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氣氛緊張的大人物突然走了,除了宗和與紫舞,其他人都暗吁了一口氣,尤其是明哥。
明哥很是慶幸,剛剛並沒有對真涼做出什麼實質性的不軌之舉,否則,他現在還有命站在這兒?
他算是看明白了,正如真涼對著三爺撒嬌時所言,三爺與真涼本就是相好,不過因為鬧了點小矛盾,所以三爺才裝作不認識她呢。
只是,就算三爺對真涼心中有氣,也絕對是不允許他人動他的女人的,若不然,他如何會在眾目睽睽下不嫌棄女人的嘔吐物,還在女人賭氣地月兌著衣裳時將她及時抱走?那分明是在乎她的表現。
明哥覺得,三爺若是要追究他戲弄真涼的責任,早就應該追究了,這會兒三爺已經走了,便等于大人有大量,跟他不計較了。
只怔怔地盯著三爺與真涼離開的方向,明哥壓根兒沒發現,宗和悄無聲息地從窗口跳了出去,沒一會兒又跳了回來,手上則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頓時,嚇得男人變色,女人尖叫。
「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宗和將菜刀騰空往上一拋,菜刀在半空中優美地旋轉了一圈之後,刀柄再次穩當地落在他的手上。
又是一陣尖叫與唏噓過後,宗和玩世不恭地對著眾人輕笑,最後將眸光落在明哥的身上,道,「雖然三爺走了,但沒算清除的賬還得算算清楚是吧?」
立時,眾人都心驚膽戰地將眸光投向明哥,因為他們明白,剛剛只有明哥踫過三爺的女人,甚至還差點親到了她。
不過,雖然他們知道明哥肯定會成為宗和的眼中釘肉中刺,但他們也不一定能免于責罰,因為他們助長過明哥去戲弄三爺的女人,說是幫凶也不過分。
明哥的臉陰沉下來,整顆心都開始微微地顫抖,他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剛剛是他高興地太早了。
「方才有誰踫了我妹妹?哪怕是踫了她一根頭發、一片衣角,都給我識相點站出來,我要把他的手給剁了,消除一下她被玷污的源頭,免得哪天三爺突然想起今天這件事時心生不快,或怪我這個屬下沒做好善後之事,辦事不力
明哥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並不想下跪,但他的腿就是不听使喚地跌倒在地。
他是練過家子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就算他沒有跟宗和過過招,他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宗和的對手。
三爺的功夫已經出神入化,作為為三爺辦事的屬下,功夫能差到哪里去?
而就算他能僥幸勝過宗和,能逃過三爺的懲罰?
「宗兄弟,請你向三爺求求請,饒了我這回吧?事先我確實是並不知情,我若是知道那姑娘是三爺的人,就是看也不敢多看一眼的明哥顫抖著聲音道。
明哥幾個朋友也趕緊幫著他求情,「宗兄弟,明哥真的不是有意為之,實在是情有可原,況且,哪個男人沒有好銫之心呢?尤其還是在煙花之地。你饒他一回吧?」
宗和挑眉冷笑,「我可以理解為,你們都想替他分擔一個或者一截手指頭?」
求情的幾個男人心里一片哀嚎,紛紛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替明哥求情。
明哥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仍站在原地發呆的紫舞身上,用膝蓋跪走到紫舞近前,懇切地哀求道,「紫舞姑娘,看在我對你傾慕多年的份上,幫我跟三爺求個情行麼?」
紫舞在呆滯中慢慢回神,將冷淡的眸光投向明哥,輕嗤,「你覺得在他面前,我還有何魅力可言?」
一個吐得髒兮兮的女人,都能被三爺破天荒地特殊對待,她紫舞,一個為三爺死守清白的姬女,于三爺還有什麼珍貴?
紫舞話落,根本不屑等明哥回答,便毅然轉身離開,留給眾人一個淒惶的背影。
直到眾人的矚目遠去,耳邊的雜音消失成寂靜,真涼才反應過己怎麼了。
在那麼多人面前,她居然被三爺豎扛著離開了。
一想到能離開任君采擷,真涼心中竊喜不已,雖然此刻她並不喜歡被他這般親密地扛著,但為了安全與自由,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她這具身子不過是她靈魂新附的軀體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當男人扛著真涼走在樓梯上的時候,真涼臉上的竊喜瞬間消散,這男人根本就不是帶她離開任君采擷,因為他正在往上走著樓梯,從一樓走到二樓,又從二樓走到三樓……
「喂,」真涼在他寬闊的脊背上打下一拳,「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男人步履穩健地走著,冷聲問出一句,「沒想到你真是個姬女,想求我替你贖身?」
「你娘……你……你才是姬女的常客!」其實真涼想罵的是你娘才是姬女,不過,她臨時覺得無論這男人有多可惡,都不該咒罵他無辜的娘,所以,她及時改口了。
「我第一次進清樓便遇見了你,是以我是你的常客,對麼?」
第一次……
真涼現在最听不得第一次三個字,他一提起第一次,她就想到他曾經說過的話,說她是他第一個踫過的女人。
騙鬼啊!見鬼的第一次!
輕蔑地冷哼一聲,真涼意有所指道,「那女人叫紫舞是吧?我知道,你是她的常客,而且,你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她
「所有第一次?」男人黑眸微眯,頗有興致地問,「譬如?」
「騙子!惡心!」真涼不想跟他追究第一次的問題,罵了兩聲之後,就不再吭聲。
三爺在一扇門前停下,用腳將門踹開,抱著真涼大步走進的同時,再度用腳後踢,將門踹上。
被他放下的剎那,真涼沒閑心去打量這個房間,便急不可耐地將身上穿著的衣裳月兌了下來,嫌棄地扔在了地上,甚至上前踩了又踩。
三爺望著真涼孩子氣的舉動,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真涼一腳將衣裳踹得老遠,抬頭望向三爺質問,「剛剛為何不等我把衣裳月兌完?你很討厭你知不知道?」
她不是氣他抱走她,而是氣他不多給她一些時間,讓她把紫舞的衣裳月兌掉之後砸到紫舞的臉上出口惡氣為止。
所以,她現在懊惱極了,就好像自己被紫舞白白欺負了之後,一點面子都沒來得及挽回的感覺。
越想越懊惱,這筆賬她只能也必須算到三爺的頭上。
三爺望著氣呼呼的女人,冷冽地回答,「你只能在我面前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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