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龍 第九十七節 用笑說話的女子

作者 ︰ 神族土豆

夜幕之中,帳包猶如星墜,時不時還听得到營中傳出來的孩子、女人的歡笑聲。請訪問。

烙月差點以為自己來到了天上人間,頓時心中感慨,痴痴地在山坡上看了好久,這才跟著紅玫瑰下了山坡。

烙月被帶到了偏帳。

只見這那是營帳,器具家設,金銀銅器無一不全,與中原皇室相比卻又是另一種不同的氣派,當夜烙月便在偏帳中睡了。

那知第二日烙月還沒醒來,只听一陣女子的嬉笑聲朝他的偏帳走來;他忙起身,只見一群年輕的女子簇擁著紅玫瑰走進了烙月的帳包,看她們從容不迫的模樣,烙月反倒覺得自己有幾分窘迫。

只听紅玫瑰說道「我去唐古雪山,原本是找雪山冰蓮為我父王治病,所以誤把你當成是乃蒙人的奸細,意圖破壞我取冰蓮。好在我已給父王服了冰蓮,病已經完全好了。是你幫我取了冰蓮,還幾次救我性命。我說了我們西厥有草原上最美的姑娘,今日我給你帶來了;你盡管選,看上了誰就帶回去做你的女人!」

烙月沒想到紅玫瑰真會如此,竟然真帶了一群女子來給他選,幸好他那胡須未刮,遮住了尷尬。

姑娘們看到烙月凶惡邋遢的模樣,恨不得往後躲,深怕選中了自己。烙月一*潢色小說

于是果真仔仔細細挑選起來,嚇得眾人心兒亂撞。

看了半天,烙月大笑兩聲走了出去。

紅玫瑰原意也不是要給烙月找女人,只是試他一試,沒有想到烙月與一般男子倒是有些不同,心中便又對他多了幾分敬意。

等紅玫瑰散了眾家姐妹,出去尋烙月時,已經沒了他去向。

紅玫瑰望著茫茫草原,卻不知如何去找。心中難免好一陣嘆息,真不該如此試他。這樣一來反倒把他給試跑了,再想見他,恐怕就難了。♀

只說烙月見一群女子看他不起,一時氣消後卻也不掛壞。

只是他知道王霸之家自有爭端,王帳雖美,可是留在這樣的是非之地卻不是個好的打算。只得出得營帳,拾道向東而去。

路上遇上一條小河,烙月在水中一照,蓬頭垢面,自己確實是邋遢了些,也難怪那些女子害怕;他忙拔出寶劍,將胡須剃去,洗了頭,擦了臉,這才起身繼續趕路。

行至傍晚,烙月已是饑渴難耐,想到自己一身無用,既不能保護溫馨,也不能替父母報仇,留下這堆皮囊作什麼,于是便隨身躺在草地上。

心想這草原上也不缺狼吧,只希望被發現將我一口吞下,我便結束了這無用的一生。

如此想來,便漸漸睡去,夢中烙月見到了溫馨,只見她為自己磨墨,正在臨摹那大江南北的氣魄,這時畫面中卻又突然出現一個女子,正是陳曉,只見她也在磨墨,一時間烙月竟然也區別不了到底是誰?

正在納悶之際,只覺指間一陣刺痛,烙月便醒了過來。眼前豁然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只見她手里拿著針,針上還殘有一滴鮮血。女子卻不說話,只是笑了一笑,便走了出去,此時風一吹,烙月聞到了濃烈的牛糞味,烙月差點吐將出來。

一夜大風竟然沒把烙月冷死,他的魔功看來是有點火候了。

烙月強撐著走出了布帳,只見眼前立著兩堆黑色糞山。

剛才那女子手捧著一個黑色泥灌走了過來,遠遠地烙月便在這糞味中分辨出了那清香的馬女乃酒味。

烙月幾乎是搶過泥灌,將酒一仰而盡,這才將泥灌遞回去給她。

女子接過烙月手中的泥灌,拉著烙月的手便走。

烙月心中正自亂想,只聞到一陣肉香味,往前一看,只見前方一個火堆,上面正烤著兩只大老鼠,油滋滋亂跳。♀

烙月在那藏的時候曾今吃過一次這樣的老鼠,的確是人間美味啊。

女子將烙月按坐在火堆旁將一只遞給烙月,再將酒袋打開遞給烙月。烙月聞著這酒香和肉香,便餓得更嚴重了,便一口酒一口肉地狂吃起來。

可是一只那夠,這時女子又將另一只遞給了烙月,烙月笑了笑,接過來又狂吃起來,兩只老鼠下肚,總算有了個半飽。

烙月這才注意眼前的女子,只覺她︰身段,岸畔女敕柳浮春水,雛鵝嬉戲影中回;笑容,人間凡筆繪不盡,一片陽光在春林。笑聲,余音繞梁有三日,青絲雀鳥爭相聞;好個漂亮的女子,直看得烙月呆了。

這時只听一陣馬蹄聲,一匹駿馬奔到眼前,只見一個二十七八來歲的漢子下得馬來,惡狠狠地將烙月推開,狠道︰「再敢看托婭一眼,我便剜了你的眼珠子!」

原來這女子叫托婭啊。

烙月卻是會心地笑了,你到下馬而來的男子是誰啊,正是阿日斯楞。

剃了胡須,洗了發,擦了臉之後阿日斯楞竟然也沒認出他來,看來這人還真是活一張臉。

「你看看我是誰?」

阿日斯楞一掌將烙月推開,說道「我管你是誰?」

烙月只是覺得心中氣憤,上前就要給阿日斯楞一拳。

托婭擋住烙月,手在胸前搖了搖,烙月這才回來繼續坐著。

只見阿日斯楞叮囑托婭一陣之後便上馬離去了,無非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的話,烙月听著就來氣,這也是個以貌取人的家伙,難道我烙月剃了胡須,理了發就變成拈花惹草的賊了麼?

只是托婭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難道托婭便是少年昭魯的姐姐,阿日斯楞的情人嗎?可是為什麼她始終不說話呢?

烙月見阿日斯楞走遠後,問道「你是叫托婭嗎?」

女子美美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卻仍舊不說話。

然後她轉身拿了個樹條編織的筐朝眼前的草原走去了,一路上翻曬地上的牛糞,並將完全干透的牛糞扔進了樹條筐中;烙月開始明白包外那堆積如山的牛糞是從哪來的了。

雖說烙月不知道她此舉是為了什麼,可是也學者她的樣子,翻曬牛糞,並將干透的扔到筐里。

樹條筐里的牛糞越積越多,烙月干脆搶過樹條筐背在身上,惹得托婭不停地笑,可是她仍就是不說一句話。

草原的落日更有一般風味,更讓人懷戀的是哪從天邊歸來的羊群、牛群、馬群。

落日傍晚,草原的天開始變冷,牲畜也陸陸續續地回欄了,托婭早就燙了酒,切了羊肉等著了。

放牧的男人們和獵狗們一回來,冷冷清清的營地立馬活躍起來。男人們回來後便喝酒吃肉了,在家的女人卻上了衣,來到了欄邊,為受傷的牛羊打理傷口,為畜欄圍起料擋風雨的帳布。

烙月卻也不閑著,托婭干什麼他便幫著干什麼。

這時只听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叫道「黑唐古?」

烙月慌忙回頭來看,卻是看到昭魯一張俊美的笑臉,烙月大喜過望,拉過昭魯一旁坐下,問道「你怎麼在這里!」

只有這孩子不看人相貌,只通過背影便認出了烙月,可見人們都是年齡越大,變得越笨了,卻還不如一個孩子明察秋毫,也算是妄活幾十年了。

沒想到昭魯也笑了「我本來要叫你黑大哥的,可是你變成這樣,我就不知道叫你什麼了!你怎麼把胡須給剃了呢?多可惜啊!」

烙月啪了一下昭魯的腦袋,卻是指了指托婭問道。

「托婭是你姐姐嗎?」

「對啊,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姐姐麼?」說完昭魯朝著托婭叫了一聲「阿姐!」

托婭回頭對昭魯笑了一下,那笑容不僅甜美,還有關愛,還有慈祥,連烙月也感覺到了那份溫暖。心醉了,痴了,忘記了所有的仇恨。

烙月沒猜錯,這叫托婭的女子果真是昭魯的姐姐。

問道「你姐姐為什麼不說話呢!」說完深情地看了托婭一眼。

昭魯看烙月的表情,起身壞笑︰「哈哈!你愛上我姐姐了!?」

烙月竟然忘神,沒想到這孩子這麼敏感,只听他繼續說道「我姐姐是天生的啞巴,打小就不會說話!」

烙月一听托婭不會說話,是天生的啞巴。心中只是一愣,她雖不會說話,可是她用笑容溫暖了這片草原,這個家。

烙月對眼前的這個女子生氣一種很復雜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

是感激?是憐惜?還是愛慕?

「我不喜歡阿日斯楞,他老打我。你追我姐姐吧,我幫你?」

烙月沒想到昭魯會這麼說,可一想到阿日斯楞的那個模樣心中就來氣,可是到底還是穩住了。

烙月又笑了,不知道他這笑是什麼意思,是答應搶托婭呢,還是沒答應去搶托婭,這笑聲只有他自己明白,或許這次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了。

很多時候,他都是不明白自己的。

烙月舍了昭魯,走到托婭旁邊,幫著她做事。

也是一句話不說。

昭魯看了看兩人的情形,心中暗喜,想著阿日斯楞焦急難堪的模樣,他也高興起來。舍了兩人,自己回帳包去了。

兩人一直忙到午夜中天,終于消停下來,此時天已經是很冷了,可是這群女人並沒有睡覺的意向,相反的是放牧歸來的男人們在帳包中打起了安逸的鼾聲。

《》《》《》《》《》《》《》《》《》《》《》《》《》《》《》《》《》《》《》《》《》《》《》《》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九州朝龍最新章節 | 九州朝龍全文閱讀 | 九州朝龍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