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Larcenciel的洗手間在他們此刻正在吃飯的另一側,離這邊挺遠的,不過有比較明顯的指示標志,不用擔心迷路。
一名Waiter從餐桌邊離開,往索拉雅的方向走來。
她伸手攔住了他。
「先生,幫我點一杯Romane—Conti給那邊那位藍眼楮的先生,記得加點……」
泛著神秘紫光的漂亮大眼看著對面的Waiter的眼楮,讓他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不知為何腦子一空就一口答應了面前女子的請求,雖然明知道這是違反餐廳規矩的行為,被發現了遭到客人的投訴肯定會被開除的,但是還是心不受自己本能控制的去做了。
他被索拉雅催眠了。
索拉雅向他說了句謝謝,「你會沒事的,可愛的先生。」就帶著愉悅的笑意離開了。
鏡子中的女子早就取下了那副經常帶著的純黑色墨鏡,露出那雙足以和紫色鑽石媲美的眼瞳,眼角微微上翹,睫毛既濃且密,皮膚女敕得似乎能在上面掐出水來,高挺縴瘦的鼻梁下嘴唇如櫻桃般紅女敕誘人,帶著天然的晶瑩的蜜桃色光澤,五官和臉蛋的比例協調,整體看上去毫無缺陷,神色變化間就能極大地感染人的視覺感受。
一個女人,最大的武器來自她的外貌,外貌和氣質的完美結合則讓人心覺臣服。
而一個有能力的女人,美貌是外帶的附贈品,男人因女人的美貌而情陷意生。
男人對于那些權貌並擁的女人來說,只是玩物而已。
但更多的,則是美貌的女人被那些強大的男人掌控褻玩,能力和美貌並重的女人實在太少。
到底是假意臣服還是真心相待呢?
以前的段小胖因為基因缺陷外貌不堪,遭人嘲笑,如今她記憶回歸,她就是段錦繡,段錦繡就是她。
她利用最短的時間修復基因,完善基因,讓她體內的基因處于最佳的狀態,改善自身的體質。沒有女人不是愛美的,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底子這麼好。
瑪珈星球上的物種和人類類似,外貌更偏于地球上的西方人,自己在那兒的長相曾被民眾喻為有史以來最美的君王。
如今,這幅樣子也能和當初的自己相提並論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長相也漸漸帶有以前的味道,也許這也是一種心理的呈現于外表的表現。
但終歸物非人非。
現在的自己可以說是什麼也不缺,也不再想背負如以前那般沉重的責任。即使再強大,也會有壓得喘不過起來的滋味。
像這樣,溜溜小貓小狗,逗逗寵物的日子似乎也挺好,不是嗎?
索拉雅看這鏡子里的漂亮女子緩緩勾起了嘴角。
即使不愛又如何,既然不再是過去的自己,成為全新的索拉雅又有何不可?
「If—you—cut—me—I—suppose—I—would—bleed—the—colors—of—the—evening—stars。
You—can—go—anywhere—you—wish—cause—Ill—be—there,wherever—you—are。」
一陣好听的手機短信鈴聲響起。
「dear,回國了?」——Boss—Han
現在韓鉞是她的上司,所以她把記在手機里他的手機號取成了Boss這個名字,她一直覺得這個詞帶著點微微的調凱意味。
「韓先生,你好像挺忙嘛,我昨天回國你今天才知道?」
「我也是今天回的國,下面有個不讓我省心的又出岔子了。」
索拉雅眼楮眯了眯,「說來听听?」
「有個自以為是的家伙瞞著我接了筆單子,現在人都不見了。」韓鉞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對索拉雅避諱的事,她,同樣不簡單。如果他的坦誠能得到一點她的信任,倒也很值得。
「哦。」索拉雅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個字,「有這樣的下屬倒也讓你費不少心呢!」
「確實如此,不過我必須得找到他。過幾天來天喬看你,歡迎嗎?」
「當然。」
等索拉雅收回手機正準備出去時,發現門口傳來了動靜,她以為是一個女人進來了。
沒想到。
「沒想到你倒有闖女洗手間的嗜好。」索拉雅看著來人淡淡的嘲諷道。
維森沒想到面前這個女人看到他進來,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反而氣定神閑的嘲弄起他來,簡直太可惡了!
「野山雞小姐不也有捉弄人的嗜好嗎,我們彼此彼此。」維森也毫不氣弱的反擊了回去。
索拉雅哽了一下,這個男人骨子里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外表的優雅,粗鄙得比以前住的山村里那些村民大漢們更甚!
居然給她取外號叫野山雞!
這個外號一點都不適合她!不過蠢貨這個詞很適合面前這個男人!
盡管心里有些微惱,但是若在這人面前顯出情緒豈不是讓他更得意。
就在這當口,維森極快的欺上她跟前,一只鷹爪似的手扼住她的脖子。
帶著寒意的話語森森響起,「說,跟在你旁邊的那個男的到底是誰!」
索拉雅此刻有點兒想笑,這個維森果然如艾伯特印象中的那樣不自量力,人,夠狠,腦子也有,就是從不評估對手的份量就敢輕易的下手,叫他蠢貨還是抬舉了他!
維森看到索拉雅不僅一點都不害怕,而且還帶著憐憫笑意的看著他,耀眼的紫色眸子里滿滿的都是對他的嘲弄,瞬間心火更甚,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小命現在正掌握在他的手里嗎,居然還敢露出如此激怒人心的神情!
一只帶著絲絲涼意的手覆上他扼住她頸項的大手,還毫不在意的開始摩挲起來,帶著三分挑逗七分誘惑。
維森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神色,果然,女人都是喜歡欲拒還迎的生物!
剛剛還在跟他針鋒相對,下一刻就為了向他求饒而誘惑起他了,想到這兒,心里有些微微的不適,這個女人說不定得多髒了,自己這樣抓著她豈不是髒了自己的手?
索拉雅心里快笑噴了,還有比這個男人更自大的人嗎?子恆都只是自戀而已,他簡直是既自大和自戀並存的綜合體,而且已經修煉到了頂峰。
「說!」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僅給她留下了一絲開口的機會。
真有點痛呢,真是一個不會尊重女士的偽紳士!
「拿開你的爪子。」她不客氣的開口,「不然等我出手了你的手就廢了。」
似乎像在說笑似的,維森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快就變臉,但她說出口的話語氣卻那麼的認真,好像自己如果不按她說的做就真的會有她說的後果發生。
他減下了手中的勁道,緊緊的盯著索拉雅。
索拉雅忽的就笑了出聲,那笑聲似乎帶著西方傳說中海妖歌聲的誘惑。而維森,也似乎被那聲音誘惑了,那只大手從她的頸項處移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