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庶女 087 抉擇

作者 ︰ 不吃羊的草

「不準動我妹妹!」月秦警惕的對 嚓林說了一句,然後便是走到月關身邊,低著頭站在那里不再說話le!

听到妹妹兩個字,察爾特的眼楮閃爍著亮閃閃的光芒,走到僻靜處,拉了幾個宮女太監,很快就把月冬兒的身份打探的清清楚楚了,察爾特看向月冬兒的目光充滿了熾烈,這樣的女人,才是我察爾特想要的!

庶心拉了拉月冬兒的袖子,示意月冬兒朝察爾特看過去,察爾特毫不掩飾的目光令月冬兒的神色愈發的清冷了,冷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察爾特,不再言語!

月氏王朝的女子大多內斂害羞,可是月冬兒卻沒有任何的內斂害羞,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對自己的不喜歡,看上去猶如空谷幽蘭的女子,沒想到也會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察爾特看著月冬兒,越看越滿意,越看越滿意,甚至于恨不得現在就和月冬兒結為夫妻連理……

宴會到了興起時,官家便喚了月端兒月樂兒月庶心三個人上前給察爾特見禮。舒愨鵡這次,皇帝可是下了血本的,看著自己的練個功如花似玉的女兒,心里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是……多年的戰爭導致現在的國庫十分空虛,人民生活水平低下,就是免了百姓部分稅務,可是百廢待興,百姓生活依舊艱苦!

所以,這次南國和自己的和親,官家自然是弄的很莊重,他希望,通過這次和親,能夠好好的鞏固一下兩國之間的關系,使得兩國之間的邊關能夠盡量的減少硝煙戰爭,為月氏王朝恢復國力作出貢獻。

月端兒和月樂兒察爾特早就見過了,兩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女子,更難得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倆的行為動作甚至于可以做到一模一樣,這樣的一對姐妹花,兩個人感情又那麼深,一個嫁給文丞相,一個嫁給大元帥,這樣,一定可是拉近兩家的關系!為難過的安定和諧做出屬于她們的一份貢獻!至于另外一個,察爾特皺起眉頭,看向了眼前的女子,長得很傾國傾城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可是仔細看的話,察爾特皺起眉頭,就算是濃妝也擋不住滿臉的麻子!再加上上次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些不合規矩的動作!這麼丑的女人,就是南國,也難尋得一個!

「聖主,察爾特一話,不知當說與否?」

官家點點頭,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溫和的笑容。「可是對朕的女兒還有佷女不滿意?咱們天國人杰地靈,不知道使者看中了那個姑娘,只要是未出閣的,朕……都是可以應允的!」

使臣熾熱的目光就看向了月冬兒,皇帝順著察爾特的目光望過去,心里一驚,卻是狠狠的皺起了眉頭,這個不是,那個不是,為什麼偏偏是月冬兒……

月端兒和月樂兒對望一眼,兩個人的目光中就露出了幸災樂禍來。自小,自家父皇自小就特別的寵愛月冬兒,甚至于超過了對姐妹兩個的喜愛,這次和親,更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更何況,一家三姐妹同時被送過去和親?雖則是親上加親,卻無疑是對上京城里的母親和姑姑最大的打擊,一個在重重宮闈,一個在王府大院,兩個女人又有哪個生活是容易的?最起碼,留一個在上京城,可以好好的照顧一下母親和姑姑,哪怕就是陪著說說話,也是莫大的安慰了……而如今,自家父皇還有叔叔的心頭至寶別人看上了,就看自家父皇的金玉良言今日里會不會兌現了!

「稟皇上,小女自幼便……」

「端怡親王爺,我知道你舍不得將您的女兒嫁如此之遠,但是察爾特並沒有妻室,日後娶了永康郡主,定當對永康郡主疼愛至極,一輩子相親相愛……」

作為當事人,誰也沒有話說,不論是被別人拋棄的庶心,還是被別人看上的月冬兒,只有莫天瀾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月秦,這件事情怎麼回事?

月秦回了莫天瀾一個等下與你說的表情,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場中央,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裝月秦了,並且正主兒現在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估計此刻睡的正香甜呢!

一個宮女端著托盤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手下一滑,托盤里面的東西便是毫不猶豫的摔在了月關的身邊,「你是怎麼做事情的!」官家家嚴肅的聲音中響起,丫鬟顫抖的跪在地下,不斷的喊著饒命。月關則是皺著眉頭拿起了地上的手札,似乎是不經意的打開,月關卻看到了這輩子他最可怕的事情。

辛丑年六月二十四,官家偷偷去往邊關,月氏趙氏無顏和官家在一起整整一個晚上,第二日官家離開,月氏趙氏無顏回到端怡親王爺的身邊,兩個人一個月沒有行房事,兩個月後趙氏有孕,不久後兩人回王府,哀家親自派了御醫去查探,趙氏的孕期實乃是五個月非四個

月……十個月後,月氏冬兒出生,封永康郡主,成為月氏王朝年齡最小的郡主……

如晴天霹靂,月關半跪在那里,再也沒有了說話的能力,庶心狐疑的看向月關手中的手札,月冬兒則是毫不猶豫的搶了過去,看到行文內容的時候,月冬兒的臉也瞬間蒼白。

這本札記乃是太後親自所寫,甚至于上面都蓋上了太後的印章,又怎麼會有假?就算有假,月冬兒知道,這件事情,誰也會相信的,更何況,現在上京城里流言蜚語滿天飛,這種事情,不管是真還是假,都已經改變不了了結局了,自己生活在上京城,又該怎麼做、是做伯伯的女兒,還是做爹地的女兒?是公主?還是郡主?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留在上京城成為眾人口中的笑話,還是離開,遠走他鄉,帶著這個秘密,永遠的離開,是不是這樣做,還可以讓自己父親心里好過一點?

「月氏冬兒,願意前往南國和親!」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離開,離開上京城,離開這片國土。莫天瀾和庶心對望一眼,眼上戴著濃濃的不解,雖則有和皇後合作,不過雙方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沒想到現在,事情竟然演化到了這個局面,就連他們,也不懂了!

官家看向自己的弟弟,可是端怡親王爺根本就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官家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女兒,還有月庶心,月冬兒,正想把自己其中的一個女兒換過來,察爾特卻是再一次走上了前。

「聖主,我請聖主將兩位公主還有永康郡主賜予在下,在下自是會護好三位公主還有郡主回南國,為她們尋一段良緣,合二位公主的心意!」

皇後低著頭坐在皇帝身邊,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微笑,另一只手則是死死的抓住了德妃的手,關鍵就在這里,德妃也是,一只手撫模著肚子,另一只手回握著皇後,這場戰斗,咱們姐妹兩個,只準勝利,不準失敗!端怡親王爺,請你,繼續消沉下去,不要開口的好……

放佛過了一千年那麼久遠,場中央沒有任何人說話,官家臉上帶著沉痛,看了一眼四個女子,點了點頭。「朕,允了……」

眾人跪拜下來,整整齊齊的朝官家朝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洪亮的聲音里,太陽出現在了天邊,這是,今年的第一個太陽,照在人身上,不熱,反涼……這樣,關于月冬兒是官家流落在外面的留言不攻而破,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再去研究一切以及端怡親王爺的失魂落魄。

國宴依舊在進行,並且大家都很是歡樂,庶心坐在人群里,牽著莫欣的手在微微顫抖,那一刻她不知道有多麼的緊張,可是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好了,國宴散了,三三兩兩的離了皇宮,月冬兒,月端兒,月樂兒沒有走,皇後去和太後的慈寧宮,德妃坐在轎子上,在混亂的時候早就回了庵廟,就連月端兒,月樂兒都沒有來得及和自己的母親說一句話。

事實似乎那麼的殘忍,讓人不忍直視。月關和官家去了御書房,他只是想去校正一切,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庶心跟著莫馨出了皇宮,扎在茫茫人海中,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或許,是該離開上京城了,可是心卻在挽留自己,要自己留下來,留下來……

老太君的馬車行到了庶心的身邊,老太君坐在里面,悄悄拉開了車窗簾,示意庶心和莫馨上車。

庶心猶豫了一下,卻是被莫馨拉了走進去,老太君模著庶心的腦袋,眼角微微濕潤。「當年,一場和親,咱們薛家一百零四口所剩無幾,那是我一輩子的傷痛,愛人沒有留住,家人也沒有留住,可是孩子,你既已經是我莫家的媳婦,哪怕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搶回來!多年前的悲劇,絕對不能再演!」

庶心說不感動是假的,顧不得馬車里面空間狹小,卻是對著老太君鄭重的跪了下去。「庶心,謝謝老老太君為庶心所做的一切!」

老太君親自扶起庶心,臉上滿是欣慰。「老身知道,你不是極喜歡我家瀾兒,你也不是十分情願嫁到一字並肩王府,可是,老身向你保證,有老身在的一天,瀾兒就不能欺負你半下,你母親要是願意來一字並肩王府上,我一定以好生相待,不教你母親吃半點閑言碎語!」

庶心點點頭,「多謝老太君厚愛!」

靜如夫人也是在第一時間听說了這件事情,雖然她很想去一字並肩王府看看庶心,可是端怡親王爺還沒有回來,靜如夫人站在王府門口,焦慮的望向了遠方,天色暗了,華燈初上,端怡親王府也掛上了燈籠,丫鬟婆子規勸了靜如夫人許久,可是靜如夫人依舊站在那里……

月關下了馬。失魂落魄的看向了自己家的大門,一個穿著月

白色襦裙的女子站在門口,眉頭微微皺起,被風吹過,很冷,女子緊了緊手中的湯婆子,看到自己,女子緊皺的眉眼舒展開了,露出了一個淡淡的清雅的笑顏,「王爺,您回來了?」

那一個晚上,自己遭到別人的追殺,跳到了一座院子下面,一個白衣女子此刻正站在那里,伴月而舞,自己驚怕她發出聲音,捂住她的嘴,將她拉在了牆下面,淡淡的蘭花香在自己的鼻尖縈繞,很好聞,讓人沉醉。直到人走了,自己方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或許是出于自己的小心思作祟,亦或是那個時候情竇就向那個女子打開了,自己還是開口問了那就話,「你叫什麼?」

「我叫無邪!」

無邪,無顏,原來,一切都是自己錯了……原來這麼多年,自己錯過了那麼多,自己讓一個人,從愛到恨,自己拆散了一對原本應該在一起的愛人,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罪人……

月關對著靜如夫人點點頭,「回來了,明天你去接庶心回來,要是他莫天瀾真心情意想娶我的女兒,就拿出誠意來,不要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靜如夫人愕然的看著月關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在前面走著的身影微微一頓,「怎麼還不跟上來?」

「是……」靜如夫人緩緩跟了上去,卻是再也抵擋不住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夜,冷掉了月色,一個人獨坐。

庶心坐在床邊,手中的針線卻是一直沒有下去。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心里生出了一股淡淡的惶然的意思,還是日子過的太舒坦,計劃進行的太順利了,所以自己驚訝了。

莫馨一個人抱著枕頭進了庶心的房間。「師傅,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庶心看著莫馨可憐兮兮的樣子,點點頭,可是剛點完頭便又後悔了,只是看著莫馨開開心心的鑽到被窩里的樣子,庶心也只好喚了君見進來給自己梳洗躺在了被窩里。庶心剛躺下去,莫馨就如一只八爪魚一般賴在了庶心身上。

「睡吧。」庶心閉上眼,淡淡的說道。

「師傅,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爹地呀?」

「他?」庶心低頭看著莫馨,「馨兒,你真的願意要我做你的繼母?你要知道,做師傅不是做繼母,做了你的繼母,我以後自己也會有孩子,會做母親,他也和你一樣,是你父親的孩子,你……」

「一字並肩王府總會有一個女主人,就好像前面的兩任,和父親還沒有圓房,人就已經入住一字並肩王府了,在老祖宗面前,端的是大家小姐的範兒,可是在人後,卻是極度殘忍的,府里不任哪個姨娘小妾有了,都會是無端端的就沒了,父親又不在,老祖宗也是力不從心,所以府里這些年一直都只有幾個妹妹,不曾有一個弟弟出世。馨兒知道,要師傅做馨兒的繼母,是馨兒強人所難了,可是馨兒相信自己的選擇,師傅一定會對馨兒好,會對馨兒的妹妹好,也會好好照顧好父親,馨兒一直覺得,師傅回事一字並肩王府最好的女主人……」

庶心嘆了口氣,沒有接話,君見見到兩位主子都沒有發出聲音了,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滅了煤油燈,然後躺在不遠處的軟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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