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望見了天賜眸中重燃起了對愛的期盼與希望的火焰,而且還燃燒得很旺,她或許真的不該在這個時候給他假希望的,真的很不應該。(更新更快)悅悅抬眸,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異常清楚地對天賜說道︰「天賜是孺實,孺實是我哥哥,自然天賜就是哥哥,永遠的哥哥!」這話是說給天賜听的,希望他可以明白;也是給她自己听的,希望自己能夠清醒點,不要再迷迷糊糊下去。
天賜眸中突然產生的欣喜逐漸消失,眸光再次變得黯淡起來,他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悅悅,可一直沒能說出口,這一次他一定要問她,得到答案。
「悅悅如果我說……」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可否會接受我?」他終究還是說出了口。
悅悅微愣,詫異地望著他,臉上的微笑變得極其不自然,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驚訝地對眼前的人問道︰「你說什麼,哥,我們是兄妹啊!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悅悅說的時候有意忽視掉他眸中的那一絲殷切的期盼。
悅悅話音一落,天賜眸中的所有期盼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憂傷和絕望,她明明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她明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他名義上是他的哥哥,可實際上卻又不是,可她為什麼要這麼欺騙自己呢?難道只是因為他們之間除了兄妹的關系之外,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了嗎?所以她每次見到他就這麼著重強調著他與她之間只會是兄妹的關系嗎?
「哥哥,你也快下班了,我們快回家吧!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真的不好笑!」悅悅見天賜緊皺眉頭,一臉陰沉,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她便繼續以一副淡然的姿態地對天賜說道,似是沒注意到天賜眸中那深深的憂傷和絕望。既然決定了怎麼走,就不要再往錯誤的方向張望,這樣只會讓自己的心更難受,她不想這樣,真的不想,後悔的事她不想再做第二次。
「好,哥哥再也不開玩笑了!我們回家!」天賜顫抖地說道,他知道她還在逃避,他無法讓她明白他的真心,就算是明白了又能怎麼樣,他們是根本無法在一起的,明白與不明白又有什麼區別呢?
悅悅就「嗯」了一聲,微點了點頭。
天賜和老板說了一下,便和悅悅一起下班了。
走出店門,天賜剛想向巷子外的公交站牌處方向走去,就看見悅悅拿起停在店門口旁邊的一輛自行車,利索地用鑰匙打開鎖,拍了拍車坐墊對站在一旁模不著頭腦的天賜說道︰「哥哥,我們騎車回家,我載你!」
天賜不是奇怪這輛自行車,他是在驚訝為什麼悅悅會突然騎起了自行車?他也在這里生活了將近一年,怎麼會不知道自行車呢,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自行車他見過好多呢,光是來這家火鍋店吃火鍋的客人騎自行車來的都不在少數。但是他卻沒有騎過,也不知道怎麼騎,也不知道這個名為自行車的東西會不會比馬好騎。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騎自行車了,這輛自行車是雜物間的那一輛嗎?」天賜詫異地問道。
「是呀!」悅悅點了點頭。
天賜看著這輛自行車出神,他好想上去騎一下,感受一下騎自行車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對悅悅說道︰「悅悅,那我可以上去騎一下嗎?我好想騎一下呀!」天賜一臉期盼的望著悅悅。
「可是你不會呀!你騎上去還不是要被它摔下去的,這東西可不比馬好騎!這東西要是發火起來,可比馬摔得要狠的多!哥,你還是不要騎了吧!」悅悅說的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也都是為天賜好,而她就是被這輛自行車給摔得遍體鱗傷之後才徹徹底底地征服了它,還付出比較慘痛的代價呢,不過幸好,最終沒事。這件事,告訴了悅悅一個道理,做什麼事想要成功都必須要付出代價!如果她決定不顧一切地隨著自己的心去愛天賜,那麼她得到不會只是被傷得遍體鱗傷,還要有親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哥哥就是其中一個。所以她無法再任性一次,因為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知道的代價很沉重,而不可預知的代價更沉重,重得讓人無法估量,她真的無法再任性一次,她已經沒有任性的資格了,她現在唯一應該想的只有怎麼讓哥哥回來,怎麼讓哥哥平安的回來。再說了一個古代人還要學自行車做什麼,又沒用,他遲早要回去的,雖然原來的盛孺實騎自行車很厲害,但是呢現在為了不露破綻,讓人察覺這個孺實有點奇怪,所以盛鳩添幫孺實向領導請了一個大長假,現在這個盛孺實還在車禍休養期,還沒出去工作,接觸的人也就這麼幾個,因此他學自行車實在沒多大必要。
天賜撅了撅嘴,說道︰「好吧,你不想讓我學就算了,我想我也快回去了,就算學會這個也沒有多大用處。」天賜的話中滿是失落。
悅悅暗嘆一聲,盡管已看到他眸中的失落,有些心軟,忍不住會想對他說她來教他,但是他真的不應該學這個,也不適合學這個,結果她還是忍住了,沒有對天賜說出口。悅悅用手拍了拍後車座,示意天賜坐上來。
可是天賜沒有坐上來,听到悅悅這麼說,臉突然黑了下來,陰鷙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向巷子外走去,想獨自一人走到公交車站牌處去等車。悅悅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不明白他為什麼頭也不回向前走了,說也不說一句話,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特別滑稽的畫面,心里頓時明白他的顧慮,也知道了他陰鷙著臉的主要原因。他想學自行車,是想載她,而現在卻要她載他,叫他一個七尺男人的面子往哪兒放呀,她騎著車,而天賜坐在後面,像一個媽媽載著孩子去上學一樣,多奇怪呀!況且他們又是年輕的人,一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是哥哥和妹妹,或者是男女朋友。不管是哥哥妹妹,還是男女朋友,女載男就是不好,別人會以為天賜是跟在女人後面的小白臉,那多不好,再說了等天賜回去,那哥哥回來後,听到別人這麼說他,他不是很冤嗎?回來後莫名奇妙被人說,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這種感覺不用想也知道不好受。這樣看來還是自己考慮不周呀!
悅悅推著自行車,小跑跟上天賜腳步,對天賜不好意思地說道︰「天……哥哥,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你不該坐在我後面,真是對不起!」悅悅邊鞠躬邊道歉,顯得特別誠懇,只可惜某人並不買賬,依然是陰沉著一張臉大步向前走去,只是嘴角抽了抽,但並沒有理會悅悅。
悅悅跟著他來到公交車站牌處,剛好有一輛車來了,天賜頭也不回地走了上去,而悅悅剛想走上去,卻被司機趕下車了,因為她帶了自行車,所以他不肯讓她上車,那悅悅只好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這輛車向她家的方向駛去。離她越來越遠。
今天她在火鍋店里點的那幾盤小菜從下午五點半吃到了晚上九點多才結束,整整吃了四個多小時,盤子早已空了,只是為了等天賜所以干坐著,但是又不敢上去給他幫忙,因為怕他亂想亂感動,只好干坐著看他揮汗如雨地干活了,看著天賜這麼辛苦的工作,悅悅心想沒想到這高高在上的阿哥未來的皇帝居然也會有這麼一面,他未來是乾隆帝,真不知道他有了這麼一段經歷後,歷史會不會發生改變呢?他會不會不再是風流皇帝了呢?會不會受現代生活的影響,推行一夫一妻制呢?不過就算他回去了以後,如果這段記憶還在他的腦海里,他也一定會以為這是夢吧!那時候的人們誰會相信自己穿越到了未來的世界呀?在他們那里根本沒有穿越這個詞好不?
悅悅見那輛乘著天賜的車離自己越來越遠,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了,這才從思緒中反應過來,騎上自行車準備原路返回家,剛才她來的時候挑的是最近的路,所以她現在按來的時候的路返回去,這樣或許可以趕上天賜了,要不頂多就是天賜前一步,她後一步嘛!她要趕緊把自行車騎回家,現在家里人肯定睡著了,老爸又不在家,騎回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回雜物間剛剛好。要是讓老爸知道她拿出這輛自行車出來騎,還不罵死她,不過還好,老爸出差了。
悅悅這樣想著,才放心大膽地向家的方向騎去。
深夜
朱墨心在房間里焦急地來回踱步,在明亮耀眼的日光燈的照射下,投射在地上的朱墨心的倒影里折射出一種無助和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情感,她手拿起一只手機放在耳邊,語氣激動地對手機那頭問道︰「楊磊,我現在已經讓你弟弟死心,你為什麼還不肯讓那個醫生來醫治墨明的眼楮,你是不是反悔了,還是你根本沒想過要幫我找那個醫生來醫治我弟弟的眼楮?你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我,欺騙我對不對?」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著激動和憤怒,還有那份隱隱的無助和悲傷。這已經是她這一個多周給他打的第十一個電話了,他每次都接,但是卻極少開口說話,顯然她被楊磊耍了。
「……」
可手機的那頭卻是一片沉默,對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