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年就在艱苦卓越的決心里悄然過去。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為了多一些加班補貼,杜辰楓不得不早出晚歸。而汪甜玉除了每天在家復習備考外,背著男人悄悄在隔壁的小餐館接了一份發傳單的活。
每天的收入很可憐,卻足夠兩人一天的伙食,當然不能把做壞掉浪費的菜計入其內。
這天上午,汪甜玉結束了糟糕又枯燥的復習,打算去院里看看阮媽媽和孩子們。
從這里去軍區烈屬院乘公交的話大概需要五六站路,汪甜玉心里犯嘀咕︰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為了乘公交車而乘公交車呢。
(以往,這里可是最美好的工作場合。)
冬天其實是扒手們生意最好的季節,因為人們穿的很厚很多,體表感覺極其不明顯。加上熙熙攘攘的接觸更是讓手機啊錢包啊難能安全的綁定在主人的視線之內。
汪甜玉記的道上的某個朋友跟她講過說想比與冬天,夏天出手是有多麼苦逼的經歷。
有次那倒霉鬼瞄中一個穿著牛仔熱褲的姑娘,那姑娘滾圓的臀部屁兜上揣著一個時尚的直板手機。他滿心歡喜二話不說就給抽出來了——結果那姑娘彪悍得來了一句︰給我插回去!老娘那里那麼緊,你以為你拔出來我會不知道?
當場全車人都噴飯,那小賊仿若被調戲一般灰溜溜得逃了。
汪甜玉想到這有點臉紅,自從跟杜辰楓做了夫妻以後,總是有點色色得想到這種葷事。這段時間他工作非常忙,頻率也十分有限。
汪甜玉以前從來沒有過男人,對這種事懵懂又好奇。但憑自己這樣一個生雛兒都能感覺到,杜辰楓在這方面似乎沒有完全放得開手腳,像是有什麼心結一樣。
她有時很懊喪,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吸引不了男人,亦或者說是近似于零的生硬經驗讓他不舒服了。
恍恍惚惚之間,她覺得自己的衣服下擺正在不和諧的翻動。低頭一看,一只髒兮兮的小爪子正在羽絨服的衣兜附近摩挲著。
靠!天天捉鶴今天被鶴啄瞎了眼楮,眼看著那只小手驟然得逞,將自己口袋里僅有的一張百元鈔票模了出去。
汪甜玉一把捉住那手腕,轉頭迎上一雙驚悚的小眼楮。
那不過就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而已!汪甜玉各種崩潰到難以置信——難道現在的競爭壓力真的已經這麼大了!連這麼小的孩子都要出來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有沒有搞錯啊!
汪甜玉剛想呵斥她,卻對這一雙迷惘恐懼的眼楮產生了極大的不忍和同情。誰家十一二歲的女孩都要淪落到行竊為生,不是惡人所脅便是生活所迫啊。
正巧公交車一站停靠,一個緊急的剎車讓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前傾倒。汪甜玉搶回了錢,趁著人群蜂擁下車的擁流,拎著小姑娘細女敕女敕的小胳膊便把她扭下了車。
「小小年紀的,怎麼做這個!」汪甜玉把女孩帶到牆角,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女孩長得很瘦小,像個小蘿卜頭。皮膚黝黑,眼楮不大。頭發亂蓬蓬的。
「姐姐,你就放了我吧。」小姑娘當場就哭了出來︰「我上有八十歲老母——」
汪甜玉差點昏過去,這副樣子不是跟自己無賴得如出一轍麼!
「你少廢話!今天是撞在祖師爺手里了,說——叫什麼名字,家在哪?」汪甜玉把她按在牆上站好,雙手叉腰柳眉倒豎。
「小蘿卜…」女孩水汪汪的眼楮盯著她,怯生生的說。
汪甜玉這才看出,本以為她是嚇得發抖,其實是穿的太單薄…凍得發抖啊。
「家里的大人呢?」汪甜玉拉了拉女孩的衣袖,有些心酸得看著她。
小蘿卜搖搖頭,不經意得露出了胳膊上青紫的傷痕︰「我只有瘸爺爺。姐姐…我都兩天沒開張了。你能不能…」
「喂!你是個賊唉,賊要有賊的尊嚴!」汪甜玉叫道︰「你若是跟我開口要錢,那不成了行乞?」
「我不要行乞…」小蘿卜眼里的驚恐更甚︰「瘸爺爺會把我的腿打斷,讓我在路上討錢——我好不容易才跟他說我可以偷東西,一定比乞討賺的多!」
汪甜玉的心一下子寒冷如冰——這個女孩,應該是從外地拐賣過來被人戕害賺錢的人肉工具啊!
這…這實在太可怕了!
汪甜玉四下看看,確定沒有人在附近。她俯來對小蘿卜說︰「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媽媽是誰?」
小蘿卜搖搖頭︰「我記事起就只有瘸爺爺了,陸陸續續的還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有的死了…有的後來就不見了。」
汪甜玉大驚︰這明顯是一個拐賣誘餌的犯罪窩點!
每個平庸的人都有一顆尋求刺激的偵探心,這樣的事在汪甜玉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坐視不理一詞。她牽著小蘿卜的手就往回走︰「先跟姐姐回家。」
「不!」小蘿卜倔強得扯開汪甜玉的手︰「瘸爺爺找不到我會生氣的!」
「他都找不到你了,還生個鬼氣?」
「總之我不能跟你走,我又不認識你。」小蘿卜撇撇嘴道。
「那個瘸爺爺是壞人!他會害你的!」汪甜玉急了。
「可是他很厲害,他能教我怎麼演戲怎麼偷東西——」小蘿卜瞪著汪甜玉道︰「你又不會照顧我一輩子的,我早晚還要回去跟瘸爺爺學本事。」
「誰說我不會的!」汪甜玉按住女孩的肩膀︰「是不是只要讓你服了我,你就乖乖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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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