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竟然這麼听話的移開了自己的手,維森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他蔚藍色的瞳孔漸漸變成了深藍色,那種比藍鑽還刺眼的光芒迸發出來,讓索拉雅有些微怔。
「該死的女人!」維森咬牙切齒的開口。
索拉雅回過神來,「藍眼楮,既然你懷疑什麼,為什麼不親口去問他?來問我有用嗎?」
「咚咚。」洗手間的門響了。
「不準開!」維森對她警告道,將她推到牆邊。
「人家解決生理問題你也不準?!」索拉雅故作驚訝地問他,「未免也太霸道了,你一個大男人跑來女洗手間不說,還不讓人家進來,你也好意思!」
維森有些煩躁,如果把門打開了那不是被人看到自己進了女洗手間?他剛剛進來之前是刻意挑在外面沒人經過,而且洗手間里只剩下索拉雅一個人的時候才進來的。
雖然這里不是國內,但是在Z國被人看到,他也難保不會被人當成偷窺狂,或者被人當做變態!
絕對不行!
索拉雅似乎看出了維森的窘境,指指里面的空位,善意的提醒他,「你可以找一個衛生間躲起來。」
野山雞,算你狠!
蠢貨,不狠怎麼治住你!
「咦,大姐姐,怎麼是你在?」LV少女裝作驚訝的問索拉雅。她早就知道索拉雅來了洗手間,是故意來找她的。
「現在沒其他人,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索拉雅真的不想和這個NC女繼續裝下去了,「還有,提醒你一下,我今年十七歲未滿,你可能比我還大,別叫我大姐姐,賣萌裝乖什麼的少女在我面前沒用。」
LV少女的聲音依舊甜美乖巧,脆生生的開口︰「狐狸精小姐,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
說完還用那雙化著淡色眼影的和涂了睫毛膏的大眼楮從上至下掃視了索拉雅一遍。
「你不就是那個網上很紅的索拉雅嗎?」
「據說還有什麼世界上最貴的汽車。」
「听說還被那些宅男封為第一美女。」
「還被無數女人嫉妒咒罵說你不要臉。」
「真是……難听至極呢!」
「我都要替女神生氣了!」
索拉雅看著這個自顧自開口的女人厭煩極了,別人的嘴長在別人身上,她難道要一個個去堵住?就算要堵就先把面前這個女人的嘴堵上!
看到索拉雅竟然沒有要反擊和傷心氣憤的神色,只有對自己的不耐神色,LV女覺得自己有必要改變策略了。
「你知道我姓什麼嗎?」LV女趾高氣揚的開口,作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天知道她再居高臨下也沒有身高一米七的索拉雅高。
索拉雅挑挑眉,這句話是不是和我爸叫某某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你姓什麼和我有關嗎?你叫什麼名字更不在我思考範圍之內。」
「你一個戲子裝什麼清高!」甜美的聲音帶著尖銳,破壞了那美感,帶著讓人厭惡的語調。
「記住了,本小姐姓歐陽,來自京城!」
「歐陽?哦,我知道了。」
LV女得意的朝她笑笑,她一定是害怕了!
「說完了?可以走了嗎?你不走的話我可以選擇走。」
「你!」LV女瞪大了眼楮,瞳孔都有些凸出來了,顯得有些猙獰。
索拉雅實在不想再听這刺耳的聲音了,于是繞過她準備出去。
「喂,你沒听見嗎?我姓歐陽!」LV女快被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氣炸了。
索拉雅眯了眯眼,京城歐陽家又如何。
帶著嫌棄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像丟棄了一切教養的上流社會的女人,實在是欠教訓,歐陽家這輩女兒的教養真是難以入目。
在這眼神刺激下,她像失去了一切理智,不管不顧的揚起了手。
她的動作極快,眼看就要打到索拉雅的臉上,卻被一只鐵箍似的手桎梏住了。
面前的男人臉黑了下來,一雙漂亮的藍眼楮像看小丑一樣的看著LV女,讓她在這樣的眼神下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就像一個潑婦,她一下子回想起來自己剛才似乎做了和說了什麼。
難道,這個男人一直就在這里?那麼,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被他知道了?她一瞬間有些面如死灰,這個男人似乎是上流社會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在Z國的上層圈子里,若是他對別人說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
那,一切就完了!
她用帶著乞求的可憐眼神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希望他能放過自己。
楚楚可憐,柔弱動人!
維森冷冷的哼了一聲,甩開了她的手,鄙夷的開口道︰「原來你們Z國女人不是喜歡故作清高就是行為堪比潑婦,比起那些M國的貴族小姐的可笑程度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說完還故意往索拉雅身上看了一眼,嘲笑的意味頗重。
索拉雅笑著搖搖頭,「藍眼楮,我覺得你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再者眼見也不一定為實,面前這個小姐可是偽裝高手,我一個演戲的戲子也肯定比不上她呢!她去演戲一定能博得頭籌。」
「拜拜,兩位,你們慢慢在這里深度交流一下感情吧,我先走了!」說完還曖昧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
維森听到這話都想吐了,看著面前站著的畏畏縮縮的女人眉頭皺的都能夾死幾個蒼蠅了。野山雞居然要他和這個潑婦般的女人交流感情,她當他腦子被門夾了麼!
LV女則是恨恨的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千刀萬剮的狐狸精!心里想的也不自覺的念出了聲。
「潑婦,如果我進女洗手間的事被人知道了,你就等著被千刀萬剮吧!」維森淡淡的提醒道,「你的本質可能也會被歐陽瑞知道!」
LV女驚恐的看著面前這個明明一舉一動都優雅得仿佛歐洲古老貴族,骨子里卻散發出讓人害怕的邪惡氣質的男子,他居然認識歐陽瑞!
「我一定不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求求你,能為我保密嗎?只要你答應替我保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LV女像諂媚的小人似的想要纏住維森的胳膊。
卻被一腳踹到了門外,「惡心的女人!」比野山雞還惡心!維森踏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這處讓他之後都惡心一個月的地方,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月復部被那一腳踹得生疼生疼,卻比不上被發現的恐懼。緊握著拳頭,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鮮血汩汩而出,而主人卻絲毫沒有發覺,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悲哀,害怕,嫉妒,恐懼,交織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