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涼身上蓋著的棉被被男人拋遠之後,男人並沒有如餓狼般立即撲上真涼的身欺侮她,而是先饒有興致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她的身段來。
真涼穿戴齊整的身子被他那赤果果的眼神近距離地打量,哪怕隔著厚厚的衣料,哪怕沒有直接觸踫到,仍令她覺得別扭難堪不已,似乎男人那銀邪的眸光每一寸落在哪里,哪里便會立即生出一寸雞皮疙瘩,實在是滲人至極。
胃腸里不禁泛起一陣又一陣惡心,真涼強忍著厭惡與不適,佯裝平靜道,「身段真的比相貌重要?我倒並不這麼認為,我認為女人的相貌對男人也很是重要,譬如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總是比一張平凡的臉更能刺激男人的裕望,更能讓男人感到賞心悅目、興致有加,完美的身段再有如花的美貌,顯然是錦上添花之事,是以,這位彩花大叔,試著揭開我的面具吧?或許我沒有傾國傾城的絕世之貌,但我也敢好不害臊地保證,我的相貌絕對不會讓你有丁點失望!」
真涼深信,只要這個中年男人揭開她的面具看到她的臉,肯定不想再繼續彩花下去,因為像這種膚淺的男人,往往更容易注重事物的表面,身段再好又如何,配上倒胃口的臉蛋,誰還繼續得下去?除非是……
不願意去想那個不該去想的男人,真涼微微晃了晃頭,想要撇去那些不該有的記憶,沒想到,卻將雙眸晃得微微發濕,內心傷感不已。
「唉,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男人緊盯著真涼的面具,明明被她說動了,手癢得厲害,很想揭開她的面具瞧一瞧她究竟長得有多漂亮,但他就是咬牙不去揭開。
其實,男人也是第一次踫見一個這般臨危不懼,甚至鼓勵自己彩花的女子,索性實言相告道,「實在是金主有言在先,絕對不能揭開你的面具,否則我非但拿不到錢,連命也要白白丟掉。」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像你這麼貼心的姑娘,不罵人不反抗還處處為我著想,」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感動,配合著自己急不可耐的心,語速極快道,「姑娘,我相信你確實貌美如花,其實,你的身段已經極佳,不能看到你的相貌反而留足了神秘之感,更能刺激我的興致,放心吧,今晚我保證能讓你欲仙欲死、快樂賽神仙!」
真涼哭喪著臉,心里一陣哀嚎︰神秘你嗎個頭啊!若是罵人反抗有效,我早把你祖宗十八代問候百遍千遍,最好還能把你剁成肉醬!
男人望見真涼眸底深處的驚恐,一邊憐香惜玉般地小心脫著她的衣裳,一邊輕聲安撫她道,「姑娘,你別怕,別怕啊,我很溫柔的,真的很溫柔,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面對獸姓已開的男人,真涼明知希望不大,但還是嘗試道,「彩花大叔,若是我給你比那個金主更多的錢,也能保你性命無礙地離開此處,你能不能放我一馬?跟你過春肖一度,我倒是無所謂,但若是被我那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狠相公知道了,非但會將我打得皮開肉綻,恐怕還會找到你把你砍得身首異處呢。」
聞言,男人的身軀小小地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咧開銀邪的嘴笑道。
「姑娘,我可不是見錢眼開、忘恩負義之人,做我這一行也是講規矩講情面的,人家下重金給我介紹生意,我怎麼能倒打一耙呢?既然已經接下了這門生意,就得有承擔風險的勇氣,即便明日一早就被你相公找到砍死,今晚也得遵照金主的意思,舒舒坦坦地與你瘋流一回。」
況且,此時此刻,女人純美的體香一陣又一陣地飄進男人的鼻息之中,撓得他全身亢奮,心癢難耐,已經生出一種視死如歸的縱欲氣勢,是以哪怕現在這女人的男人真的拿著刀劍站在門外,揚言他若是敢踫了不該踫的女人,就拿性命交換,他也是臨危不懼,寧可付出性命的代價去跟眼前這女人一夜削魂的。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瘋流,他從第一次干這一行起,就深刻領會到了這個道理,若不然,他哪有干這一行的動力所在?
哪怕男人的動作再慢,真涼的男裝外袍也很快被他脫離,繼而,在真涼逐漸絕望的眼神中,男人銀笑著將她的中衣脫下一個肩膀。
當真涼雪白的頸項與香肩果呈在外,一時間,男人忘記了繼續往下脫的動作,呆呆地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往臉上頭頂狂涌,渾身只瘋狂地不斷叫囂著兩個字——要她!
半餉之後,回過神的男人深吸一口氣,眯眼深深陶醉的同時,那雙咧開的唇就朝著真涼的肩膀吻下。
一股渾濁的帶著酒氣的溫熱噴薄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真涼著實感覺到了一種天崩地裂般的惡心與厭惡、傷心與絕望,在男人的唇即將踫到自己的那刻,真涼用盡全力大喊一聲,「且慢!」
男人被真涼這般亢奮尖利的聲音著實給嚇了一跳,立即探起頭來疑惑地看她,只見女人眼中含淚,即便臉上只露出五官,在夜色下也美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他不由地想象著,這張面具下的臉究竟有多嬌女敕多美好……若是能被他吻上一吻,該有多妙?
真涼呼吸已經不穩,好不容易盼來男人願意傾听自己,卻是心如死灰地咬了咬唇,聲音情不自禁地帶著哭腔道,「彩花大叔,你不如先殺了我吧?算我求你。」
好端端地何必尋死?男人一臉費解,「姑娘,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夜暙宵的麼?我若是殺了你,如何當我的彩花銀賊?」
誰跟他說好了要一夜暙宵?
真涼恨得牙癢癢,瞪著男人半餉,最終冷冷地吐出幾個字道,「大叔,你可以的,因為你可以尖尸,在我死了之後盡情地尖尸,想必那感覺,也是很神秘很美妙的。」
「哈哈哈……」屋頂之上,一陣急促的輕微腳步聲之後,突有忍俊不禁的朗笑聲暢快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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