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對真涼的特別情愫,南宮烈趁著幾個屬下趕到之前,突然出手便將近前的真涼一把從溪水中拽出,眸光犀寒,動作不留一絲憐香惜玉的情面。
這個女人快要把他的面子給丟盡了,他怎麼可能體貼她的肢體感受,不把她狠狠揍一頓已經是他格外開恩了!
被強行扯上岸的真涼才勉強站穩腳跟,往上擼高的衣袖便被南宮烈動作粗魯地胡亂扯下,遮蓋住了那些果著的肌膚。
真涼詫異地瞪著南宮烈,暗忖,他這是嫌棄自己手臂上的紅疹難看麼?
不等她把事情想清楚,南宮烈已經強行將她打橫抱起,雙足輕點飄躍而去。
幾個快要趕到的屬下只見「嗖」一下!
那兩道交疊一體的玄紅色身影便在他們眼前一閃即逝,等他們返回身追上南宮烈時,真涼已經被塞入花轎之內。
也就是說,因為南宮烈的快動作、重掩護,誰也沒有近距離地看到真涼渾身**的勾魂模樣。
誰也沒機會跟南宮烈那般,有暇觀瞻那令人血脈賁張的女子戲水圖。
車廂里只有真涼一人,馬車雖然已經重新啟動,但南宮烈沒有再上車。
真涼離開尉遲將軍府時,並沒有攜帶換洗的衣裳之類,是以只能渾身**地坐在車廂里,忍受渾身的不適。
而渾身奇癢無比的真涼又怎麼可能一動不動地按捺得住?因為她不幸被南宮烈點了穴位。
渾身泛濫令人抓狂的癢加上渾身剔骨的冷,那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
不知是南宮烈還有仁慈之心,還是南宮烈忘記一並封住真涼的啞穴,以致于真涼在忍無可忍之時,可以在車廂里憤怒地大喊大叫。
「皇上,我要水!我要冷水!我要冰水!我要沐浴!」
「南宮烈!你究竟有沒有良心?我快要癢死掉了!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南宮烈!」
「混蛋……王八蛋……沒人性……」
……
無論真涼怎麼罵喊,馬車外沒有任何人會搭理她,若非馬車一直處于平穩的行駛之中,真涼恍然以為,外面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馬兒在乖乖地自行奔跑。
而事實上,外邊的侍衛全都听見了真涼的聲音,他們的相貌不同,可臉上的神情卻基本相同,在他們印象中,好像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個樣子跟皇上說話,敢直呼皇上的名姓,甚至敢直接怒罵皇上!
最讓幾個侍衛覺得匪夷所思的,不光是涼妃娘娘,還有皇上!
他們發現,無論涼妃娘娘說什麼罵什麼,皇上都是面無表情,表面看起來像是冷漠無情無所謂,其實卻透露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皇上非常寵愛這個新來的涼妃娘娘,否則,依照皇上的脾性,怎麼可能任由她怒罵下去?輕者恐怕早就派人封住涼妃娘娘的嘴,重者則還沒進宮就將涼妃娘娘下令打入冷宮之類。
沒有硬撐多少時間,真涼便因為體力不支,徒留有氣無力的哼哼聲,再也無法耀武揚威地大喊大叫。
腦袋渾渾噩噩、昏昏沉沉地,真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處于昏睡的狀態,還是處于半清醒半昏睡的狀態。
當真涼覺得自己的神智快要消失的時候,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馬車停在了一個有著穿堂風的弄堂之中,冷風從三面吹進馬車車廂,猛烈地撲到了真涼的身上,立時,真涼享受地閉上了眼楮,仿若自己快要陷入美好的夢鄉中般舒暢。
因為真涼渾身濕漉,急需換衣沐浴之類,馬車就近來到了一個以溫泉聞名遐邇的小鎮上,南宮烈已經提前讓屬下包下了一家客棧,再讓馬車停在這家客棧的院落之中。
偌大的院落之中,除卻南宮烈,其余屬下已經被他打發。
只手掀開簾布,南宮烈一腳置于地上,一腳跨在馬車上,望著車廂里宛若奄奄一息的女子,眸光森寒莫名。
定定地看著她瞌睡的容顏一會兒,南宮烈探手解除了真涼的穴位。
其實,南宮烈明知真涼渾身極癢很有可能是她故意使出的金蟬脫殼之計,按照他無情的性情,該任由她這副狼狽的模樣進宮的,管她會不會生病,可是,他偏偏鬼使神差地沒有忍心,方才還派人去請了小鎮上的郎中,過來給她瞧上一瞧,生怕萬一她真的是被毒蟲咬了或者得了風寒之後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烈實在是不明白,這個面貌丑陋的女子,究竟有何魅力,能夠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累及情緒,甚至對她另眼相看?
當魚貫而入的風失去了最初的刺激,真涼快要失去的神智逐漸有回籠之勢。
朝著布簾掀開的方向望去,真涼艱難地抬了抬疲憊的眼皮,模模糊糊地看清了一個人影。
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她,想當然地以為,站在她眼前的是她的丫鬟金葉,或者是銀葉,總之,暫時性的,她沒有想到別人,或者說,她固執地不認為會是其他人。
既然是她的貼身丫鬟金葉或者是銀葉,真涼便無所顧忌,身子微微地往前傾了傾,一把抓住南宮烈的手,朝著自己正癢得厲害的胸口重重一放一按,閉著眼使喚。
「這兒癢死了,快幫我抓一抓,使勁抓一抓,謝了
幫她抓一抓?
南宮烈猶如被人打了當頭一棒,半餉回不過神來。
透過真涼胸口浸水之後略微剔透的衣料,南宮烈清楚地看見她胸口的肌膚已經被她抓住幾道猙獰的血痕,可見癢的程度究竟有多厲害!
最要命的不是她的胸口呈暙光乍泄的狀態,而是他那一動不動的大手此刻正緊貼在她的胸口,隨著她難耐的喘息微微高低起伏,仿佛置身在幽深的山巒間徜徉。
漸漸地,南宮烈不知究竟是她胸口起伏得太厲害,還是他的手在顫抖得厲害。
總之,因為真涼突如其來的動作,南宮累呼吸窒頓,渾身血液仿若逆流。
見自己的丫鬟遲遲不幫自己抓撓,真涼沒有耐心了,噘著可愛的小嘴,抓緊他的大手,在她胸口處又刮又按。
胸口泛癢的肌膚觸及南宮烈布滿粗糙與厚繭的大手,真涼禁不住發出暢快的輕吟。
用別人的手給自己抓撓確實比自己抓撓舒服得多,但時間一久,也遠比不上別人親自出力舒服。
「傻愣著干什麼?快幫忙抓呀!」滿口埋怨的真涼哪里知道,自己這催促的話說得有多嬌嗔,簡直惹人心顫。
鬼使神差地,南宮烈被真涼抓緊的大手反被動為主動地發力,在她胸口輕輕地抓撓起來。
從未觸及過的山巒竟是如此綿軟溫潤,似還能散發出清甜的幽香,南宮烈的魂魄飛散四開,整個人處于魂不守舍的雜亂狀態。
但他心里知道,他最初真的只是純粹地想要幫她撓癢,而沒有其他骯髒的心思,可漸漸地,情況與感覺已經不受他的控制。
「嗯……舒服……舒服……再用力點……」
在真涼叫喚得厲害的時候,南宮烈順著她的需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自恃穩重擅忍且無情的南宮烈,事後想來此事,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狼狽地隱忍過!
倘若天不是這般亮堂,若是二人身處的不是馬車內外,倘若他不是南宮烈,興許他被她無意蠱惑,早已陣地失守,化身一頭凶猛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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