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口氣真是霸道狂妄,真涼氣呼呼地問,「為何只能在你面前月兌?你是我的誰?」
「你不是我的誰,但是,誰若是看了不該看的,必須去死,是以我阻止你月兌不過是為了挽救其他男人的性命
這是什麼狗屁說辭?
真涼冷哼,「要我喊你一聲菩薩麼?」
三爺瞪了真涼一眼,不吭聲。
男人越是不吭聲,真涼反倒越是氣憤,罵得也越發來勁,「你早就看了我不該看的,模了不該模的,甚至親了不該親的,你怎麼不去死?」
三爺走至真涼面前,將食指與拇指相抵彎曲,又迅速將食指彈了出去,正好彈在她的額頭之上,「我死了今日誰救你出來?」
「好痛!」真涼捂著額頭退後一步,嚴肅地瞪著他道,「姓三的,看在我救過你一次的份上,送我離開這里吧!從此咱們兩不相欠
「噢?我救過你一次?」三爺似笑非笑地看著真涼,似在跟她調侃道,「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救過我一次的?」
這男人真可惡,故意引她想起兩人在那個小屋里做過的糗事,真涼紅著臉頰,趕緊轉移話題道,「姓三的,你……喂,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男人挑眉,「有興趣?」
真涼實話實說,「一點點,主要是我覺得叫你三爺太別扭,就像是孫女叫爺爺輩似的
男人的頭上立即黑煙滾滾,這女人究竟長了一個什麼樣的腦袋,怎麼跟其他女人都不一樣?
「我姓三,名條疤
「你還真的姓三呀?真的假的……」待真涼將他的姓與名結合起來一讀,恍然大悟自己被他給耍了,「你……你……混蛋!」
男人忽地朝著真涼再度抬手,真涼想當然地以為他又想用手指彈自己的額頭,便立即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額頭,誰知,男人根本就是聲東擊西,輕易便將她遮住臉頰的白色面罩扯下。
定定地盯著真涼的臉看了一陣,男人毫不掩飾地慨嘆,「前後的差距真大,一個美若天仙,一個驅邪避鬼
真涼只覺自己心頭的火越燒越旺,嗷嗷叫著想從他手里躲回面罩重新戴上,男人卻將面罩直接扔到地上紫舞的衣裙上頭,並且道,「這塊帕子也是紫舞的吧?」
立時,真涼打消了拿回帕子的強烈念頭。
沒錯,這塊白色帕子是紫舞的,而她只記著偷了紫舞的衣裳,卻壓根兒忘記了這塊手帕也是屬于紫舞的,就連紫舞本人好像也沒有發現。
「你心疼了?」真涼涼颼颼地瞪著男人。
男人佯裝不解道,「我為何要心疼?心疼什麼?」
「心疼你女人的衣裳與手帕都被我玷污了呀,你不是嫌我又髒又臭麼?」
男人忽地一臉正經地解釋,「紫舞不是我的女人
「呵,不是你的女人是你玩過的女人吧?」真涼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每當男人提起紫舞,她心里就特別不痛快,大概是她太記仇了,一直記著紫舞讓明哥強月兌她衣裳的事呢。
「再胡說八道把你從窗口丟下去三爺的臉黑沉沉的,那三條刀疤因為他緊繃的臉顯得更加赫然,只是,真涼像是看習慣了似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怖。
真涼噘著嘴不說話,臉上氣鼓鼓的,她不斷告訴自己,現在她就好比是寄人籬下,還仰仗著他將她帶離,所以就讓這個男人肆無忌憚地氣她好了,她呢,就當修煉自己的胸襟變得更加開闊吧。
三爺見真涼安分了,兀自走到衣箱旁邊,打開衣箱,從里頭取出一套疊放整齊的衣裳,走至真涼面前遞過去,以命令的口吻道,「穿上
真涼瞥了一眼衣裳,是一套淡綠色的衣裙。
沒有伸出手去接的意思,真涼不屑道,「這又是你哪個相好的衣裳?我不要
她其實感覺得到,這男人是恐怕她著涼了,所以好心拿了一件衣裳給她穿,只是,她再也不想穿姬女的衣裳。
三爺保持著遞衣裳的動作,沉聲解釋,「全新的衣裳,絕非姬女所有,這里住著一個男扮女裝的人,不過你放心,他潔身自好著,還是清白之身
言外之意,這個男扮女裝之人的衣裳很干淨。
男扮女裝的人?真涼被他這種說法給震懾了,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很顯然,這男扮女裝的男人,是三爺為了達成某種目的而派遣過來潛伏的人。
顯然,這種事是機密,不能輕易告訴他人,可偏偏,這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口吻輕松地告訴了她。
真涼不可思議地看向三爺,實在難以理解他的心思,難道他就不怕她泄密麼?
莫非他料準了她不會泄密?
最後,真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默默地接過衣裳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衣裳給穿到身上的,只是莫名地覺得,這個三爺對自己有些特別,當然,她還沒有花痴到認為他這是因為喜歡她的表現。
雖然他是個絕世丑男,但他肯定不會喜歡絕世丑女。
當男人給自己親手系著腰帶的時候,真涼才猛地回過神來,羞惱地瞪著他,「誰讓你踫我的?拿開你的手!」
話雖如此,她居然沒有伸手去推他,更沒有退後一步避開他的觸踫。
真涼不知道,究竟是她的心變賤了,還是她這具軀體變賤變鈍了?
動作麻利地將真涼的腰帶系好,三爺打量著她這身全新的衣裙,似在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你還是穿白色的衣裳更可看
白色兩個字又刺激了真涼的神經,男人一提白色,真涼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紫舞,因為紫舞也是穿著一身白色衣裙,並且生生將純潔的白色穿出了妖媚惑人的氣質,那可不是一般漂亮的女人能夠企及的特質。
真涼垂眸看了看自己穿著的淡綠色衣裙,冷笑,「你是因為紫舞穿白色的好看,所以覺得其他女人都是穿白色的更可看,對吧?」
三爺一怔,隨即吸了吸鼻子,面露困惑地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
轉瞬間就被轉移話題,真涼心里雖然不悅,但還是配合地回答,「什麼怪味?」
三爺一本正經地上下打量著真涼,「好像是從你身上散發而出
「我身上?不可能饒是如此,真涼還是抬起手臂聞了聞,神情專注,剛剛她雖然嘔吐了,不過卻沒有吐在身上,況且最外面的衣裳都已經月兌掉了,所以她不覺得三爺聞到的異味是指她嘔吐物的味道,「你別胡說
三爺薄唇輕抿,「一股很酸的醋味,你沒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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