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悅悅一個人呆在家里,盛鳩添呢,三天前和幾個年長的同事去了美國,說是去哪里的一個熱帶森林里探索一種很稀有並且有研究價值的植物去了,也可以說是出差。(更新更快)朱雅蓮呢和袁阿姨趙阿姨她們去逛街shopping了,而劉媽呢也出去和敬老院的那些爺爺女乃女乃們聊天去了,她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過這個周末,再過兩三個星期左右就是期末考了,為什麼她會這麼不緊張呢,為什麼會這樣,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那些不該在這時出現在她腦海里的人,朱墨心和楊汪洋,還有張絲思,接著就是天賜,她要想的不是應該是嚴峰嗎,怎麼會在腦海里出現這麼幾個人,而且這幾個人中沒有一個是嚴峰,她到底怎麼了,又被誰影響了呀?雖然她不能讓張絲思的心情平復一些,也是因為她暫時無法讓哥哥真正的回來,但是至少墨明康復有望了。
為了能夠讓楊汪洋徹底地對表姐死心,她在楊汪洋面前費了好半天勁來說表姐的不好,可惜沒用,他就傻傻地說了一句︰「悅心姐姐,我喜歡是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壞!」難怪有人說,傻子是分不清楚是非的,他只認定自己的感覺,只相信自己的感覺,就算再勸再說也沒用。
這下悅悅不得不承認被他徹底打敗了,只好告訴他實情,希望他能夠明白朱墨心的心意,也希望他能夠為了幫助朱墨心,小小撒一個謊,在楊勝天和楊磊面前假裝對她死心,或假裝對她由愛生恨也行,這樣就可以讓楊磊幫她去找那個醫師,或許會有希望治好她弟弟的眼楮。可要一個傻子去做「演戲」這麼一個高智商的任務好像有點難,傻子一般是不會裝的,可是她已經告訴他實情了,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只好賭一賭了。而楊汪洋在听完悅悅的話後,先是驚訝,後是傻笑,然後就是雀躍,最後就是在問完悅悅n個問題得到滿意地回答後奇跡般地答應了,他最後還興高采烈地說了一句,「只要以後能和墨心一起玩,他什麼都願意!」不過要他親口答應,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悅悅坐在客廳沙發上回想著這兩個周發生的點點滴滴,放在前方5米遠的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著《宮》,玻璃桌上還有一堆瓜子殼,是剛才悅悅在津津有味看電視時嗑的,只可惜後來突然廣告了,乏味地看了一會兒廣告,沒想到腦海里卻不知不覺開始「播放」了對這兩個周發生的事的回憶,害得悅悅的腦子只顧著回想,完全沒有認真去看後來又開始播的電視劇接下來的故事發展。不過回想起來,現在也不知道,楊磊到底有沒有去找那個醫生,請他為墨明治眼楮呀?要不打個電話給表姐?悅悅拿起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朱墨心的電話,點了一下,撥了過去,可惜手機內就滴滴兩聲,接著就是電子女音公式化的聲音傳來,你好,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听。
放下手機,悅悅感到有些困了,確實,她看電視已經看了一早上了,這都中午了,家里又沒有人,剛才吃了一包餅干現在也不太餓,本來她想看書卻沒想到怎麼也看不進去,只好看電視。看了這麼久,眼楮也需要休息,算了,去睡會兒,悅悅這樣想著便關掉電視,將桌上的瓜子殼收拾掉,走回房間,去睡一會兒覺,睡醒之後再想想怎麼讓嚴峰心甘情願地去參加嚴伯父的生日宴會。
悅悅這麼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時朱雅蓮和劉媽都已經回來了,只有天賜沒回來,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天賜還在辛勤地工作,一覺醒來之後,夏嫻突然打電話來,她請求悅悅去看看天賜,天賜在工作沒有一個人陪著,會有些孤單,而今天她臨時突然有事去不了。悅悅心想她好像已經兩個多周沒去了,去天賜工作的地方看看他也沒有什麼的,對!應該沒有什麼的,就當給哥哥幫忙好了。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改口叫天賜為哥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不再去給天賜幫忙;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提醒著他們的關系,他們之間的身份;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開始躲避天賜,減少和他接觸,講話的機會,她開始不敢面對他,或許是在知道自己的感覺原來是愛那一刻起吧!
悅悅算了算時間,天賜現在應該在火鍋店,悅悅收拾了一下,拿起包,走出家門,走了幾步,向離家不遠的公路上的公交車站牌那邊走去,準備去打車,腦海突然想起什麼,又中途返了回來,回到家里她趕緊跑到雜物間里找到了一輛舊自行車,自行車上滿是灰塵,找來一塊抹布用力擦了擦車身,車子這才干淨了許多,悅悅推著自行車出家門,然後才在家門口騎了上去,最後她便騎著自行車向火鍋店方向駛去。這輛自行車悅悅已經將近兩年沒拿出來騎了,今天悅悅突然想到這輛被他們遺忘在雜物間的這輛自行車,心想坐車要等太麻煩,還不如騎著自行車過去,既可以鍛煉一體,也可以節省時間,而且她也懷念當初騎著自行車上學的日子呀,那時候是多麼地美好呀!只可惜高中畢業後,悅悅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騎過這輛自行車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騎,肯定有點生疏了。
悅悅騎自行車來到了那家火鍋店門口,現在是初夏季節,天開始慢慢回暖,漸漸熱了起來,溫度也一天比一天好,而這家火鍋店生意依然是那麼的好,按道理說這麼熱的天,吃火鍋的人應該不多吧!這麼熱的天吃火鍋上火可就麻煩了!但是透過玻璃窗看見火鍋店內天賜和幾個服務員這麼忙碌的身影,看來炎熱的季節似乎並沒有影響這個火鍋店的生意哦。
悅悅走進火鍋店,看到天賜正在忙著招呼客人,悅悅並沒有叫天賜,只是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點了幾盤小菜,吃了幾口,然後邊吃著,邊看著天賜干活。她並沒有上去幫忙,因為她不想讓人誤會,她現在的男朋友是嚴峰,而天賜是她哥哥,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悅悅,是你,你怎麼來了?」原本忙得頭昏腦脹的天賜在難得的空閑時終于注意到了悅悅那里,他實在沒想到悅悅會再次出現在這家火鍋店,眸中除了驚訝還有意思驚喜,她已經好久沒有來了,其實他知道什麼原因,他們是兄妹,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悅悅抬眸,手中正夾著豆腐皮的筷子頓了頓,沒有將豆腐皮直接往嘴里送,而是抖了抖筷子,將豆腐皮放回盤子里,然後伸回手放下筷子,對眼前的天賜微笑道︰「看你啊,哥哥!」她笑得無比自然,但仔細看卻還是可以看出這笑容其中的不自然。
天賜眸光微暗,她還是叫他哥哥,她為什麼硬要將他們之間關系說得那麼清楚呢?自然一點不好嗎?沒錯他的身體是她哥哥,但是他的本質不是啊!或許他們只能當兄妹,可明明她心里很清楚,這個世界上他只能是她哥哥,但是他終究不是她哥哥本人,他真的不想听她叫他哥哥,他听得好刺耳,心里好難受。「悅悅,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的關系說得這麼清楚呢,你明知道我不是你哥哥?」這個問題,他終究還是問出了口,問的時候他故作很平靜,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得很激動,不讓自己表現得很在乎。
「什麼關系?我們本來就是兄妹呀!」悅悅反問道,開口時一臉淡然,看似滿臉不在乎。
天賜一時語塞,心中劇痛,怔怔地望著她。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好了,哥,你去忙吧,我等你一起回家!」悅悅見天賜沒有開口說話,便對他說道。其實她知道他心中的痛苦一定不會比她少,但是他們之間在愛情面前只會是平行線,不會是相交線。
天賜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的!」就繼續去忙了。
直到店里的客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老板娘今天安排天賜的干活任務也完成了之後,走到悅悅對面,天賜抬頭看看掛在店里內牆正中央的大時鐘,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幾分鐘,他便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悅悅,不發一語。
悅悅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忍不住問道︰「天賜,你看著我做什麼,你怎麼不去工作呀?你怎……」悅悅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剛才一下子忍不住叫他天賜了,後面的話說不出口了。
坐在她對面的天賜眸光一亮,他剛才有沒有听錯了,她叫他天賜,不是哥哥,是天賜啊,好久沒听到她這麼叫他了,心中驚喜不已,開心地說道︰「悅悅,你終于叫我天賜了!」天賜說完伸出雙手緊緊地抓住悅悅垂放在桌上交疊在一起的柔軟的一雙手,眸光中盡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