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第三十四章莫道帝王心(五)
銀月悄至人未覺,夢滿黃梁懵懂知,嬌柔欲泯宏圖志,帝王莫道男兒心.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身後諾名弄發,時而埋首深嗅發香,時而貪戀肩雪方澤,熱滾滾的體溫似有還無的燻襲著背脊。
迷迷糊糊地抬起手,撫向肩頭,果著,撫向胸口,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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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沉沉的昏顏初醒,有了淺意識的動向,把玩卷尾的弄手也緊隨其後,追著懶洋洋的動作越過肩頭,拂過寸肌,逐至胸口學著對方的動作頓了一頓之後,堅定地挑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而停下來的小手,毅然直探入襟,將那坡圓鼓鼓羅入掌心,撫弄著堅茁嬌挺,感受著柔粒弄心,細嚼慢咽地品味起個中的欣然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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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的熱感貼身而至,熱乎乎的唇齒覆上肩頭,我抽回被挑開的手向肩頭探去,竟然模到一顆頭顱,意識到此況並非夢中有,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被這番揉弄徹底給嚇醒了。
拔著一身散發,反身扭頭看去,那張隨時都能要了我性命的x臉赫然呈現,只穿著褻衣的秦王,浴火叢生地半撐在身後,那只不安分的手還環過臂身,掌握著自己胸前那峰敏感。
看到此情,我應景地一驚,悚得心亂不能自己,再順勢看去,發現自己的衣帶不知何時已被解開,上身半遮半掩的袒露在他身前。
怔遑地摘下如生吸盤一般的大手,奮力將它甩回到主人的身前,扯起半散的衣衫,將自己緊緊地裹回到寬袍之內,避開那雙迷離時依舊清明的睿目,焦心地安慰著自己︰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星在移,無意引風低私語;斗未轉,人已逝,靜對無話空悲己。
看著睿目里幽靜的迷離,不似一場血腥過後的狠戾,惴惴地自問著撲朔的清愁︰明兒,明兒真的出現過嗎?莫非那也是一場驚魂遺夢,人一但得醒,墟鏡便可不攻自破了?
愁眉不展,宇心未舒,憂思之間,重回到衣袍里的肩頭被用力扳下,一個失重,人又被按倒在床上,大石頭敏捷翻身,一個傾覆,已被他再次制于身下。
帳外夜色清寧,帳內燈火虛明,分不清是夢是幻的我,掃了一圈王帳之內,不能釋然地繼續搜索著明兒的身影。
沒有,除了氈床之上的一對男女,帳內悄靜無聲,毫無明兒曾經出現過的痕跡可尋。
難到明兒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難道現在的一切只不過是虛像一場?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纏長難醒的障夢?
思緒錯亂之間,氈床上已然惷光初現,不願面對自己是間接凶手的我,眼看著身上的健塑已成必得之勢,仍自欺欺人地以夢自/慰。
箭欲上弦,蓄勢待發,千鈞之機,強做鎮定卻不可能不慌亂的雙眼,瞥到被身上之人扯得散亂不堪的長袍之邊,純白而寬大的衣擺之上,一塊鮮紅的血漬還未干卻,刺得我雙瞳猛縮,肺月復為之而剜絞生痛,失去意識之前所經歷過的一切,不受控制地涌入腦海,殘忍地逼著我再次面對那狠絕的畫面。
瞬息而起的無助感,讓我無力面對那張曾經機靈過人的小臉,自責也好,自怨也罷,總之,必須馬上結束這個可怕的惡夢,回到爸爸媽媽的身邊,回到和瑾瑜斗嘴的日子里,回到可以撒嬌、shopping、耍無賴的地方去。
余光一抹,觸及一物,或許這是結束駭人惡夢唯一的辦法。
惡念已生,膽亦妄起,我再也無力自解困惑,心里默念著最後的心願,學著電影里的激情畫面,搶在他一發不可力挽之前,抖著雙手,溫柔地撫向他蠻橫的雙臂。
秦王被身下人主動迎合的姿態微震,頓起迷惑,不由得舉起雙目,略顯意外的看向我。
在那雙睿目里的之光更盛之前,我對他絕望之中反而嫣然的一個莞爾,主動塹起頭,吻向他脈絡膨脹的悍頸。
在我生澀的撩撥下,對方漸漸放棄了主動權,借著這得來不易的機會,在他臉頰上輕啄之後,誘他容我翻身。
無聲的應允,只覺得身上的力量銳減,趕緊用縴弱的雙臂擁著他做了個180度的大逆轉,眨眼之間,衣衫散亂幾不遮體的我,已然凌壓于秦王之上。
雙手拄著他的胸堂,面無表情地在上面輕癢掃過雪指,接著送上一個生澀的媚笑,借著身下的軀干漸繃漸緊,待視下文之機,憑著被四年體操訓化的輕捷,一個飛挺竄至床頭。
只听「嗆」的一聲,利劍被拔出鞘的聲音響徹王帳。
「大王」
王帳外的守衛很敏感,寶劍離鞘的「嗆」聲未止,已經對帳內的異響做出反應,隔著帳門急中求穩地試探著帳內的情況,迫切的想知道里面是否險像已生。
如此看來,這王帳即便臨危,仍是不可隨意出入之地。
可這禁規,自然也不可能一昧地傻等著秦王發話,數秒之內若無回應,那禁衛自有破門而入的權力。
「無礙」
秦王一邊不緊不慢的坐起身,一邊很堅決地稟退了勢沖王帳的守衛,斜乜著很雙的雙眼皮所拉出的鳳尾冷潭,看到我一手扯襟拽袍地掩遮身軀,一手力不重心地持劍對著他,宇間輕輕撩過玩味一抹。
擒了擒唇角,平了平心火,他終是忍不住哼出一個冷笑,淡淡然道︰「還以為你能玩出什麼新鮮花樣兒?不過如此,這把劍太長了,不合你用
說著這話,他的眼楮還將我從上到下認真地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對我剛剛一躍奪劍在手的敏捷動作起了疑心,所以要進一步評估確認我是否會武功。
這把身柄之和足近一米之長的佩劍,如同他的大袍子一樣,對于我來說確實太長、太大了,單手執于掌中,劍身已呈下墜之勢。
可那又如何?這是王帳里唯一可以結束這不切實際夢境的武器,我有得選嗎?
看到我的固執,秦王挑起正色,持重的聲線依舊穩如泰峰古松,毅然地對著倔強的我低斥道︰「你母後即已把你許給寡人,你這身子早晚都是寡人的,又何必這麼鬧騰?」
嗡的一聲驚響,敲得我失色的蒼容勝似雪山之頂,堪比千年寒川,心重得有如被套上萬年不復之劫,意昧難擔。
腳下一個踉蹌,倒退兩步,身上一抖,手中的劍險些月兌疆出去,他那持重成習慣的調調,直壓得我胸口血脈倒逆,一千一萬個否定著︰不可能,她們有什麼權利這樣對我?
猛然想起入營的車上,明兒那吐了半句又硬生生吞回去的話,想起確定這里是王帳時莫名的不安,竟真的被我猜中了,他們果然是拿人質做招牌,騙我上了賊船。
什麼叫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如今的我,徹底明白了人縫絕境、禍不單行的悲涼。
一個苦笑過後,再難掩去心中的懊悔和怒恨,我這廂被賣的徹徹底底,還不亦樂乎的幫著人家數錢,還想著什麼功德圓滿就可以回家了?
可笑,真是可笑,簡直就是痴兒稚夢。
秦王見我神色反常,威眉睨眸地將面前怪異的神情含進眼里,心思敏轉之後,小有不善地問起︰「怎麼?你這新娘子都已經坐上寡人的花轎了,自己還被蒙在豉里不成?」
話是雖然是問話,內里的篤定卻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說得已經夠明白了。
豎起蕊瞳,瞪向對方淺酌深信我是個糊涂蟲的眼色,在心里嘶吼著讓他住嘴,五髒六月復就像被生煎活剝的鰻魚,垂死而掙扎的扭動著血淋淋的身軀,糾絞得我只想一刀得個痛快,不用再受這煞人的煎熬。
淒哀之時,眼看著秦王起身向我逼來,臨到跟前,穩然佇步于劍鋒那一端,大手一伸,自信滿滿地低磁聲至︰「拿來,你傷不到寡人的
看向秦王時時刻刻都張顯著桀驁的眼神,我心自知技不如人,就在他以為我要束手之際,淒淒送上最後一個絕望的苦笑給那雙桀驁,心念橫生︰就算不是烈女,我也不願意做個專屬慰安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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