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菜小兔不滿的翻身,嘟起小嘴,秀眉深鎖,好似不滿那擾人清夢的蒼蠅。
夜炎再次驚住,瞬也不瞬的盯著那艷紅的小嘴,就那麼嘟著,這……這真是宮主嗎?狐疑的運用內力,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正在屋中盤旋,沒錯,是她,為何會有這等表情?看著一滴津液順著那小嘴隕落,又不由失笑,伸手試探性的踫觸,見其並未醒來,只好輕柔的擦干。
這一刻,他覺得這個人不再是那讓人心驚膽顫的西羅剎,而是一個小女人,倘若讓世人看到她這幅模樣,不知會不會天下大亂?將藥汁含入口中,緩緩傾身,在觸踫到那柔潤時,呼吸一滯,大手顫抖著捏開小巧下顎,舌尖頂開女人的牙關,將苦澀全數度入,沒有立刻抽身離開,就那麼貪戀的覆蓋著柔軟紅唇。
忘記了防備,忘記了女人只要輕輕一掌,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亦不敢舌忝吻,就那麼貼服著,感受著女人噴出的清甜氣息,就好似那陳年佳釀,足以令男人失魂,又仿佛雨後的舒風,帶著竹兒的芬芳,沁人心脾,再厲害,也是個女人。
空氣倏然稀薄,令菜小兔皺起了秀眉,額頭開始沁出汗液,夢境中,她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時她才七歲,被母親塞入了衣櫃中,小手兒捂住小嘴,渾身瑟瑟,親眼看著父親被人推進臥室,歹徒舉著尖銳的刀子狠狠刺進他的胸膛,鮮血噴涌,那一秒,她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大氣兒也不敢喘,就那麼瞪著大眼望著這一幕。
眼淚無聲而落,那四個戴著黑絲襪的男人仿佛瘋了一樣,用水果刀不停摧殘著爸爸的身軀,不一會,便血肉模糊,母親更是被兩個男人摁在地凌虐,人們捂住了她的嘴,做著禽獸不如的事,而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衣櫃里默默落淚。
那一刻,她真的好害怕,怕到渾身打擺子,心中大喊著不要,可是母親無力中又投來一個不要出去的眼神,為了滿足**,人們將刀子也刺進了母親的身軀,等人們走了後,她還躲在櫃子里望著外面血腥的一幕,不知道要怎麼辦,肝膽接近劇裂,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推開衣櫃,攀爬了過去,抱起母親的身軀狠狠搖晃︰「嗚嗚嗚嗚媽媽嗚嗚嗚嗚媽媽……媽媽……爸爸……嗚嗚嗚爸爸……」
小小身軀劇烈的顫抖著,全是血,模到手的只有血,華麗的臥室並非普通人家,卻遭遇橫禍,無助的拍打著男人的臉龐︰「爸爸醒醒啊嗚嗚嗚嗚小兔好怕嗚嗚嗚嗚爸爸……」
「爸爸……媽媽……媽媽……」
女人忽然夢囈,夜炎‘嗖’的一聲滾下床,俊顏慘白,惶恐的看向床上人,那個總是盛氣凌人的強者,做惡夢?她也會做噩夢?是啊,殺了那麼多人,滅了那麼多門派,不做噩夢也怪,原來她也會有怕的時候,不知道她叫的是何人,看模樣像是父母,她的父母不是她自己親手殺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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