淨的面容示人。我絕不能讓客人進了店,一看到我店之人,就沒有食欲而退出門去。

二人洗澡之際,我去鄰街的布莊隨便買了兩套衣服,那布莊賣的成品衣大多是當鋪里過期了也沒贖回去的衣服,因而雖然便宜,質量還不錯。

听說這家店染布、做衣的技術都很過關,在京城口碑甚好,我看好了幾匹布,決定等有時間了,和燕丹一起來定做幾套衣服,天天只穿一套衣服,換洗的都沒有,太寒磣了,而且還不方便。

傍晚時分,給小店送柴、粉、羊肉等一系列貨物的人都陸續來交貨,冉嬸是個心靈手巧之人,和我接過一次貨後,就明了之中細節,于是出言把這活攬了過去。

卸下這擔子,我頓覺輕松不少。之所以要在傍晚接貨,目的是為第二天的生意作準備,若是貨物不齊,在夜間也來得及處理。

冉冉的任務是每天洗碗、掃地、擦桌,這小姑娘只比我小三、四歲,卻是比我勤快多了,見著什麼就干,絲毫不用為她操心。

她母親更是為人厚道,死活不要我給她們開工錢,一個勁地只求和冉冉有個安身立命之所。黝不過她,我只得將這工錢的事暫放一邊,待以後再說,我可不能白使喚人,有錢大家賺嘛!

接下來的幾天,生意照樣紅火,但小店每日只做三十碗粉的生意讓後來之人不住嘮叨,每每想出口大罵,卻又礙于我的名聲有些威性。

不過這反而讓小店有些外快可賺——超過三十碗的都以高額收費,至于高多少,就得看來人身份、家底和闊氣的程度了,多給了我是不會拒絕的,說我奸詐也好,反正小店就是這規矩,吃不吃由人自己抉擇。

有時即便價錢出得高了,也得看我有沒有心情煮,擁有一技之長,我偶爾還是有些傲氣。

自從有京城威望十足的陸秋楓庇護著,以我為主的小店都過得安安穩穩的,不僅那些自稱惡霸之徒不敢進來鬧事,就連收稅的官差到了這里也要繞道而過,生怕把我得罪了沒好日子過。

其實我並非想偷稅漏稅,人家不收,我也不好硬送過去,當官和當差的都不是好鳥,能不跟他們接觸就盡量少接觸。

我把陸秋楓的‘名聲’用得如此爽快,卻不知他知道後會不會吹鼻子瞪眼地和我鬧僵。

想起他,似乎好長時間沒見了,還挺想念的,只是,還是不要見的好,橘林的事還沒處理好,現今又借用他的名聲,他會怎樣看我?估計我沒本事把他氣得吐血,倒會被他氣得暈厥。

忙碌中,我發現冉嬸是個很貼心很忠心很值得信任的人,這樣的人,即便把小店交給她,也絕對放心得下。

是以,我和她母女走得更近了,為了減輕我煮粉的勞累,我把母親傳的絕技全全授予她,好讓她在我累得動不了的時候頂替一下。而她也確實不負所托,雖然煮不出我那味道,卻也**不離十,我想了個辦法,在頭晚用羊骨經小火慢熬出一鍋湯,第二天一用,總算彌補了冉嬸煮粉時的不足。

這日,听店中吃粉的客人傳言說相府二小姐陸嫻姬今日去南山廟上香,這話一傳入燕丹耳中,便使他再也經受不住等待的煎熬,撇下生意撒手跑去追蹤,我真佩服那些人消息怎會這麼靈通,對從未蒙面的陸嫻姬的行蹤也打探得這麼清楚,害得我三人要把燕丹的那份活扛在肩上。

中午時分,三十碗粉的生意一做完,我就懶散地坐在店門前的桌旁,對走進小店的客人說︰「不做了,今日不做了,明日再來吧!」心中卻想︰燕丹都不干了,我忙碌個啥呀?要玩大家一起玩唄,哼!

冉嬸見我耍孩子脾氣,走過來道︰「子西姑娘,你這樣做生意……」她是想說我這樣做生意會逆了客人的意,怕以後他們不來,此外,每日只煮三十碗哪能賺錢啊?

她不只一次這樣暗示我了,她是經歷過太多磨難的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艱難的苦境使她磨練成了多做少說的性格,因而即使我放口讓她說,她也不會表露得太明顯,而對于她要表達的意思,我則只能從她的眼神、口吻、神情上來猜測。

相反,冉冉未經歷過人世間的爾虞我詐,思想也未經過腐蝕,性格還處于天真活潑的狀態,很逗人喜歡。我休息的時候,她也跑來和我坐著。

「沒關系,冉嬸,你也休息吧!」我撐著腦袋悠閑地看著門外,又搬出我的人生格言,「錢賺多少無所謂,餓不死就行了。」

她囁嚅道︰「難得姑娘如此看得開,像姑娘這樣活著定是很自在,冉冉要是能這樣就好了。」

「會的。」我抬頭定楮看著她,「冉嬸,以後叫我子西吧!你總叫我姑娘,感覺好生分哦!」

冉嬸一呆,「那好,子西姑娘,哦不!是子西。」

為稱呼之事她居然有些不自在的樣子,看得我忍不住笑起來,好像我有多高貴似的,而實際上我只不過是燕丹的婢女,絲毫不比她們好。

余光中,我本能地感覺一件熟悉的白衣印入眼中,側頭一望,赫然,那不是陸秋楓是誰?

「大哥哥?」我不覺月兌口輕呼。

陸秋楓在門口一晃而過,甚至沒有看一眼我小店的招牌就不見人影了,看樣他並不是出來游玩,而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路過這里。

我之前還想不再見他了,我做的那些糗事丟臉得很,但等我真正見到他本人時,卻是心不由己,想也未想就沖了出去。

「大哥哥。」我在街上站著喊,明明一看到他我就跑出來了,怎麼就不見了呢?這身法也太快了吧?難怪在橘林時,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閃身到了我背後,害我撞了個正著。

一掃眼看通了整條街,不見他的人影,而我並不因此死心,瞧準方向就追了過去。跑了幾條街,累得我差不多泄氣了,卻忽然發現他正站在那個我熟悉的石橋上兜風。

我微微彎身,手掌撐著膝蓋喘勻了氣,才走上石橋,可我這時竟不知如何面對他了,我知道有些話不面對面地說清楚,會形成我心里永遠的郁結,是以,即便我無顏面對他,我也要鼓足勇氣去見他。

上了石橋的頂端,我無言地望著他,他還是那一襲白衣,一樣的孤傲,一樣的冷酷,帥氣得叫人望塵莫及,這樣遺世而**的美男,難怪京城那麼多女子寧可不嫁,也要為他情痴一世。

「大哥哥,對不起。」許久,我開口向他道歉,還是為橘林之事,確切地說我是在為他的那個眼神道歉,那樣的眼神比他說出的冷漠的話還要傷人百倍,我很希望我的道歉能使他收起那種眼神,別再那樣看我,好像我有多齷齪不堪似的。

人與人之間,往往最傷人的不是說出的話,而是說話人的眼神、語氣和表情。

他終于轉過頭來看我,眼中滿是冷漠,似乎他並不認識我,觸及這眼神,我心頭顫動了兩下,仿似刺下了一根針。

「為何道歉?」他淡淡地道。

「我……」貴人就是多忘事,難道他真忘了?要我再一次道出那件事的經歷,我哪好意思說出啊?憋了半響,我道︰「我放在橘林小屋的那封信,你……看了嗎?」

「信?」他眼中閃出一絲迷惑之光,「我沒有再去過橘林,何以得看?」

沒看?我瞪大眼,原想他已經看到那封信並原諒我了,哪知他壓根就不在乎。

霎時我只覺得心灰意冷,也是呀!我衛子西何德何能能在他陸秋楓心中佔一席之地?像我如此卑微的女子,京城多得不計其數,那麼多美女他都不去在意,又何須注意我一個?是我自己把自己抬得太高了。

看清了這點,我移目瞥向橋下的河水,盡量迎著微風冷卻我這顆有些熱昏了的腦袋。

「我在信中向你道歉,還把賣橘的錢全數歸還,我以為你知道了。」說了後我苦笑了一下。

陸秋楓凝目審視我一番,「這麼說你追我就為這事?」

瞄他一眼,我點點頭,又把目光轉向河面,我深深地知道,愛上他,我不可能有結果,所以我要做的是把我這顆熱昏了的腦袋冷卻,此生我本就不圖嫁人,更何況是像他這種優秀得不像凡人的男人。

「听說你在京城以我陸秋楓的妹妹自居?」陸秋楓唇齒輕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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