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逸見軍營最近的帳篷已經到了,也不好再湊近她身上去。t
士兵見到龍貝妮,點頭打聲招呼,見到後面的上官辰逸,第一眼閃了一下,不太敢確定,待上官辰逸青紫的眼往他們身上冷冷一掃,這一身尊貴的氣息和這犀利的眼神,當即讓眾人一顫,不敢說什麼••
雖然他臉上有點青紫,可是,還是能瞧出他的外貌是誰。
傷口一般剛打沒那麼快臃腫,待幾個小時後方能看出效果。
晚餐,龍貝妮在自己營帳吃飯,結果那廝進來要跟她用餐,他一直低著頭,龍貝妮也不甩。當身後紫夜忍不住噗哧一聲而又急急住嘴,死命忍住笑意的舉動,龍貝妮疑惑抬眸,見到面前一雙眼發紫發黑如熊貓的男人,一邊臉臃腫發紫,嘴角也腫了一片,紫黑充血••
昔日的俊美八皇子不變,這會兒是長著一張豬八戒臉蛋過來的人••
‘噗’,龍貝妮嘴里那口湯就差點噴出來,而後就是嗆到自己,死命咳嗽起來。
紫夜要上前,上官辰逸比她更快,他坐在龍貝妮身邊,伸手幫她輕拍後背「蝶兒••你還笑••我說話••還痛。」這是真的,一說話就扯到嘴上的傷口。
軍醫剛剛一臉緊張要給他看,他給拒絕了,想著給她笑一下便過來了。
只要能討她的歡心,哪怕他被她笑,自傷自尊,只要她能高興,那麼他的計劃就更近了一步。
龍貝妮還一直咳的無法喘息,上官辰逸眼底一閃,自是擔心,嘴里柔聲道「蝶兒,沒事的,沒事的••」
紫夜倒了一杯水,上官辰逸接過湊到她嘴邊,龍貝妮咕嚕咕嚕喝完才好了些許,只是偶爾一兩聲才緩緩停下。
「蝶兒,你要不要那麼激動呀,我成了這副德行,還不是你的功勞。」上官辰逸把杯子放回桌上,滿臉幽怨,大有傷心抱怨之勢。
龍貝妮白了他一眼,繼續拿起筷子夾起青菜吃了起來。
上官辰逸趁機看了眼一邊的紫夜,示意她離開。
哪知紫夜當作沒有看到,她只听自家小姐的,除非特殊情況。
上官辰逸英眉微擰,這個丫鬟,簡直••膽子不小。
「蝶兒,我現在成為士兵的笑話了,你還能吃的那麼香。」上官辰逸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龍貝妮。
「那你躲在自己營帳里不要出來不就行了,滾來這邊干什麼。」龍貝妮冷哼,一臉不肖,沒有半點自責。
「蝶兒,我忍不住想來看你,雖然我現在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我很快就能恢復了。」上官辰逸盯著熊貓眼一臉深情看著龍貝妮。
龍貝妮緩緩放下筷子,用濕巾擦擦嘴唇,便示意紫夜把東西撤了,這廝打擾了她的食欲。
紫夜剛把碗筷撤離走開,龍貝妮下一秒便毫無招呼拳頭擊過去,正中他另一邊未腫的俊臉,上官辰逸也因為慣性而被重力一推,凳子一個傾斜,整個人就往後倒去。
一聲砰響,人和凳子與地面摩擦相愛的聲音響起。
「蝶兒••你好狠心,我都已經如此重傷了你還舍得下手。」上官辰逸悶哼一聲,並不急著起來,而是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看著龍貝妮。
「打的就是你這個豬頭,小爺看得不爽。」龍貝妮冷傲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回答,半點不給面子。
上官辰逸緩緩從地上站起,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硬頂著熊貓眼朝龍貝妮拋個媚眼,柔聲道「蝶兒,人家說打是情罵是愛,蝶兒對我又打又罵的,是不是因為蝶兒對我好愛好愛呀?」
「既然你是這麼理解的,那麼我不好好‘愛你’就對不起自己了。」龍貝妮朝他走來,臉上洋溢一個詭異的笑臉,讓上官辰逸忍不住心底顫了兩下,後背微寒••
這一般女子不是應該這樣回答的嗎?我才不愛你,我愛你才怪等之類的否定句。或者是嬌羞不已,欲拒還迎。可是••蝶兒每次的思維就是跟人家不同呢?
下一刻,龍貝妮狠狠雙手開工出擊,半點不留情。
上官辰逸沒有怎麼躲,愣是承受了她的暴力。心底想著,若是她能把心中的不滿一次性宣泄出來,那麼他也承擔,只要以後她對自己改觀。
龍貝妮是往他頭上打,胸口錘,打沙包似的,最後,自己是痛快了,也無力了。
因為這次的運動發泄,大姨媽也感覺突然澎湃一次,無力找凳子坐。
上官辰逸見她突然撫上肚子,忍者身體大小痛楚,抱著她往床上走「蝶兒,你又痛了,我給你柔柔啊。」
龍貝妮朝他翻個白眼,實在無力再動他,倒是看著他臉上青紫臃腫樣,心底很想笑。
他親自幫她除去鞋襪,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躺著,蓋上被子,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柔似寶,他依舊坐在床邊,幫她柔著肚子,一邊忍著不時扯到傷口的疼痛跟她說話。
龍貝妮看著這個臉上更似豬頭的人,見他講著講著不時嘴角抽一下的樣子,心底大樂,听著听著,忍不住閉上眼,犯困起來••
原來,講話口齒不清還斷斷續續的存在,絕對可以催眠••
待她睡熟,上官辰逸才收回手,把薄被幫她蓋高,輕輕撫模著她的臉,她的頭發,傾身在她額間印下一吻,拉著她的手背,寶貝似的印下一吻。
蝶兒,好好睡吧,做個好夢。
直到半夜上官辰逸才離開。
老軍醫來到他營帳,見他臉上傷勢更重了,心底震驚,卻不敢多問。連忙拿出膏藥幫他擦•••
‘離’在一邊氣憤,那個女人好大膽,主子也••太慣著她了。
軍醫幫他處理好傷口,吩咐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這時,‘離’再也忍不住閃出,不滿道「主子,你不能總慣著那個女人,你是何種身份,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姬。」主子要女人,何種身份的不是隨叫隨到?
府里比這女人更漂亮的不止一兩個,為什麼主子如此花心思在她身上。
「你來管我?」上官辰逸眯了眯他的熊貓眼,身上的氣勢陰沉下來,話語低沉卻寒涼透撤。
‘離’一驚,當即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逾越了,望主子開恩。」剛剛太過氣憤不平,疑惑不解才••如此失態。
上官辰逸淡漠看著跪著求情的‘離’,就這樣緊盯著,沒有說話。
‘離’心底一涼,等著自家主子的話語,而他心底揣測,主子怕是真的生他的氣了,就因為他•••說了那個女人。
主子••這一回對那個女人是真的陷入了,自從上次主子寫了書寫在他身上,他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可以感覺到主子是為了那個女人,做了很多犧牲。
見跪在地上的‘離’神色恭敬,不敢多說,上官辰逸才緩緩出聲,嘆息「父皇曾听信奸人讒言,導致前尚書府一家大小含冤處刑。那次處刑唯有一個女乃娘抱著兩歲大的女娃逃離。當真相浮出,父皇心底覺得愧對前尚書府一家九族。蝶兒,就是那兩歲女娃。」
‘離’震驚,他听過這個謠言,當時自己也不大,卻有點印象。那個紫蝶居然••
「若是看不起她的身份,上官家更是無顏,若不是父皇的錯判,她還是尚書府的小姐,不會從小流離失所,無親無故長大。」上官辰逸眼眸陷入回憶,那天,她的話讓他記憶尤深,自責不已。
‘離’不再說話,抿著唇辯不說,她的身世••跟他何其像,只不過他小時候是北國一個小商旅家族,他家雖不是九族,但也三族受牽連••
「是不是在想跟你相似?唉••她家族••比你還嚴重。」上官辰逸淡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嘆息,而後忍不住又問「若是••北國皇室跟東國一樣,想要彌補,你••會不會原諒?」他心底即使有個答案••可是,卻還想听別的人的答案。
‘離’俊臉緊繃,他明白自家主子問自己是想看看他對待事情怎麼看,猜紫蝶的心思。只是••他怎麼能代替別人的意見?稍許,他緩緩道「主子,‘離’跟她情況,到底是不同的。」
他的避談,何嘗不是逃避上官辰逸的問話?
上官辰逸听他反應就明白,心底一沉,難道••蝶兒今生真的不會考慮自己了?他的心多多少少更沉了一分。「你下去吧。」
半響,上官辰逸躺在床上思索起來,蝶兒一定會對自己改觀的。
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龍貝妮偶爾會去逗逗那個狂妄的小將,偶爾會去軍營帳篷看看傷者,偶爾去山林附近散步,而上官辰逸會緊跟著,任由她拳頭相向也隨她,總是傷口好了又腫,腫了又好。
這兩天大大小小的帳沒有間斷,就連上官辰鈺在前天下午也迎戰了一回,跟對方一名將領大戰平手。
東國士兵沒有說她,畢竟十皇子是第一次打仗,難免經驗不足,平手已經相當不錯。
倒是打了老黏著自己的狐狸幾天他依舊如此,這一天開始龍貝妮都懶的動手了,大姨媽玩了,脾氣也稍微收斂了一些。
躺在草地上看著夕陽殘留的金黃,兩手指做出一個心型的框架,看著那輪金黃,想著自己來這里好幾個月了,春天剛到而來,現在是秋天了。
東國這一趟完畢就是北國,北國••她要如何進入呢?尤其是北國有個善妒的十公主楚千語。
上官辰逸發現今天的她對他動手少了,心底希翼更大,他躺在她旁邊,攬著她的腰身,看著她坐著什麼手勢看著天空,忍不住在她臉頰偷香一個。
龍貝妮沒有搭理,上官辰逸眼底訝異一閃,認真看著她,看她眼底真的沒有多余的神色,稍許又偷偷湊到她面前,在她紅唇偷香一個,一記成功得逞,心底逾越。
只是,下一刻的他就被一巴掌狠狠刮了一記,而且身子被反過來,被龍貝妮坐在他身上就不客氣的出手暴打。
上官辰逸也發覺自己有嚴重的自虐傾向,明明平靜了又要招惹她。不過,這會兒他是痛並快樂著,臉上胸口的疼痛卻換來她騎在自己身上的‘快樂’。
蝶兒,你知不知道你坐在上面位置了,你這樣••讓我想起那晚••
幾個呼吸間,龍貝妮冷哼一聲,躺回剛剛的位置,不甩他,閉著眼楮假覓,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呼吸著清新空氣。
上官辰逸感受月復間的沖動,苦笑,這女人••是個勾引人的妖精,就連暴怒之下也能勾引自己。
看著她放松假覓的神情,忍不住想要狠狠吻上她,反正••打也是要打的了。說做就做,他翻身壓上她,吻上這一陣子想念萬分的唇••
龍貝妮睜開雙目,雙手朝他襲去,上官辰逸有準備,把她雙臂高舉于頂,加深這個吻••
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龍貝妮沒有再動,待他疑惑,停下,就是她長腿一曲,往他那不自覺硬了起來的地方攻擊過去,上官辰逸當下手一頂,才逃過絕子絕孫的災禍。
龍貝妮推開他一躍而起,上官辰逸亦是起身,這次可不能不躲,一看她這次的火氣就明顯足以掉了他的後半輩子幸福。
于是,一個跑一個追,龍貝妮追了會兒也不再追,她報仇的機會多的很。
又過了兩三天,龍貝妮的日子依舊這樣忙碌而‘激情’。這一陣子醫術又是提高了不少,紫夜也學到了不少配藥和藥理方面知識。
而昨天的大戰是上官辰鈺和幾名老將出戰,雙方死傷人數差不多,各自肯定都會休戰幾天。
夜晚,龍貝妮一身普通穿著,拿著老軍醫的令牌去鎮上‘采藥’。估計老軍醫知道他愛玩知道他想到鎮上過節才願意讓她去‘采藥’的。
馬兒飛奔順利離開軍營,今晚,可是什麼大日子呢,听說很多人慶祝大日子會舉行篝火晚會,她不去看看怎麼行?
她剛走,後面就有一匹馬跟著離開••
小鎮上這一晚熱鬧非凡,滿街的男女聚集在一起逛街,稍晚,大家會在一個廣場相聚,男女各一排,大家喝酒比拼,唱歌跳舞,然後男女邀請看對眼的對方跳舞喝酒。邊疆的民風更加開放自由,有的會在今夜就敲定婚姻,更大膽的是本來就是情侶,雖然已經有婚約,但沒有更近一步,這一晚,很多情侶會不管一切偷吃禁果,第二天生米煮成熟飯求兩家大人成全。
龍貝妮游逛了好一會兒,听人家說廣場相聚有的會帶面具,也就買了一個看起來最恐怖最有個性的面具帶上,樂呵呵往聚集地點趕去。
草地廣場已經坐滿男女兩排,十幾堆火把在中間排成一條線,男女雙方相聚的地方都有一壺壺酒水和大碗。
龍貝妮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跟兩邊的女子點個頭,看著有人開始喝了起來,龍貝妮便入鄉隨俗倒了一碗喝了兩口。
過了半響,人聚集更多,現場更加熱鬧,這會兒,宴會真正開始。鎮上的鎮長帶著一對模範夫妻出現,講了一下規矩,講了一下看對眼,今晚看中要結婚的,就要像他身邊的模範夫妻一樣和平恩愛共處一世。
最後,鎮上朝各位敬酒,全場拿起碗倒滿酒起來,跟著喝了一碗。龍貝妮是訝異,大家一碗全部干完,她也不能另類,也就一起喝完。
然後那對夫妻朝大家敬一碗,大家更是熱情回敬,龍貝妮疑惑問了下,原來是好彩頭,更要領來。
須臾,鎮長開始宣布聚會開始,大家齊身鼓掌,然後便徹底熱鬧起來。
男的那方有人吆喝,洪亮的歌聲響起,緊接著後面有男子跟著唱,女子這邊有人接上歌曲,跟人家對唱,誰要是唱的好的,有人敬酒。然後是男女隊伍唱歌的會拉著彼此圍著火堆跳舞。
龍貝妮這邊的女子亦是大膽,主動起身出列,邀請瞄好的男人唱歌跳舞,對方若一起跳,那麼彼此的機會大一層,若是跳完唱完感覺不錯,那就端一碗酒祝酒,對方若是喝了你的酒,好了,表示願意交往。若是男女一起牽手跳舞和交替酒水喝,那麼,就表示願意嫁給對方。
龍貝妮大感興趣,即使沒有跳,也看著節目邊喝酒喝得開心,歡暢。
酒量好的直接一次性就三碗三碗喝了起來••
須臾,一個男人邀請龍貝妮跳舞,龍貝妮站起,學著剛剛看到的邊疆舞步跟人跳著,玩得頗瘋,對方是酒量不小的,當即就連喝了三碗。
女子這邊有人遞給龍貝妮酒水,你若是跟他一樣連喝三碗扯平,對方追求你表示很難,只要誰酒水壓過對方的勢頭,贏得那位就有說話權。
所以,龍貝妮想要說話權只能用酒量贏他。當三碗一過,全場鼓掌,男人哈哈大笑,便是又三碗連喝,很自信自己的酒量。
龍貝妮不甘示弱,再次連喝三碗,怎麼可能被人打倒?她總不能被人這樣不明不白結親了吧?
兩方相比,連接幾次對比平手,終于大家的雙眸更加注意到這邊,男的一排為男的打氣,女的一排為龍貝妮打氣。
熱情的邊疆男女圍著龍貝妮與男人唱歌跳舞打轉,幫比試的兩人遞來酒水。
一口氣二十幾碗喝下去,不說男人要醉了,龍貝妮是真的也要醉了,這酒可是濃度不小呀。後勁相當強。
最後,還是男人佩服自願服輸,往人群坐回去,掌聲熱鬧全場,龍貝妮朝大家點個頭離開,不是坐回人群,而是準備找個客棧睡一覺,臥槽,視線內,景物似乎的旋轉起來••
臥槽,等下走到沒人的地方要把酒精逼出來些許。
走到一棵樹下,抱著樹居然都暈暈乎乎想睡,感覺這樣不行,便暗中施展內力,準備把酒精逼出••
腰間被一雙臂緊摟,龍貝妮嚇了一跳,便是揮拳出去••
同是帶著面具的男子無奈看了眼那打到他旁邊的空拳,看來,是醉了。「蝶兒,是我。我帶你回去。」
「你誰呀,給我滾開。不走開你姑女乃女乃••爆了你的頭。」雖然熟悉,但是還是迷糊,醉醺醺威脅,卻是軟趴趴無法說服人。
上官辰逸低笑一聲,攬著她,吻上她的紅唇。懷中的人兒軟軟任他摘取,雙臂不自覺攬著他的背,似乎想要更多似乎想要他扶著••
上官辰逸桃花眼暗光一深,加深這個吻,她難得的乖巧,難得的任他••
他低咒一聲,飛身往一間小院落過去。她滿身的酒氣,身上衣服還有酒水的沾染,他第一件事就是把她抱到浴池清洗,他眯著眼,看著她因為衣服的打濕而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優美雪白的頸項,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嬌艷紅唇,那因酒氣染紅的俏臉••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喉嚨一個吞咽,沙啞道「蝶兒••你醒醒••」邊說,他用內力幫她逼出大半酒水。
須臾,他緊摟著她激吻,親親拍了拍她的小臉「蝶兒,不要睡,醒醒。」
龍貝妮簇簇眉,緩緩睜開迷茫的臉,看到自己在水中,甩了甩頭,疑惑看著他「你••個狐狸••怎麼在這里。」
看著她迷茫的雙眸,上官辰逸心口狠狠一跳,艱難而沙啞道「蝶兒,下次不能在外面亂來,出事了怎麼辦?你還好嗎?頭痛不痛?」
「嗯,我要睡覺。」龍貝妮蹙眉,撅起小嘴,大眼又要閉上。
「蝶兒,不能睡。你能不能自己清洗身子••你全身酒味。」上官辰逸艱難吞咽一下,心跳的更加劇烈,身體已經開始燃燒起來。
「那••你••快幫我洗••我睡覺••」龍貝妮哪有把話語消化掉,順著他的話隨便說了句就再次嘀嘀咕咕想睡覺。
上官辰逸心跳如鼓,艱難道「蝶兒••你••可知道你再說什麼••」
可惜,她沒有回答。
他忍不住吻上她,身體的炙熱讓她忍不住靠近,這比水里暖和多了。
上官辰逸再也受不了她的勾引,如猛獅般激烈鎖吻,一手,忍不住往她身體探索••
她的衣物被他撕毀,她胸口纏繞的一圈圈布條被他卸除,當她完美呈現在自己眼前,上官辰逸欲火是如此的灼熱,手,幫她清洗卻是如珍寶一樣撫模••
須臾,他攬著她上岸,往一隔間的臥室而去,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幫她蓋上被子。他把身上的累贅弄掉,擦干身體便是滑進薄被緊摟著她,這一晚,他不想忍,但他也要讓她清醒知道••
「蝶兒,醒醒。」當上官辰逸第n遍叫喊後,龍貝妮睜開睡眼惺忪,迷蒙的大眼看著面前的俊臉。
「蝶兒,我要你••蝶兒••給我,好不好。」他壓在她身上,身體滾燙,他趁她些許清醒,吻上她的唇,探索她身體的敏感••
他清楚的知道,不管男女,但凡粘了些許酒水,身體都會敏感起來••
龍貝妮哪經得起他一再挑拔,即使再大的瞌睡蟲此刻也跑了不少,見他眼底的欲火,他滾燙的身軀似傳染般的讓她身體也滾燙起來,他的吻落在她敏感之處,他的手更是肆無忌憚的探索••
龍貝妮眼眸些許迷茫起來,她承認她需要,這廝••**也相當高超••
當他一路吻下,那唇來到她身體每個敏感點,龍貝妮身體顫抖一下,申吟一聲,掙扎著要離開又或許想要更多••
上官辰逸眼底深情,更是欲火在眼底燃燒,他回到她唇上清濁「蝶兒,給我••好不好••」他感覺到了她的情動,而他••也難以再忍。
他在她胸脯挑拔,龍貝妮身體一顫,終于不再反抗身體的需要,雙手攬住他的背,緊咬下唇••
上官辰逸微腫的臉上欣喜不已,眼底更是狂喜,蝶兒••這是接受自己了。
再也忍不住的激吻起來,兩人緊摟彼此,肌膚緊貼••
屋里彌漫一股曖昧,一股迷情如酒般的香濃情潮••
須臾,兩人緊密結合,這一瞬間的觸動,這讓人瘋狂的情潮讓兩人更是緊擁彼此激吻,緊攬著不給對方退縮••
很快,屋里的燃情之夜徒留一陣陣曖昧歡愉聲響,還有那窗簾擺動久久不斷••
待大半夜,男人緊摟懷里的女子,臉上愉悅,心底如釀了蜜釀般甜蜜,滿足,摟著睡著的人兒吻了再吻,似怎麼也吻不夠似的••就在這半夜中,另一端卻在大戰。
這是東國與北國的交界處,一邊是一名蒙面女子帶著一群男子,一邊是俊美男子和身邊一群屬下。兩邊已經相戰一個小時之久,此時交戰剛停,彼此相視。
「博,還是跟我回去吧,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只要我們兩在一起,我保證會做好一個妻子的本份,不會像那個女人一樣不要臉。」戴面具的人正是李琴兒,自從那次恢復理智,再次听到顧文博這里經過,于是,她就趕來了。
既然上次她難堪的一面被他看到,自己就失去了最好的法碼,若是今天這個機會她放棄了,恐怕她喜歡那麼久的男人從此就會與自己擦肩而過。
「姑娘是誰顧文博尚且不熟,更別提跟姑娘一起,再者,蝶兒在我心目中無人可以替代,而她也不是姑娘可以亂嚼耳根的,背後說人壞話有失姑娘的風儀。」顧文博臉上冷冷看著對面的女子,語氣雖然雲淡風輕的,可是那話語卻疏離堅定。
「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你身邊若有我,我還可以助你顧家更甚一層,而她區區一名歌姬,有什麼可以給你的?」雖然看不清面具下女子的容顏,可是,這尖銳指責的聲音已經讓人一听之下而反過,讓人第一聲就已經蹙眉難以接受,可以想象,面具下那張臉已經是多麼扭曲。
「憑我顧文博還需要姑娘的相助嗎?我顧文博不需要依靠女人來達到什麼目地,我顧文博就愛她,無關她什麼身份,蝶兒比你清高多了,至少從來沒有給我看過她跟別的男人赤身**在干什麼。」顧文博俊臉已經寒了下來,緊繃著一張臉,對著對面的女子淡漠無情道。
剛剛,他還可以陪她演戲,只是,有些事情是有些底線的,尤其不能說他心愛的女人。
「博,我也不想的,是那紫樂派的賤人害我的,我不是那樣的人,博,你要相信我。」李琴兒一听,慌了一下,便是急急澄清,急急解釋,生怕他誤會,若是面具摘下,鐵定能看到她慘白慌亂的神色。
「你好自為之,我顧文博對你沒有半分意思,希望能不要再纏著我。」顧文博哪里管她那麼多,無比冷漠說了一句,便是轉身離開•••
「不,你不能走,你不能去找那個賤人。」李琴兒見他轉身不理,急急上前一步,尖銳而命令的話語便是幾乎吼了出來,身上剛剛還是溫柔如大家閨秀神色煥然一變,一股陰森在身上溢出。
顧文博根本不理,也懶的去管他根本不肖的女人,似未听到她的話語,繼續前行。
看著他決然的背影,無視的冷漠,李琴兒本就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那眼中驟然閃過凌厲的電芒,只听她發了瘋似的狂笑起來「哈哈哈•••顧文博,無論你答應不答應,今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我一定會得到你。那個賤人,我遲早會剁了喂狗。」
顧文博身體僵了下,背對著她的星辰眸子徒然森冷的嗜血光芒。
見他步伐未停,根本無視自己,李琴兒眼眸凌厲如劍,一個手勢,身邊的天山派屬下當即便移動了,一個個持劍往前面趕去。
顧文博身邊的屬下當即拔劍便是對上,身上的嗜血並不比天山派人的少。這些人眼底是對李琴兒的不肖,是惡心。
李琴兒本就憤怒,爆發出隱藏的變態,這會兒一見他身邊這些屬下居然也敢如此神態看自己,當即怒火燃到極點,尖聲喝道「給我把這些人都殺了,一個不留。」
顧文博的屬下心底不肖,難道我們就那麼沒用等著你來殺?
李琴兒協調兩名助手飛身就攔下顧文博的去路,長劍便是往他身上招呼而去。
‘風’眼眸一眯,寒涼不肖,便是拔劍閃身擋在自家主子面前,把兩名天山派男子殺招截住,三人便是對戰起來,半絲不留情。
李琴兒見此,便是冷哼,自己飛身就往顧文博身上襲擊過去••
顧文博眼底深處不肖一閃,下一秒便是閃身躲開,女人,他一般不出手。
見自己未能傷到他,李琴兒倒不憤怒,反而心底更是多了股征服欲和欣賞。
越強的男人越吸引人,這是不變的定理。
再次幾番招式,招招想活捉顧文博,帶著堅定不移的信念。
顧文博再怎麼躲閃,幾十招,百招下來也沒有耐心跟她耗時間,他只想急著找到他的蝶兒,急著告訴她他今生只愛她,只娶她一個女子。
他的俊臉一沉,星辰般的眸子冷芒乍現,面對攻擊過來的李琴兒,不但不躲,反而直接面對,一個墊起,便是飛身而去,與她來一個當面對戰。
兩人各出一掌,綿延內力便是朝對方揮出,內力近距離的對踫便是化作一股電擊之響,眨眼間‘砰’一聲爆開,兩人從半空中落回剛剛站定的地面。
決定速戰速決的顧文博自然想一招解決,所以,對面李琴兒落地,便是口吐一口鮮血,身子踉蹌兩下,要不是飛身而出兩名天山派男子扶住,只怕她連站都站不穩倒地了。
這邊,顧文博安然無恙。
李琴兒的面具因為沖力而跌落,露出那一張慘白的容顏。她在旁邊男人的攙扶下看著顧文博,輕咳一聲,氣虛弱了不少,道「你••居然武力如此••高,倒是••我沒看錯人,一直覺得你••隱藏了,呵呵••我下次••一定準備充份,你••會是我李琴兒的男人。」
她的聲音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她緊盯顧文博面無表情的臉一眼,才示意天山派人收手,離去••
顧文博看著一群人的飛離的身影,嘴角一個冷勾。要不是他不想惹來更多麻煩,他真的想過殺了她。
只是,天山派不是小勢力,再次樹立一個敵人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轉身離開,卻是不遠處傳來聲響,那是往這邊方向而來。顧文博星辰脖子一凌,沉聲便道「離開。」
按那腳程的速度,來人不少,而且••各個高手!
下一刻,身邊下屬亦是察覺,便是嚴肅著臉,飛身跟上前面顧文博的身影。
最終,還是對上了一票黑衣人,看他們出現在前面攔截,後面還有一群趕來,這一群人,明眼人一看便是明白,早已埋伏好等著他們。
這批黑衣人顧文博相當熟悉,他見過,倒是•••還未交手過。上次,曾出現在南國圍獵場和幾個月前的江湖一次。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好似沒有什麼恩怨。」顧文博看著面前的男子,臉上淡漠,沒有半點慌亂。
正在此時,前面幾名黑衣人往兩邊讓開,里面,走出一名同樣蒙面的男子,端看這男子身上的氣質,便是讓人不敢小覷,顧文博緊盯著此人,心底明白,這人,武功絕對高深莫測。
不過,他突然感覺這個黑衣人有些眼熟,似乎哪里見過。男子站定,直視著顧文博,語氣淡淡「傳言顧公子各方面優秀,今天在下特意來見識見識。」
「閣下要見識還請改日,顧某有事恕我不能相陪。」顧文博與他對視,接過男人的話語,語氣不見起伏。
「今晚,在下就是要見識見識顧公子的不同,在下才能解開她喜歡上你的原因。」男子眼眸陷入思索般,似乎回憶,似乎好奇。
顧文博眼眸幽深起來,這人••他想起來了,那次在林間,蝶兒原諒他的那晚••這男人便是••
「閣下是誰?」那一次他也是蒙面未能看清他真榮,只是,他怎麼跟蝶兒扯上關系?
「呵呵呵••忘了介紹一下,我是她的未婚夫。」男子低低的笑聲傳來,似是那麼的愉悅。
顧文博黑眸如鴻蕩起點點波紋,看著男子,「閣下不要亂攀親帶故。」
「是不是,她以後就會知道,我可是名副其實的存在。顧公子認為,在下需要無故亂說嗎?」黑衣人雙手互立于背,身上傲然的氣質在夜色中更添神秘。
顧文博眯眼打量他一眼,緩緩道「是不是還有待確定。即使如此,閣下剛剛也說了蝶兒喜歡的是在下,而非閣下。」
瞬間一個錯覺,對面的男子氣息似乎涼薄而酷炎起來,夜色中,在這里顯得更加陰森詭異,化作點點寒霧更添一股黑暗。
兩個男子彼此傲然以對,一個淡漠一個陰寒。對視中,那股傲氣與爭奪之心誰也不差一分。
須臾,蒙面男子緩緩吐出一句,本是詭異的氣氛更加陰沉,兩方更加嚴陣以對,而敵對的殺氣便是燃上一個頂點「少了顧公子,她便能忘記一切。」
‘風’冷冷以對,這個男人是打定主意擊殺他們了,該死,又是那個女人惹的麻煩。就說跟她扯上關系絕對沒好事!
「那麼,就看閣下有沒有這個本事。」顧文博眸光緊盯男子,未退縮半分。
零星之火便能瞬間化為滿山大火,何況是男人天生擁有的強奪霸佔之欲比零星之火更強大百倍千倍,觸及最心愛的存在,怎麼可能允許別人窺探?一觸即發的雙方終是因為秋葉掉落中間而動了,雙方屬下便是手持武器往對方砍去,這一次,誰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死戰,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兵器鏗鏘作響,本是安靜的夜晚頓時變得吵鬧起來,兩方的交戰,內力的砍殺,塵土飛揚間,本是要掉落的秋葉便如雨滴般片片落下,伴隨著一地的落葉在相戰的人群中搖曳,與塵土草削一起飛卷••
兩名同樣不可小覷,優秀不已的男子緊盯著對方,瞬間,兩個身影動了,各自飛身,便是如上次龍貝妮所見的動物大戰,最直接的直面撞擊,不躲不閃!
兩個身影電閃般便急速而前,各自伸出一掌狠狠一擊!
既是確定彼此都是高手,當然不會再隱藏自己,否則,只輸無疑。而在愛情上,他們不可能輸于對方,他們要讓對方明白,她,不是他可以得到的,她,只是自己的。
內氣對撞,罡氣甕聲一響,如驚雷般的震響,中間爆起兩聲,炸開地面間便是塵土落葉紛飛四散,頃刻間中間似是一朵蘑菇雲泥,視線間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