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7
明月清江樓的一間上房內,燭油順著燭台流下,卻又在將要滴落時被冷風吹拂凝固,漸漸積聚成一塊鐘乳石筍般模樣的塊狀。臨江的那扇窗戶只支得半開,有江風竄入,吹得燭火搖曳。上好的楠木雕花大床亦隨著床上交疊的人影的沖撞而晃動著,雙重芙蓉帳內一片旖旎春色,**之聲不斷傳出床幃。男子矯健的背影如同起伏的山巒,隨著他的動作,而跌宕起伏,忽的低吼出聲,他身下的女子雙手十指剛剛已悄然爬上他的背脊,此刻因為情動,猛的在他光潔的背上留下幾條抓痕。
「嗯!」袁非池剛剛受了那一抓,疼得鼻尖喘著粗氣,輕聲悶哼了一聲,支起身看著身下這香軟浪蕩的女子。見她雙眼迷離的望著他,委屈無辜的咬著雙唇,一只酥軟的手沿著他的背脊緩緩向下撫模撩撥,剛剛發泄完的再次充盈,兩眼猩紅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拆吃入月復。這女子還不知死活的將兩條白女敕的大腿勾上他精壯的腰背,上下磨蹭,煽風點火。
「你個,嗯,磨人的小妖精!」他啞聲笑罵了句,隨即又在她身上肆意馳騁起來,連什麼時候風把燭火吹滅了都為發覺。沉淪在她的溫香美好中,如登極樂,欲仙欲死。顛鸞倒鳳,香汗淋灕,滿室燻染了一股濃濃的麝香脂粉交雜的味道。不一會兒見她的手又有下滑的趨勢,繁忙中空出手來捉住了她魚一樣的雙手,扣到她胸前,看著她暗夜里極其明亮的雙眼。
「花容,你怎麼跟個貓兒似的,動不動就喜歡撓人?」他懲罰性地狠狠沖撞了十幾下,攪得她癱軟下來,不再執意輾轉求歡。
「那,爺是喜歡花容這只貓呢還是不喜歡呢?」她的手被他捉著,動彈不得,只好用尖利的指甲輕輕撓著他的胸膛。
「喜歡,爺喜歡的緊呢袁非池本來體諒她小姑娘今日初嘗情事,不想太折騰,沒有料到這尤物竟然一夜里主動求歡,看著她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浪蕩模樣,他就停不下來,一會兒又燥熱了。尤其是看到她的媚眼如絲,腦中閃過今日那素衣白裳的絕世佳麗翩然入室的情狀,不禁焚身,纏著身下的人又再次歡好,眼前都是那人嬌媚**的樣子。這一次,身下的人越是討饒,,越是催發了他的**,遲遲不得緩解,唯有精疲力竭才能消除心頭的不甘。這世上真有這樣的事情,畫中的女子當真存在,而且還一眼就相中了陳御風,不知道她被壓在身下,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闌干城里平時沒有什麼大的八卦,無非就是老百姓們茶余飯後說說幾個大家族里的秘辛。可前不久就出了一樁奇聞。說是,闌干城第一公子陳御風少爺,帶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入了府,雖說是沒有給人家什麼名分,但儼然是當少夫人的陣仗對待了。這位美人究竟何等驚為天人的姿容他們是無從得見了,只知道這陳家少爺得了她就如獲至寶,再也不把任何女子看在眼里了。這可是踏碎了闌干城無數女子的一顆脆弱的芳心,如今一心傾慕的人名花有主了,她們對世間真情摯愛再無向往和留戀,紛紛擇婿嫁人,或剃度出家,長伴青燈古佛,更有甚者氣散命盡,芳魂無處再尋。
相對他們這些浮夸的言辭討論,陳府上下則顯得風平浪靜得多了。只不過在少爺初帶那女子進府之時,小小驚訝一下。從前少爺只在外面玩,從不帶女子進府的,如今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帶回了個天姿國色想要金屋藏嬌卻又讓人無名無分的跟著。少爺回來當晚就把他那狐裘大氅給燒了。很快,陳家少爺在清江明月樓一夜風流韻事就在整個闌干傳遍。說是少爺在清江明月樓邂逅了這位女子,並跟著她出了樓,然後就將她帶回了府中。一時之間關于該女子的身份在闌干城掀起了一場異常激烈的爭論。有人說,她是清江明月樓新招的雛妓,恰好被陳少爺看中,一朝得勢。也有人說,此人並非圈中人,是身家清白,中山城內的某某大臣之女,自小與陳家少爺有婚約在身,此番就是前來與他商討成親之事的。甚是,還流傳出一個神秘離譜卻更容易引起人興趣的版本。說是,前不久,陳家少爺山中采藥遇到一位仙子,回府後做了一副那仙子的畫像,豈料後來畫像上的人不翼而飛,而此時,那同仙子一模一樣的女子就翩然而至,正是這位藏在府里的美人。
陳家少爺平時做什麼,府中的老夫人和老爺是不管他的。可如今這事吵得沸沸揚揚的,驚動了老爺老夫人。他們來看望這位素未謀面卻已經名揚闌干城的女子時,卻已是在她被陳御風帶回府上的七日後了。自家孩子對這女子倒真是上心,就在自己住的清風居旁邊劈出一所院落,取名傾城苑,苑里住著的就是這位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美人。他們還未踏進清風居時,就聞到了一股燒烤的香味,老婦人年事已高,長年又吃齋念佛,聞不得葷腥,如今一接觸到這股味道,就難免有些反感,皺著眉頭。老爺亦是覺得新奇,素來風雅的兒子什麼時候喜歡這煙塵味了?待二人行至傾城苑時,眼前的景象令人嘆為觀止。
爐火燒得正旺,陳御風一襲錦緞天青色衣裳圍繞著一團火轉,臘梅色的披肩被蹲在一旁對著那火上烤制的雞垂涎欲滴的女子緊緊裹著,火光大盛,女子仿佛感知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偏轉過頭來,妍麗的容貌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冰清玉潔。而他的兒子,她的孫子,此刻在旁邊看著她的模樣笑成了個傻子。這還是那個恣意盎然,瀟灑不羈,踏碎芳心無數的闌干城第一公子麼?唉!果真是,報應不爽,他總歸是遇上了他的劫數。
「你剛剛不還纏著要吃麼?現在又在看什麼呢?啊,女乃女乃,爹陳御風這才發現兩位長輩已經到了他這里,只怕他們此番前來會給她臉色看,他稍稍往前站了,恰好擋在了她身前。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女乃女乃和你爹嗎?」老夫人發話,四下里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吱聲。她剛剛可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孫兒眼里那滿滿的濃情愛意在這女子眼里還比不上那正在炭火上烤的雞。熾烈的火光與旁邊堆砌的白雪,冰與火之較,可不就是現在那女子與她孫兒的真實寫照麼?只怕,這姑娘的心思不在孫兒身上,饒是他再怎麼傾注心力,最後也只怕是一腔熱血錯付。
「女乃女乃和爹這麼大兩人,要想看不到,好像也不太容易吧?」陳御風為了緩和氣氛開始忽悠起老夫人和老爺來,底下人被少爺這麼一說,差點笑出聲來,都使勁在那兒憋著不敢發作。
「混賬東西!還有沒有規矩?敢跟你女乃女乃我頂嘴了老夫人氣上來了,沖著他大聲呵斥了句,當爹又當兒子的老爺特別不容易,要周旋在兩人之間,傷著哪一邊他都不舍得,只好把期盼的目光投向那名女子。見她蹙眉上前扯了扯陳御風的衣袖,只當這孩子還算懂得察言觀色,識大體,知道這時候要家庭和睦就得出面調停。誰知她只是對陳御風小聲說了句︰「哎,雞要烤焦了他頓時覺得,古往今來,一個家里不和諧的重要原因都是因為女人,這前人總結的話不是沒道理的。
「忘記帶雲裳給女乃女乃和爹請安,是孩兒的錯,還望女乃女乃和爹不要怪罪雲裳,她初來乍到,對這些條條規規不是很熟悉。雲裳,這是我女乃女乃和爹,叫人他牽過身後的女子,與之並肩,坦然面對家中的兩大中央集權。
「女乃女乃,爹
她這兩聲叫喚,讓他們三人都產生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陳御風沒有想到,她會隨著他喊他們女乃女乃和爹,這不是承認了她是他們陳家人了麼?心里暗暗竊喜。陳老爺則五味陳雜,這突然冒出個如花似玉的兒媳婦,解決了兒子一直搖擺不定的婚姻大事,這是好事。但是,這姑娘未免也太隨便了,身世背景他都還沒搞清,她就登堂入室了,可見這女兒家的禮數教養還不周全。可兒子看上去就真是為她著了迷,如今這樣他又不能拆散,但自己的娘好想又不是很喜歡這姑娘,唉!總之,難!老夫人心肝寶貝孫子被另一個女人搶走了本來就已經很不高興了,如今孫兒又這般維護著她,日後她真的做了少夫人,還不騎到她這老太婆的頭上去!
「哼,誰是叫女乃女乃和爹,這也是你可以隨口亂叫的嗎!」老夫人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頓,犀利的眼神就射向雲裳。
「女乃女乃!」陳御風覺得這勢頭不對,趕緊站出來表明態度和立場,希望女乃女乃看在他的份上能夠不要挑雲裳的不是。他已經從她的眼里明顯讀出了不快和倦意。
「哼,有了媳婦忘了娘,如今這是連女乃女乃都忘了,罷了,這里一股子狐臊味,我走了,日後也不必帶她來向我請安,別擾了我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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