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說你行你就行 66番外一

作者 ︰ 向南旅行家

那條彩信發過去之後,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連個浪花都沒激起來。鄭良峰卻並不著急,他知道,拿到了東京國際電影節的最佳男演員提名,張明哲這會兒事業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不可能會放任這樣的丑聞不管不顧。

鄭良峰忍得了一天兩天,卻無法忍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不管是過去的鄭東還是現在的張明哲,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你要是敢跟他硬來,他能和你拼命,也就是認準了這一點,鄭良峰才不想把他逼得太急,可是……好像情況有點兒不對勁。

直到鄭良峰看到張明哲發布的隱退公告才知道,如果張明哲不想跟他玩,他就一點兒能夠威脅到張明哲的籌碼都不剩。眼下,這些私家偵探拍回來的親密合照就像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鄭良峰耳鳴不止。

鄭良峰坐在總經理的辦公室里,看著辦公桌上放著的照片,心里陡然涌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兒,這味道很沖,嗆得他鼻尖有孝酸。

從小到大,鄭良峰就沒有服過軟,他知道自己能夠這麼好的生活條件都是因為鄭家老爺子看得起自己,把自己人做了干兒子,可是兒子前頭加了一個干字,隔著的可就不止一星半點了。

鄭氏企業家大業大,家主有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繼承人,有多少人對著這塊肥肉垂涎欲滴不言而喻。鄭良峰就是在鄭家老爺子和旁系親戚的雙重壓力下長大的,他的世界里,沒有示弱,只有忍和變強。

好不容易他成年了,擁有了從鄭家老爺子手中接過公司的能力,一個晴天霹靂砸得他連站都沒法站穩。結婚數十載都沒有誕下子嗣的鄭家,竟然有一個私生子在外邊,生活狀況差的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那些親戚沒有一個不說把鄭東給接回來的。

他們在打什麼如意算盤鄭良峰能不知道?不過就是等著狗咬狗然後作收漁翁之利,鄭良峰雖然心里氣得咬牙,但是面上還得做出一副非常歡迎這個素未謀面的哥哥回家的姿態,活是把兄友弟恭演繹了個淋灕極致。

但凡有點兒眼力見的,都能看得出來鄭老爺子是橫了心的要把一無是處的鄭東培養成管理人才,又是攻克語言又是出國鍍金,不管對方吃不吃得下,一股腦地往他嘴里塞,原本下放到鄭良峰手中的實權,百分之八十都被有意無意地轉到了鄭東的手里,關鍵丫的還以為自己是為了鄭良峰好,特欣然地把所有工作都攬了過去,這一下,可算是徹底架空了鄭良峰。

鄭良峰能人很多東西,但是一無所有絕對不在這個「很多東西」的範圍之內,既然憑著他一個人的能力沒有辦法在鄭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扳倒鄭東,多拉上幾個有野心沒頭腦的同盟不就得了,這種根系冗雜的大企業里,最不缺的就是爾虞我詐。

當然,憑借著鄭良峰的實力和人脈,他確實也成功了,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心甘情願退位讓賢的好弟弟,鄭東對他也確實好,只要是不過那個度,幾乎是對他有求必應。

說實在話,鄭良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對鄭東起了那樣的心思,這種事情還真是說不準的。現在想起來,如果當時他們之間能有一個人勇敢地走出這一步,可能之後這些烏漆嘛糟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可是這世上有多少個「如果」後邊都得接上一個「後悔」,鄭良峰後悔了,他是真的後悔,後悔自己當時干出來的那心唐事,也後悔自己錯待了兩個人。

坐在老板椅里的鄭良峰,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打從鄭東走後,他就沒有什麼能睡上一個好覺的時候,他手腕上傳來的冰冷溫度沒有一刻不在昭示著,是他聯合其他人一起害死了自己最愛的哥哥。

我贏得了我想要的整個世界,卻獨獨輸了你。

趙子清也沒有想到,張明哲還真就是個說干就干的人,才在機場跟他說要隱退沒有多久,還真就召開了新聞發布會,挑在這樣的一個時候隱退,簡直能嚇掉圈兒里大部分人的眼鏡。

不過趙子清什麼都沒有說,他知道做出這個決定的張明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他喜歡這個行當,想繼續干下去,鄭良峰手中的照片只要一曝光,他們倆誰都不會有好果子吃。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對同性相愛的行為有了一定的包容空間,但是卻也有限度。張明哲不希望趙子清被這樣一條丑聞推到風口浪尖,趙子清又何嘗想看到張明哲被這些流言蜚語所累?

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張明哲躲開了記者,從後門離開了酒店,趙子清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一絲疲倦。

「趙哥。」過了好一會兒,張明哲才開了口。

「什麼事兒?」

「我想過幾天,去和鄭良峰談談,雖然我走了這一招棋,但是,他手上的那些照片是個隱患,我看能不能……」

「小哲,我不會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就讓你去冒險,你也知道現在鄭良峰那邊的情況肯定不會穩定到哪里去,你這麼……」

張明哲扭過頭來,看著趙子清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好,我不想讓我們以後的生活里還時不時出現這麼個人攪得大家不開心。」

趙子清正開著車,沒有時間分神過去看張明哲,沉著一張臉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張明哲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想著看回家之後能不能和他好好說上一說,把事情給說通。

令張明哲苦惱的時候,回到家之後趙子清還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進屋之後率先去洗澡了,張明哲看著趙子清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趙子清洗完了澡出來,張明哲本想著湊上前去和他說話,但是趙子清先一步進了書房,然後關上門,擺明一副不想和張明哲說話的樣子,張明哲看著在自己面前被拍上的房門,訕訕地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無奈地也去洗澡了。

听到門口的腳步聲走遠,趙子清才敢把憋在自己胸口的悶氣吐出來。

張明哲究竟想干什麼他不是不清楚,如果對方是一個正常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個誰也不能模清心思的鄭良峰,單單只是誰也不能模清心思也不說了吧,可是他有一個心思都快路人皆知了,鄭良峰過去對鄭東有意思,現在對曾經是鄭東的張明哲有意思,上次見面的時候,還用那麼強硬地口吻說要把現在好好的張明哲的腦子再給洗回去,趙子清但凡腦子沒有出現問題,都不能夠讓張明哲這樣只身一人到鄭良峰面前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洗完澡出來的張明哲見書房的門還是緊緊地閉著,無奈地笑了笑,趙子清關心他張明哲哪里能看不出來,但是事情不是逃避過去就能行的,鄭良峰這個人到底和別人不一樣,把事情都說開了也好,省得夜長夢多,趙子清同意他去,自然是好的,要是不同意,他也還是要去,這件事情因他而起,不能夠說把趙子清的前途也都搭進來。

想到這里,張明哲走過去叩了幾聲門,對著里邊兒說:「趙哥,我有話想跟你說,咱們談談吧。」

趙子清坐在椅子上什麼都沒干,光顧著發呆去了,叩門聲把他從失神的狀態拉了出來,一听到張明哲想跟他談話,心里很不願意的趙子清還是過去開了門。

見趙子清願意過來給他開門,張明哲還笑了一下,本來以為張明哲會在自己一開門的時候就劈頭蓋臉地給他說上一通大道理,結果就只瞧見對方朝自己笑得勾人。

趙子清拿不準張明哲究竟是想干什麼,還是不咸不淡地看著他。

張明哲見趙子清沒有行動,自己就現一步動了起來,他抱住離自己僅一步之遙的趙子清,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趙子清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力撞得後退了一步,卻還是默默地承受了張明哲這麼熱情的親吻。

不知道是不是原來的事情給了張明哲陰影,他在j□j上邊兒向來不怎麼主動,都是趙子清引導著他,像這麼熱情主動的還是頭一遭,雖然趙子清挺高興張明哲能夠和自己親熱,但是一想到這樣的親熱是為了說服自己松口好讓他去見鄭良峰,趙子清好不容易好一點兒的心情又跌回了谷底。

不管這種行為怎麼看,都有一種無法明說的微妙感在里邊兒啊。

趙子清見再這麼下去就剎不住車了,趕忙結束了這個吻,他沙啞著嗓子問:「不是說有事情想和我談嗎?」

張明哲大概是情動了,眼楮水汪汪的,他很不滿趙子清中途打斷自己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擰著眉頭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說個屁,干正事要緊。」說著就要去月兌趙子清的睡衣。

趙子清:「……」

張明哲的手掌心很燙,貼在趙子清的胸膛上的時候,活像是一團燃燒的火,趙子清頭一回見張明哲猴急的模樣,覺得很是有趣,干脆這一次的主導就交給他了。兩個人親親模模地回了臥室,連等都來不及開,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絆倒了誰,總之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床上。

對于自己在上的這個體位張明哲表示非常的滿意,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趙子清的衣裳,也把自己身上的月兌掉之後,兩個人才算是真的進入正題。

張明哲的技術不怎麼樣,一向都是趙子清做主導,輪到他的時候,明顯有些手忙腳亂,趙子清瞧不見張明哲的表情,但是黑暗中觸覺和听覺都異常靈敏,他覺得自己都能听到張明哲心里罵娘的聲音了。

又讓張明哲折騰了一會兒,趙子清心里那團火實在被燒得沒邊兒,這才一個翻身把剛剛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臭小子壓倒在身下。

「切,還不是忍不住要自己動手了。」

听到張明哲這麼說,趙子清才反應過來,張明哲剛剛根本不是想要讓兩個人都盡興,而是耐心挑逗他,好讓他自己出手。

見過安慰人的,還沒有見過這麼安慰人的,不得不說,在奇葩的道路上張明哲已經走在了時代的前沿。

主導權交到趙子清手中之後,張明哲很快就被制得服服帖帖了,除了從嗓子尖兒擠出來的無意義的呻.吟,張明哲幾本沒空說什麼別的話。

已經一腳踏入高.潮了,趙子清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張明哲這一次沒有委屈自己在心里罵,直接張口了,好好地問候了一下趙子清母親貴姓。

「我有沒有跟你說話,我特別不喜歡听你說髒話,嗯?」

張明哲:「……」都要哭了好嗎,趙大爺!看看現在的情景,這是討論這種問題的時候?你的選擇應該是操哭我呢操哭我呢還是操哭我呢?求你操哭我吧!

「說話。」趙子清惡意地頂了頂張明哲的g點,張明哲整個人抽搐了一下,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用沙啞的不行的嗓子說:「以後不說了。」

「這才乖。」趙子清表示,對這樣言听計從的張明哲很是滿意。

張明哲:「……」從前怎麼就沒有看出趙子清還是這樣一個惡趣味呢,現在還能退貨嗎?

這場j□j做到最後,完全不像是為了,而是趙子清單方面折磨張明哲了。張明哲還真就給折磨的苦不堪言,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說什麼他都不會主動去勾搭趙子清。

「哥哥,好哥哥,快點兒讓我射吧,我都給憋死了。」張明哲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嘴巴里還能蹦出這麼羞恥度爆表的話,但是天大地大這會兒能讓自己舒坦最大,管他什麼臉面不臉面,那東西多少錢一斤,能吃不能?

就好像總有那麼一些能夠戳中人g的話,什麼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啦,我該拿你怎麼辦啦,趙子清的那句好哥哥就像是一記強力催化劑,把趙子清身上的火徹底點燃了,馬達算個屁,見過永動機嗎!

張明哲都要哭了,這算是他們之間最激烈的一場j□j,趙子清不斷要求自己喊他哥哥,而他則不斷把張明哲帶上的頂峰,換了幾個姿勢之後,張明哲是一點兒存貨沒有了,到最後射出來的都像水一樣,甚至還有了一些疼痛感。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老子是人,不是種豬!趙子清你個混蛋,老子這個星期再讓你上我的床,就跟你姓!」張明哲有氣無力地說著這句話,一點兒威脅力都沒有。

趙子清做完了又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剛剛的場景,趙子清又釋然了,誰見到自己心愛的人說出那樣的話都不可能把持得住,他也算是……順應本性?

「好了,什麼話都放到明天再說吧,好好睡。」

把張明哲帶過去清洗干淨之後,趙子清換了一床干淨的床單,然後抱著張明哲安安穩穩地躺了下去。

張明哲這個時候已經有點兒迷糊了,但是還是不忘說了一句:「趙哥,你放心。」

趙子清在黑暗中露出一個苦笑,他什麼話都沒有接,只是抱著張明哲的手緊了緊,他明白張明哲為什麼要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就好像他不能夠想象以後他把張明哲帶到他家老爺子面前會是一幅什麼場景一樣。

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對方,盡管張明哲用的方式實在蠢到了頂。

不過——趙子清湊上前去,吻了吻張明哲的眼瞼——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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