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從小雌性掉下去的地方下去,到了崖底以後四散著去尋找她和南墨,不管怎麼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到……尸體!」
在劉絲絲掉下去的山崖邊上,雷藏,祁悅,腿腳已經好的差不多的軒軒以及其余大熊四個人一人手里拿著一大捆繩索,雷藏金色的瞳孔凝視著崖底的方向,他的氣息一如既往的冷厲,單是從他臉上,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出來他為劉絲絲的是有絲毫的擔心與牽掛。
對著眾人吩咐完以後,他率先爬上那個長著蜂巢的大樹的主干上,將繩索捆在粗壯的主干後,他看向山崖的方向,對祁悅等人吩咐道︰「把你們的繩子也給我,我替你們弄好
這是一顆相當粗壯的大樹,若是單看主干的話,就算四五個人在上面踢踏跳舞也不會造成什麼危險。
當初劉絲絲之所以會從上面掉下去是因為那蜂巢長得太不是地方,它幾乎是長在了整棵大樹枝干最細的一段上面,劉絲絲一個人在上面慢慢行走還不會造成什麼危險,可是海倫娜壞心眼地使勁兒一踹,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雷藏說完,雙手順著其中的一條繩子,壯碩的身體擺好了姿勢就要朝著下面爬去。
「雷藏,等一下
然而,他還沒有下去,卻听見祁悅的聲音響起。
在失去劉絲絲的一天一夜里,祁悅再也不是原溫溫順順的模樣,他的臉整日陰沉著,就好像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劉絲絲認識的那個祁悅,而是他身體里面的另一個靈魂又出來作祟了。
雷藏皺眉看那像一臉陰沉的祁悅,沉吟了片刻,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究竟是不是祁悅?」
當初他從絕望森林找回來的治療獸格分裂的藥直接交給了祁悅,一切都是祁悅自己煎藥服藥的,至于他到底有沒有喝藥,別人誰也不知道。
雷藏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不相信祁悅沒有喝藥,而是懷疑那個記憶中的藥方是不是沒有作用。
祁悅不舒服的挑挑眉︰「藥我喝了,我也是祁悅沒錯。我叫住你是要問你一句,等到找到絲絲以後,那個海倫娜你究竟怎麼處理?人是你帶回來的,事情也是因為你起的,要是你再睜一只眼閉一只,到時候就算絲絲沒有意見,我想兄弟們也不會同意的
此刻的祁悅看起來跟那個溫溫和和沒有脾氣的溫柔兔子相差甚遠,要不是他的眼楮依舊是鮮艷的紅色,眾人幾乎會以為眼前這個是他身體里面的另一個靈魂又出來搗亂。
祁悅的話音落下,軒軒等人也皺眉看向雷藏,等待著他給大家一個答復。
海倫娜好幾次在部落里面的搗亂,要不是看在她是雷藏帶回來的份上,眾人恐怕早就把她給扔出去了,根本就容不得她跟大熊發生關系,甚至以此綁住大熊。
眾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尖銳的石箭一般筆直地刺在他的身上,那樣陌生的目光看的雷藏心里一陣不舒服。
這一刻,就算是聰明理智的軒軒都忍不住怨恨雷藏,不是怨他帶回來了一個麻煩,而是怨他在麻煩到來的時候沒有主動處理,在海倫娜每次向劉絲絲挑釁的時候他都是保持沉默的姿態,這一點他甚至連雅希都不如。
雷藏默默承受著眾人刀削一般的目光,卻沒有解釋什麼。
「這件事,等到小雌性回來我自然會給她一個交代。你們要是覺得在這里糾結這些事情比下去尋找小雌性還要重要,那你們繼續!」;
說著,他將繩子的一端綁在自己腰間,而後雙手死死抓住繩索,整個人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崖底,收拾好了一切準備開工的劉絲絲和南墨一臉黑線地看著出現在頭頂的鳥人,劉絲絲都來不及開口,就听到南墨極其不歡迎的聲音響起︰「你又來干什麼?」
這娃子有點小心眼,別的事情他大大咧咧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可是對于昨晚的事情他是真的恨得牙癢癢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召羽的突然出現嚇得他差點再也硬不起來。
召羽也知道南墨的火爆脾氣,設身處地地想一下當時的情景,要是換做是他的話,估計早就嚇得徹底軟了。
他不跟南墨計較,笑眯眯地看向劉絲絲,他自認為很好脾氣地問道︰「小雌性,需要我幫忙嗎?」
劉絲絲看一眼笑的像個彌勒佛一樣看似無害的鳥人,再瞥一眼他完全展開大概有四五米長得翅膀,好不懷疑變成獸形以後的他能夠把自己和南墨給帶上去。
同時,她也堅信,要是南墨順口說了話惹得這個故意裝出一臉純良模樣實則掩蓋不住流氓本性的鳥人不高興,她和南墨絕對會死的很有美感!
「不用了,我們兩個有胳膊有腿,可以爬上去!」
一口回絕了召羽的熱情幫助,劉絲絲再不看他,順著凹凸不平的石壁就向上爬去。
南墨得意地瞥一眼吃癟了的召羽,嘿嘿笑著跟在劉絲絲身後——一來,他背負著很多水和食物,二來,他要防著劉絲絲體力不支而掉下去,要隨時做好救援的準備。
就這樣,兩個獸人爬山,一個鳥人忽閃著長長的翅膀圍觀的奇怪組合就誕生了。
一路上,召羽都費勁了唇舌想要把劉絲絲騙到他的背上去,那碎碎念的聲音就像是魔音催腦一樣在劉絲絲和南墨兩人耳邊不斷響著,要不是現在身在半山腰,要不是破口大罵浪費體力使得自己堅持不到半山腰就累趴下,劉絲絲真想開口吐出一段國罵。
這廝難道不知道自己二人現在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分心嗎?
「我說那個鳥人,你消停一會兒行嗎?算是我怕了你!等我們到了上面回到部落里,你要是想要人陪著說話,就算絲絲沒有時間和你說話,我也抽出時間來陪你耍行不行?!」
「哎呀,兩位,我們部落里面,強壯的雄性,漂亮的雌性那是應有盡有啊!你們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部落……」
就在召羽不厭其煩地重復著那句邀請台詞時,南墨終于爆發了。
「啥?你們兩個有部落了?你們不是落單的獸人嗎?」
召羽一邊忽閃著翅膀一邊模模鼻子,有點自討沒趣地努努嘴。
他原本以為劉絲絲二人是落單的獸人,這才極盡游說只能,想要把二人留在部落里面。
目光在劉絲絲完美的身段上上下打量著,尤其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劉絲絲挺翹的臀部時,他不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多麼完美的,多麼渾圓的弧度!雖然眼前這個雌性胸前那兩團東西奇怪了點,可是圓啊!把這樣的雌性弄進部落的話,就算自家那厲害的配偶不同意自己多出來一個配偶,卻也能便宜那一幫子小崽子!
嘖嘖嘖,這,趕明兒肯定好生崽子!
劉絲絲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生養的工具一樣的肖想,要是知道的話,就算自己現在是在半山腰上,就算自己不會飛,她也一定會拼著掉下去的危險把這個混蛋給砸下來!
「小雌性!」
就在劉絲絲「呼哧呼哧」向上玩命地爬的時候,一聲熟悉的呼喚突然從頭頂傳來,她驚愕地抬頭看去,卻好巧不巧地瞥到了兩條張開的性感的長腿以及那因為兩腿張開而清楚倒影在在她眸子里的晃動著的鳥兒。
「額……」
嘴角抽了抽,她順著那長腿向上爬去,只見一張線條冷硬的臉映入她的眸子里。
熟悉的輪廓讓她喜出望外,這一刻,因為長時間爬山加上被魔音催腦的疲憊都不翼而飛,劉絲絲快速向上爬了幾步,爬到與那人並肩的位置,喜笑顏開道︰「雷藏,你怎麼來了?」
自從劉絲絲墜崖以後就一直表現得很是平靜的雷藏在見到完好無損的劉絲絲後,第一次表現出了激動的神色。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著,肩膀也有些顫抖,要不是現在在半山腰上,他早就飛到劉絲絲i身邊把她擁進懷里了。
「小雌性……」
b不知道怎麼表現關心的雷藏按捺著狂烈跳動的心,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笨拙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重復著沒有意義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說雷藏,我知道你見到我很激動,可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啊!我和絲絲都快累慘了,我們能不能回到上面再說這些沒用的東西?」
南墨不甘寂寞地開口提醒著自己的存在,雷藏一怔,見到同樣活蹦亂跳的南墨,他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里,笑道︰「我忘了
如釋重負的笑容輕松明快,卻又如同陽光一般出眾的讓人移不開眼去。
當下,不止劉絲絲看傻眼了,就連南墨和一旁的召羽都有些傻眼。
「絲絲!」
輕易不笑的人一笑,那威力就如同包裹著獸皮裙的雌性在眾人面前跳月兌衣舞一樣讓人興奮。幸好祁悅等人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然幾人也不知道要從底下呆愣多久。
見到完好無損的劉絲絲,祁悅激動的想哭,本就鮮紅的眼楮紅潤潤的,仿佛隨時都能滴下血來一樣。
見他這副模樣,劉絲絲知道他是真的嚇怕了,有心想要安慰他,可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她只能笑著安慰道︰「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我們先爬上去再說別的吧,好嗎?」
祁悅看劉絲絲雙手在石壁上通紅通紅,懂事的點點頭。
軒軒黯然地低垂著眸子,大熊則是徹底松了口氣。
幾個漢子都發現了在一旁有些尷尬地召羽,見他們想要開口詢問,劉絲絲生怕那個幾輩子沒過話一樣的家伙因為別人發現他的存在而再次碎碎念個不停,趕忙制止道︰「有什麼不懂的想問的都回到上面再說,我快要累慘了!」
雷藏把腰上的繩子解下來系到劉絲絲腰上,眾人都默認了他的舉動沒有說話。大熊則是要把繩子給南墨,卻被南墨笑著拒絕了︰「大熊,你塊頭比較大,摔下去的話肯定比我疼,繩子還是你系著吧!」
因為南墨這句玩笑話,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眾人正想向上爬,卻听遠處傳來一陣長長的嘶鳴,那聲音像是召喚著什麼,又像是攻擊的信號。
召羽臉色一變,看向山崖上的幾人的目光開始閃爍起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