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是要做什麼?」龍貝妮挑眉,一臉期待,反正他們對她有意見,要爆發就一起爆發,她見招拆招就是。g
「哼!你這個小白臉要不要臉,居然仗著九皇子的偏愛霸佔著他的時間,大戰期間若是有什麼差錯,你負擔得起嗎?」一名士兵塊頭非常大,1。9米多的身高,光是一條手臂都有龍貝妮兩手臂粗。
「放心,北國的大事還不是我這個人能決定的,你們九皇子的才能難道連你們自己都不看好?」龍貝妮雙手環胸,慵懶淡定看著他回答。
「哼,九皇子的才能我們大家當然深信不疑,倒是因為你這個男寵的存在,怕是影響他的判斷,阻礙了他的前程。」另外一名1。8米身高,塊頭比較小的士兵接過話語,看著龍貝妮的眼眸萬分不滿,咄咄逼人。
兩名士兵的聲音不小,很快就吸引了幾個營帳的輕傷的士兵和附近沒有傷勢和巡邏的士兵,就連那些軍醫也听到消息一個個出來••
傷殘兵都在前兩天全部醫治完畢,這兩天主要是檢查傷患的傷口和換藥膏,所以,這些軍醫也難得空閑出來看熱鬧。
龍貝妮幾人周圍緩緩就圍聚了不少人。
「兩國交戰的大局若是我能左右的話,那麼我不得不懷疑北國是怎麼成一個大國的,連個小人物都能毀了它。」龍貝妮臉上揚起淡淡的諷笑,話語更是不客氣。
一听,不但眼前兩名士兵憤怒了,就連周圍的士兵一個個都憤怒至極。
「一個小白臉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如此說話。」
「仗著九皇子佔時看你的順眼囂張了••」
「你個小白臉在侮辱國家,你好大膽,好放肆。」大塊頭一點的士兵憤怒非常,面部緊繃僵硬,洪亮的聲音,咒罵的話語一瞬間隨著風速的傳播而散播更遠。
「我有咒罵嗎?是你們說我會影響北國的局面,你們的意思不就是我剛剛說白了的意思嗎?是誰先亂指責的?」對于周圍的指責和這人的威脅,龍貝妮淡漠以對,不輕不癢反駁。
「你••」兩名士兵因為龍貝妮的反駁而頓時找不到出氣的話語,干瞪眼指著龍貝妮,卻憋著一口氣在那里,那架勢似乎很想劈了龍貝妮。
「怎麼?想動手?就憑你們,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實話來說,你們是真的不夠我多看一眼的。」龍貝妮見他們的樣子,淡淡說了句挑釁的話語,也是實話。
引起眾怒怎麼滴了?眾怒了的話他們的不滿才能說出來,看不起她的人才能看到她不是好惹的一面。
「你個小白臉別以為仗著九皇子當靠山,我們就不敢動手。」周圍的士兵一個個嚷嚷道,臉上各個憤怒,吵聲一個個震怒著,頓時周圍起伏的怒罵響起,一個個想上前宰了他們眼中的小白臉。
龍貝妮眼神清冷掃了眼周圍憤怒的士兵,不肖道「我從來不需要誰當靠山,誰想動手打可以過來,我接招便是,我更無須九皇子來出面。」
龍貝妮的話本就點燃了他們的憤怒,這會兒她臉上的不肖,更是讓周圍士兵憤怒,一個個怒罵。
「好,老子今天就劈了你。」眼前塊頭很大的士兵上前一步,陰著一張臉,寒著聲音道。
龍貝妮淡淡瞥了他一眼,眸光再掃了周圍一眼,冷漠道「行,等下誰要是不服的都可以一個個接著來。比試無眼,湊那麼近傷到了可不要找我負責。」
士兵一個個冷哼,倒是一個個倒退了好幾步,中間頓時空出一個比試的場地,此時這場地理就龍貝妮與那名大塊頭的士兵面對面兩步距離相視,彼此的臉上都屬不肖。
四周是士兵一個個的咒罵「老鐵,給這小白臉一個教訓。」
「老鐵,不用擔心把她廢了,我們今天在場的都會幫你在主帥面前求情,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承擔。」
「是呀,讓這個小白臉學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讓小白臉知道九皇子不是他可以配得上的••」
「讓他知道太過狂妄囂張的下場••」
•••
•••
周圍的士兵一個個幫那大塊頭打氣,一個個怒罵龍貝妮。
場中,龍貝妮無視一群叫嚷的吵聲,目光定定看著眼前這大塊頭。
那大塊頭顯然被激出了熱血和看龍貝妮更多的不肖,朗聲言「小白臉,別說爺爺我沒有提醒你,這是你自找的。」
「那麼我希望你記住你自己的這句話。」龍貝妮漠然看著他回道。
于是,兩人便對視一眼,下一刻,大塊頭便大喝一聲,加速跨步上前,便是出手一拳攻擊而去。
圍觀的士兵一個個在旁邊打氣,見老鐵動了起來,一個個含著期待的目光緊盯著。
不用看,一定是老鐵贏了,這小白臉怕是一招便被解決!
下一刻,一聲倒地的巨響,當真是一招解決!
圍觀的士兵一個個睜大雙眸,本是叫嚷而吵鬧的聲音在這一刻集體安靜下來,一個個不可思議看著倒地的人和分毫未傷挺直站在那里的人。
是的,一招解決!
可是,卻是與他們想的主角不同,是大塊頭老鐵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一招撂倒,而且••他們還來不及看清楚小白臉是怎麼做到的。
場面安靜下來,詭異起來。
難道••是意外?
「誰是下一個,要上就上,別浪費我時間。」龍貝妮雙眸淡漠的看著倒在地上此刻還未回神,還在不可思議中的大塊頭一眼,便是把雙眸掃向四周••
「我來。」說話的正是剛剛個大塊頭最先指責她的另外一名士兵,他一回神就听龍貝妮放話,堅信是意外的他就出列了。
于是,大家這次更加留意起來,肯定是這小白臉剛剛做了手腳。
只見那士兵一個拳頭揮出,力量絕對強悍無比,他拳頭所擊的目標便是龍貝妮的胸脯••
龍貝妮冷哼,身子迅如電一個側閃躲過他的一擊,接著便是順手把他伸出的手一掰,身子一彎,便是把這士兵扛起,一個過肩摔便把他摔飛,讓他身子狠狠砸在土地上,沖力下愣是地上磨出一道兩三步遠的摩擦痕跡才停,而那士兵在停下的一刻,便悶哼一聲,一個小小的痛呼。
整個動作從閃到把對方摔飛也只是眨眼間而已,卻是更讓全場觀看之人不可思議。
若說剛剛大家認為是意外,那麼,這一次還可能是意外嗎?答案是,不可能!
士兵一個個心底驚呼,這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只來得及看她快速一閃,然後就見她不知怎麼的把人扛起來摔飛••
天啊••這小白臉••當真有一手!
待大家回神,一個個是更加激情,斗志被激起。士兵本就好戰,龍貝妮的出現反倒讓他們想要征服,也想知道前面兩人會摔倒,她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
于是,士兵一個個出列叫嚷,卻一個個一招被甩飛或者是踢飛,而圍觀人中卻越發不敢置信看著龍貝妮•••
這••可都連接被她一招撂倒近百人了啊!
怎麼她看起來還那麼輕松,怎麼還沒有感覺到累的樣子?
站在帳篷外的一群軍醫和傷殘兵一個個震撼,抽氣••這小白臉••能力不俗••連接挑戰百名士兵了••這種能力怕是••小將都沒有難敵呀!
這邊的動靜和聲響越發大了,各個士兵火熱了••
須臾,不遠處走來一群人,因為這邊的動靜而吸引過來••
很快,大家見到來人,一個個安靜下來,火拼的現場也佔時停了。
龍貝妮回眸看過去,眼底一閃,心底樂了,這不是那被她天天過去‘培養感情’的人嘛,原名叫什麼來著?好像是李元裴什麼的。
沒錯,北國武狀元,上次被東國抓起來的狂妄小子就是李元裴,只見他與兩名老將和幾名小將過來,他此刻正走在前面。
待幾人來到,幾名將領一個個面無表情掃了眼在場士兵,而後把目光定在龍貝妮身上,眼底不肖一閃。
一名老將虎眸一寒掃了眼四周的士兵,沉著聲音道「這是怎麼回事?都在干嘛?」
眾士兵心虛,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李元裴本就狂妄,他目光冷冷掃了眼周圍的士兵,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龍貝妮身上,滿是不肖與冷酷「小白臉,你居然敢在軍營里聚眾鬧事,惹事生非,你別仗著有人幫你撐腰。」
眾人的目光看著龍貝妮,心底幸災樂禍,別人不敢對他怎麼樣,可是武狀元不同,他可是深受皇上器重,連主帥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你哪一只眼楮見到是我挑起事端鬧事的?未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就把惹事生非,聚眾鬧事那麼大的名頭壓在我頭上,你不覺得你這個主將有失公平嗎?你不覺得這樣處理事情有失欠妥嗎?」龍貝妮眉眼一挑,雙手環胸淡定無比反駁。
李元裴一時噎了下,俊臉一沉,他未想這個小白臉如此大膽敢當面反駁他,敢那麼大膽直視他,且,她的眼中更是沒有對他的半分對上級該有的尊敬。
「大膽,你一個區區男寵居然敢對主將如此說話,見到主將也不行禮,膽子不小啊。」一名老將雙眸寒涼射向龍貝妮,陰寒著聲音怒罵。
「怎麼了?下屬犯錯要認罪,甘願懲罰,主將犯錯就連說也不能說,怎麼滴了?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典型的範例?」龍貝妮淡漠睨了一眼說話的老將,沒有因為他的氣勢和咄咄逼人的架勢嚇倒,而是鎮定無比反駁。
那老將因為龍貝妮的反駁更加憤怒,臉上更加陰沉,怒斥「你這個小白臉好大的膽子。」
「謝謝夸獎,這一點大家從小到大都這麼說,我也見怪不怪了。」龍貝妮淡定接過一句,也不怕氣死人家。
士兵此刻也些許佩服龍貝妮來了,連幾名主將都不看在眼底,挺狂妄的,還頂撞回擊••
「先不說其他,你作為一個下屬居然見到上級不行禮還頂撞便是無理,觸動軍法,你也應該因此而處罰。」另一名看起來更加硬朗成熟的老將緩緩說了一句,倒是沒有憤怒的樣子,淡淡一句。只是龍貝妮清楚,這個人才是比前面幾位更加厲害的。
「我從來不跟誰行禮,我也不是你們的下屬,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行禮?」龍貝妮定定看著他,淡定一句,無比傲然自信。
「好大的膽子,在軍營里敢不依軍法行事,別以為九皇子照顧著你,爺就不敢動你。」李元裴冷著一張臉沉沉看著龍貝妮,叱喝。
事實上剛剛龍貝妮的一句話已經讓周圍的人震驚了,好狂妄的小白臉!
「笑話,我從來不需要仗著誰來照顧,你或許敢動我,可我也不是白痴眼睜睜讓那個你來動手的。」龍貝妮嘴角揚起一個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看著這個人。看來一次教訓還不夠,依舊狂妄的很嘛。
龍貝妮的話讓周圍抽氣,眾人心底一驚,這個小白臉••當真敢亂說,當真不怕得罪武狀元,當真••大膽!
四周安靜下來,一個個的目光看著場中無比鎮定的龍貝妮。
李元裴帶頭的幾名將領臉色更加難看,此人好生大膽狂妄,好生無理,好生••不知死活!
李元裴目露殺機,寒徹入骨看著龍貝妮,正要說話,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句,此話便讓全場炸開了鍋似的,一個個看著龍貝妮如仇敵,一個個不可思議,一個個勢要殺了她。
「她是東國上次出現的黑馬,她就是那傳說的‘小紫。’」
龍貝妮移眸看去,就見人群中一人急急躲在人群後面。、
全場炸開了鍋,震震盯著龍貝妮。
「天啊,這是不是真的呀••」
「什麼,她就是那‘小紫’?」
「什麼,小白臉就是那人?不可能吧?」
「就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當真是我們的仇敵?」
「若她是,我勢要一刀把她解決了,如果不是她,我們北國也不會有上次奇恥大辱。」
「是啊,讓我們的人皆在敵營度過了好些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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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元裴更是俊臉一黑,雙眸冷冷看著龍貝妮,那眼神正在探尋••
後面幾名將領眉毛深鎖,眼神深深緊盯著龍貝妮••
那帳篷門口的軍醫與士兵一個個睜大雙眸••
若她真的是,哪怕九皇子在,他們也要聯名申請把這人滅了!
龍貝妮無視周圍一票士兵,盡自把目光看向黑著臉探尋的李元裴,眼底露出他熟悉的頑劣笑意,嘴角邪魅勾起「哈嘍,小李子,幾日不見小爺想死你了。」
她身上的氣勢一瞬間發生變化,那麼的邪魅,那麼的狂妄,那麼的神秘慵懶,讓圍觀的士兵震驚!
她這是承認了!
頓時,那李元裴臉上更加憤怒如凶猛的老虎,那雙眸殺氣騰騰,身上如火山般噴出灼熱的火花。「你居然敢來!」
眾人接受完瞬間的變化,一個個憤怒,齊聲吼道「殺了他,殺了他••!」一個個高舉拳頭叫嚷。
「我看誰敢!」突然,人群後面傳來一聲如修羅般嗜血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但是卻讓人膽顫心驚。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吵雜的地方本不應該被大家听到,可是,卻奇跡般的入了人家的耳朵,從而讓大家的突然安靜下來,一時間現場靜謐了••
後面的士兵一群群從後到前向兩邊散開,很快,楚皓軒的身影映入大家的視線,不過••大家心底的氣憤沒有消,而是不好直接頂撞主帥。
不過,也是有那麼一人是不甘不爽的。
李元裴寒著臉狠狠睨了一眼龍貝妮,再把視線移向往這邊而來的楚皓軒,緊繃著臉,意見頗大反駁「一個敵國的小子,還是上次讓北國陷入危機的存在,如此大的深仇大恨,為什麼不敢殺,即使稟告皇上,我想皇上也不會反對。」
「是啊是啊,這個人不能留。」
「是啊是啊,稟報皇上還會有功。」
「主帥,你要三思呀,這樣一個人留著只會讓危機北國。」
「九皇子,你要什麼少年不好,她上次差點讓兩萬將士們死于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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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皓軒渾身充斥著冷氣,堪比閻羅王還閻羅王,藍眸一掃,所過之處足以凍結一票人•••
他正要說話,龍貝妮的聲音比他前一刻響起。
「上次北國陷入危機關我什麼事?你們一行人不是很拽嗎?不是所向無敵嗎?輸了就把責任推給別人,還是不是男人?」龍貝妮的眼眸清冷如寒霜掃了眾人一眼,不肖譏諷。
全場不服,更是氣憤看著她,就要咒罵••
龍貝妮卻跨步往李元裴這邊而來,臉上揚起一個邪肆的笑意,嘴角冷勾「小李子,看來你身上自以為是的狂妄,自以為是的天下無敵還沒有改過來。我想我有必要再一次讓你回憶回憶。」
「戰場有輸有贏,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武狀元,連接在戰場贏了兩次,這鼻子就往上翹,眼就往天上飄了?以為這世上無人匹敵了?輸了就把責任推給別人?你是輸不起還是沒種承認自己的失敗,若是這樣你就不要自以為是亂叫嚷人家似娘們,輸不起的人在小爺眼底連娘們都不如。」
「小爺見你太過自以為是,太過自負便出來跟你上一課,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沒有人比你厲害,而是很多人不肖出手。那一天你輸于我,當場我便告誡你你失敗的原因,好心給你上了一課,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還告訴你們,就當天的情況我若是真要兩萬士兵加上你這個主將的性命,你認為我殺不了你們?用得找花那麼大的心思讓兩萬人加上你這個主將全部安然無恙?你們呆在北**營居然分豪未傷就不想想為什麼?」
「我還告訴你們,別認為我只會一種陣法,若真要與北**營作對,我大可以跟東國兩位皇子合作,別以為憑我的腦子區區一個北**營贏不了,我還告訴你小李子,你家九皇子,東國八皇子,南國六皇子三人都比不過我,就憑你?你也別以為我在吹,因為吹我還不肖。」
「終歸糾底,你的自以為是讓你失敗,你的自以為是讓士兵也跟著你自以為是。驕兵必敗這個道理你不懂,那麼這些老兵老將若不懂的話就可以回老家了。那天若是東國八皇子親自上陣,你說你們的命還會不會完好保留?別說當時他不在,因為當天晚上他就過來了,我沒有插手他必親自動手,而你們今天有可能在我面前放屁?」龍貝妮說到後面更是不肖,一身的尊貴與自信讓人驚艷,那狂妄霸道更是讓人看之震撼于心。
這身氣勢•••為什麼看起來比九皇子還恐怖還狂妄?這身霸氣怎麼感覺比皇上還••震撼?
一瞬間的風華讓全場寂靜下來,那一顆心居然在發顫,他們居然發現自己後背都驚出一身冷汗。
就連楚皓軒都未曾見過這樣的龍貝妮,見這一刻的她讓他心底驚訝的同時還疑惑了,蝶兒••光憑你的才情就不似歌姬可以擁有,這身氣勢••不是大家族不可能培養得出?
全場安靜,一個個呆愣在那里••
等大家回神過來,發現主帥與那••男寵已經不在。
這一刻大家才冷靜下來,先不提那個小紫一瞬間變換的氣勢,就剛剛那一段話••
是呀,當時•••北國的士兵回來的確毫發未傷,問他們,那些士兵也說沒有被虐待,沒有怎麼被逼問•••
就幾日••然後他們又回來了•••
難道都是那個男寵搞得鬼?難道•••她還能讓東國的皇子听她差遣?她把大家黯然綁過去,難道真的就想給北國士兵一個教訓?
當時他們連勝幾場,自然高興,自然••驕傲。
這些人越想越迷惑或者越震撼,她的一句話是最白最難听的,卻是•••實情。她那天不上場,那上官辰逸絕對第二天在北國士兵不知情的情況下出戰,那麼結果••
不用說,自然像她說的,不說被綁,有沒有命存活還是個問題,哪有可能兩萬士兵加主將毫發未傷回來?
這一刻大家的心底復雜,也震撼,但是卻不明白她到底為何這樣做。
李元裴俊臉微白,被人明白指出,被人說比他厲害的不是沒有,只是不肖動手••
幾名老將蹙眉,這個小紫••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那麼自信,大膽說三國最有才的皇子還比不過她,如此自信說她要對付北國絕對不在話下•••居然氣勢逼人!
她的話沒錯,驕兵必敗是他們最清楚的!幾名老將都明白,那天殺出的黑馬居然沒費多少力氣就把主將與士兵綁了,事後他們比對了一下,李元裴有勇無謀,對方是有勇有謀還是個軍才。
今天•••站在這里的被大家認為是小白臉的人居然是••那個黑馬——小紫。據說••他不但作戰領域頂尖,醫術•••亦是頂尖。
探子來報,那東**醫束手無策之際,這小紫居然能把一位腸子都冒出來的士兵救活••
場上沒有士兵再囂張氣憤叫嚷,一個個被龍貝妮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若說怨恨他,卻如他所說,他們的人一直安然無恙。若說瞧不起他,可是人家的才能可是連主將都無法比對•••
上次主帥上場與上官辰鈺對戰,能贏也只是在對方還未排列好陣法先動手,那麼••主帥是否還沒有找到破解之法?若是這樣••那人剛剛狂妄的話語,三國最頂尖的皇子都比不上她,那麼••這是••真還是假?
龍貝妮坐在楚皓軒腿上,吃著他送入她嘴邊的水果,等著他出口。
楚皓軒看著懷里的人兒,一路上的疑問又加深一層,緩緩的,他問出「女人,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覺得我會是什麼身份?」龍貝妮挑眉,玩味看著他。
「女人,一個歌姬不可能那麼大才,一個歌姬沒有你身上的氣質。」他認真看著她,很嚴肅回答,那雙藍眸看著她的眼楮,不放過她一分表情。
龍貝妮咯咯一笑,拿起果盤上一塊削好的雪梨放在唇齒間,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拉他下來些許••
藍眸一閃,楚皓軒張嘴咬起另一半雪梨,營帳里氣氛曖昧起來,一人一邊咬著吃,須臾,兩張唇接觸,激情無限••
就在要擦槍走火之際,龍貝妮微微推開他,仰首看著他。他的藍眸亦是低首緊盯著她,上面還帶著欲火和柔情。
「若是哪一天,我的身份揭露,我們便不能再一起,不得不分開••你不要執著找我。」龍貝妮緊盯著他,認真道,她的身份揭露後,對于這里一直身份尊貴的他們,各方面優秀的他們突然發現他們其實是也不是,其實很弱,多少會有打擊,而她的身份跟他們在一起•••絕對會有很多人言他們配不上自己,這樣的壓力••他們還會執著嗎?最大的問題是她身邊若是有幾個男人,他們接受嗎?
龍貝妮最肯定楚皓軒的執著,二十二年來第一次不怕他,第一次愛上,從小到大環境和謠言讓他心底很敏感,一旦愛上,便是不顧一切,哪怕飛蛾撲火也要保留這點溫暖••
而且,她身邊的親人也不知道會給他們什麼難題,這只是她佔時能想到的。她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在輿論面前的壓力和••無法接受她身邊同時有幾個男人。
是的,她發現••她很花心,同時喜歡上幾個男人,無法為了一人而舍下其他人,最後的結果是••要不全部不選,這樣公平。要不全選••只要他們能接受共同擁有她。
楚皓軒藍眸一深,雙臂下意識更緊攬她,堅定道「女人••無論你什麼身份,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若是••我的身邊已經有幾個男人存在••你還接受?」龍貝妮嘆息,認真看著他,幽幽道。
楚皓軒俊臉一沉,眼眸緊盯她,習慣性邪肆揚起的唇角有那麼一瞬間僵了下,他未說話,就緊緊摟著她,與她清澈的眸子相對。
「我會與他們一比高下。」久久,他才沉沉道出一句。
「可是••你若是無法贏得他們呢?他們各方面都比你強不少呢?」龍貝妮輕垂眸子,話語無奈•••說不定他想到這陣子她身邊的男人了,可是••自由國那邊那幾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
一年可以改變很多,何況他們內力增高不少的話,這里的幾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他們幾個的對手。
「我不會放棄。」楚皓軒緊盯著她,沉沉一句堅持道。
龍貝妮低嘆一句,無奈的把頭靠在他懷里,不再說什麼。
楚皓軒看著懷里的人,想著她的話,不知為何突感心底一陣不安,他這幾天總是有個感覺,她隨時會離開自己。
下一刻他攬著她進入內室••
「你干什麼?大白天的你想做什麼?」龍貝妮見他那神色,嘴角一抽,翻個大白眼••
「本皇子要你。」楚皓軒從不拐彎抹角,有什麼話就直接在她面前**果的說出來。
龍貝妮「•••」。
北**營里的眾將又聚在一起,因為剛剛那震撼的消息,問剛剛在場的幾名將領。
李元裴倒是沒有在,而是在軍營不遠處的林間坐著,想著遇到龍貝妮開始的種種,想著她的不肖,指責••
他發覺,除了上次對戰他印象深刻,就是那幾天她去營帳看他時,總喜歡••說激怒他的話語。他明明有那麼一兩次見到她在上官辰逸兄弟過來她沒有施禮,似乎還慣著她,為什麼當時沒有深思?這會兒想起來•••可是一個疑點啊。
他記得他在上官辰鈺面前說過,待他離開,他會親自再挑戰那小子,上官辰鈺當即就淡漠不肖一句,十個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
•••
軍醫帳里面,那些傷殘兵一個個在里面聊著剛剛外面見到的,一個個不可思議,又是恨又是復雜。
不過,里面的幾名軍醫倒是心底震驚,即使他們再不清楚東**營的情況,可是作為軍醫,到底還是挺關注對方傷殘兵與軍醫的情況的,上次他們可是听到點消息,那邊那小紫還會醫治,醫術超群!
她第一次來營帳,在他們面前很謙虛的打下手,任他們差遣幫忙醫治傷殘兵,沒有半點高傲。
後來听說她是九皇子的男寵,大家便不要她的幫忙,整個軍營的人除了主帥,見她都不肖。
即使重傷的士兵情願一身疼痛也不要她的醫治。
越想,他們心底越加復雜,同為醫者,他們心底自然多了種同為醫者的心心相惜。
‘煞’作為楚皓軒派去保護龍貝妮的存在,在士兵與她沖突時沒有現身,那是他清楚的知道她的純武力不可小覷,只要調查過紫蝶的人,這一點都清楚萬分。區區一個士兵,他相信她能應付。
倒是人群中揭破龍貝妮身份的士兵他當時就屬下暗中留言,待他離開人群便抓拿給主子試問。
這人是自己暴露了自己,紫蝶來這里已經易容,可是他能如此清楚,即使不是東國的探子,那麼,也是其他勢力的探子,比如楚千語身邊的人。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楚皓軒佔時離開了龍貝妮,似乎有事情要處理。
龍貝妮穿戴好便拿出醫書看了起來,幾國的醫書她花了幾個月時間看完和領悟,估計這里的醫術都給她看完了。
楚皓軒的寒毒是從母體就帶出來的,要從根源救,這里的醫師是很難剔除他身上的毒性,而且不是頂尖的醫師也很難看出他身上有寒毒,除非楚皓軒在他們面前發作••
自從江湖中離開她就買了大把針對寒毒的醫書,尤其是針對楚皓軒的毒的系列寒毒書籍。她目前也只有五成把握能醫治他,沒有百分百把握她不會動手,若是她恢復身份之前無法找到解藥救治他,那麼,她恢復身份後讓‘霜’救治他。或者讓‘龍四’親自出馬。
楚皓軒在主帳營里審問‘煞’命人捉拿的那名士兵,結果這士兵是人家當槍使的存在,只是跟他說了,然後利用這士兵看不起龍貝妮這男寵的身份加以說出她是北國死敵的身份,于是更加點燃他身上的憤怒,須臾又听前面的吵雜聲,便離開了••
而攔截龍貝妮的兩名士兵也是受人挑拔撮使去找她麻煩。事發幾名士兵被楚皓軒的人找來讓他們認出在他們耳邊嚼耳根的人,卻是已經不見。
楚皓軒清楚,那人或幾人還隱藏在軍營,只是換了面容換了士兵身份等待時機••
晚飯後,龍貝妮又去了一趟軍醫帳看她醫治的少年,她一進來整個帳營安靜下來,龍貝妮沒有多在乎,直接走到那少年面前替他把脈,心底松了一口氣,這人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
這士兵顯然也听了她的傳言,清澈的眸子緊盯著龍貝妮的五官,些許靦點問道「小••龍••你是不是••易容了,你是••小龍還是••叫小紫?」
龍貝妮呵呵一笑,一邊拆下他傷口上的膏藥,一邊道「我若是不易容頂著小紫的面容進來,估計一早就被口水淹死了,哪能等到今天?」
少年想想便點頭,心底疑惑「你是東國人••怎麼會來北國••嗯••幫我治病?」
兩人的說話聲音雖小,可是現場比平時安靜,加上大家都側耳傾听,當然能听到••
「醫者無國界,只秉承一顆醫者的心——救人。我也沒有說我是東國人。你就當我四處游蕩之人。」龍貝妮用干淨的濕毛巾幫他擦拭了傷口一下,便是重新拿出幫他調試的藥膏幫他擦拭,而後幫他重新包扎上去。
她的話讓那幾名醫師慚愧不已,他們的境界••當真沒有這個年輕人高。
大家心底又驚訝不已,這小紫居然不是東國人?那她是•••
處理完後便是在旁邊的盆上清洗雙手消毒,今天龍貝妮身邊有了一個助理,那是楚皓軒身邊的一名暗衛,特意打扮士兵模樣在她身邊幫忙,也是保護。
「你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修養幾天就會完全康復。」龍貝妮模模他的頭,淺笑道,她想著要不要讓楚皓軒把他調到後廚,這樣他可以學著做菜,更有的是••可以不用上戰場,如此小小年紀的存在,根本不適合在前線,這北國是無人了嗎?
少年一听,眸中當即一道亮色,接著清秀的臉上便揚起大喜之色,激動的連話語都結巴起來「你••你說的是真的?」
「難道還有煮的?以後就稱呼我小紫行了,養傷期間好好休息吧。」龍貝妮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調揩。
剛離開帳篷不遠,龍貝妮再次被人攔截,這次不是誰,是李元裴本人,周圍士兵見此當然是緊盯著,想看看會出現什麼好事。
「呦,小李子有事找我?親自來接小爺?」龍貝妮臉上揚起一個頑劣的笑意,一臉興味看著他。
李元裴俊臉緊繃,雙眸死死盯著龍貝妮,很是嚴肅朝龍貝妮宣戰「哼,敢不敢跟我比一場,上次我是小看了你,中了你的圈套才輸了你,我說過,我離開東國時就是找你算賬之時。」
龍貝妮邪邪笑了一聲,莞爾道「呦,你也知道你小看任何對手了?你也知道自己在戰場上犯了大忌了?」龍貝妮把他的話又無限放大起來。
李元裴心底更沉,他能感覺到周圍的士兵目光更加關注這邊起來,他聲音壓低,沉道「總之,我們還比試一次,我一定會贏你,一洗雪恥。」
「你即使贏了我又如何?戰場上輸贏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講得是與士兵合作的默契。一場血戰沒有士兵,憑你一人能贏?笑話!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戰場上的東西。」龍貝妮上前一步,美眸中似笑非笑看著他,搖頭嘆息。
李元裴一噎,緊盯著她。
「等你想明白了再找我不遲。」龍貝妮拍拍他的肩膀,揶揄道,便是跨步離開。
李元裴轉身看著她的後背,心底又氣又急,明明••他是想找她好好比試一場的,他就這麼一個目地,可是她卻說一堆他的不是•••
蹙眉沉吟起來,難道他這個心態真的錯了?
他從來不求人,不問人,但是,他卻想找一個經歷多的老將問問•••他以前是不是真如她說的那麼不濟••
龍貝妮一如既往會在軍營不遠處的草地坐一坐,平時楚皓軒會陪著她,今夜楚皓軒似乎很忙,吃完晚餐就離開了。
身邊的助手在不遠處看著,沒有上前。
看著天空上的月亮,龍貝妮想到東**營里,不知道她的不見會不會讓那些士兵有些想念。
今夜是月圓之夜••月圓之夜••