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朕拿繩子來」君鳳熙眼楮里閃過一絲嗜血,他最恨那個女人在他身邊安釘子了,所以一旦發現,他一定毫不留情的拔出,目光不經意間瞥到她脖子上的掐痕,微微一征,昨天他下手竟這麼狠嗎?
「回皇上,繩子拿來了」一身黑衣的侍衛從假山後跳了出來,捧著繩子跑了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皇甫嫣心里一驚,這個王八蛋到底想干什麼!
「把她給朕吊起來,就吊在那里」君鳳熙一甩衣袖,直指著不遠處的梧桐樹,手快速的在皇甫嫣身上點了點,一把朝侍衛那邊推過去。
侍衛也只得硬著頭皮,把皇甫嫣綁上。
皇甫嫣只感覺渾身無力,一點內力都使不上來,心里把君鳳熙罵了千百遍,看來昨天她下手還是太輕了,好你個君鳳熙,你最好別落在本小姐手上!
侍衛拽起繩子的另一端,飛身上樹,抓著繩子從另一邊飛身而下,皇甫嫣則被升了起來,掛在半空中,侍衛又飛身上來,把繩子在樹叉上饒上幾圈,利索的打個結,跳了下來。
君鳳熙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的開口︰「不許任何人放她下來!」
侍衛立刻跪下行禮︰「屬下遵命」
君鳳熙這才甩袖離去,走的時候腳步十分輕快,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冬日的寒風刮的皇甫嫣只哆嗦,樹上的枯葉不時的落下,打在臉上,皇甫嫣忽然覺得想老太君了,還有娘親,還有逸兒……正想著,忍不住打個噴嚏,手腕被勒的生疼,忍不住罵君鳳熙︰」該死的君鳳熙,敢把本小姐掛在這里,本小姐下一次就不是把你打暈了丟到別人床上那麼簡單了!本小姐下次把你丟給一群豬!「
「噗……」假山後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一身大紅色金絲勾邊的袍子顯得十分寬松,半果出精壯的胸堂,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眉心點綴著一顆血紅的美人痣,一雙暗藏秋波的桃花眼,微薄的唇勾勒著一抹弧度,手里把玩著一把精致的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樹上被吊著的人。
皇甫嫣一見,立刻喜上眉頭︰「弄塵公子……」隨即眉頭微皺,似是自言自語︰「不!不是弄塵!弄塵雖然夠妖孽,但是有一股稚氣!這個人是老妖孽!」
聲音雖然很小,但男子耳朵微微一動,把她的話盡收在耳,臉頓時黑了,這個女人,竟然說他是老妖孽!笑著開口︰「姑娘,上面好玩嗎?」
皇甫嫣丟給他一個白眼︰「要不換你來試試!你是弄塵他哥,還是弄塵他爹?」說完,目光微斂,氣死你!
一旁的侍衛面無表情的臉色,眼角抽了抽。
紅衣男子把玩扇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尷尬的清咳一聲︰「在下花非歡,花弄塵是在下的蠻生弟弟!」
「難怪差別那麼大,對了!他還欠本小姐一萬兩黃金呢!他怎麼沒來?」皇甫嫣腦袋里快速轉動著,得想個法子下去!
花非歡滿臉黑線,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還想著……什麼?一萬兩黃金?弄塵這小子干了什麼事?不就是去劫新娘嘛,怎麼把自己賠上了?
皇甫嫣見他在想什麼,接著開口︰「你把本小姐放下來,本小姐可以少收點兒!」
花非歡這才知道她想干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一收折扇,轉身離去。
皇甫嫣咬咬牙,好吧!不幫就不幫!哼!這皓雪國宮里當真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爺,你看那邊!」一身黑衣的侍衛忽然開口,還沒轉過頭來,前面的男子便不知蹤影了。
一把匕首「唰」的一下飛過來,皇甫嫣只感覺自己在呈直線下落,不禁閉上了眼,好吧!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這麼高摔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等了半響,沒有等來預想中的疼痛,皇甫嫣睜開眼,微微錯愕︰「十……十四皇叔」
君冷雲看著她脖子上的掐痕和手腕上被繩子勒出來的血痕,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伸手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抱著她走到不遠處的涼亭里,輕輕放下她,從懷里掏出藥瓶丟給她︰「一天三次」說完,便帶著方才的侍衛離去。
之前守在這里的侍衛可不敢上前招惹十四親王,只得快速去向皇上稟告。
「哎……」皇甫嫣沒來得及說話,便看見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真是個怪人!對了,皓雪國還有十四皇叔!想到這里,她不禁有些懷念及笄那一天,她拎著酒壇子跟他一起暢飲的那天,十四皇叔其實也沒那麼冷漠,拿著藥瓶,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當皇甫嫣正準備回末央宮時,寒初找了過來,一見到皇甫嫣手腕上的傷痕,寒初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微微帶著鼻音︰「小姐,你的手……」
皇甫嫣揚揚手里的藥瓶︰「沒事兒,有這個!對了!寒初,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寒初有些憐惜的撫模了一下皇甫嫣手腕上的血痕,許久才開口︰「奴婢正在四處找你,是十四親王派侍衛帶奴婢過來的」
「是他?」皇甫嫣緊了緊手里的藥瓶,眼楮亮了許多。
「小姐,我們回去吧!這傷口還要好生打理,不然會更嚴重的」寒初擔憂的開口,她真的擔心小姐哪天被君鳳熙給……
「好!我們回去!該死的君鳳熙,今天的仇本小姐一定加倍相還!」皇甫嫣一想到栽在君鳳熙手里,就恨的咬牙切齒。
寒初又何嘗不恨君鳳熙呢!小姐在風國何時受過這樣的折磨!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晚上你……」皇甫嫣湊到寒初耳邊小聲交代著什麼。
等皇甫嫣說完,寒初忍不住在心里同情起君鳳熙,惹誰不好,偏偏惹小姐,這下有的受了!扶著皇甫嫣朝末央宮走去,想著待會兒的任務該怎麼執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末央宮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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