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木質的門傳來了轟響,更是發出了 之聲,好似經受不住這猛烈的力道,要碎裂開來一般。
「這夜深人靜的是誰在敲門?」屋中傳來了一聲抱怨,那曾師兄點上了燭火,便迎面走了上去。
「吱呀!」曾師兄推開了房門,他看見了那神情凝重之極的王毅,也是不由的輕皺起了雙眉。
「曾師兄,我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王毅有些激動,啪的一聲關上了木門,便向這曾師兄走了過去,側耳輕聲的說了起來。
這曾師兄,還沒有搞清王毅的狀況,也是模不著頭腦,但是緊隨其後,便是深深的皺起了雙眉,雙目之中更是折射出一副不敢相信之情,片刻之後,待王毅講完之時,這曾師兄已是雙目滿布血絲,渾身的肌肉都處在繃緊的狀態,不僅如此,全身上下還散發著駭人的威壓。
他緊緊握住了雙拳,喘著粗氣,怒瞪著雙眼,神情激動的看向王毅,「此話當真!」
「絕非信口雌黃,要是那花壇還未被人發現,那尸體還在其旁!」王毅沉重的點了點頭,他也知曉,若是這花宗宗主知道此事定不會放過與他,所以現在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的。
「這麼說,那我的弟弟也成為了試驗品!這這這」這曾師兄依然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神情已是憤怒到了極點,臉上更是青筋暴起,氣血顯現,欲要飆射而出,直沖雲霄。
「曾師兄,我會火行之術的秘密,這花宗宗主已然知曉,現在這個秘密就只有你知曉,望你能告知與其他的弟子,以免悲劇再次發生,現在的我必須走,此番前來也是向你道別的!」
「這麼快?」
「嗯,那宗主已對我有了戒心,若不走那就真的走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你拿上這個,會對你有所幫助的!一路順風!」曾師兄將手上的儲物戒摘了下來,替給了王毅。
王毅也是怔愣了一下,但是沉重的點了點頭道「那好,這儲物戒我就收下了,我走了,曾師兄你定要小心啊!」
「你放心吧!你走得越遠越好!」
王毅再次點了點頭,對這曾師兄微微的彎下了腰,施了一禮,雙手相托說了一聲再見,便轉身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曾師兄看見王毅走了,心中頓時覺的空蕩了許多,心中的恨已然滔天,他雙眉緊鎖,大袖一甩,猶如流星一般,極速奔馳,在空中劃過,留下了一道極百的痕跡。
他向著花壇直奔而去,他不是不信王毅所說的話,而是自己想親眼目睹這一事實。
「嗯?」花宗宗主雙眉微微皺起,輕咦了一聲,隨後便看向屋外,斜嘴一笑,便大步一邁,疾馳而去。
這花宗宗主來到大廳之中,看見王毅已然不見,唯留下的則是一推灰渣,他輕咦了一聲,這時又感應到一絲靈力的波動才輕聲一笑,追趕而去。
王毅運起了土行之術,完全是在地下逃跑,現在的他已逃出了花宗,不僅如此更是逃出了百米之遠,那曾師兄給的儲物戒王毅也是看了一下,在這儲物戒之中有數千的靈石與丹藥,還有一些神通秘技和兵器,很顯然這是曾師兄數年積攢下來的心血。
那曾師兄看見了那花盆,看見了那妖花、看見了那洛露在外的尸骨,他怔愣住了,那心中的恨仿若是海水已是洶涌澎湃、激蕩不已,欲要噴涌飆發,直瀉千里。
「果然如此!弟弟我對不起你,當年如若不是我,你也不會來這宗門,現在竟是這般死去,我定會為你報仇!」曾師兄神情激動,雙目已然通紅一片,看著前方怒聲喝道。
就在這時,那花宗宗主已然臨近,他腳踏靈力,看見曾師兄站在這花壇旁,雙目不禁一縮,再看向其身旁,渾身不禁猛地一震,雙目之中顯現出一抹殺機,神情也是不由的嚴肅了起來。
那初識境大圓滿的曾師兄也是渾身一震,他發現了這花宗宗主,但是此刻自己已是不能逃離,他的心頓時就咯 一聲,仿佛是掉進了萬丈深淵一般,無法自拔。
他控制了自己憤怒的情緒,身軀微彎、雙手相托道「參見宗主!」
盡管是這樣,那一身的肌肉仍是不停的在抽搐,仿佛是極具抗拒一般,花宗宗主看見這一幕也是一臉的陰霾,冷聲問道「你怎會在這?」
「弟子夜晚修行,不巧路過此地!便發現這妖花被毀,這地面塌陷,剛準備告知李長老,宗主您就來了!」
「哦?當真這麼巧?這你看見啦?」這宗主指了指那洛露在外的尸骨,冷眼看著曾師兄。
曾師兄也是心中一震,暗叫不好,他這是在探測我!曾師兄點了點,沉默不語。
「有什麼看法?」
曾師兄猶豫了一下,運轉起了在全身的靈力,打算在這宗主出手前逃走,「這妖花乃是以氣血為生,種在尸骨之上到不足以為奇,但是在宗門內部,出現尸骨倒是有些晦氣!」
「哼,告訴本主,為何你在這數年之內修為不見突破,你這修為簡直就是毫無進展,根本就沒有在繼續修煉本門神通!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這花宗宗主話語依舊是冷漠無比,但是他的話語讓曾師兄听得渾身一顫,他已不僅僅是停留在這件事上,而是老早就注意到了曾師兄的不對勁,但是近日才把話給說破。
曾師兄這時才發現這宗主的城府竟是如此之深,心中在想著做最後的拼搏,「弟子不知宗主什麼意思,當年我弟弟失蹤,我沮喪至極,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他離我而去,我怎還有修煉的心思?」
「哦,你弟弟!他現在已經成為了藤鞭的附體,早就失去了生機!」
「什麼!」曾師兄大聲驚道,其一是這宗主為何將這一切向自己說明?其二則是這花宗的確有一個天大的陰謀,這陰謀進行了數年之久,鮮為人知。
「震驚嗎?你知曉為何本主會告知與你嗎?」這宗主向前走了一步,斜嘴陰笑了起來。
其笑聲無孔不入,直入心神,仿佛與心髒的跳動連接在了一起,若是笑聲停止,那心髒好像隨時也會停止一般,極為駭人。
「今日無論如何你定必死無疑!其實早就想殺你了,但是你一直都循規蹈矩,找不出一點錯誤,才將你留到現在,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懷疑了起來,哼哼,陪你弟弟去吧!」
這花宗宗主雙目森森,寒光乍起,一抹殺機顯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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